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也未敢多问北天王现在何处,杨青川不得不尴尬的坐在一旁,安静的等待了起来。
唐衣和蓝月两人,则也不再关注杨青川。
不过就在这时。
门外,却又有叫声响起。
……
“江东侯爷,来见沈先生。”
这话落下,众人再次一愣。
就连那杨青川的目光也转向了门外,不知这江东侯爷,是何来历。wWW.ΧìǔΜЬ.CǒΜ
“这怎么又来了一个?还让不让好好聊天了?”
杨青川本来就已经来的不是时候,这又来了一个什么江东侯爷,让蓝月有些烦闷。
唐衣也正想说什么,这时,那杨青川站了起来,开口道。“二位,这江东侯爷名叫曹泗,应该是不远万里从江东赶来的。”
“你认识他?”
唐衣看了杨青川一眼。
杨青川略微诧异,回道:“只是听说过。”
九州城就在江东的范围之内,江东来的侯爷,这让唐衣将杨青川和他联系在了一起。
唐衣正要开门询问。
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江东侯爷来见沈先生。”
这声音很是宏亮,而且,听这话语,并非是来主亲自喊的,而是由属下代劳。
这种态度,令唐衣眉头略皱。
随后,唐衣起身走了出去。
“江东侯……”
对方正欲喊第三声,直接被走出来的唐衣给打断了。“你说一遍我们就已经听到了。”
院子里站着一群人。
四五十号保镖,二三十个随从。
为首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
……
身旁的随从冲那老者低语了一声,老者点了点头,随后上前两步,冲唐衣说道。“本人名叫曹泗,乃是老龙皇封的江东侯,特来见一见沈先生。”
本名曹泗的老者满脸平淡,静静地看着唐衣。
多有几番打量以后,曹泗再次道。“你去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江东侯来见。”
唐衣闻言倒是有点可笑。
一直以来,来拜访北天王的人,哪一个不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像今天这般意气风发的人物,这曹泗还是第一个。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哪怕是一个要饭的,满脸诚恳的要拜见北天王,唐衣自不会赶人离开。
但以这种不恭不敬的态度来到这里,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自不会有面子留下。
客厅里的蓝月都懒得出来了。
唐衣则扫了那曹泗一眼道。“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北天王也不见你,请回吧。”
这话一出,曹泗脸色一变。
“你一个小小的家丁,也敢擅作主张?赶紧去通报沈先生,就说我江东侯来见他。耽误了我的时间,不会让你好过。”曹泗低怒。
一直以来,在江东的曹泗,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
但江东侯的身份,就是他人生的一种象征。
在江东,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尊重他。
常言道,封王拜侯,就是天之六子孤落寒,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无双侯。而他江东侯,则是和无双侯平起平坐的存在。
最起码,对于曹泗而言是如此。
……
曹泗的一席话,让唐衣很是烦闷。
如身为一个江东侯,不识她唐衣,那只能说这位江东侯的眼没有这么远。
连一个个退休了的九州太守都知她唐衣的存在,这江东侯,又是哪里来的拙见?
“怎么?你这小小的江东侯,难不成还敢在北天王的家中,给我来一个下马威吗?”唐衣双手抱怀,好笑的看着那曹泗。
“小小的江东侯?你怕是不明白我夏朝的封王拜侯的概念。”
曹泗微微怒道。“天之六子孤落寒是无双侯,六子的老大是天平候,其次是相王侯、平川侯等,就连北天王,也是万军侯,你说我江东侯,有多大?”
曹泗这话一出,唐衣直接愣住了。
天之六子的六个人的确都是拜了侯。
孤落寒是无双侯,沈北则是万军侯。
但是。
封王拜侯是一种笼统的说法。除了拜侯以外,沈北被封了王,当今北天王,四大天王之一,这是夏朝最高的王。
但其次,还有一种王,便是天之六子所拥有的成为。
孤落寒是镇北王。
天之六子的其他人,分别是平川王、北漠王等。
也就是说。
这些人才真正意义上达到了封王拜侯的水准。
而曹泗区区一个江东侯,而这个侯,根据夏朝的官职,也根本就无法与封王拜侯中的侯相提并论。
王侯、相侯、侯,这是三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孤落寒无双侯属于王侯。
天平候属于相侯,平川侯属于相侯。
而沈北的万军侯,则属于王侯。
曹泗这个侯,平平无奇,只是一种称呼罢了,只有其名,没有大权。
但是。
而今在曹泗的眼中,似乎觉得,自己和万军侯沈北,北天王沈北平起平坐了?
……
“怎么?不懂夏朝的官职评定,这不是你的错,现在,去通知一下沈先生,就说我江东侯来见。”
曹泗冲唐衣言毕,见其无动于衷,便再次出言提醒了一句。
却不知这句话,却让唐衣的脸色很是难看。
若论封侯上面,唐衣也是一个侯,萧河镇川侯,属于王侯的一种。
而这小小的江东侯,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在老娘没有发火之前,最好带着你的人从这里给我滚出去,北天王,没时间见你。”唐衣示意了一下。
曹泗闻言微微一愣。
大抵上是没有想到,沈北的手下仆人,竟然这么大的语气?
这明显是不将人放在眼里。
曹泗当下大怒,道:“小姑娘,我可丑话说前头,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如若不然,我的手下,将会替沈先生教训教训你,你懂吗?”
说到教训两字,曹泗加大了几分底气。
唐衣的眉头锁在了一起。
这什么江东侯,就是来没事儿找事儿干的。
“还不去?”
曹泗见唐衣还未进去通报,当下又被激怒。
“来人,教训一下他。”曹泗怒道。
“是,侯爷。”
瞬间。
曹泗的身边两个人直接踏上了前来,来到唐衣面前,抬脚便往唐衣的身上踹去。
这如此胆大包天的行为,着实是吓了在客厅里喝茶的杨青川一跳。
连原北境大都督都敢动手,这几个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正如杨青川所想。
在那二人踹来的瞬间,忽地一道劲气自唐衣的身上散发出来,这道劲气直接将二人冲飞了出去。
如同利刃一样的气息洞穿了那两人的胸口,将其强行轰飞到空中,在无数道劲气的撕扯下,转而化为了粉碎。
原本两个鲜活的大活人,此时连具尸体都未曾留下。
……
轰!
这一幕发生,所有人猛然瞪大眼睛。
紧接着,一道惊啊的声音传来,那曹泗身边的所有人,全部后退了好几步,一个个满脸骇然的盯着面前的唐衣。
曹泗在这一刻完全懵了。
即便他是个江东侯,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出现。
曹泗合不拢嘴,额头上,豆大的汗滴滴落了下来。
他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唐衣,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但此时曹泗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其他无关的人,都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唐衣示意了一下。
话音一落,那曹泗带来的保镖和随从一哄而散,完全消失在了院子里。
曹泗则慌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曹泗惊愕的看着唐衣。
唐衣道:“江东侯,只是地方侯,职位还不如当初的一个内务府总干事。而孤落寒的无双侯,属于王侯,王侯即代表着夏朝,一个是国家侯,一个是地方侯,你说哪个大,哪个小?”
曹泗的嘴唇在打颤。
一时间,整个人都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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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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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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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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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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