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理所当然地点头:“那是自然,我干嘛要喝其他酒。又辣又苦,那么难喝。只有米酒才是甜的,只要是甜的东西,我都爱。”
其实,还有一些果酒也还是甜的,只是蒋嫣看得紧。
傅景唯开始隐隐不安起来。这丫头该不会喝个米酒也会大闹天宫吧。
谢箐很满意地喝了一大口,舔了舔唇,将酒递给他:“喏,好甜的,很好喝的,你尝尝。”
他视线从她唇上滑落,再落到酒杯上,停了片刻,没动。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反应过来。
哦,这家伙嫌弃她喝过的。
她倒是一见甜品就high过头给忘记了,这确实不太好,如果他喝了,不就是间接接吻了嘛。啊,她才不要。
她讪讪地缩回手:“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他却突然笑了,一伸手,抓住她的酒杯,仰头一喝。
谢箐傻眼了,呆呆地看着他,手还握在酒杯上没动。
这家伙,这家伙居然不嫌弃,还真喝了。
喝完,还自然地微微舔了下唇。
她的视线,也落在他的唇上。
花瓣唇!
这男人真是个极品,什么随便哪个零件摆出来,都是神邸精品。这经典的花瓣唇,看着就好有欲。
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男色当前啊。
好想......咬一口。
看着她的手一直还握住酒杯不放,他突然轻笑一声:“你这是,想和我喝交杯酒?”
声音低沉,磁性满满,尾音勾起,似调侃似挑逗。
她晃了晃脑袋,低头看向酒杯......
此刻,两人的手都还握在酒杯上,那姿势,还真有些像交杯酒。
像被烫了一下,她一下缩回手。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看着她白皙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泛起了一丝“米分”色,眼神带着戏谑和调侃。
这小东西,居然还知道害羞了。
那顺手掏反手掏和扯裤子的豪放和勇气去哪里了。
谢箐有些囧,垂下眼皮,下意识又要倒酒。
“不许喝了。”他拿走装米酒的陶瓷罐,怕她喝多了真给醉了。
“我行的,我不会醉的。”
谢箐抬起有些迷蒙的大眼,满脸不高兴地瞪向他:“我可是喝遍鬼界无敌手的......”
他不为所动,一副看她鬼扯的表情。
“真的。”她深吸一口气,“我给你唱首歌。醉了哪里还能唱歌是吧?听好了。”
他轻挑眉梢,等她表演。
只见过喝醉了的人嚷嚷着唱歌。
她清了清嗓子:“爱是一道光。”
他手一抖,唇角隐抽。
为啥娇娇软软一女孩子,唱功如此惊天地泣鬼神。一句,就一句,就可以让鬼哭狼嚎了。这调子走得啊,都山路十八弯了。
“唱得好不好?”她问。
他咳嗽两声:“好。”
她继续:“绿得你发慌。”
傅景唯:“......”
该不会真醉了吧?这才一小杯米酒啊,应该不会吧。
“我给你跳舞。”她一下兴奋起来。
他一下拉住她,太阳穴扑扑乱跳,不用怀疑了,醉了:“乖,咱回家跳不好?”
话还没说完。
她就咚的一下,脑壳磕在桌上,睡了。
傅景唯一愣,真醉了?这酒量,和她的唱功一样神奇。
“谢箐......”他伸手拍了拍她。
“干嘛?”她一下抬头,有些摇摇晃晃,“我还能再喝三百回合。拿酒来!老子是天下第一高手。”
傅景唯:“......!!!”
喝米酒也醉的人,她是第一个。
喝一小杯米酒就倒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到。
“美人,你谁啊?”谢箐伸手,往他脸上一摸,“和傅景唯那家伙不相上下啊。”
被调戏的某人,唇角扯了扯,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丫头,看来醉得姓什么都忘了。
“花瓣唇,好想咬一口呢。”她伸手,在他唇上擦过,像个浪荡子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动作。
他僵住,瞥她一眼,没说话。
莫名地,有点想她真咬他一口啊。
“嗯啊。”她还真抓住他的脸,在他唇上使劲吧唧了一口。
傅景唯:“......”
这家伙!
很想咬回去,看看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忍了忍。
一直在哀悼被女朋友第三次甩的aaron,意外抬头,刚好瞧见这一幕,双眼又瞪圆了。
卧槽,他总觉得好像剧本拿反了。
为啥次次都疑似小姑娘在轻薄他家大总裁?
“乖,我们回家。”傅景唯扶起她,给后面的aaron示意了下。aaron立马跑去结了账,又去停车场将车开了出来。
只是,烧烤店门口无法停车,车只能停在前方一百米样子,得自己走过去。
看了看跌跌撞撞的她,傅景唯认命地将她拦腰一抱,往车子走去。
烧烤店门口几个食客指指点点。
【那男人该不会趁小姑娘喝醉了,带人家回家干什么吧。这种事我见多了,酒吧门口每天上演。】
【我看也是,那小姑娘看起还没成年呢,要不要报警?】
【呸,长成这样的男人需要趁人醉?喊我倒贴也行啊。】
【......】
几人似乎生怕当事人听见,倒是说得非常小声。
他抱着她到了停车的地方。
“回公寓。”他对aaron淡淡说了句。
aaron愣了一秒后,直接启动车子,往傅景唯在市中心的公寓而去。老板平时一般都住在傅氏总部同个区的公寓,很少回他的别墅。至于傅家老宅,无召从不回去。
很识趣的aaron,将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断遥控了下来。
卧槽,总裁居然带人回公寓了。
还是个女人。
破天荒了。
那公寓,连他老娘朱丽慧和姐姐傅笙笙去,都得先打招呼。m.χIùmЬ.CǒM
谢箐大概是真的沾不得酒,刚上车,脑袋就很沉了,居然没继续闹腾,很乖地靠着座位就睡了。
只是睡得很不安稳,老是动来动去。
没一会,就往旁边的傅景唯身上靠了过去,将他当了抱枕,脑袋在他胸膛一拱一拱,像个萌宠一样。
他看了看她,叹了口气,从后座里翻出一块冰冰贴,给她贴在了额头上。这冰冰贴是上次他姐傅笙笙落在车里的,据说贴上可以安神稳眠。
一贴上,她拱动的频率果然小了,似乎还舒服地叹了一下。
“叮。”她的手机屏幕跳出一条微信。
傅景唯看了一眼,见是傅一点发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抿着唇。
再次瞥了眼她手机,犹豫了下,还是拿起来,解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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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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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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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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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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