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站长哈哈大笑,挑衅似的看着他说,你要是说个不字,信不信我强了你?
江风说,信信,我太信了。
晚上在水云间,女站长又从车上搬下来一件茅台。江风觉得这次的茅台和上次的口味有点不一样,怀疑是假酒。但在大家眼里,假不假无所谓,只要女站长是真的就行。
派出所副所长刘群生喝高了,缠着女站长要和他碰杯,站在她面前大着舌头喋喋不休,眼睛总盯着她深不可测的沟看,还装作无意地用手肘碰了一下她高耸的胸部,女站长笑的更灿烂了,睥睨着他说,刘所长,我喝白酒不行的,我拿红酒和你碰。
刘群生觉得女站长对他可能有点意思了,抓了她的手腕说那不行,不公平。
女站长说你这是要把我灌醉寻找机会呢?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在座的都哈哈大笑起来,刘群生和女站长连碰三杯,踩着棉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不住点地拿眼看女站长,女站长也时不时地发过来一组电火花,把刘群生电的骨软筋麻的,心想这样风骚的女人,在床上又会是怎样的疯狂呢?痴痴地想着,把身子都想软了,只有一个部位铁棒似的硬。
高洪依旧叫来了蔡小菲。蔡小菲挨着江风坐着,两人一晚上没说几句话。趁着众人吵吵闹闹,蔡小菲起身去洗手间,起身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江风一眼,江风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看她出去半天没回来,装模作样地拿了一叠餐巾纸,装作去办大事的摸样,走出了房间。
出门一看,蔡小菲正依着栏杆看水中的月亮,那窈窕的身影在夜色里楚楚动人。江风不由自主地走上去,蔡小菲依旧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说,江书记,我有话对你说。
江风在她旁边站住了,说小蔡,有什么事你说吧。
蔡小菲说不能在这里说,等会去你宿舍说吧。
江风想起今晚尹红妹不在,心动了一下,说那好吧。看到侯书文甩着湿淋淋的手走过来,江风赶紧大声说声小蔡,别躲啊,赶快回去继续喝酒!说着,去了洗手间。xǐυmь.℃òm
这场酒用高洪的话说,是庆功酒,犒劳酒,所以大家喝的都很尽兴。一直到晚上10点多,大伙才尽兴而归。
不说别人,单说说乡派出所副所长刘群生。这家伙喝多了,总觉得女站长对自己有意思,席间还记下了她的电话。从饭店出来,他故意和女站长走的很近,说杨站长,今晚住哪里?
女站长说回县里。
刘群生说天晚了,路上不安全,我送送你吧?
女站长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高洪在那边叫她,女站长就扭着屁股过去了。两人站在一起嘀嘀咕咕,女站长不时发出一串浪笑。
刘群生看没自己的戏,很失落地走了。心想今晚被这个女人挑逗出了一肚子的火气,去哪里发泄发泄好呢。
一肚子欲火的刘群生没有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派出所。进了派出所小院,猛然看到自己的办公室竟然还亮着灯,吃了一惊,心想这是谁在自己办公室呢?仔细一想,明白了。原来这几天抓人太多,拘留室人满为患,他这个副所长办公室也临时做了拘留室,关着三位妇女。其中有两位家里已经送来钱领走了人,只有一个年轻的正处于哺乳期的妇女因为丈夫在外地打工,婆婆又借不来钱,暂时还关押着,等丈夫回来交了钱把她领回去。
那女人很文静,被抓来后几乎不怎么说话,昨天上午她婆婆抱个不到一岁的婴儿过来,女人接过哇哇大哭的孩子,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撩起衣服就喂嗷嗷待哺的孩子。
派出所院子里静悄悄的。刘群生呆呆地站着,胡思乱想了一会,刚想转身离开,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地朝自己办公室走去。他掂着脚尖,溜到窗户下,猫着身子往里看,想看看女人在做什么。这一看,不得了了。
被女站长的假茅台灌得晕乎乎的乡派出所副所长刘群生,半夜来到他的办公室的窗外,意外地偷窥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等待审判的那些日子,镣铐加身的他,痴痴望着铁窗外那巴掌大的一片天空,不止一次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悔恨之余,内心又生出几多悲怆。他固执地认为,这是上天的安排,是命运借这个漂亮的女人诱惑了他,让他得到了本该属于他的惩罚,所以他迫不及待带地渴望着认罪伏法。他的案子是在异地审理的,但行刑却是在槐河去往县城路边上的一个干涸的河道里,离他老家仅几公里路。行刑那天,还是料峭的早春,河滩的干草里,已经钻出了针尖大小的嫩芽。被两个武警架着的刘群生跪倒在那些嫩芽上,抬头望着瓦蓝的天空,嘴中念念有词,大概是在做最后的忏悔。然后,枪在他脑后响了。
房间的窗户下,放着一个脸盆架。被关押着的那个少妇正在窗前站着,捧着胸,专心致志地往脸盆中挤奶。乳白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几道惊心动魄的抛物线,滋滋有声地落在了脸盆里。
窗外的刘群生被震惊了,魂飞魄散。如一只撞上蛛网的飞蛾,他再也移不开眼睛,挪不动步子,身上像是被注入了毒蜘蛛的麻药,连神经都被麻醉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一秒钟的时间;他大张着嘴巴,虽然刚喝过酒,依然感到口干舌燥,恨不得张嘴咬住那一对喷水的莲蓬,美美地吸个痛快。
女人的美令他惊叹,令他目瞪口呆。就像两个放着强电的高压电场,把他电的他浑身发软,血脉喷张,心跳的声音振聋发聩。他的脖子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越粗重了,像老牛在拉着一辆重车爬坡。
女人挤完了一只,又捧起了另一只。有几滴甚至溅到了窗玻璃上。刘群生以为是射在了自己脸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但什么也没舔到。
他体内的火砰地一声点燃了,刹那间就把自己烤的有点重心失衡,站立不稳了。他体内飞速流淌着的血液,这会都变成了火热的岩浆,在身体的各个部位窜来窜去,急于找到一个突破口。他伸长脖子,艰难地吞着唾沫,嗓子眼里发出嗷的一声申吟,无声地说道,哦,太美了,太美了,要命,真的要了我的命了啊……
女人挤完了奶,抬起头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两个之间,只隔着一层窗玻璃,近在咫尺,刘群生以为她看了自己,赶紧往后撤了撤身子。但屋外黑灯瞎火的,黑夜给了他很好的伪装,女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
肿胀的胸已经有些发软了,她感觉到了轻松了快意。可能是那种胀痛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并没急于把衣服放下来,而是轻轻地按摩起来。
“轰”地一声,刘群生体内的岩浆猛地窜入了他已经失去思维能力的大脑。他一瞬间就丧失了理智,好像有魔鬼上身,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掏出钥匙开了房门,一头闯了进去。
女人还在按摩着,面对突然闯进来的这个喷着酒气的男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傻愣愣地张着嘴巴看他。不过她迅速就反应过来,啊地一声惊叫,赶忙地把自己的衣服放下来,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双手紧紧抓住衣服的下摆,警惕地往后退,却刚好退到了那张单人床旁,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又弹簧板地弹射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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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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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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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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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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