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钥匙的那扇门背后究竟有什么,会有药箱吗?没人知道。赛丽亚不像是副本的npc,反倒像是来玩的。
金露露一边扔着钥匙玩,一边陷入了沉思。
一旦知道了太多,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介入了这场阴谋之中。
“这些狼要跟我们耗到什么时候?!”达尔不敢说太大声,拿着铁剑对着前面警惕起来。
狼群围着四人身前转悠,目光凶恶,拖着一条扫帚似的尾巴,它们龇了龇锋利的尖牙,眼珠子发出幽幽的红光,紧紧盯着猎物。
“狼会把猎物包围起来或者逼到角落里光明正大地发起进攻。”骑士冷冷地回了一句,握紧了铁剑。“只有找到狼王杀死狼群的领袖,才能让它们后退离开。”
达尔开口道,“说的倒轻巧,我愣是没看到狼王在哪。”迫于狼群的呲牙,他下意识向后退一步。
“别挤了,快夹成三明治了。”抱着木箱子的马二收回被踩到的脚脚。
“你还抱着干哈呢?赶紧拿起武器啊!”达尔余光一瞥,毫不回头说道。
突然之间,一头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前扑的架势,它的眼神锁定了最弱的猎物,出其不意地扑过去咬他的手臂。
达尔做出了敏捷的闪躲,可苦了后头的人,马二放下木盒子去拿铁剑,谁知危险就在身后。
“躲开!”阿迦瑟危机时刻推开了马二,四人瞬间乱了套。
狼群开始一次一次的车轮战进攻,面对带铁剑的四人,它们毫无畏惧,并且默契十足。
“它们没有狼王!”阿迦瑟一个闪身躲过,那头狼咬空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转身一爪子挥过去。
骑士一剑刺入它的身体里,血溅了一地,狼一声不吭倒了下去,“怎么会没有狼王?”他抬头看向偶像。
“两种可能,要么死了,要么被吃了。”一只狼扑上来咬住了他的手臂,被他一剑挑开,划破喉咙,血腥味引得狼群围着地上刚死去的狼嘶咬吃了起来。
达尔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互相残杀?!”
一头狼朝着他袭过去,被马二一剑斩杀,“别发呆!”达尔猛地回过神,进入警惕状态。
“偶像,你的手臂?”骑士瞥见他伤口在流血,担心问了一句。
“没事。”阿迦瑟随口道,好似一小小的伤口并没有多疼。
三次进攻下来,狼群奄奄一息尚存。
四人就像是被泼了一桶血,达尔拿着剑的手在颤抖,他把剑插进地面撑着身体,缓缓吐出一口气。
除了阿迦瑟,其余三人累得够呛。血腥味充斥着鼻口,无时无刻不提醒到这场猎物与捕食者之间的战争结束了。
阿迦瑟看着一身的血迹头大的皱眉,她看到会不会不高兴,“走吧。”
听到偶像发话,骑士踢了踢坐在地上的两人,“起来了,别磨蹭。”
“我都还没休息够呢。”达尔一边埋怨一边起身拔剑。
“那你和尸体休息好了,我们懒得等你。”骑士眯起眸子说道。
“别别别!”达尔连忙跟上去。
走在后面,马二突然问了一句,“我说骑士哥,你这么崇拜老大,怎么没在炎狼队见过你?”
骑士看了一眼前头的人,侧头回道,“等偶像回去,我会再次加入。”
再次?
马二一脸疑惑,难不成之前就加入了。
达尔用剑戳了戳骑士,一看见他那冰冷的眼神,顿时不知道该说不说了。
“手欠。”马二抱着木箱笑道。
楼下大厅,昏暗的烛光跳动着,窗外的红月渐渐恢复了正常,这一景象被金露露收入眼底。
她喝着热茶暖和身子,换掉了脏衣服。同时在二楼找到了第三个房间,门锁了,她一脚踹开,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巨大的画挂在墙上,糊掉脸的男人。
这应该是伯爵的房间。
从衣柜里翻出了四套衣服,带下楼去。
中途遇到了出来的张溯,他看了显然愣了愣,但是没敢问。
“你看到什么了?”账房先生瞧着外面有些亮光,出了房门就发现张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溯将前额的头发撩到头顶,他指了指楼梯问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账房先生一开始没懂啥意思,后来察觉到这楼梯位置不对劲,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它不是在中间的吗。
“这楼梯真邪门儿。”
金露露把衣服放在沙发上,走到窗前。红月之前没在意,估摸着时间,快过去六小时了吧。
她对天亮会发生什么已经不期待了。
门外的一声动静使她迅速侧过头去,当莱翁开门进来的那一刹那,金露露眼前闪过一层光芒。
达尔挤着前面的人进去,他仿佛看到了之前的大厅。铁剑往地上随意一扔,“那个…我姐呢?”
金露露指了指楼上的房间,“换了,去吧。”
达尔点了点头,转身去找上去的路,“卧槽楼梯呢?”
金露露再次一指,“在那。”
“卧槽,它怎么去那了?”达尔边跑边想,是错觉吧,楼梯变了。
阿迦瑟走过去停在了一米处,他抿了抿唇说道,“我回来了。”
金露露皱着眉看他,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指了指沙发上的衣服,“换吧。”
“在这里吗?”
“随你,我不介意。”金露露端着热茶随口一说。
“怎么还有其他的?”
阿迦瑟捏起一件衣服,看到底下还有几件,他抬眸看向金露露:“不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
金露露喝着茶差点呛了呛,“还有其他人的。”Χiυmъ.cοΜ
在一旁的骑士和马二,前者站着冷脸不说话,后者看了一眼自己有点嫌弃。马二一听自己也有,感激地看了一眼她。
嫂子也太好了吧。
阿迦瑟把剩下的衣服扔给马二,“你们去楼上换。”
马二一秒就懂,他推着骑士拿着衣服赶紧离开。
“你要在这换?”金露露撇了一眼问道。
眼看他真在这换,已经脱掉了外套。金露露抬手挡住视线,垂着头不说话。
阿迦瑟脱掉上衣,壁炉里的火光照在他身上有些朦胧。宽阔的肩膀有着窄腰,还有腹肌,均匀柔韧的肌肉分布的恰到好处。白皙的皮肤泛着幽冷的光芒,墨发披散,遮住了他的眼眸。
他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随即缓缓启唇轻喘了一声。
金露露虽然用手挡住了视线,却时刻关注着他的动静。一听到声音,抬头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阿迦瑟先是回了一句没事,再放下胳膊,无意间将伤口对着她那个方向。
猩红的伤口映入眼帘,金露露起身走向他,抓起他的手,生气地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金露露看他低着头一脸委屈,叹了一口气,眉眼间全是心疼,拉着他的手走到桌子前。
全然没看见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消逝的得意。
金露露让他坐下,拿水冲掉上面的血迹,用药膏给他抹了抹,包扎了两下,看见他还光着膀子,她抵着唇咳了咳,“好了,你去穿衣服吧。”
“我手疼,抬不起劲……”阿迦瑟假装抬了抬手臂,颤着放下去,他眉眼痛苦地看着金露露。
金露露嘴比脑子先反应过来,“难道要我帮你吗?”
“可以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哀求。
金露露回头一想,耐心地解释道,“这个药效很快的,你再试试。”
阿迦瑟愣愣地看着眼前人,反应了好久才开口道,“嗯,是挺快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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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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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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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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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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