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宛如不同次元破壁一般,透着诡异。
猛然在自己房间见到阮甜,白鹤岩慌得要拿浴巾围住下半身,他既惊且怒,怒中还带着几分羞:“坏东西,谁让你进来的?”
阮甜撇撇嘴,心想,狗男人,装什么假正经。
刚才心知来不及躲也逃不掉之后,阮甜索性大大方方站在原地和白鹤岩打了照面,好在她早有准备,拿了套题集放在身上,就怕出现这种尴尬的情景。
要问她为什么出来拍综艺还要带着英语题集……别问,问就是英语渣的辛酸。
阮甜故意眼带垂涎,一副老色批模样,舔了舔嘴唇:“咱俩啥关系,你在我面前还遮遮掩掩。我早就知道你是霸总,特长……”
说着她还朝下瞄了眼:“咳咳,特长就是赚钱!”
白鹤岩脸都绿了,男人的征服欲,让他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阮甜这么下流猥琐在言语上占上风。
更何况……
她是不是也这样调侃过其他男人?
比如郭硕?比如裴睿?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要暴躁炸裂的心态,白鹤岩一挑眉,手指修长的大掌在洁白的床铺上重重拍了两下。
“来,学妹坐。你既然真心求学,我又恰好留过几年洋,不能不倾心相授。”
阮甜盯着床铺上下陷的指印儿,又瞄了眼大马金刀坐在那儿,只用纯白浴巾裹了下半身的白鹤岩。m.χIùmЬ.CǒM
怎么都觉得这场景怪怪的,好似天真纯洁女大学生误入歧途,被诱骗去陪煤老板做一些不可描述的行为。
不是,你说的倾心相授,真的是正儿八经的东西?
不会是一些奇奇怪怪,关于某种运动的教学?
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幻觉,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阮甜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故意一本正经,坐在了白鹤岩身边,只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能再坐下一个人。
这么远的距离让她翻书问问题恨不得拉长身体探着腰。
姿势很滑稽,动作很费腰,但同时线条是真的诱人。
白鹤岩刚开始倒是一本正经讲英语,可无意中瞄见了阮甜一截露出的软腰,白得刺眼。
他眼神骤暗,喉结不受控制上下滚动,引得水滴从喉结滑落,留下一条泛着光的银丝线……
阮甜垂眸见到了这样的场景,跟着不由自主咽了口吐沫,直埋怨怎么今天晚饭吃那么少,见到白鹤岩赤裸的上半身仿佛见了烤的外焦里嫩的烤鸭,真恨不得上去啃上一口。
或许是想事情分了心,白鹤岩问她问题有好几个她都没答上来。
心一慌,腰一软,她直接趴在白鹤岩大腿上。
那一刻,阮甜化身盯裆猫本猫。
……
阮甜面如死灰抬起头,仰视一脸铁青的男人:“我腰不太好,回去一定多练练,保证下次持久点。”
说完,她猛地咬住舌头,刚才那句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的意思分明是以后探腰能坚持的时间长一点啊!
白鹤岩气得额头青筋猛跳,手紧攥成拳,指尖都泛白了。
阮甜自知说错了话,忙不迭要从白鹤岩身上爬起来,却不料被男人一把摁回大腿,头朝下,成趴着的姿势。
“刚才几道问题都答错了,你说,不惩罚你说得过去吗?”
白鹤岩笑着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眼中寒意让阮甜身子一颤。
“你……你,要怎么惩罚我?”
白鹤岩一双桃花眼凝视着自己骨节修长的手掌,唇边泛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所以你……想当我爸爸?”阮甜扭着身子转头艰难对白鹤岩道,“好勒,只要你不打我,怎么样都行!”
白鹤岩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天灵盖,心想这哪里来的小妖精,再不教训只怕是要上房揭瓦!
他扬起大掌,作势要打,阮甜用力挣扎,怎奈被摁得死死的,耳边是撞击“砰砰”声,她很配合地大哭大叫起来。
“你这人真讲不道理,不过就是答错了题,我都叫你爸爸了,怎么还要打……”
她边喊边踢腾腿,最后从白鹤岩怀中挣脱出来才发现,狗男人一直在捶床,一指头都没碰着自己。
难道被耍了?
阮甜气得狠推了白鹤岩一把,转身想走,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又被男人长臂一伸,给拉了回来,再次跌入他怀中。
阮甜怒目圆睁,恨不得把狗男人盯穿,死死咬住后槽牙一句话都不说。
看到阮甜生气的样子,白鹤岩发自内心笑了,连额头上的那道疤痕都像是笑脸有了弧度,多了几分温暖。
“你刚才不是说,只要不打你,我怎么样都行吗?现在准备好履行诺言了吗?”
阮甜气得磨牙,手死死抵住白鹤岩胸膛,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
“狗男人,那条蕾丝睡裙的事还没给我交代清楚呢,想占我便宜?”
“你果真忘了?”白鹤岩眸光微动,撩起阮甜耳后一缕头发,“差不多1个月前,有天晚上你喝醉了,哭着发酒疯,穿着黑蕾丝睡裙敲我的门……”
“然,然后呢?”阮甜生无可恋。
一个月前,爷爷让她和白鹤岩离婚,而她那时还挂在郭硕这歪脖子树上,想着当他在白鹤岩身边的内应,死都不答应。
爷爷一气之下打了阮甜,她哭兮兮买醉,醉后……似乎是有些出格的行为,但具体就记不得了。
第二天她在自己床上醒来,身上也没异样,就只当是做了个梦。
难不成那天晚上她真和白鹤岩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怎么黑蕾丝睡裙竟然会到了他手里?
在阮甜飘忽躲闪的目光中,白鹤岩云淡风轻:“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
脑海中烟花炸开,阮甜表情精彩异常。
“那个……数学老师说过程很重,难道我不配听细节吗?”
阮甜此时该死地咽了下口水,内心竟隐隐期待起来,她把这种躁动归结于晚上肉没吃够。
白鹤岩眼中带着戏谑:“你确定?”
两人正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不亦乐乎,门外一阵野兽此起彼伏的狂嚎打断两人对话。
阮甜和白鹤岩对视一眼,二人在对方的眼中看得不可置信的表情。
同时门外有人惊呼:“真是涨姿势了,长这么大见到真的野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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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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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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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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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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