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将她轻轻搬下,说道:“宝贝,我们不能这样喂蚊子,它们可以传播疟疾、脑炎什么的。”ωωω.χΙυΜЬ.Cǒm
公然仍然一动不动地说道:“目前没关系,顶多就是喝点血。”
薛家良感觉她趴在自己身上很暖和,彼此有了体温,就说:“不行,等明天你浑身上下看不见肉皮,光是红点了。”
“那怎么办?”
“我来想办法。”
薛家良站起来,他身上的衣服湿透了,但还不能脱,那样的话就会被蚊子狂咬。
天空越来越清亮了,薛家良低头看着公然,就见公然赤裸着上身,只剩下一件胸衣,还好,她下面的紧身牛仔裤还在,鞋子当然不知冲哪儿去了。
他赶紧跪下来给公然赶着蚊子:“公然,还是我这紧身衣服好,衬衣和裤子都在。”
公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淡淡地问道:“我的呢。”
薛家良说:“你变成了裸女。”
公然并没有惊跳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裸就裸吧,反正这里也没人。”
“我不是吗?”
公然懒得跟他逗贫。
薛家良说:“你就不怕我?”
公然懒懒地说道:“不怕。”
“为什么?”
公然翻过身,大眼睛看了他一会:说道:“你现在是最安全的。”
薛家良俯下身子,看着她黑亮的眼睛,清澈得里面都能看到天上的星星,说道:“何以见得。”
公然说:“对于你来说,活命比风流更重要。”
“哈哈,公然,都说我损,你比我还损,可是……”薛家良用长指抚着她错落有致的曲线,说道:“命和风流我都要,但不是现在。”
他说着,长指就变成了一个大手掌,刚要去抚她身前两座迷人的隆起,就被公然挡开了。
公然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你有办法消灭蚊子吗?”
薛家良怔了一下,说道:“消灭做不到,没有杀蚊剂,但有一个办法,就是驱赶它们。”薛家良拔了一棵草,在公然和自己赶着蚊子。
“贫。”
“当然,我是贫下中农生的卵,简称,贫蛋。”
公然笑了,很高兴跟薛家良能有这样的奇遇,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好玩。”
“好玩?命都差点丢了,还好玩?”
公然调皮地说:“正因为如此,才好玩,就像我们第一次历险那样。”
薛家良说:“你是说咱们救大鸟那次?”
“是的,两次都很刺激,都很好玩,以后咱们变成老头老太的时候,想想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么刺激的经历,呵呵……”
薛家良说“是啊,到时我就讲给咱们的孙子听,我就说,我跟你奶奶当年……”
“谁是你孙子的奶奶?”
“你呀,当然是你。”
“那不一定,说不定这个世界上你有几个孙子的奶奶呢——”
“我又不是皇帝,要伺候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八千个宫女。”
公然听到这里噗嗤笑了一声,伸手拍着他的胸脯,说道:“别说是你,就是铁人伺候这么多女人也得成了药渣。”
“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还懂得药渣这个典故?”
公然脸一热,说道:“我是姑娘不假,可是你别忘了,我没生活在真空中。”
“你给我说清楚,你是怎么听到这个词的?”
“杂志社的人经常开玩笑,说些段子什么的,我又不聋。”公然不想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就说:“快,我肩膀,有人咬。”
薛家良赶忙伸出手给胡虏了一下肩膀。
薛家良说:“暂时撂下这个问题,我去给你找驱蚊的神药。”
薛家良说着,就起身低头打量着面前的野草,他不停地揪着草叶放在鼻子底下闻着,直到他认为找到了他想要的野草,就拔了一把叶子,在手上搓了搓,立刻,就有一种特别的芳香散发出来,他将揉出的草汁涂抹在公然暴露的皮肤上,不停地搓,不停地涂抹,换了一把又一把。很快,四周都弥漫着这种特殊的芳香。
薛家良说:“这个不但驱蚊,还能预防疟疾。”
公然非常享受他的抚弄,觉得很舒服,直到他抱着她的双脚,往上涂抹着草汁的时候,她居然很享受地“哼”了一声。
薛家良听到这个声音,说道:“怎么着大艺术家,接受厅级异性按摩师的服务,是不是很享受?”
公然说:“是啊,厅级按摩师、大艺术家,也还算搭吧。”
薛家良说:“你可别忘了,这个厅级按摩师可是要回报的。”
公然说:“什么回报?”
薛家良坏坏地笑了两声,说道:“你懂得。”
“乐善好施才能服于人,做什么事都要回报,那你做什么就都不心安理得了。”
薛家良说:“我要回报也是看对象的,有的人我必须要回报,有的人不要任何回报,你属于第一种人。”
薛家良明显感到公然脖子上的包包,就说:“蚊子最喜欢叮咬人的脖子和小手臂,当然,他们饿极的时候,只要能吸出血,哪儿都叮。”
公然说:“歇会吧,据我了解,蚊子在后半夜就活动得不那么猖狂了。”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的专业是国家地理。”
薛家良笑了,说道:“本来我是想借机服务服务你,还被你专业知识击破了,算了,还是收起我的狼子野心的,眼下似乎还不到后半夜吧。”
公然看了看天上的月牙,说道:“眼下应该是前半夜和后半夜的临界点,也就是夜里12点。”
薛家良也望了望天,说道:“要晴天了,我得把衣服晾干,天亮之前你好穿上,我可不能让那些当兵的看到我老婆的裸体。”
公然问:“谁是你老婆?”
“你,未来的,板上钉钉的,这辈子也别想逃不出我的魔掌的。”
公然想了想突然问道:“薛家良,你说刚才你如果找不到我怎么办……”
薛家良想到他在水中的嗥叫,他双手抱过公然,盯着她的眼睛,神情非常肃穆地说道:“丫头,这个问题不好玩,我不想回忆,记住,永远都不许问了。”
公然的心一动,刚才她以为薛家良把自己救上来之后,他再次被洪水冲走,甚至有可能永远失去了他,那一刻,她又何尝不是痛彻心扉,这种扎心的场景,还是永远都不要回忆的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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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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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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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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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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