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别怕,我可以屏蔽痛觉!】
【唉,况且,宿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之前几届宿主,遇见这样的情况,可是上演了一出相爱相杀的大戏整整几个月,她逃,他追,他们最终都插翅难飞!】
相爱相杀几个月?
完蛋了。
她之前做过那般风光伟绩,还没有让他彻底原谅,就又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次,不会真的要挨揍了吧!
一人一统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慕离枝更是闭上了双眼,一副任由其处置的摆烂模样。
等了几秒,她没有感觉到预想之中的挨揍,反而感觉到一方柔软停留在她的唇上。
这熟悉的感觉,不会有错!
她瞬间睁开眼,果不其然看见与她贴近,正吻着她的顾白沢。
他吻得很认真,似察觉到她不专注,还惩罚似的轻咬了一口她的唇,随后循序渐进地一步步,带领着她如同置身于云端。
他,他为什么会亲她?
一人一系均傻了眼。
就在两人密不可分地接吻时,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再次打开。xǐυmь.℃òm
一位身着蓝色西装的男人拿着文件走了出来,“白沢啊,这份文件你签下字呗,卧、槽!”
沈风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慕离枝在听见别人的声音时,就已经被吓傻了,她用尽全力将顾白沢推开,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把饭盒放在桌上,逃也似地道:“我……我先走了,你记得把饭吃完。”
话音刚落,她就想溜之大吉。
手腕却被顾白沢紧紧攥住,他看了一眼自乱阵脚的慕离枝,语气中有几分嘲讽:“慌什么?不是想和我一起吃午饭。”
她是想和顾白沢吃午饭,但是,被他公司的同事撞见这一幕,也太社死了!
她现在甚至能用脚趾抠出一栋芭比别墅。
见她脸上如调色盘般,情绪变幻个不停,顾白沢略微勾了勾唇角,随后松开她的手,大步走到沈风面前,淡淡道:“文件。”
“哦。”沈风呆呆地把文件递给他,顾白沢接过文件,快速将自己的名字签好,说道:“好了。”
沈风似没听见般,呆愣在原地。
顾白沢蹙了蹙眉,直言道:“还不走?”
沈风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立刻按了电梯走进去:“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马上走!”
随着电梯门关上,沈风才从懵逼的状态稍稍脱离开来。
他的头脑像一个生锈的齿轮般,缓缓转动。
他刚刚究竟看见了什么啊!
顾白沢,那个冷心冷情,在国外异性缘基本为零的工作狂魔,竟然和一个女孩这么亲密!
沈风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嘶了一声。
好家伙,是真痛啊!
他刚刚看见的竟然不是幻觉!
天啊!
他要赶快把这个重磅消息,告诉楼云。
这边,慕离枝见楼云离开,拍了拍涨得通红的脸,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呼呼,可算是走了,不然她还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这社死的一幕。
“怎么,你也会紧张?”
察觉到她的异样,顾白沢语气淡淡,透着漫不经心,偏他目光带着讥嘲,在幽深如夜雾的眼眸之中,愈发显得泼墨般莫测。
听见他的声音,才刚刚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的慕离枝,犹如坐过山车般,一整颗心又提了起来——她想起了刚刚那个堪称教学模板的吻。
几乎是瞬间,慕离枝脸上染上了如同朝霞般绚烂的红,显得极其娇俏可人。
她脑子一片空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小心地抬眸望了他一眼,又像被烫伤般,很快将视线收回,嗫嚅道:“我……我没有紧张。”
顾白沢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他快步走到顾离枝身前,带来微弱的风,席卷了薄荷的气味,又很快消散。
他用手背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语气平静无波,又透着质问的凌厉:“没紧张,脸红什么?”
慕离枝只感觉脸上像飘过一片轻柔的羽毛般,带来一丝无法抵制的痒意。
她不禁半眯着眼,避无可避地瞥了身前人一眼,眸中添了几分瑟缩,在脸上烟霞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多了几分可怜,就像被欺负了般,委屈得紧。
看见她这副模样,不受控制的,顾白沢摩挲了一下手指,刚刚柔软炙热的温度,似还残留在指尖。
蓦地,他本来坚硬如磐石的心,又裂开了几道缝隙。
一丝暖流顺着缝隙滑入心间,融化了些许冰冷。
这股愉悦映上心间,使顾白沢微微勾了勾唇,哪怕他再不愿承认,他也明白,此时他的心情很好——因为慕离枝。
她生涩的样子,无疑是印证了,在这几年,她算得上安分守己。
她身边没有别人。
慕、离、枝。
他在心中不断地咀嚼着几个字。
他曾以为,他对慕离枝只有恨意,像这种玩弄感情,把别人付出当作理所当然的大小姐,他只觉厌烦,更不会再与她有任何牵扯。
但……
为什么,时隔多年重逢后再见,他却根本没有想象中的仇恨,亦或是释然地把她当作一个陌生人。
而是忍不住一次次对她心软,退步,甚至是动心?
别说慕离枝不明白他刚刚为何要吻她。
就连他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想法,甚至于,他心中生起了一个最让他难堪的念头——
他这几年的耿耿于怀,究竟是因为恨,还是因为……爱?
这向来是一个让顾白沢不敢深想的问题,似乎,当他得到那个答案后,他所维持的冷漠、讥讽,会顷刻间化为粉末,届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像一条狗般,摇尾乞怜,只盼得慕离枝回头看他一眼吗?
顾白沢疲惫般地蹙了蹙眉,黑眸之中霎时添了一丝与往常不一样的微光,似破开迷雾的一把利刃,透着锋利。
难以避免的,他的语气也满是出鞘利剑般的冰冷:“装什么可怜?弄得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几年不见,慕离枝,你倒是越来越会演戏了。”
【顾白沢好感度-20,+20,-20,+20……】
听着脑海中传来的熟悉的鬼畜,慕离枝瞪圆了杏眸,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写满了“我很高贵,是你不配”的男人,抽了抽嘴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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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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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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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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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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