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系出同源,也是主要利用星辰卦象,分金定穴之术判断墓穴的位置,要说区别,除了佩戴物品不同之外,还有一点重要不同就是,摸金校尉是十六天卦寻龙诀为基础,而发丘中郞将是六十四天卦寻龙诀为基础,规矩也没摸金校尉那繁琐…。”
这发丘天官有一枚天官印,上面印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大字,据说是用天外陨石所造,有着不同非凡的神秘力量,一切妖魔鬼怪,邪祟之物在其面前都要退避三舍…能保佑佩戴者的平安。”
所以临死之前送了一枚铜印子给我,还万分嘱咐我,好生佩戴,切勿显摆,可保你一生平安,务必谨记…。
呜呜…呜呜…随着一声声火车的轰鸣声,打断了我的思绪,1995年7月初,我坐上从西安到青海格尔木的火车,将近一千六百多公里,去青藏高原当志愿者,具体是干什么,倒也没通知,自从家里老爷去世了,家里面变故太多了。
我那爹在二十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在我六岁时,从西藏回来不久之后,整天沉默寡言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不久之后,便不告而别,又去了青海格尔木,从此了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通过他的笔记,只知道他去了个叫格尔木的地方,但具体在格尔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我老爷倒是明白人,对此倒也没说什么,人家看得开,说他这是要去还债,以至于还什么债,他也没明说,我们也不好的继续问。
也算是去格尔木讨个生活吧,见见世面,毕竟现在的世界,钱才是活下去的筹码,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因为家里确实揭不开锅了,还有为了寻找我那该死的爹,也是侥幸心理吧。
两天一夜的路程,对于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而言,既漫长又新奇,此次和我同去的,是村长家的儿子牛宝山和些附近村的老乡,确实人如其名,壮实的跟山差不多,脾气也是牛脾气,一点就炸。
我都叫他牛胖子,如果别人这么叫他的话,没准早就被他抡上几拳了,但他对我可谓服服帖帖的,因为我老爷救过他爹的命,之后他爹让他拜我当哥。
也不知道我老爷当时怎么想的,我出生给我起名字的时候,正好在读到老子的《道德经》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便只取刍狗二字,还直曰:“哈哈…好名字…好名字…”
两天一夜的路程,确实颠簸又漫长,我无聊开始翻起了我老爷留给我的本泛黄古书,看上去有点年头了,隐约只看得懂书本表皮的破烂毛笔字,好像叫《六十四卦天经》,天不天经我不知道,反正对于我看这本书,简直像看本天书,啥妖魔鬼怪的东西都记录在里面,我纯粹当本恐怖书来看,但我老爷就说了,这本书就是本天书。
这些年,看这本所谓的天书也略懂一二了,古书上的很多东西奇闻绝学,虽然只学了些皮毛,但也能独当一面了,那时候的村里的人迷信,我其实就是忽悠人的嘴上功夫提升了不少,村里人也都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小先生”,说到这里我也挺脸红的。
如果能习得全部,可以像古代周文王用《周易》窥探阴阳命格,唐代李淳风《推背图》习得朝代天机,春秋鲁班《鲁班书》学的奇巧淫技……
听他说,他就是在此书上熟知了一二,所以在我们当地也是名气很大的先生,以风水,推命,办丧事…等叫三先,但他从来不收人钱财,只收十五个鸡蛋,两只纸蜡,一只赤尾大红鸡,这鸡蛋和大红鸡,但每次都被他拿给了只浑身白色的老黄皮子吃了,说的是贡礼。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是补差,为后辈积阴德,不能收阳钱的,就是这样奇怪的习性,有钱不收,家里面都快揭不开锅了。
但是我爷办事都能把事办顺了,称人心意,所以他在当地很受人尊重,威望很高,但我爷前几个月去世了,全村人都来吊唁,还有些镇上的大人物,虽然连办席的钱都是村里人借的,但也办得风风光光。
所以,村长牛大龙见我家发生这种事,也就是牛宝山他爹,就把全村两个去格尔木当志愿者的名额给了我和他儿子。
于是在火车上,牛胖子和我那些老乡,便嚷嚷着让我讲讲我老爷的故事。
对啊,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什么事都是故事,于是我便破例了,讲了我老爷年轻的时候的故事以及他娶纸人媳妇的事,这就是他闲聊的时候讲给我听的。m.χIùmЬ.CǒM
我老爷年轻的时候不叫张道龙,而叫张和,那时候的人们还叫他张败家,参加过这葬礼的都知道,除了吃就是烧,吃的阳间饭,避的鬼神开,但定烧给那阴间最多的东西嘛,就两样,这一嘛,就是这元宝纸钱,下葬焚烧在墓前的纸元宝,纸钱,也算是给死人,阴差,各路鬼神的路费。
当然了,这殉葬品也值钱哦,但我们这些人也不敢打这主意,那些靠这行吃饭的亡命徒就说不定了,我们村后山听说有个大墓,有宝藏,整个山都被挖空了,以前还传出那孙殿英盗了慈禧太后的墓呢,光金银珠宝就抬了几十箱呢!
这二嘛,就是这人物纸像了,最多见,就是这金童玉女、甲马、陵墓兽神,下人丫鬟…,但这等东西也是最邪乎的,特别是这纸人,邪乎在那哩?听说这东西还会变活喽!而且还有人用它做媳妇呢!
火车上的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那些同乡等人都面色惊奇异口同声:“谁呀,胆子比牛的还大嘛,我家那老婆子已经够怕的了,但用这纸人做媳妇,就算给我阎王的胆子,我也不干哩。”
牛胖子色眯眯的露出坏笑道:“这东西还会活喽?狗哥见过不啾?长的俊俏不?要不我也去搞一个。”说完火车上的众人哈哈大笑。
听到这儿,我连忙摇头道:“各位同乡,胖子,忌口,忌口!这个事情可是真的喽,还真邪乎的很,而且还是我老爷年轻时的故事,听他说,最后这纸人媳妇还真的活了哩…”
“哦…正好你二大爷我没事干,讲来听听,助助兴嘛。”
见众人来了兴致,我也慢慢的讲了起来:“好嘛,就给你们讲讲,话说以前我们木棺镇,有一张家,就是我老爷家,我老爷叫以前名还叫张和,话说这以前我们张家也是镇上大户人家。
这我张老太爷年轻的时候是清朝的行刑官呢,也就是我的祖爷爷,年轻的时候干的都是砍犯人脑袋的短命生计,算命先生说他这辈子欠的孽债太重了,这辈子还不清的,要孤独终生。
但他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方子,晚年得子有了张和这个独苗,自然疼爱的不得了,但这张和成年后性情懒惰顽劣,特别是嗜赌成性,吃喝嫖赌无不精通,妥妥的纨绔子弟,镇上的人都得管他叫句张公子。
张老太爷看儿子天天去赌,也不是办法,本想张罗着为张和找门亲事,好有人管一管他,但人家才听说张家以前是干砍人头的,觉得晦气,尽管聘礼给的很多,但无不纷纷拒绝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张和就把张家败得差不多了,张老太爷也气的一病不起,不多久就去世了,虽然得了不少的家产,但不多久就都赌得剩身上那件破衣破鞋了。
张和也理所应当成为了镇上的二流子,那还是老样子,这赌瘾一上来,有几个钱就去吃赌嫖,没钱了,就去睡破庙,小偷小拿的搞点钱。
这不巧,一天,这张和在赌完在镇上瞎逛,听到那个说书人在讲聊斋画壁,张和从小就喜欢听书,便凑过去听了起来,听得入迷,便连连摇头:“要是我能有这种艳遇就好了,死了也值得啊,可惜,可惜。”说完便悻悻的走开了。
张和也曾想过娶个老婆热炕头,但现在连吃饱饭都难,兜比脸还干净,根本不会有女人会嫁给他。
回破庙的时候,巧了,这张和就看到了街上有办丧事的队伍,一眼就看到了用纸人做的金童玉女,是不是光棍久了,这真人大小模样的纸人。
让张和越看越觉得漂亮,心想,“反正自己也娶不起真老婆,干脆娶个纸人当老婆,又不会吃半粒米,又不用下聘礼,一举两得,这样他张和以后就不是孤家寡人了。”
说罢,这张和就回破庙拿着银手镯去了当铺,这是他娘去世前留给他娶媳妇的,凑够了几个大洋,马不停蹄,就找到镇北的张计扎纸店的匠人,不到个响午的时间,就扎好了个真人大小的纸人。
要说这匠人手艺真的神,这纸人扎的可谓是活人般形态,体态微丰,穿红装,套黑裤,两个大葱辫子用线定么一扎,摸上腮红,要不是个纸做的,这起码妥妥的富贵小姐。
张和看的心直痒痒,恨不得在那纸人腮红上狂啃几下,抱回家去热坑头,但定下心来看那纸人,越看越奇怪,甚至还几分的诡异。
只见店铺里那纸人眼孔白花花,画了眼眶,没有画眼睛,就像个人翻着白眼,站着不动,面容惨白僵硬,嘴角带着诡异的看着张和。
张和惊的微吸了口凉气,感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极其瘆人,不满道:“老张,小爷我给你的钱没缺嘛?你为啥舍不得帮我媳妇用黑水画个大眸子嘛,你看看嘛,瞎子翻白眼,就这么看着我,瘆得慌,再说了,两滴黑水,值几个钱?”
听到这,老张表情严肃了起来:“胡闹,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这纸人画眼不点睛,纸马立足不扬鬃,人笑马叫皆不听,若是不计阎王请,这纸人点上睛,就等于入了魂,会吸人的灵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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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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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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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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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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