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宁王殿下!”
太子?宁王?
江晚宁尚未捋清楚这之间的关系,江晚歌被人从水下托了上来,而带她上来的人正是太子。
随后宁王谢云阳也把江俏俏从另外的岸边拖上了岸。
两人都狼狈不已,江俏俏发髻上琳琅满目的名贵发簪七零八落,衣服也湿透紧贴在身上,但神情却是无比畅快。
反观另一边,江晚歌则狼狈之余更显凄惨。
她在水下被江俏俏抓着猛打,不但衣服湿了,发髻也被拽散,披头散发的模样像个疯婆子。
肩上的衣服被撕破,脖颈上留着血,脸上额头上也流着血。
湖水混着血水和黏湿的头发一起糊在脸上,整个人哪里还有大凉第一美人的气质。
特别是因为她衣服破了,嫩白的脖颈下白皙的双肩和光洁的臂膀就这样露了出来。
让人看着不免多思多想。
在水下奋力挣扎了许久,江晚歌浑身无力,软软的靠在太子怀里。
而太子将人紧揽在怀里,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手捂住她的胳膊,两人以极其亲密的姿势相贴着。
在这样的姿势下,江晚宁玲珑有致的身材原形毕露,某些地方还被太子的动作挤的有些变形。
这种香艳场面惹得周围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太子也觉得尴尬不已。
他想让江晚歌的身子坐正点,远离自己一点,可江晚歌浑身无力,根本没法摆弄。
若现在把人一把推开,似乎也不太近人情。
最让太子面红耳赤的是,江晚歌柔弱无骨,身材好到爆炸。
之前他只是觉得江晚歌模样漂亮,未曾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今个摸到手,他食髓知味,竟有点不舍得放手了。
心里对江晚歌的心疼和喜爱也升高了一个度。
这倒不是说有多中意江晚歌,而是一个男人在这般美艳的酮体面前生理上的无法自持。
“来人,把本宫的披风拿过来!”
太子一声令下,旁边的人幡然醒悟,自觉移开模样,恢复成之前的翩翩君子。
披风拿过来后,太子轻轻把江晚歌抱起,就近送往厢房同时去传唤太医。
而另一边,谢云阳把江俏俏救上来后立马把自己的外袍解了披在她身上,自己只穿着中衣站在一旁。
江俏俏抹了一把脸上的湖水,笑嘻嘻的冲着江晚宁挥手招呼。
江晚宁无语上前,抬手想给点教训,但这江晚歌她也想打很久了,今个这一出也算是出了她心头的恶气。
遂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江俏俏额上点了点:“你这家伙!”
江俏俏接住她的手:“大姐姐我现在高兴得很,你就是揍我我都不会还手的。”
“懒得理你,快去换衣服去!”江晚宁喊来碧叶和杏儿去取马车上准备的衣服,准备去找房间给江俏俏更衣。
这里的动静自然传到了揽菊殿和拾梅殿里。
江浩文急匆匆的赶出来,只看到裹着外袍的江俏俏,不住四处张望:“歌儿呢,你二姐姐呢。”
江俏俏微抬下颚:“跟着太子殿下过去那边更衣找太医去了。”
江浩文着急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瞪了江俏俏一眼:“看回去了让你姨娘怎么收拾了!”
他刚才自然是听说是江俏俏把江晚歌推下水的,更听说江俏俏动手抓了江晚歌。
这让他担忧不已。
他最看重的就是江晚歌的脸了,若她的脸被抓伤那还得了!
一路紧赶慢赶,江浩文终于到了离拾梅殿不远的一处院子里。
这里是宫里专门用来躲雨更衣的地方,平时鲜有人过来。
“歌儿!”江浩文喊着,瞅见一个房间有动静便要上前推门。
他刚把门推开一条小缝,便看到屏风后的太子正坐在床榻边半揽着江晚歌。
而江晚歌已经苏醒,她整个人躲在太子怀里轻轻瑟缩着,小声呢喃:“冷,好冷。”
太子只当她是落水后受了寒,想让人给她更换干净衣物,以便后续太医过来后把脉开药。
但他刚起身,怀里的人儿就把他的胳膊抱得紧了几分:“别走,好冷,歌儿好害怕。”
“本宫不走,本宫只是喊人过来帮你更衣。”
一举一动见,江晚歌破碎的外衫早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两个肩膀和半个酥胸露在外边,惹得太子眼红耳热。
江晚歌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还是紧搂着他呢喃着。
最终太子伸手把她搭在肩上的湿发拨到后边:“那本宫帮你更衣罢,这般湿衣裹在身上也不是个事儿。”
他说的冠冕堂皇,手却有些颤抖。
门缝外江浩文犹犹豫豫的把门给关上,恍惚的站在厢房门前,脑海里天人之战正在激烈进行。
很快,太子身边的小厮带着太医赶来。
“见过江相国。”
太医见到站在门口行礼过后,绕过江浩文准备推门进去。
“太医请稍等!”
就在太医要推开门的一瞬间,江浩文猛地回头喊住了他。
“请问江相国有何指教?”刘太医在宫里多年,对权贵有自己的认识,自然知道江浩文不能得罪。xǐυmь.℃òm
江浩文呵呵笑道:“我家歌儿是落水受寒,不知太医有没有准备好相应的药材呀。”
一时之间江浩文也想不出什么借口,只得这般随口寒暄着。
刘太医掀开随身带着的问诊药箱道:“微臣这里常备着几种驱寒药,只要把脉确诊后煎服就能药到病除,驱寒祛湿,保管相府小姐明日就能好。”
江浩文随意扒拉了一下药箱,皱着眉头:“我家歌儿好像对一种药材过敏,服用后便会浑身起红疹,太医可得注意着些。”
“是,微臣会多加小心的,等会儿进去后定然会详细询问后再用药。”
感觉里面的人该看的都已经看完了,江浩文这才着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如此便有劳太医费心了。”
他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两三倍,把刘太医唬了一跳,急忙还礼。
就在此时江浩文身后的厢房门从里面打开,太子站在门口:“太医过来了,请进罢。”
他看似神情自若,细看之下面色潮红,胸口处不断起伏着。
刘太医朝太医拱手后,低头从他身边路过走了进去。
太子亦准备转身进入。
“太子殿下,且慢。”门口的江浩文含笑喊住了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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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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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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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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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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