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说这话时,笑眯眯地瞅着我,就像是可以把我给看穿一般。“既然你这么说,想必你是知道我请你来的原因了?”我看着老神棍,嗯,不简单,我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个老妖精给算计了似的。
上清老道微微颔首:“贫道大致能知晓一二,想必,该是为了那妲已吧?”
我冲这老家伙伸出了一根大拇指:“你牛,果然厉害,神仙,别绕弯子了,直接告诉小弟我那位把商纣王迷得家破国亡的妖精在哪。”
“不是贫道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此事有些麻烦。”上清老道摸了摸胡须漫不经心地道。我不由得咧了咧嘴:“我说老头,你该不是想敲诈我吧,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打工仔,身无分文,家涂四壁,现如今又从你那儿领养来了一个萝莉,嗯,小舞,慢慢吃……”我继续道:“反正钱是没有,命也就一条,你自己看着办。”
“贫道又没说不帮你,你耍什么无赖。”上清老道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那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我鄙视地扫了这家伙一眼,还神仙,说话都不利索。
上清老道气的直抖胡子:“你以为直接告诉你,再让天喜星商受德直接去找到妲已,事情就解决了?”
我灌了一口啤酒:“废话!难不成,他们俩在一块恩恩爱爱,我还要抬一抬摄像机在边上,告诉他们,动作和表情都不够专业,重来一次?”
“罢罢罢,你既然觉得你有把握,那贫道就告诉你吧……”上清老道直接说了一个地址和名字。“G市第一民族中学,苏妲。嗯,早该这样,给了我不就完事了?”我记下来之后,冲上清老道很是和颜悦色地道。
不过,这老神棍脸上的笑容相当的诡异:“既然如此,没了贫道的事,贫道就先行一步了,到时候,若是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呵呵呵……”这种表情令我相当的警惕,不过,却又搞不清到底是哪里会出现纰漏,我正绞尽脑汁考虑的功夫,老神棍把注意力转到了电视上边,电视里边正在播放着广告,一位中年型男正在那挥毫泼墨,一副写意山水画出现了,接着,写意山水画开始发生了变化,看得老神棍啧啧称奇,一副未见过世面的山沟老农模样。
“咦,这是什么东西,贫道从来没见过。”老神棍瞪大了三角眼,指着电视飞屏幕向我问道,我正抿着啤酒思考的当口,抬头一瞅,一口啤酒全喷了出去,吓得萝莉小舞一跳,差点没把手中的卤鸭脖子给丢到地上。
电视中,一个清纯漂亮的女性,正一脸愉悦与惬意,轻盈地迈着步在踩踏在花朵上边,旁边,一块薄薄的,巴掌见方的两头椭圆,两边伸出了翼展的白色事物犹如鸟儿一般轻轻地扇着两翼……
“你不认识?”我有些兴灾乐祸地道。山沟老农似的老神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边上的萝莉小舞,嗯,凑到了老神棍的耳边说了一句,顿时,老神棍的脸涨得发红,红得发紫,三角眼都瞪成了几何图形。我在边上抱着肚子,嘴角都快抽筋了,天真可爱的小舞满嘴是油地眨巴着清纯的大眼睛看着我跟老神棍。
“主人,你笑什么,笑得好夸张哦。”萝莉小舞奶声奶气地问道,我强撑住笑意:“没什么,就是没事偷着乐,小舞乖,快些吃吧,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老神棍听了这话,恼羞成怒之下,指着接下来出现的画面:“那为啥那是蓝色的?”画面中,那位美女正巧笑嫣然地拿着一杯蓝色液体倒下。
我挠了挠头,这我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蓝色看上去比较干净,会让使用者有种清新的感觉,处在那个时期的女人心情不是很好,大概与这个有点关系吧……”只能信口胡扯一通。
我不太确定的语气让老神棍脸上浮起了一丝鄙夷,我急智顿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为了不希望发生外交纠纷。”
“外交纠纷?”老神棍的下巴骨差点错位咬掉了舌头,边上,萝莉小舞皱着可爱的眉头苦思这个名词指的是什么。
“当然,老头你不是说你眼能观天下吗?你拿一块白的布,往上边滴一滴血,你是不是觉得跟某岛国的国旗很像?”我一本正经地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世界地图边上的国旗标识。
老神棍只能无言的端起茶水掩饰脸上的羞愧。我抹了把脑门的汗,嗯,确实太像了,禁不住差点为自己的英明神武喝彩,看到那老神棍的糗样,算了,懒得再打击他。
而那只拥有着强大的语言艺术天才的流氓鸟站在茶几上,歪着脑袋看着电视屏幕,然后照着电视上的场景进行了配音:“我们的目标是:没有侧漏!”
呛啷一声,手中的啤酒杯直接砸在了瓷砖上,变成了碎片。我下巴垂脱,眼珠子瞪成了前凸的球体,跟要濒死的乌江鱼一个德行。姥姥的,我发现的当初同意接收这只该死的鹦鹉简直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这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
萝莉小舞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小嘴里继续嚼着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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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棍不太明白啥叫侧漏,最主要就是他对这种新生事物不太了解,这才让我能从尴尬着解脱出来,要不是萝莉小舞这个天真纯洁的萝莉就在边上,怕会教坏小孩子,我恨不由这会子就把这只鸟儿丢进洗衣机里,让它尝尝灾难片里,龙卷风暴的滋味。
老神棍眼见无事,准备开溜,我赶紧拽住了他。“等等,我说神仙,你送小舞的那种纸鹤好歹送我十几二十个,免得日后我要是有什么困难,上哪找你去?”我可不能就这么轻松地把这家伙给放跑了。
听了这话,上清老道的脸都青了:“这种纸鹤乃是以贫道之精血为引,方能突破空间,把消息传递于贫道。比之天界的不少传讯法宝都要快得多。十几二十个?你当贫道成天没事干了折纸玩不成?再说了,贫道给了你,你能用吗?会用吗?”说道了这,上清老道才忿忿地从怀里边拿出了一只纸鹤,咬了手指头,滴了一滴血在纸鹤上边,那滴血渐渐地被纸鹤所吸收,然后老神棍大手轻摆,那纸鹤晃晃悠悠地飞入了萝莉小舞的怀中。
“没你这么看不起人的,我不会用有啥?咱的小弟会用就成。”我虽然打消了敲诈的念头,可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让老神棍压倒。
老神棍白了我一眼:“既然此间事了,贫道就先告辞,静候道友之佳音。”说完这话,老神棍又跟上次一般,身形缓缓变淡,化为了一道弧光,闪出了窗外。
我冲那光芒喊道:“喂,下次记得走门出去,免得别人还以为我家老有贼来光顾。”话音未落,我能清楚地看到那束光撞在防盗铁栏杆上,然后顿了顿,这才又飘了出去,可怜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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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赶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现在偶已经出现在了新书榜前十了,感激大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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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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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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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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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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