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澜和夜璟尘表示,他们绝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石头……”
红袖和锦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两位爷的手,凤凌雪悄悄抓着她俩的胳膊直接就给拽走了。
三个人趁着夜璟澜和夜璟尘不注意,一溜烟儿地蹿上了凤府的马车。
“大爷,快跑!”凤凌雪对着车夫大喊一声,马车立刻出动狂奔而去。
夜璟澜:“……”
夜璟尘:“……”
两位爷彻底石化,呆若木鸡地愣了三秒,对视一眼,神情十分复杂。
然后,两人便立刻上了自己的马车,朝着凤凌雪追赶而去。
三辆马车就这样跟赛跑似的朝着皇宫正门而去,谁也不肯罢休。
凤凌雪掀开帘子看了后面一眼,感觉暂时追不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咱们干嘛跑啊?”红袖问道。
“废话,不跑等着看戏吗?”凤凌雪白她一眼,“我才不想看见夜璟澜呢,要不是因为他,你小姐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锦茹不解:“那干嘛连三王爷都躲?”
“我……我那不是……有点儿……”凤凌雪低下头,脸色发烫,尴尬的要命。琇書網
“哦~我知道了!”锦茹恍然大悟,一语道破,“小姐你害羞了!”
“滚开!我才没有!”凤凌雪脸红的像个苹果,气急败坏地去捂锦茹的嘴巴。
“真的吗?咱们家小姐居然会害羞?我的天呐!”红袖吃惊。
“哎呀不理你们两个了~讨厌!”凤凌雪恼羞成怒干脆把身体转到一旁,双手捂起脸来。
主仆三人正说笑,马车帘突然被人掀开,一个黑影挤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本就有限,夜璟澜的到来令马车更加拥挤。
主仆三人吓了一跳,若不是凤凌雪按着她俩,非要惹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锦茹见到夜璟澜便是满脸的警惕和敌意,毕竟她可是陪着凤凌雪在王府吃了三年苦,对这个五王爷自然没有任何好感。
她挡在前面,冲着夜璟澜说道:“五王爷您怎么能擅自闯入我家小姐的马车?请您立刻出去,否则奴婢就喊人了!”
夜璟澜冷眸看着她,不屑道:“你试试,看看是你的声音快还是本王的手段快。”
“你……”
锦茹还想说什么却被凤凌雪一把拉住。
“五爷到底所为何事?”她面无表情地问道。
“让她们两个出去。”夜璟澜命令。
“她们二人与我形同姐妹,王爷不必忌讳。”
“你确定要本王对着她们两个人说?”夜璟澜扬眉威胁。
凤凌雪脸色一白,突然想起那天她被他扒光的场面,不由心虚。
万一被这俩丫头知道了,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不行不行!她还想要脸呢。
该死的夜璟澜,卑鄙无耻下流!
心里骂的再狠,可面上还是选择了无奈地妥协。
“锦茹、红袖,你们去外面坐着。”
“这……”
“放心吧,这里是皇宫,他不敢怎么样。”
“那小姐您有事立刻喊我们两个。”
“嗯。”
锦茹和红袖瞪了夜璟澜一眼,然后掀开帘子坐在了外面。
马车内空间总算宽敞了一些,夜璟澜直接坐在凤凌雪的对面,看着她问道:“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
“本王给的药按时服用了吗?”
“服了。”
“刚才为何躲着本王?”
“嗯?”凤凌雪抬头看着他,捏着衣角的手指松开,“我没躲着你。”
她嘴硬道。
夜璟澜不信:“没躲着为何跑?本王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凤凌雪尴尬地撇了撇嘴,无奈地说:“五爷,您位高权重,我人微言轻,我哪敢高攀你那,过去我爹是丞相,我还能够的着您,现在我爹辞官了,我可不敢坐您的马车。”
夜璟澜蹙眉:“你是在生本王的气?”
“没有没有,我不敢不敢!”凤凌雪忙摇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夜璟澜见她这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就满肚子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眸底闪着炙热的光泽。
凤凌雪有些生气,瞪着他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夜璟澜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敢直呼本王名讳?”
“我有何不敢?你想杀我就现在动手,否则就滚下去!”
“凤凌雪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本王救你这么多次,你是铁石心肠吗?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给过本王?”他质问道,眸底带着一丝柔弱地无奈,似乎还有些委屈。
凤凌雪推开他,不屑地说:“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摊上这么多破事儿!我凭什么感谢你救我?”
“原来你心里竟是这么想的……”他有些受伤的看着她,脸色忧郁。
凤凌雪察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冷着脸干咳了两声化解尴尬,然后缓和了语气安慰道:“我还是很感谢你舍命相救的,所以之前你拿鞭子抽我和欺负我的事情就算抵消了,我以后也不会恨你,但是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你周围的是非太多,我招惹不起,我们凤家更招惹不起。”
“那你对我……可还有……”他欲言又止,明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得到令他心碎的答案,还是忍不住想问,“可还有半分情意?”
“没有,一丢丢都没有,我已经答应嫁给璟尘了,我彻底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我们之间早在和离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划清界限了。”她坚定地看着他,如实相告。
“如果本王说不呢?”他俯身压过去,将她抵在马车壁上。
“那我就喊人了!”凤凌雪紧张地绷直身体,双手狠狠推着他坚挺的胸膛。
“好啊,最好把夜璟尘喊过来,本王到想让他看看现在这一幕!”说罢,他双手强势地捧起她的脸,覆唇而上十分霸道地侵略着不属于他的领地。
“唔……你……放……唔……”凤凌雪挣扎着,可是对方力气太大了,她就如同一只被拎住后脖颈的兔子,动弹不得。
她真的生气了,一想到夜璟尘就在后面的马车里,顿时有种屈辱感和愧疚感在心底沸腾。
夜璟澜一愣,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星眸,那里竟然泛起了泪花。
他从未见过她哭。
她就真的……这么讨厌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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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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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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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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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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