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小时,王雪梅就带着五六个人来了。
杨军和二大爷三大爷上前把事情跟她讲了一遍,王雪梅沉着脸,厌恶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易中海,然后又询问了聋老太太证词,证实了易中海确实和贾张氏乱搞那女关系。
于是,示意把易中海和贾张氏带走。
王雪梅带来的人二话不说,直接掏出绳子把易中海和贾张氏按在地上像捆猪一样把他们捆了起来。xiumb.com
易中海倒是平静多了,既不反抗也不辩解,眸子里看向杨军尽是恶毒的目光。
而贾张氏却不服,嘴里喊着‘不服’,又拼命的挣扎,由于她那接近两百斤的体重,街道办的人不得不分出四个人才把她制服。
“我是被逼的,凭什么抓我。”
“秦淮茹,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好端端的你找老易认亲干什么?”
秦淮茹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搂着三个孩子哭哭啼啼的,但如果仔细看,她眸子里一滴眼泪都没有,脸上却不经意的露出得意的笑容。
多年媳妇熬成婆。
这话一点也不假,在那个年代,新媳妇嫁过去基本上都受婆婆刁难,而婆婆为了彰显在这个家的地位,千方百计的想法设法给儿媳妇出难题。
这种风气在农村尤其严重,据说婆婆为了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硬是逼着儿媳妇在一口锅里面同时炒四个菜,如果做不到,轻则用手掐,重则用针扎。
作为儿媳妇,谁也不想头顶有座山压着,每天被人像畜生一样使来使去,做的不符合她心意,动辄打骂。
所以说,才有了多年媳妇熬成婆这个典故。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把贾张氏弄走,秦淮茹自然不会傻傻的去帮她求情。
“妈,我奶奶被抓走了,我要救她回来。”
棒梗看贾张氏被抓走,顿时舍不得了,嚷嚷着要上去把他奶拉回来。
秦淮茹死死的抓住棒梗,硬是不让他过去。
“小孩子捣什么乱,你奶奶那是犯错误了,去接受学习去了。”
小当和槐花早就被这一幕吓坏了,躲在秦淮茹背后,两双眼睛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奶奶被人带走。
从始至终,都没看到一大妈来参加全院大会,甚至易中海被带走,她都没出来。
看来,她是彻底被易中海伤透了心。
试问哪个女人能接受这个现状,一个在一起睡了几十年的人,突然被传出和另外一个女人有瓜葛,而且还有了孩子,这谁也受得了?
易中海和贾张氏被带走后。
二大爷又开始叽叽歪歪的讲了一大堆废话,才宣布散会。
……
第二天。
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早起过新年。
院子里到处都是疯跑的孩子,他们利用零花钱买了一大堆小鞭炮,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搞恶作剧,不是朝人家窗户里丢烟花,就是趁着大人上公厕的时候,突然往里扔炮仗,惹来大人的一顿臭骂。
每年过年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孩子们彻底放飞自我,各种恶作剧不断,你也不能真的生气,最多骂两句得了。
在大院门口一个角落,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躲在一边,羡慕的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放鞭炮,他们只能捡人家放过的鞭炮。
“哥,今天是大年,我也要放炮。”小当拉着棒梗的衣角说道。
棒梗此刻心里还想着他奶奶的,见小当没心没肺的样子,顿时不高兴了。
“大年又怎样,我们还不是没钱放鞭炮。”
棒梗说到这儿,就想起了他奶奶,感叹道,
“要是奶奶在就好了,每年这个时候她都给我们三毛钱压岁钱,二毛一买一包小鞭,剩下的九分钱还能买几块糖甜甜嘴。”
小槐花:“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知道奶奶的钱藏在哪儿了。”
棒梗闻言,两眼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槐花,你告诉我奶奶的钱藏哪儿了,到时候我给你买两包小鞭。”
“哥,我也要。”小当在旁边说道。
“行行,你们都有。”
随后三人回到中院。
来到自家的窗户外,瞅了瞅屋内正在做饭的秦淮茹,槐花小手指了指窗户下那片被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
棒梗直接上去把上面的杂物挪到一边,然后里面露出一个陶瓷罐子。
他两眼一亮,并没有直接打开那个罐子,而是一下塞进自己怀里,转身就向外走去。
可谁知这一幕正好被刚起床洗漱的傻柱看见了。
“嘿,小子,又偷东西呢。”
棒梗剜了他一眼:“傻柱,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家的东西,怎么叫偷。”
在屋里做饭的秦淮茹听见外面动静,连忙出来查看。
她一出来,就见慌里慌张的棒梗怀里揣着一个鼓囊囊的东西,她立马想到,棒梗是不是又偷东西了。
她好不容易把贾张氏送走,正想着如何好好的教育三个孩子,如今见棒梗又偷东西,她顿时火冒三丈,抄起门边一根木棍,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棒梗就是一顿竹板炒肉。
“妈,别打了,我没偷东西。”
棒梗一边围着水池转来转去,一边分辨道。
“还说没偷东西,你怀里揣的是什么?”
知儿莫若母,自己的孩子什么德行,她能不清楚吗?
平日里,在贾张氏的怂恿下,棒梗不是偷这家几根葱,就是偷那家的几颗蒜,甚至胆大到连许大茂家下蛋的母鸡都敢偷。
她心里明白,如若长此以往下去,棒梗早晚要去蹲篱笆,如今贾张氏不在,她自然不能再惯着棒梗这个毛病。
“妈,我没有偷东西,这是我奶存钱的罐子。”
棒梗知道今天是拿不走这钱了,索性就全交代了。
“你奶的钱?”秦淮茹眼睛一亮,扔下手中的木棍道:“快给妈。”
棒梗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把存钱罐子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捧着沉甸甸的罐子,心中狂喜,也顾不得在院子里了,立即把罐子上的盖子打开,里面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尽是大额的钞票。
她刚想把钱掏出来数一数,却一下看到一个鸡窝头凑了过来,她连忙把盖子盖上,然后抱着罐子进屋去了。
随后也不管三个孩子在外面,直接把门从里面反锁。
“一百……二百……五百……”
秦淮茹双腿盘在炕上,蘸着唾沫一张一张数着罐子里的钱,越数她越是心惊。
“一千三百八十五元六角四分。”
秦淮茹双手颤抖的把钱数了一遍又一遍,没错,整整一千三百八十五元六角四分。
一千三百元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了,哪怕是不吃不喝,按照她的工资也要存上五十个月,也就是四年多一点。
这些钱,有当年老贾攒下来的,也有贾东旭死亡补偿款,也有她每个月给贾张氏的三元养老金,零零总总加起来,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秦淮茹看到这笔钱,心里对贾张氏的恨意更深了,这个老抠婆真该千刀万剐,平时她那点工资养活一家人够难的了,问她要点生活费,她总是推三阻四的,硬是铁公鸡不拔一毛。
她总是推脱钱都被她花光了,眼睁睁的是看着秦淮茹在一帮老爷们面前出卖色相,被人占便宜,她也不掏一分钱。
想着以往为难的样子,秦淮茹对贾张氏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用刀捅死她。
秦淮茹把钱收起来藏在一个隐秘的角落,然后打开门对三个孩子说道,
“今年过年,妈给你们一人五毛钱的压岁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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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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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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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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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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