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一扫发现房间里面也没有电话,看来出房间应该有电话吧,正想起身结果房门打开,一眼就看到斐漠身穿白色睡袍走了进来。
个性黑色短发下是一张有棱有角犹如天神般的面孔,高挺英俊散发着属于男人的强势气势,吸引她的目光。
抬眼,正好与斐漠四目相对,他狭长凤眸漆黑而深幽,仿佛溶洞深处的溶泉平静的不起丝毫涟漪。
“嘭”的一声,她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在加速跳动着,让她急忙转过头,她感到自己的脸颊滚烫,完全被他所吸引。
挺直单薄的脊背却又透着属于她坚强的骄傲,他嘴角微动很想对她解释之前的事情,然而,终归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身后一直都没有动静,静的诡异,这让云依依转头看向了斐漠,一眼便让她移开了视线。
他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挪动半步。
“那个……”她先开口打破了平静,“你睡床,我……我睡沙发吧。”
“……”
她说什么?
云依依低着头轻声说道:“不早了,你睡吧。”
“你和我睡一张床!”坚决而不容拒绝。
云依依看向了斐漠,眼中带着紧张,“那个……我们……我们立过协议……”
该死的!她以为他让她和自己睡一张床就要发生事情吗?
斐漠心中很无奈的看着云依依,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冷漠,这样才让她放下戒心。
“分床睡很容易引起怀疑,你和我在一起。”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会碰你。”
云依依定定地看着斐漠一会,她才点头同意。
她相信他的安全,由心的相信。
躺在在她看来很舒服的床上,鼻息间是属于他身上的冷香,她侧着身背对着斐漠,让自己睡在床的最边缘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紧张的憋了许久的气,才缓慢的吐了出来。
气息还能控制,但心跳的强度,就已经无法再她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
快的让云依依觉得如果斐漠在靠近一些,就能让她的心跳声无所遁形。
三米三的欧式大床,他们中间空旷的可以再睡三个人,斐漠望着刻意和自己拉开距离的云依依眼中带着无奈。
而他今天着实很累,不由合上了眼眸。
云依依睁着眼,许久都不见房间的灯灭,这让她轻轻地侧头看向斐漠。
微暗的壁灯下,斐漠闭着眼眸,脸颊刚毅的线条在此刻变的柔和,高挺的鼻梁,如扇的睫毛在俊美的容颜上更俊逸。
他——真好看。
“你睡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几乎在她认为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没有。”
没有睁开眼,斐漠嗓音带着一丝低哑回应云依依。
云依依忽然又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了,望了一眼壁灯,紧张的张嘴就问:“可以关灯吗?”
“开关在你手边上。”
这种随她拿主意的态度,云依依迟疑了一下,就伸手去找开关。
壁灯熄灭的瞬间,视野里一片黑暗,她安静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心,依旧紧张,但对于经历了一天劳累的她已是眼皮沉重,困意倦倦。
“斐总……”
一声斐总让斐漠微皱眉头,他声音清冷夹杂着一丝只有他知道的不悦。
“不要叫我斐总。”
“那叫什么?”
“……”
是啊,那叫他什么?
黑暗中云依依轻咬下唇,不叫斐总那叫什么?
斐漠?
阿漠?
还是……老公?
老公?这个称呼映出脑中时让她浑身一颤,老公?多么亲密的称呼,却让她心乱如麻。
老公这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她制止,最后她选择直奔自己刚刚想要对他说的主题。
“既然结婚了,我就会和你好好过日子,努力做好妻子的本分。”
这句话她多么希望是真的,但是,不可能。
所以,她又加了一句,“绝对不会让你我的协议婚姻被人看穿。”
黑夜中斐漠合上的双眸瞬间睁开,此刻凤眸之中清冷无波,毫无一丝情绪。
只是心情似乎有点糟糕。
夜,深沉。
熟睡的斐漠忽然感觉到异样,睁开惺忪的眼眸。
一怔。
他伸手打开了床头暗灯,散发着丝丝光亮的暗灯下,他看到云依依左手搭在他身上。
侧头,他与她近在咫尺。
她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她此时的形象。
该死的!为什么对于她,他总是没有一点抵抗力!明明他们才刚认识!
这一夜注定是他的无眠之夜,因为他需要克制,避免自己做出不适的举动而吓坏了她。
不过,她睡熟时大刺刺的睡姿还真是让他觉得可爱,怎么都没有想到外表优雅得体的她睡姿是这么……
嗯,不像她。
云依依没有认床的习惯,一夜到天明,等她睡醒之后发觉整张床只有她一人。
等等!
她望了望昨夜自己躺着的左侧床沿已经是空荡荡,脑子一下子一呆,然后发觉她睡的位置是斐漠昨晚躺下的地方。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睡姿极差,并且还喜欢睡着踢人,莫不是她昨晚把斐漠给踢下床?他去隔壁房间睡了?
不由瞪大了眼睛,不会惹他生气吧?脑袋一片清醒麻利的下了床,急匆匆打开门结果一眼就看到女佣侯在门口又是一怔。
“斐……”她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斐漠。
女佣立刻会意恭敬道:“少爷早去公司了,少爷吩咐大少奶奶起床的话先洗漱换衣,有阿青送大少奶奶上班。”
云依依对女佣讪笑了一下关上房门,看来没出什么事情,也或许是斐漠早早上班之后她才翻滚到了他躺的地方吧。
对,应该是这样的。
想着,她走到衣柜前选了一身白色的套裙,在镜子前照了照非常得体,在斐家她可不能丢了斐漠的脸,毕竟这么多女佣看着,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xǐυmь.℃òm
临走出卧室,她还亲手整理了一下床,看起来整洁之后她跟着女佣去往餐厅。
云依依去了餐厅之后,赵叔就进了他们的卧室,然后掀开被子仔细看了看床单干干净净让他一声叹气。
拿出口袋手机,他拨通后说:“太太,昨夜大少爷没有和大少奶奶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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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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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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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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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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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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