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断人手指,看着鲜血在眼前飞溅,而无动于衷,那种冷漠的气质,当真让扶苏感到一丝陌生。
此时王然低声道:水.....
何升急忙从旁边厢房里,舀出一瓢水,送到王然身边。
王然反反复复漱过几次口后,又喝了一些,这才压住胃里的翻腾。
扶苏来到王然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怎么样好点了吗,我就说嘛,刚才我离得那么远,看到白骨和碎肉,也是浑身不舒服,你离的那么近居然毫无反应。
听着扶苏的话语,王然满脸怒气的看向他,然后刚平复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于是梅开二度。
扶苏捂着鼻子,赶紧走远,这气味太恶心了。
一盏茶的时间,王然已经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这才悠悠走来。
扶苏刚想说话,王然就打断道:你要是再说那些东西,别怪我以下犯上啊!
扶苏白了他一眼,现在又牛气了,不知道刚才是谁,吐得一塌糊涂。
何升看着二人拌嘴,也不敢上前说话,待到二人安静时,这才上前问道:那五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地方,大人您看....
王然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开口道:走吧,接下来就要好好找他们谈谈了。
房间内,王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低头不语的男子,冷声道:怎么还不愿意说!
此人声音颤抖道:小人不知大人您在说什么。
王然冷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守口如瓶,就能明哲保身,就能逃脱大秦律法的制裁,好让你们逍遥法外啊!
你知不知道,此事已经惊动了皇上。
看着还是不说话的男子,王然高声道:知不知道!
那人急忙回答道:小人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陛下下的什么口谕。
小人不知。
王然转头看向何升,何大人你给他讲讲,陛下是怎么说的。
何升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扶苏,扶苏点了点头,于是何升清了清嗓子威严道:此案就由你三人负责,不管怎么样,七天之内都要给百姓一个公道。
学完嬴政的话语,何升又对着扶苏赔笑,扶苏给了他一个白眼。
王然懒得搭理这两个活宝,看向此人道:用不用我给你解释是什么叫不管怎样,什么叫给百姓一个公道。
本官和你明说,吴用和县丞必死无疑,谁都救不了他们,因为只有他们死了,才能平息民愤,至于你们五人,死不死倒是无所谓,本官心善,不忍心再造杀孽。
不过现在看来,你是铁了心的打算跟着吴用二人走到黑了,也是像你们这种奸杀他人妻子的禽兽,根本就不该在这世上活着,我们走!
就在三人转身之际,此人高声道:我没有奸杀那个女子。ωωω.χΙυΜЬ.Cǒm
王然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又开始推脱责任了,本官现在改主意了,没心情听一个将死之人的鬼话。
说着王然给扶苏何升使了个眼色,三人一同往门外走去。
那人急忙道:招了,我全招了。
可王然几人仍然没有停下步伐,这男子眼看王然等人就要离去,生死间的恐惧,让他激发了身体的本能,几下就爬到了王然等人的身前,。
挡住三人的去路道:大人我都招了,我不仅招了,我还知道吴用和县丞这些年的鱼肉百姓的所有事情,这些我都招了,而且那晚也另有情况,就连吴当归都不知道,这些我都招了,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啊。
哦~听到此人的说法,王然脸上露出了一丝感兴趣之色,你成功的勾起本官的好奇心,你且说说那晚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男子大喜,急忙说道:不瞒大人,那晚我们几人正在当值,吴用便满身酒气的过来,说让我等快活快活。
我们还以为他要请我们吃花酒,便一时兴起,跟随吴用走去。
哪知他东拐西拐,竟然带我们来到了牢房,看着牢房内的小夫妻,我们也是恍然。
吴用趁着酒劲就要当着其相公的面侮辱此女,我和一个兄弟实在是看不惯,便上前劝解,吴用不但不听,反而对我俩拳脚相加。
最后吴用让其他三人按住吴当归,让我俩按住那位女子,他好行禽兽之举。
最初我俩不敢反抗,便依照吴用所言,把这女子按在地上,这女子刚开始还奋力挣扎,但她力气哪有我二人大,反抗了一会儿便无力反抗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她那张绝望而又麻木的眼神,我二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当真是良心过不去,眼看吴用就要动手之时。
我俩对视一眼,皆收回了按压这女子的力气,但表面上还是装装样子,这女子也察觉到了我俩手上的力气渐无,脚上蓄力,狠狠的踹在吴用刚露出的丑陋之处。
这人说到此处,脸上还露出惊恐的神色,想必当时这一脚踹的确实够狠。
就在我二人震惊之际,此女子刚烈至极,不但没有逃跑,反而狠狠的撞在牢房中的墙上,当场毙命。
按压吴当归的二人,眼看除出了人命,一下子就把吴当归敲晕,防止他再闹事。
我们正想问吴用怎么办时,发现吴用整个人也昏了过去,就在我们六神无主的时候,县丞此时赶来,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才有了此女子落山而死,吴当归消失不简单听闻传出。
听着此人的讲述,王然沉思片刻开口道:本官很好奇,为何你们只是把它关了八年就把它放出来了,为何不一直关着,或者说直接杀了岂不省事、
此人接着道:最初县丞也是打算直接杀了吴当归,就说二人双双失足致死,可吴用不知对县丞说了什么,这才把吴当归关起来。
这几年我们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不知是真是假。
王然好奇道:你且说说。
听说吴用下面被那女孩踢坏了,好像用不了了,这才把吴当归关起来折磨他。
至于为何把它放他出来,小人这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不过有一次醉酒后,吴用说什么要让他尝到痛失一切的滋味,然后没过几天就把他放出来了。
听到这里,王然点了点头,你现在就把这案子经过从头到尾详细的说出来,此事的真假,本官自有办法分辨,倘若属实,到时候本官会对你酌情处理。
此人一听此言,急忙磕头谢恩。
就这样,王然用了同样的方法,最终得到了五份五人亲自画押的罪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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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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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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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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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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