在一众宾客的关注下,媒婆田二婶和证婚人龚二虎的主持下,胡蹇和于二丫拜了天地祖宗父母,胡蹇和于二丫就被送进洞房。
小夫妻端坐纳福,按规矩沉默不语!
胡蹇明显感觉于二丫,呼吸有些急促,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紧张?胡蹇的心情也颇为怪异,理不清说不明!
哥竟然成亲了!前世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穷屌丝,穿越大明短短一月,就娶媳妇了!
花前月下的情意绵绵,朝思暮想的辗转难眠,美妙浪漫的爱情啊!哥是注定无缘体会了!
胡蹇摇头叹息,坐福仪式结束后,便起身离去给宾客敬酒!
胡蹇率先来到正屋东房,意外地发现税课司的攒典吴承和巡拦罗震,竟然也来了。此刻苏总旗和五位小旗大人,还有山西阎家的李掌柜,两名衣着光鲜商人,围在一起正喝得不亦乐乎!
巡拦罗震见到胡蹇进来,大咧咧的骂道:“胡小哥,你他娘的不够意思!成亲这么大喜事,咋不告诉咱?瞧不起老哥哥?”
攒典吴承也说道:“胡小哥,不知礼也!当罚一大白!”胡蹇急忙告罪,爽快地倒满一大碗酒,先干为敬!
胡蹇索性放开,按照官阶品级,跟各位大人都干了一大碗!
大家齐声吵嚷叫好!竖起大拇指直夸胡蹇的酒品!
给李掌柜敬酒时,李掌柜急忙先介绍,自己身边的两位商人。这两位也是秦晋盐商,太原府盐商李世纲,西安府盐商汪潼。胡蹇赶忙敬酒见礼!
几人一阵寒暄,李汪两人对胡蹇是赞不绝口,很显然这二人,并非只是陪着李掌柜,来喝喜酒这么简单?
胡蹇敏锐地意识到,这两位的来意!山西和陕西已经被阎家和陆家签约,那这两位盐商,莫不是盯上了两淮(淮安府和扬州府)?
秦晋盐商借力开中法,两省盐商十分团结,联手驰骋两淮盐场,压制徽商近百年。秦晋的商家多年世居两淮,徽商与他们商籍之争,在崇祯年间都闹到皇帝跟前。
明清时期双方商战二百年,徽商靠着勾结地方官府,逐渐崛起掌控两淮盐场。最终徽商起,秦商退(经营四川井盐),晋商转(经营票号)。
刚好哥现在正缺银子,送上门的生意何乐不为!
胡蹇去西屋敬酒,是以龚二虎的婆娘和李美娘为首的女眷贵宾。胡蹇忙里忙外敬酒陪客,一直忙到二更天,宾客才意兴阑珊地散去!
果不其然,李掌柜领着李世纲和汪潼,把胡蹇拉到一旁,同他悄悄商量两淮的肥皂代理。两淮均以两万块的契约量顺利签约!江淮地区无论是人口密度,还是经济富庶,山西陕西两省岂能相比!
这也是南北直隶以州府签约,不以行省签约的原因!
胡蹇急忙喊来谭文元,拟定好契约文书。秦晋的盐商都他娘的财大气粗,李汪二人均下订单一万块!
肆佰两银子的生意来了!
壹佰贰拾两银子的预付款,落进了胡蹇的腰包!
胡蹇放下心来,扩大生产的银子有着落了!他哼着小调,打着酒嗝迈着四方步,呵呵!哥要入洞房了!
胡蹇进了房间,调戏道:“娘子,娘子!”没有换来娇羞的答话,却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蹇驴儿,你混蛋!把俺一个人丢在这里,你却去自己去快活!”
哦!天呐!胡蹇闭眼直拍脑门!哥这小日子,以后还咋过啊!
“黄汤灌多了?”于二丫叫道:“滚过来!还不快把盖头揭了!你想憋死俺呀?”胡蹇伸手拿起系着红绸布的秤杆子,挑起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一屁股坐在炕沿边,叹了一口粗气!
于二丫做了个深呼吸,瞪着眼睛盯着胡蹇:“坐福的时候,你就唉声叹气!咋的?娶了咱你还不满意?是俺配不上你?你就忘了…”
娘嘞!又要提哥跟在你身后,鼻涕啦撒要糖吃的糗事!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胡蹇急忙打断于二丫:“打住!再敢提要糖吃的事,我跟你急!”
于二丫气得起身就把胡蹇按倒在炕沿上,伸手揪着胡蹇的耳朵,训斥道:“哎呀!谁给的胆子,敢跟俺发脾气!”
于二丫手上用力,得意的心道:小样?以为俺还治不了你呢!
胡蹇疼的龇牙咧嘴,急忙求饶之际。窗外竟然响起一阵哄笑声来,却是潜伏听房的古二宝和牛十四,忍不住发出的哄笑声。
胡蹇老脸滚烫,完了本少爷的逼格,直接碎了一地!
于二丫也慌的急忙把手松开,性格直爽的她也一脸窘态,哪有新娘子在洞房教训夫君的,这要是传扬开来,妥妥的泼妇跑不脱了啊!
正忙着收拾碗筷的俞三春,无奈地摇了摇头。老二的媳妇,持家能干吃苦耐劳,就是这性子也太泼辣了点!老大的媳妇杨山杏,性子柔弱像个小绵羊,但是吃不得辛劳!
唉!这两个媳妇呀,要是能融合点就好了!
二叔胡正六一脸坏笑,假意训斥道:“两个没正行的臭小子,还不快滚!小心老二明天,拿棍子抽死你们两个混球!”
老爹胡冬九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严声道:“都抓紧了,感觉收拾好了睡觉去!明天还有一堆的活要忙呢!”
古二宝和牛十四赶忙应了声,憋着笑跑去帮助主母收拾器物,只听院子里忙碌好一阵,大家伙才收拾停当,都各回房间去睡了。
于二丫这才麻溜穿鞋下地,拿起桌案上的酒壶,得意地把刨成两半的小葫芦瓢,倒满了醇香的米酒,蛮横地瞪了胡蹇一眼,叫道:“还不过来,把合卺酒喝了!”
胡蹇只好起身上前,接过一只小葫芦瓢,夫妻二人手臂相交,共同饮下了合卺酒。
于二丫拿起桌案上一把系着红绸的剪刀,咔嚓一声,就剪下自己右边鬓角的一缕青丝。然后起身拿着剪刀,轻轻剪下胡蹇左边一缕头发。只见她低着头含着笑,把两缕头发混编成一束发髻,用红色的丝线绑在一起。
结发,传统婚姻习俗,一种象征夫妻结合的仪式。古人常说结发夫妻,当夫妻成婚时,各取头上一缕头发,合而作一结。
于二丫小心谨慎地绑好一束发髻,装入绣着鸳鸯吻颈的红色锦囊中。只见她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摸出腰间悬挂着钥匙,开启摆在梳妆台上精美的红木匣子。
红木匣子分为三层,想来里面装的是于二丫的嫁妆首饰。古时候新娘的嫁妆,是女人的私房小金库。律法规定,不经女人允许,夫家即使是丈夫,也无权支配使用女人的嫁妆。
如果男方休妻或是夫妻合离(离婚),女方的嫁妆是合理合法的全额带走。如果女人亡故,女人的亲生子女享有第一顺序继承权。女人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丈夫和夫家才享有支配占有权。
在男权为尊的封建时代,这是女人的唯一法律特权。
因此女子的嫁妆的厚重,决定着女人在夫家的家族地位。古时候婚嫁的嫁妆,代表的娘家的脸面和社会地位,也包含着娘家对女儿的疼爱。陪送的嫁妆越厚重,女儿在夫家腰杆子就直,少受婆家人的脸色白眼,姑婆看重也少受些闲气。
于二丫郑重地把红色锦囊放进去收好,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等将来俺死了,就让儿孙们,把这锦囊放进咱的棺材里!”她抬头看着胡蹇说道:“打今儿起,蹇驴儿你就是俺的男人,就是俺的天!”xǐυmь.℃òm
胡蹇看着于二丫,于二丫看着胡蹇,二人默默地对视着!
胡蹇突然觉得什么你侬我侬,山盟海誓!哪比得上这一句:你就是俺的男人,就是俺的天!
“二丫,你有名字吗?”
“没!女孩子取啥名字?”
“那怎么行呢?将来我发达了?朝廷要封赏你诰命夫人,封于二丫一品国夫人,那多难听啊?”
噗嗤一声,于二丫讥笑道:“蹇驴儿,你做啥梦呢!还一品国夫人?你穷军户出身,傻啦吧唧的熊样,还想当大将军啊?臭美吧你!”
胡蹇又气又急,鸡皮酸脸高声道:“我咋就不能当大将军?”
于二丫看着恼羞成怒的小男人,伸出小手轻抚着胡蹇的头顶,好似哄着不懂事的小弟弟,柔声道:“嗯,好了,俺的大将军!要是真的有那一天啊!朝廷的圣旨上,嗯,会说胡门于氏,知道不?”
她含笑着轻轻地拧着胡蹇的小脸,得意地说道:“从今个起,咱就是胡于氏啦!”
胡于氏?还炸鱼死呢!
靠!胡蹇一脸黑线,一头栽倒在土炕上,这天没法聊了!
于二丫掩嘴轻笑,上前给胡蹇脱了鞋袜,顺势倒卧在胡蹇的身边,眨着两只大眼睛,调皮地娇笑着,轻轻地口吐香兰,弄得胡蹇痒痒的,麻麻的!
小胡蹇翻身而上……
正月初九清晨,胡蹇浑身舒坦地爬起来,穿好了衣裳想着老娘的叮嘱,一脸坏笑地看着假睡的小媳妇。伸手扯出了于二丫身下的白布汗单,看着落红好似红牡丹图的汗巾,走出厢房挂在了院子里的晾衣绳子上。
按照古代的习俗,这落红的汗巾,是要悬挂在院子中整整一天。向宗亲乡邻证明于二丫的贞洁,胡蹇的脸面。宣示于二丫成为胡家媳妇,代表于二丫由待嫁的少女,变成为持家的妇人。
在儒家道德规范下封建社会,尤其是在程朱理学发展顶峰的明清时期,对妇人贞洁要求苛刻的时代,饿死事小失节为大的理念的灌输下,妇人婚前失节,直接要了女人的性命。
假如女人婚前失节,新婚同房后女人没有落红,男方直接把女子送回娘家,索要回全额彩礼。男方家族感觉耻辱,可以起诉官府索赔。女方娘家则颜面扫地,严重影响家族和全村女子的婚嫁,被以失节退婚的女子,基本都无颜见人,而被家族族长或村长勒令自尽。
如果被确认奸情,男女双方更会被游街后浸猪笼,直接处死。读之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正在厨房忙碌的俞三春,望见悬挂的落红汗巾,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挑水回来的老爹,劈柴的二叔,都满脸笑得全是褶子!古二宝三个小厮,嘻嘻哈哈地忙活打闹着,唯有漂亮的二婶慧娘,脸色有点囧态。
胡蹇回到屋里,于二丫正在梳妆打扮,平日少女的束头散发,已经插钗盘起,表示姑娘家已经嫁为人妇。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携手去给爹娘敬茶!
胡冬九和俞三春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老娘眼角掉下几滴眼泪,自己最操心的小儿子,竟然率先成家立业娶媳妇了!
老爹和老娘喝完新媳妇敬的茶后,老娘急忙把新媳妇扶起来,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副银手镯,套在于二丫的手腕上。笑呵呵地仔细打量着儿媳妇,瞧得于二丫怪不好意思的!
胡蹇起身取出昨日收的银子,要交给老娘!要知道封建社会,以儒家孝道为纲家族为系,组成的社会形态。家族的族长和家长,超然的统治地位和权威不容置疑。
千百年的伦理纲常!君权父权,那就是天,不忠不孝,直接处死。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家族内,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自然而然的确定人在家族中的地位尊卑!即便个人能力再强,也拗不过家族的规矩!
袁世凯贵为清廷内阁总理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亲去世后,袁世凯想让母亲和父亲合葬祖茔,因为母亲是妾室不是原配正妻,嫡长兄的家长不同意,以妾室位婢不准合葬祖茔。袁世凯也只能含恨,将母亲灵柩另葬他处。
父母在不分家的家族规则,无论胡蹇挣多少钱,都得上交父母,由父母决定家中财产的分配权。就算胡蹇当再大的官,哪怕是一品大员,封爵超品,只要父母在世一天,就得遵守家族伦理规则。
除非父母亡故,兄弟分家立门户单过,胡蹇才能自己财产的分配权。如果兄弟和睦不分家立户,家中自然是嫡长子作为家长,行使家长的权力。
好比胡冬九和胡正六兄弟,还有山东青州老家的三叔胡初五,当时胡蹇爷爷在世时候并未分家,财产共有。五年前胡蹇爷爷在山东老家过世后,兄弟三人正式分家单过。
老娘却推脱道:“我和你爹商量过了,今后咱家就由二丫当家,俺老两口子,就等着你们伺候养老了!”
于二丫急忙说道:“婆婆,那怎么行呢?二丫才过门,年纪小啥也不懂?这家还得婆婆您来做主!”
老娘说道:“我见你勤快能干,就想偷把懒享享福!你大哥和大嫂都是个糊涂的主,而且性格软弱。这家里里里外外一大摊子事儿,也只有媳妇你才能操办得好!再说这家业都是二郎挣来的,这个家也该你来当!他爹你说呢?”
“嗯!”胡冬九点头说道:“老大屁个本事没有,干起活来就知道偷奸耍滑!山杏身子弱性子软,见了人连句话都不敢说!二丫性子爽直勤快,人也机灵能干。这家务事交给二丫操办,俺才放心!”
胡蹇明白爹娘的意思,是老爹那偏心眼的思维在作怪呢!这是见二丫的脾气厉害,怕将来欺负大哥小嫂啊?
于二丫虽然性格泼辣,人却机灵,哪里瞧不出公公婆婆的心事,赶忙答道:“婆婆!您想享福,二丫会好好伺候您!这家里的活都咱来干!不会再让婆婆您累着!但是这个家,媳妇决不敢当!再说媳妇也没那个本事,还请公公婆婆别为难媳妇了!”
胡蹇正色说道:“爹,娘,凡事都要讲规矩!自古嫡庶有别,长幼有序,就算娘你真不想为儿孙操劳家事了,那按理也该大嫂做主!咱家可不能坏了规矩,让街坊四邻耻笑!”
胡蹇把银子硬塞进老娘的手中,笑着说道:“娘,这家还是得您老来当!您再辛苦两年,等大哥和嫂子圆了房,您要真想享清福,那就把家事交给嫂子!”
于二丫急忙点头称是!
老爹满意地咧嘴憨笑着,老娘收好银子嘟囔着:“那好娘就再管几年!”有些担心的念叨:“大郎咋还不回来呢!”
哼!老爹假意骂道:“这混账!兄弟成亲这么大的事,也不赶紧回来!等他回来,瞧咱怎么收拾他!”老娘劝慰道:“好了,新媳妇才进门,瞧你,这哪是做公爹的样子?”
于二丫急忙给二老宽心:“大哥他们怕是被大雪给误了行程,等过两日运河上的冰融了,就好回来了!”
嗯!老爹老娘的担心稍微放松了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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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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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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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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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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