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由于刚摔下来的惯性,控制不住身体滚落几米,顿时一阵眩晕,坠落的感觉传来,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落,竟然掉下了断崖的山涧之中。
说时快,那时慢,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不该绝,在掉落断崖山涧的过程中,下面有棵枯树枝正好卡在山涧断缝之间。
下坠的时候,胸口撞到枯树枝上,给我缓冲了一下,顺势一滑,条件反射的我立马用十指紧紧的扣住那根枯树枝上,用手掌紧紧的扣在树皮上,整个人悬空吊在枯树枝上。
隐约间传来哗啦啦…水流的响声,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呀,断崖下面好像是有条河流。
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但无奈太漆黑了,从上往下看,根本看不清河流距我多远,但么看那声音传来的速度,感觉起码有十几米高,也不知道河流的深浅程度,所以不敢贸然的跳下去。
就这样吊了十几分钟,还来不及多想,手臂延伸着僵痛的感觉到了手上,十指僵硬酸痛的感觉传来,开始慢慢松开,感觉真的坚持不住了。
“妈的,老子拼了…”。反正横竖都是死,我心一横手一松,抱着头纵身一跃跳入了下面的河流冰涧中,刚入湖面的瞬间,阵阵冰寒直袭其身,四肢僵硬冰麻感觉袭卷全身。
幸好河流够深,但急促的水流如同个的吃人怪兽,刚浮出水面换口气,就又被冲进水中,呛了不少的冰水,而且我被激勇水流冲撞的摇摆不定,根本控制不住身体。
我心想:“糟了,要尽快上岸,否则这样下去,一定会四肢麻痹被冰水呛死,咋办?”
两边都是巨大的夹缝高崖,根本没有岸边可以爬上去,正在这时,水流在尽头处好像消失了,传来了哗啦啦…的轰隆流水声…,冉冉升起的白烟水汽。
“瀑布…!”一听这大瀑布的水流还不小,瀑布的水流落差接近十几米,而且我整个人根本控制不住方向乱游,在这生死关头之际,还没有等我多想,又是一阵眩晕感。
我整个人又顺着湍急的水流,身体控制不住的,摔下了十几米的瀑布下面的湖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落水的瞬间,水温比上游竟然还有点温暖,但对我来说依旧很冰冷。
但头还重重的砸在了,瀑布下面的石头上,“砰”的一声闷响,不过幸好有水的缓冲,但这一下差点把我砸晕了过去,在沉到水下的时候,眼皮像灌了铅似的半睁不开。
等浮到水面的时候,我看到岸上灯火通明,还有七八个黑衣人站着,但在河水里面,水面压着胸口,根本呼喊不出声来,只能用力挥舞手臂,拍打着水面,让岸边的人注意到我。
突然岸上有人用手电射向了我,一阵手电光线照在我脸上,强光刺的我睁不开眼,岸边传来声音:“哎,你们看,那里有人落水了,是不是我们的人?下去看看…”我看到有个黑衣人跳进水中,从岸边正朝我这里游了过来。
由于头部撞到了石头,阵阵眩晕感传来,再加上在冰水里面浸泡着,身体开始颤抖僵硬了起来,慢慢的坚持不住了,身体在控制不住的开始沉入水中。
咕噜…咕噜…鼻子和脖子里又呛了不少水,在水中肺都要被撑炸了,但我无能为力,在临死之前我突然想到了胖子,老爷,还有我老妈…
鼻子和嘴都吸入了大量的冷水,一阵辛辣的感觉传来,眼前一黑,我被呛就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脖子被股力量挽住,直往水面上拽,似乎是有人用粗壮有力的手臂挽住了我的脖子,从冰冷的河水中把拖到了河面上。
才出水面,咳咳…我就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可鼻孔和嘴里面全部是冰水,水和空气混杂在鼻孔里,使我激烈的咳了起来,由于脖子被他的胳膊勒着,肺里的水咳不出来,肺里的空气只进不出,压的我喘不过气,比在水里还难受,窒息的感觉使我差点晕厥过去。
意识还是很模糊,虚弱的半睁开眼睛,就看到救我的人,只看得清半边脸,他脸上满脸的络腮胡,左眼还有条长长的刀疤,是个长相却极其彪悍的人。
正勒着我的脖颈正向着岸边游去,眼看离岸边越来越近,才刚到岸边,就一下把我丢在石滩上,岸边站满了七八个黑衣人,还有三四个绿色帐篷,还有几堆篝火,都围了过来看着我。
看样子这群人应该是雇佣兵,好像在哪里见过,头脑晕厥缺氧使我暂时想不起来,那刀疤脸应该是雇佣兵的头头。
那人冷冷的说道:“刀子,你在越南当过兵,看看这小子还能活着吗?”
“好勒!…”人群中走出了个瘦小像猴子样的人,笑面凶狠的掏出军刀向着我走来,看样子想要捅我几刀,把水放出来。
我睁大的眼睛看着他,吓的脸色苍白努力想说话,可肺里胃里全部是水,嘴里只发了出啊啊啊…的呻吟哽咽的声音。
那人看着我发出啊啊…哽咽的声音,大笑了起来:“哈哈…狼子,你看,这小子这不没事吗?只是水吃多了,说不出话来而已。”
这个叫狼子的看我没事,在岸边换着湿了的衣服,又冷冷说道:“把这小子的水放出来,问问他怎么会来到这里来,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来,就杀了他喂鱼?”短短的几句话,透露着凶狠。
这个刀子把军刀别在腰间,搓了搓手向我走过来,冷笑道:“呵呵,这我最拿手了,当年我被南越的人抓了下水猪笼,可没少吃水呀。”
刀子突然一拳重重的打在我肚子上,呀…我一吃痛,反应条件的把胃里的水竟然全部吐得出来,连下午吃的烤兔子掺杂着冰水都吐的出来,散发的阵阵酸臭味。
咳咳…咳咳…呕…呕…把胃里和肺里的水都吐完出来了出来,开始干呕了起来,慢慢的恢复些意识,头虽然没被撞破,但嗡嗡嗡…传来杂音,感觉到胀痛的感觉,我用手撑着地面半跪着爬了起来,抬起湿漉漉的头,虚弱的看着这些人。
其中有几个人认出了我,“咦,这不是前几天在火车上那个小子吗?咋会掉进河里呢?”
刀子半蹲着腰眯着眼睛面对面的看着我,“哦哟…还真是这小子!只不过他那个胖兄弟呢,狼子!这小子就是那天在火车上那个跟你打架那个胖子的兄弟!”
我突然感觉到情况不对,被他这么一说,抬起头看着他们,真是冤家路窄啊,还真的是那天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些偷猎者,我心说不好,真是情况不妙呀,真是刚逃脱狼穴,又入虎窝啊!
那群我认为是偷猎者的人,开始有所戒备的看着我,也开始从腰间摸着军刀,看情况不对就准备解决了我。
按照这种情况,我单打独斗肯定赢不了,并把目光狠狠的看向了这些人,我的手缓缓的开始摸起着腰间的藏刀,万一情况不对,准备跟他们拼命。
就在这些人慢慢的向我靠拢,这看似风波平静,其实暗流涌动的氛围之中。
“住头…把人带进来一下。”结果从帐篷里传出了句苍老尖锐的声音,叫住了他们,那声音我感觉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这些人似乎很听帐篷里那个人的话,刀子过来打量了我一下,露出了一个很轻蔑的笑容,似乎帐篷里的人的话,也让他感到很惊讶,“小子还不进去!里面的头头传话了,真晦气,还要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几天呀?”
刀子带我走进那帐篷,才掀开帐篷,眼前的一幕令我瞳孔睁得大大的,感到挺震惊的,这不是前几天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老头和女人么。
还有另一个人我不认识,看模样是个中年人,戴着架金丝眼镜,梳了个大背头,只是头发看上去比较凌乱,肚子上的膘肉比牛胖子的还多,看样子是个商人或大老板。
看到我进来,这几人也用警惕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那个叫黄叔的老头,转过身来,又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尖鼠牙,笑道:“哈哈…小友,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在火车上见过,见过…话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老头说话笑里藏刀,况且这群盗猎者还是杀人不眨眼的,被他这么一说。
我深深呼了口气,回答道:“呼…运气差,被人熊扔到了山涧断崖里,顺着河流漂浮到了这里。”
黄叔疑惑看着我,笑问道:“哈哈…小友真的是这样吗?”眉宇间透露着老辣狠毒的感觉,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嗯…”,我警惕的点了点头,就没有再回答他,而是主动等他开口。
因为既然人家叫你进来,肯定是你有价值,只有等人家开口,才能以最小的饵,钓最大的鱼,说白了就是套话。
那老头见我这样,干脆也不装了,点了烟斗边抽边说道:“小友,厉害,那我就直话直说了,一般人根本不敢戴这铜印子,因为他的命根本压不住,而你年纪轻轻就有这铜印子,不愧有些本事,遇到这种事情能临危不乱,有胆,有胆。”
见老头这样说我,另外那漂亮女人和那个老板,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心想这老头也不是个好人,但也礼貌地回了句:“不才,不才,夸奖了,你老找我来有事!不妨直说!”但这老头说来说去,我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客套话还说一大堆。
老头面带微笑,缓缓的说道:“好吧,那就直说了,我想要让你和我们入伙下洞挖冢子(盗墓的暗语)!。”
说着还竖起了根手指,冷笑的又说道:“嘿嘿…当然也不会亏待你!我们做人做事都很公正!给你这个数!”这句话说白了是要让我入伙,暗话就是说不去的话,你不能平安的走出去!
“下洞挖冢子!…”我心想不妙,当然明白这老头的意思,他这是要拉我上贼船,如今深陷狼窝两头难办,可还没等我回答。
旁边的那大老板就坐不住了,急忙站起来质问道…“黄总舵!不!我不同意,这次挖冢子,不是跟家主商量过,五五分成,为啥现在又要叫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加入,万一是个局子咋办,到时候全部人都得玩完。”
又抬头看了看我,愤愤不平得指着我道:“黄总舵!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干这行的,要我说,这怕八成是个局子,还不如让狼子杀了他,丢去河里喂鱼,一了百了。”
我心里暗骂道:“这孙子…说话真狠毒多了。”瞬间被背脊一凉,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看样子下手比这老头狠毒多了,说话都不带遮遮掩掩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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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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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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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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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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