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也是笑道:王兄真是厉害,要知道王贲平日里嚣张惯了,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今日王兄仅凭三言两语,便吓退了王贲,白某真是佩服。
王然哈哈一笑,恶客而已,白兄说笑了。
白仲也是打趣道:倘若今日白某没有带礼品,不知还能不能进王兄的府邸。
王然一脸认真道:白兄莫闹,你不是已经带了吗!
白仲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感情自己要是不带东西,还真有可能被拒之门外。
白仲苦笑一声,现在才明白为何走的时候,白起和他说不得失礼。
二人来到堂前,各自落座后,王然直接问到,不知白兄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看着如此直白地王然,白仲也不啰嗦直接道:现在坊间热卖的烈酒,想必幕后之人便王兄了吧!
王然摇了摇头,明明是扶苏殿下开的酒坊,白兄的消息不精确啊,怎么白兄也对烈酒有兴趣!
白仲笑着问道,现在整个咸阳城的有几个不对这种烈酒感兴趣的。
王然表情微妙道:那白兄的意思呢?
白仲指了指自己,我?我能有什么意思,满大街都买不到这种烈酒,家父又不知在谁那边尝了一口,现在非要喝这种烈酒,白某不才,只能来王兄府上,还望王然兄抬爱,售卖白某几坛,好让白某回家有个交代。
听着白仲的话语,王然拱了拱手道:白兄一片孝心,实在是我辈的楷模,区区几坛酒而已,府中还有一些,一会儿走的时候,给白兄带上便是。
白仲起身道谢,二人又寒暄了一阵子后,白仲脸色有些微红,言语间也是有些磕磕绊绊,王然看着眼前的白仲,便知道白仲估计还有事情没说,
王然直接道:我与白兄一见如故,白兄若是还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白仲当即笑道:王兄此言深得我意,既然如此,那白某便直说了,月余前,家父不知从何处带回一包名为鸡精的东西,此物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效,寻常饭菜加一些进去,味道能提升许多。
但此物稀少,没几次便用完了,直至今日,白某才知道,鸡精也是王兄所做,所以白某还想买些鸡精回去,还望王兄割爱!
王然打笑道:我说白兄为何突然光顾,原来是来我这进货来了。
白仲也是拱手一笑:直呼惭愧。
王然略微沉思片刻说道:不瞒白兄,此物不像烈酒,有酒坊制作,每日都有库存。
鸡精只是在下家中备用之物,所以数量并不是很多。
白仲听出了王然话中的意思,脸上露出遗憾之色,但随即正色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是白某唐突了说着,白仲起身拱手致歉。
看着白仲没有露出恼怒的神色,王然心中点了点头,此人确实只是前来买酒,并非借着卖酒的名义,行跋扈之事。
王然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起身道:白兄此话严重了,不过是些调味之物,在下府上匀一匀还是能剩一些的,白兄要是不嫌弃,带走便是。
白仲脸上露出喜色,本以为鸡精要空手而回,他没想到王然竟有如此心意,白仲开口道:王兄仗义,白某不会白拿王兄的鸡精,需要多少银子,王然兄尽管开口。
王然听着白仲的话语,心里说不心动那就是扯淡,看着白仲眼前这副架势,自己要一百两估计白仲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王然把心横了一横,露出一个丢了钱的笑容道:白兄说笑了,说实话今日虽是于白兄只有一面之缘,但王某不知为何,看着白兄有着一股亲近之意,更何况令父又是王某心存景仰之人,区区一些身外之物,谈钱就伤感情了。
二人又谈笑片刻,快到正午时分时,白仲起身道:今日天色不早了,白某这就告辞了。
王然挽留道:白兄何不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我与白兄可是相见恨晚啊!
白仲摆了摆手,家父喝酒心切,这次就算了,况且此次拿了王兄这么多东西实在惭愧,改日王兄可到我府上,让白某也好尽地主之谊。
王然起身: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不挽留了,改日小弟再登门拜访。
王然把白仲送到门口,白仲开口道:王贲气量极小,此番王兄羞辱了他,想必他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日后
有意为难王兄,王兄尽可来找白某,白某虽然不才,但收拾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然点了点头,那小弟便在此谢过白兄了!
待白仲走后,王然明白,今日白仲看似上门买酒,但其实更像是两家权贵间的来往。
白仲从一进门便不失礼数,谈吐间更是表达了自己的亲近之意。
王然和白仲自然是第一次相见,两个大男人何来亲近之意,指示白仲前来的当然是白起。
王然不明白,虽然他与白起见过两面,但也只是银子上打交道,为何他会让白仲屈尊前来呢。Χiυmъ.cοΜ
没错,在王然看来人家就是屈尊,白起是什么人,人称武安君,嬴政亲封的国公,官拜大将军,是真正有实权有地位的国公。
自己小小的一个子爵,也就能吓唬吓唬平民百姓,王然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索性不再纠结。
至于得罪王贲,说实话王然并不后悔,像这种人,你越是卑躬屈膝,他就越来劲,大不了以后多往嬴政那里送一些好东西,这才是真正的大腿。对于这条大腿,王然打算死抱不放。
下午便是有些煎熬的识字环节,至于煎熬,倒不是张倩很笨,反而在王然手把手的教学模式下,张倩学的很快,现在已经可以独自写出“张倩喜欢王然”“张倩爱王然”以及“王然是头蠢猪”等一些简单的字体。
因为是手把手的教学,所以二人贴的很近,起初张倩还有些羞涩和紧张,后来就慢慢适应了,只不过二人耳鬓厮磨了一下午,王然的邪火是蹭蹭上涨,张倩倒好,用完王然后便跑回自己的厢房,美名其曰要自己练习。
只留下王然独自一人呆在书房开始“消防灭火”。
王然感叹一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再怎么下去,自己就要憋出内伤了。
自己现在也算有房有车了,是不是该把婚姻大事办了,张倩现在也十七了,大秦的女子多少岁能结婚来着?
王然起身,把管家叫来,王然问道:李叔咱大秦规定多少岁就能成家啊。
李叔愣了一下,多少岁?好像没有规定多少岁啊。
王然也懵了,没规定?那你是怎么结婚的?
李叔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沧桑之色,慢慢回忆道: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
王然急忙打住,您就不要在我这儿玩什么回忆杀了,直接说结果就好。
被打断的李叔,有些责怪的看了王然一眼,仿佛在痛恨王然一句话就扼杀了自己的峥嵘岁月。
感受到李叔眼神,王然心中忽然涌出一种莫名的种负罪感,随即王然摇了摇头,把这种荒诞的想法打散。
这时李叔直接说道:我们是按身高来判断能不能结婚的。
王然听到此处一脸的不可置信,直接说道:李叔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李叔直接说道:老爷莫闹,俺都没有读过书,你怎么可能比俺读书少。
王然看着不懂玩梗的李叔,直接说道,您接着说。
我记得男娃子要比剑高,才能娶妻,女子也一样,也要比剑高,且来了葵水,便可许嫁。
王然喃喃道:要比剑高,这么草率的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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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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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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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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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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