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怿收回手臂,又朝甘宁挥起一剑。说到:“别挡道!”
甘宁也不答话,用手中的刀来迎。张怿一连劈了几下,甘宁举重若轻,都挡开了。随后一刀结果了张怿的性命。刘表这才有心观望自己的阵型。前军已经开始和张羡的部队交战了。张怿带的骑兵们虽然划开了阵型,却并没有起到关键性的作用。现在正在被士兵团团围住陷入苦战之中。这本就是一次冲锋定胜负的事,如果第一次没有冲垮敌人的阵型,他们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而且他们的马也已经开始支撑不住刚才的损耗,几乎不能行动,他们现在也不过就是比普通士兵高一些的士兵罢了。
不久之后,刘表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战场的指挥权。甘宁骑着马在军中四处走动,每到一处,便朝众人发号施令,众人见到他刚才的表现,也都以为是刘表派他来下命令的,于是都心甘情愿的接受了。本来岌岌可危的阵型慢慢的恢复了秩序,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士气低落的张羡的军队就开始溃败。不过甘宁倒也没有急着追击,下令全军收兵,就地扎营。两支军队就这样相隔着几里地的距离开始扎起营来。
甘宁被那个刘表的探子带到临湘的时候还是昨天。那时候因为天色晚了于是就没有着急立刻向刘表报告甘宁的事。甘宁跟着探子连着赶路,两天两夜未曾休息。第二天甘宁醒的时候,就只见一队队的士兵朝西南边走去。
“怎么回事?”甘宁问到,“张羡不是应该在东南边吗?”
“哦,您有所不知了,今天一早我家主公收到消息,张羡的军队朝西边移动了。”帐外面一个负责伺候的军士说到。
甘宁拿过地图来,忽然觉得大事不好,揪过那人的领子就问到:“主公已经去了多少时间了?”.
“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吧。”那人回到。
甘宁放开那人,急忙从营里寻到一匹马就翻身上去,拍马去追刘表的前军去了。到了那边正好见到张怿带人冲进了阵中,暗自庆幸赶上,才上前解了围。
晚上,刘表正躺在军营中养伤,身体上的伤痛让这个年过半百的精神也还没从今天白天的刺激中缓过来。想起来还时不时地的心悸。“这甘宁也算是员猛将,看来我当初还看错他了。没想到刘琮那小子眼光还不错。”
正这时帐外面进来一人,躬身施礼向刘表说到:“大人,公子求见。”
刘琦这个时候在江夏,能来这里的除了刘琮之外还有谁呢?刘表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急忙招呼到:“快,赶快让他进来。”
刘琮应声进来。刘表一见刘琮,却有些扫兴。本来,他是想见一见这个在这次平叛之中立有大功的刘琮的。可是刘琮一进帐来,吓了刘表一跳。只见他一身不太合身的粗铁铠甲,内衬一件麻布的衣服,脏的有些发黑了。打扮的不像是个公子哥,倒像是个在前线卖命的军士。刘表一向是以文才闻名的,时人将他和另一群相同的人称为清流,打心眼里瞧不起那种只会打仗的丘八。见刘琮是这副打扮,心里有些不太高兴。
“既然来见为父,为何不端正仪容,这幅样子怎么像话。”刘表说到。
刘琮熟读史书,知道刘表的性格,以及这个时代的话术,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应答。甚至连这身行头都是到了株洲和黄忠汇合之后找人换的。他陪笑着说到:“父亲请恕罪,孩儿星夜兼程赶来,来不及顾及太多。”
“那也好歹脱了这身甲胄。”
“您这是什么话?”刘琮原本含笑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眼下敌人尚存,正当一鼓作气,诛灭乱贼。再不济也应该枕戈待旦,以防夜袭。哪有脱下铠甲的道理。”
刘表一听,非但不恼怒,反而有些欣慰的看着刘琮。两年未见,刘琮的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几乎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是庸庸碌碌之辈,经常感慨自己空有一身抱负最好的年华却早已不在。他此时从刘琮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希望,或许争夺天下的抱负可以寄托在他的身上。
“我今天被贼人用弓箭所伤,医生说不宜运动,这段时间就由你负责指挥吧。”刘表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叹着气说到。
刘琮喜出望外,这说明刘表其实心里已经认可他了。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定下了计策,让黄忠的军队顺着湘江赶来支援。他此番前来就是来找刘表要荆州军队的统兵权的。就算刘表不肯他也要想尽办法说服他。事情能进展得这么顺利是他意想不到的。他马上说到:“不出半个月,孩儿必将张羡的人头送至帐前。”
当晚,二人聊了许多,刘琮将他自己到了桂阳郡之后的经历对刘表讲了一遍。又将自己和羊治的那两战详细的讲了。刘表听完不禁拍手称赞。
转过天来,刘琮命令军士继续休整,巩固防线,派人日夜巡营,防止张羡偷袭。四处调遣众军士,就是不打算进攻,又花了五天的时间派人在两军交界的地方挖出几道东北—西南走向的深沟,在其中安排下弩手。又在前面布置上拒马,撒上铁蒺藜,这样,一道对张羡的铜墙铁壁就铸成了。由最前面的拒马和铁蒺藜阻挡,弩手躲在壕沟里安全的射击。就算是被攻破了,壕沟也会极大的拖垮进攻的速度。这个防线完全防住了骑兵和步兵的进攻。张羡只能望而兴叹。xǐυmь.℃òm
刘表身边的军师见刘琮只修防御工事和调兵,却没有一点要进攻的意思,便对刘琮说到:“如今张羡的军队山穷水尽,您为什么不一鼓作气直接进攻,反而开始防范起来了?”
刘琮笑了笑说到:“您知道这附近的地形吗?张羡现在北邻神仙岭,西面也是崎岖狭窄的山路,东面是我军,剩下的只有南边是空旷的地方,你觉得他会怎么办?”
那人思考一番之后说到:“西面虽说道路难走,但带着残部去投武陵郡未必不可。北面,神仙岭也并非难以翻越,虽然您正在往南面增兵,却挡不住张羡。东面几道工事虽然能守,却也限制了我们主动进攻的能力……”
“诶,此言差矣。”刘琮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您好好想想,若是张羡真的带着残兵败将去了武陵,武陵的叛军会怎么看待他?不过是一个被打的落花流水的人,谁会相信他能成功?而且一旦他投了武陵,那荆州的叛军就全部兵合一处,到那时我们堂堂列阵,彼来我往,定然能毕其功于一役。向北,江夏太守黄祖已经带着兵赶来。向南,我早就派桂阳的军队驻扎在南边。这一战急不得,三日,只需再等三日就可以。”
那人将刘琮这番话说给刘表。刘表听完连连点头,称赞道:“好好好,这真可以说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任张羡这厮东西南北逃都是死路。”
与此同时,张羡也在思考对策。他还未来得及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就开始要思考接下来的战略了。他哪能不知道刘琮这是要把他往南边逼。投武陵是不可能的,翻过山有太不现实,只有往南了。刘琮在南边必定还有军队,但人数应该不多,可以碰一碰。于是号令全军朝南边行军。
探子立马就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刘琮,刘琮听到后只是微微一笑,说到:“不急,且等他两天。我不是说过吗?再等三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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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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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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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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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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