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正是大半夜的时间,国道上一片漆黑好不冷清,偌大的宽敞道路上,除了道路两旁传来阵阵冷风吹袭树枝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声响。
在开走了大半个小时后,我将车子直接驶进了一处临道的树林丛中,熄火后缓缓摇开车窗,给自己点燃了根香烟。
烟还是我喜欢的梅花牌香烟,虽然便宜,但却很得劲。
车外月光皎洁,车内亮着一盏灯,外头一片寂静,此时无声胜是有声。
我咬着烟,瞥了一眼刚被我丢在后车座上的苏锦,却是见到她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哀怨,她双手被绳子捆住,刚才这一路我算得上是急速漂移,把她给甩得够呛,这会已是有些发丝缭乱,面带倦色……
不过,这样一看,这个女人反倒多了几分韵味。
苏锦银牙紧咬,双眼蹬着我,似乎在生气。
我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也不开口,看她能奈我何?
五六分钟后,被绑着难受的苏锦终于忍受不了,她露出一抹可怜兮兮的神色道:“好弟弟,姐姐被绑得有些难受了,你能不能给姐姐解开绳子先?”
我淡然的摇头,开什么玩笑,我凭本事绑的绳子,为啥给你解开?
“好弟弟,要不这样吧,你解开绳子,让姐姐动动筋骨舒坦些,姐姐保准也让你舒服一下?”苏锦忽然小脸露出几分媚笑道。
我吐掉嘴里的香烟,打开后座的车门,一把坐在了苏锦的身旁。Χiυmъ.cοΜ
我也不含糊,直接就捏着她的下巴,托起她的小脸,眯着眼露出几分好色的表情道:“苏姐,你刚才差点就把我卖了,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些晚了吗?这荒郊野岭的,你信不信,就算我不解开你绳子,我也照样能舒服?”
我说得不假,这大半夜的,又是靠边境的国道,又是在黑漆漆的小树林里,再加上苏锦现在还被绑着,我要是真对她做点什么,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想到这里,苏锦原本哀怨的双眸,迅速闪过一丝恐慌,得,聪颖如她,也知道怕了。
“好弟弟,姐姐知道错了,姐姐要知道你有那身手,肯定好好待你……”
我一脸痞气,道:“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补偿?”
苏锦一愣,连忙道:“姐姐肯定补偿你,姐姐身上有张卡,还有个十几万存款都给你可好?”
我摇头,不以为意。
“弟弟不要钱?那,这辆车送弟弟你,刚提的。”
“没兴趣。”
“嗯,那钱财你都不要,姐姐恐怕没什么能给你的,除非,姐姐这个人你要吗?”苏锦故意试探我道。
我吐了口浊气,懒洋洋道:“我要血罗盘,说吧,那东西在哪!”
我这话一说出来,苏锦顿时小脸微微有些变色,显然,这血罗盘对她来说非同小可。
“咯咯,弟弟不是已经将姐姐绑了吗?姐姐身上要有血罗盘,弟弟不就早拿到了。”
“你身上没有,不代表别处没有,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说出血罗盘的下落,要不然……”
对于女人,我可不想下狠手,更别说是苏锦这种娇滴滴的漂亮女人。
不打,那就只能用更特殊的手段了,比如,将她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看她怂不怂。
苏锦咬牙不肯说。
我也不犹豫,三秒钟时间一过,当即就将她的外衣给剥了下来。
“血罗盘呢?”
“我不知道……”
我再次动手,苏锦身上穿的衣服不少,剥掉外衣还有长袖。
眼看我真的毫不手软脱衣服,苏锦再也掩盖不住眼中的慌乱。
别看她语气豪放,可真当我动手脱她衣服时,她却比少女还要守身如玉……
“苏姐,你就剩底衫了,再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三!”
“二……”
我的一还没喊出来,苏锦已经开口了。
“血罗盘真不在我这,而且就算告诉你了,你也不一定能拿到。”苏锦道。
“别废话,说,血罗盘在哪?”我将手伸了过去,准备将苏锦最后一件底衫也扒下来。
苏锦吓了一跳,顿时更竹筒倒豆子似的道:“往北两百公里处有一座月英山,山里有座月英墓,血罗盘十有八九就在那墓里……”
我听得心头一动。
“月英山?”
“读书过没?诸葛亮的老婆就叫黄月英,那座山,便是诸葛亮命名的,只是外人并不知道,那山里还有诸葛亮当年为黄月英设计的陵墓……好弟弟,该说的我也说了,你又不是倒斗的,就算给你知道血罗盘在哪也没用。”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倒斗的?”淡然道。
苏锦眼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很是不相信她就这么在半路上随便捡到的人,竟还是同道中人。
苏锦瞪大了眼睛盯着我道:“没想到居然撞上了自己人,好弟弟,你是哪个门派的?”
“无门无派,祖传家业,混口饭吃罢了……”我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倒斗的?并且还对我有了警惕?”苏锦追问道。
我指了指后车座下面,那里有把洛阳铲和墓绳,苏锦一看,顿时心领神会。
“真不是简单,姐姐小看你了。”苏锦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小脸上浮出一丝古怪的神色……
几秒钟后,见我不再开口,苏锦变换了下神情,媚笑道:“好弟弟,姐姐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现在可以给姐姐解开绳子了吧?”
“当然,我陈化凡一言既出,十条马难追。”
我用折叠刀将苏锦的绳子割断。
重获自由的苏锦连忙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将被我剥下来的衣服又穿了回去,眼神无比哀怨。。
苏锦眨巴了瞎眼就,对我道:“好弟弟,你就不问姐姐怎么就知道了月英墓?”
“嘿嘿,出来倒斗的,哪个人身上没藏点秘墓门道。”我一脸淡然道,不说别人,就是我自己,不也藏了两个惊天大墓的秘密,一个在我们村子那边,一个则在王家古董店的地下……这两个随意一个传出去,都是惊世骇俗。
我话锋一转接着道:“苏姐,差点忘了,给我说说那血罗盘,是干什么用的吧。”
“什么?你不知道血罗盘?那你还逼问我血罗盘的下落?”苏锦瞪大了眼睛道。
我摸了摸鼻子,讪笑道:“这不看那胖子口口声声说什么血罗盘,我想肯定是个好东西,先把下落逼问出来了,总是极好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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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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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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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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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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