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朱绪烔竟然会突然‘叛变’,帮着秦天这么一个垃圾货色来对付陈汶聪。
“呕……”
陈汶聪顿时就恶心的趴在阳台护栏上呕吐起来。
胃里好像哪吒闹海那般翻腾,腥臭、骚辣、有咸有甜、还有一股屎臭的味道,仿佛即便用千百片泻立停都无法止住陈汶聪的呕吐。
朱绪烔的动作太快了,根本就没有给陈汶聪反应的机会。
陈汶聪自己出的主意,竟让自己给坑了。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这一刻,朱绪烔手里的矿泉水瓶也在他紧张之下,掉落在了地面上,他踉跄了两步,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解释道:“不……这不可能,我明明……明明是给秦天喝的,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这小王八蛋搞鬼,一定是这样……”
“秦天,我跟你没完。”m.χIùmЬ.CǒM
话音刚落,朱绪烔猛然转身寻找秦天的踪迹,可他早已不在阳台上了,竟神不知鬼不觉地不知踪影。
等朱绪烔找到秦天所在位置的时候,他已然回到了宴会厅,继续悠闲自在地喝着酒,吃着东西。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朱绪烔双眼赤红,他发誓一定要给秦天一点颜色看看,否则,他难以发泄此时内心的愤怒。
然而,还没等他找秦天算账,一只脚就已经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下一秒,愤怒的咆哮声随之传来:“朱绪烔,你找死……竟……竟给我喝这玩意?”
“你不帮我对付秦天,竟然帮他来搞我,我打死你这个王八犊子……”
陈汶聪彻底疯狂了,他对朱绪烔穷追猛打。
把所有的愤怒和怨恨,毫无保留地发泄在了朱绪烔的身上。
朱绪烔此时极其狼狈,四处逃窜。
他们闹出的动静,自然也瞬间吸引住了宴会厅上的所有人。
“好了,你们搞什么?这里岂容你们如此胡闹?”
“还不给我住手?”
陈络绎的脸被气绿了,此时看起来无比的狰狞恐怖。
自己的儿子当着楚中天的面,竟然和朱家的小子一起胡闹,身为父亲,岂能不怒?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谁对谁错了,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陈络绎恨不得上去给自己的混账儿子几个耳光。
陈络绎觉得自己的脸面被这混账东西丢尽了。
等安保人员将几个人强行分开的时候,楚中天也极其不悦地阴着脸走上前,问道:“你们太放肆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他……是他搞的鬼……”
刚才跟着陈汶聪一起要整秦天的阔少,纷纷将矛头指向了秦天。
秦天闻言,放下手里的酒杯,取来纸巾擦拭着油腻腻的嘴唇,故装一副无辜的样子,诧异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打架跟我有什么关系?”
朱绪烔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忍着身上的疼痛,看了一眼对自己下手如此狠毒的陈汶聪,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秦天的身上,咬牙切齿道:“这小子会妖法,他……他用妖法让我不受控制地把尿灌进了陈少的嘴里……”
“哗啦!”
这句话一说出口,全场哗然。
而陈汶聪也被眼前的这个家伙气的肺都快要炸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表情更是狰狞的像只随时可能暴走的猛兽。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在这么多名流的宴会现场,喝尿这么恶心且不光彩的事情,一旦曝光出去,那陈汶聪的脸面何存?
所有在他头上的耀眼光环,瞬间荡然无存。
甚至陈汶聪已经感觉到无数嘲笑的目光朝着他投射而来。
陈汶聪彻底失去了理智,当着这么多名流的面大喊大叫起来:“闭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然而,作为朱绪烔的父亲朱谏孜来说,他此时的愤怒绝不亚于陈汶聪之下。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挨了打,还被陈家小子这么欺负,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够了。”
朱谏孜瞪着愤怒的双目,将朱绪烔护在了身后,指着陈汶聪,质问道:“陈董事长,请你给我一个交代,令公子把我儿子打成了这样,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哼……”
陈络绎的冢政集团有一个项目急需依靠朱谏孜的蓝天集团大力支持,本想把儿子带来见见世面,多和这个圈子里的人多接触接触,日后好接手他的产业,可他做梦也没想到,陈汶聪竟在这个时候,对朱绪烔大打出手。
“朱总,您消消气,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可这里是楚老宴请贵宾的地方,咱们能不能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等酒宴结束以后咱们再商谈此事?”
“哼!陈董事长,我丑话可先说前头,别妄想袒护令公子,若你护短,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楚中天的面子谁也不敢不给,朱谏孜自然也不敢在这里太放肆。
说完这一番狠话,朱谏孜就搀扶着朱绪烔立即走到了一旁沙发上坐下,同时请来了酒店的医护人员为其处理伤口。
陈汶聪也被陈络绎强行带到了角落里,先是连续几个耳光,接着就是拳打脚踢。
无论陈汶聪如何解释,陈络绎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陈络绎认为这分明就是陈汶聪找借口推脱责任,加上他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而这一幕,秦天却看的不亦乐乎,气撒了,仇也报了,人也整了,这个时候的心情,也别提有多爽了。
从始至终都没在秦天面前露面的楚劭辰,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他看着秦天的眼神也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站在人群中,神色凝重地喃喃自语着:“有意思,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陈汶聪、朱绪烔这些家伙,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他给戏弄了,难怪父亲对他如此看重了。”
然而,这一切在楚默心看来,极其不同寻常。
刚才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些人把秦天包围在阳台上,还没等她上前去阻止,秦天就诡异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接着就发生了打架事件。
把所有经过仔细想一遍,以楚默心的聪明,不会想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默心望着秦天,与秦天的眼神碰撞着,秦天的嘴角勾出了一道戏谑的弧度。
“秦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
“嘘!”
秦天没等楚默心说完,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笑道:“这出戏,难道不够精彩吗?”
“扑哧!”
楚默心想想刚才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掩嘴笑出了声,白眼一翻,啐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蛮坏的……这些人就应该给他们点惩罚,不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快点说,你怎么做到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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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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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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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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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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