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急切的想要一个人住,让苏郁他们都很郁闷,觉得她这是故意想躲开他们。
沈逸第一天回来,对陈姣姣的改变还不是很清楚,他疑惑的问大家:“家主为什么这么急着跟我们分开睡?”
苏郁:“我们也不知道,她回来后,虽然对我们很好,但是在感情方面,却对我们更冷淡了。”
“这是为何?”沈逸感到很震惊,如果陈姣姣真是因为被于笙伤了心才回归家庭的,那么她不是应该比以前更爱家里的男人吗?为何回来后,在情事上,反而比以前更冷淡了?
“谁知道,感觉家主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于景行依靠在柜门上,长身玉立,手指纤长,满身的书卷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格外的好听。
徐五默默的呆在墙角,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现在是家奴,原本是没资格跟苏郁他们睡在同一个房间的,奈何家里只有两个房间,又是陈姣姣亲自开口让他睡在这里的。虽然陈姣姣的相公们,都对他不是很友好,却也没人敢赶他走。
不过徐五在房间里,他们谈话的时候收敛了很多。
即使这样,徐五仍然从他们的言语里,听出了他们的窘境。
他从而知道了,陈姣姣虽然有五个相公,现在却并没有宠爱谁。就这么一件跟他无关紧要的事,却让徐五暗自高兴了好久。
他竟因为陈姣姣没有喜欢谁而高兴,这隐秘的开心,是他给自己画地为牢的开端。他黯淡、寂灭的生命,因为陈姣姣,而变得炽热、疯狂。
他犹如一个隐形人一样陪在陈姣姣身边,他看似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安静的、懦弱的,存在在这个家的某个角落。
但是他的心底,却滋生出谁都料想不到的野心。
临睡前,徐五忙前忙后,给四个相公们烧水、端水,伺候他们洗漱。他来到这个家以后,一直恪守家奴的本分,一刻也不敢懈怠。何慕他们也习惯了被徐五伺候,比起往日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他们现在真的过的越来越轻松。因为不需要干粗活,像今天这样打扮的略显隆重,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有了徐五,他们更像大户人家的夫郎了,不用干粗活累活,只需要精心打扮自己,取悦自己的家主。
等大家都洗漱完,睡觉的时候,沈逸他们一人盖一床被子,靠在一起小声聊天。徐五则一个人睡在另一边,双手蒙在被子里,轻轻地敲打自己酸疼的腰和腿,他累了一天,却不敢比于景行他们先睡着。
家奴在夫郎们还没睡着的时候,自己却先睡着了,是最严重的失职。
终于,沈逸他们静悄悄地不说话了,绵长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徐五这才敢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可他刚睡着一会,就被苏郁的咳嗽声吵醒了。
这几天苏郁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压根就没机会着凉。看来他咳嗽,是因为吃晚饭的时候,情绪波动过大,哭坏了身子。
徐五强忍着困意,从床上起来给苏郁熬药。
陈姣姣听到苏郁的咳嗽声,也起来照顾他。沈逸他们看到陈姣姣来了,都很识趣,故意装睡,把照顾苏郁的事留给陈姣姣。
苏郁生的极美,身体又孱弱,身上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似的。一头墨黑,光泽感十足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红唇泛着水渍,眼波含泪,吹弹可破的肌肤衬的他宛如戏曲里的妖仙,看似无害,却能勾人魂魄。
陈姣姣把人抱进怀里的时候,动作温柔的劲都不敢用大了。心砰砰砰的直跳,眼睛不听使唤的总往苏郁身上瞟。
脑子乱成一团,连该说什么话都忘了。
还是苏郁先开的口:“家主,对不起,我又吵醒你了。”
陈姣姣呼吸变了调,强装镇定的说了两个字:“没事。”
苏郁软软的靠在她身上,长发有一大半都落进了陈姣姣的怀里。发丝在陈姣姣裸露的肌肤上撩拨,比抚摸更让人抓狂。
陈姣姣气血翻涌,她感觉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失控,变成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别无他法,陈姣姣开始默念起陈大娘给她的那本内功心法。她这人对练武并不热衷,但是为了控制自己的兽欲,她却只能用内功心法来对抗自己的情欲。
这导致她修炼的速度特别快,就跟身处险境,随时有送命的危险,不得不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之中的人一样。
徐五把药熬好,端给苏郁喝了。屋里的灯光很暖,陈姣姣抱着苏郁的画面也很温馨。其他三个男人还在睡,没人对陈姣姣和苏郁的事过分在意。只有徐五,他躲在暗处,看着陈姣姣满脸温柔的抱着苏郁,心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难受。
他在陈如梦家的时候,陈如梦宠爱张怀玉,当着他的面对张怀玉好,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羡慕也没有嫉恨。
但是此刻,他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的难受。他看得出陈姣姣对苏郁有多在意,她的小心翼翼和克制,都证明了她有多关心苏郁。
他也知道苏郁的美貌,对陈姣姣的影响有多大,所以……他嫉妒。
像苏郁这样的男人,即使什么都没有,即使家世也跟徐五一样普通,他也不会像徐五这般平庸。
他有让女人神魂颠倒的美貌,只要他愿意,他就能轻轻松松地让女人爱上他。
即使那个女人是陈姣姣,也不例外。
徐五悄悄地攥紧了拳头,他难受,但是他不会哭,因为他知道,自己哭起来很难看,会更加惹人厌烦。
等苏郁止住咳嗽,在陈姣姣怀里睡着时,已经后半夜了。
陈姣姣轻柔地把苏郁放回床上,贴心的替他盖好被子。徐五一直站在旁边,陈姣姣却没有注意他。
把苏郁放回床上后,陈姣姣长舒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徐五落寞地看着陈姣姣离开的背影,心里失落,却什么也不能做,他本分地关上房门,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把所有的悲伤,都藏进了心底。
第二天,陈姣姣一大早醒来,徐五就已经做好早饭了。
“早啊,”陈姣姣一边伸着懒腰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边对徐五打招呼。
“早,”徐五受宠若惊的回道,手刚举起来一半,就看到陈姣姣的视线已经移到了自己身后。
他一回头,看到沈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沈逸以前穿着破旧的衣服时,周身的气质被掩埋得彻底,他又经常戴着面纱,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颜值。
回家的这两天,他穿上了合身的素锦白袍,身姿清瘦,身上总散发着淡淡的药香,细长、白嫩的手指从衣袖里露出来,使得他平添了几分勾人的气息。
“家主,你起得真早。”沈逸一出现,就把陈姣姣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走了。
陈姣姣定定地看着他,回道:“你不是也起得很早吗?家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可以多睡一会。”
沈逸:“我心里有事,睡不着。”
陈姣姣:“什么事?”
沈逸犹豫了片刻,才支支吾吾的说:“是关于昨天那瓶药的事……”
陈姣姣以为他还在担心自己会怪他,忙强调道:“药打翻了也没有关系,药效不会受影响的。”
“其实,我……我想……”沈逸脸憋得通红,愣是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陈姣姣和颜悦色地望着他,眼神饱含鼓励,等着他把话说完。
“我想要一颗药,只要一颗,行吗?”沈逸心里没底,问得特别小声。
这一颗药可值十两银子,沈逸嫁到陈姣姣家这么久,也没找陈姣姣要过这么贵的东西。m.xiumb.com
“你要药干什么?”陈姣姣好奇地反问他。
“我想尝尝这个药,看它是什么制成的。我想知道它的配方和……炼制方法。”沈逸一晚上没睡好,一直都在想这个事。
他对医学方面的事,特别在意,甚至超过了他对自己的关心。
当他知道陈姣姣的药能治疗脏病的时候,那瓶药对他的吸引力,就超过了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
他恨不得能马上打开药品,细细品尝药的滋味。
他甚至想过,偷几颗药带走。但是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么贵的药,家主肯定知道有多少颗,如果少了,家里每个人都有嫌疑,他不能害得哥哥们被家主怀疑。
沈逸思考了一个晚上,才决定开口找陈姣姣要。
“你要尝它?药可不能乱吃。”陈姣姣理解不了沈逸的心情,像沈逸这种喜欢医学的人,能尝到治疗疑难杂症的药,比给他们钱,更能让他们高兴。
“没事的,我只是尝尝,不吞下去。”沈逸上前一步,紧张地跟陈姣姣讨价还价,生怕陈姣姣不答应他。
陈姣姣:“药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要尝了,你尝也尝不出来个啥。因为这药是……是丹药,药理复杂,光尝药是没什么用的。”
“丹药?那家主你是如何得来的?”沈逸又往前走了两步,他原本很怕陈姣姣,现在却主动向陈姣姣一步一步的靠近。
“我是……在一个山洞里发现的,山洞里好像住着一位上古医仙,里面不但有药,还有医书,但是书很复杂,我看不懂,就只拿了药。”陈姣姣不能说自己的药是系统给的,就扯了一个谎。
谁知道沈逸在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真的吗?家主,你能带我去那个山洞看看吗?”
陈姣姣无语凝噎,这怎么还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呢?
“去不了,那山洞在悬崖峭壁上,我摔落悬崖的时候,挂在一棵树上,偶然间走进了山洞。现在再去,也不会那么幸运,刚好掉落在树上。”陈姣姣想打消沈逸的念头。
沈逸却一脸的欲欲跃试:“我们可以把绳子绑在腰上,一点点地往下滑。”
陈姣姣看他不听劝,干脆断了他的期望:“去了也没用,书都被我烧了,药也被我拿走了,里面什么都不剩了。”
沈逸眼里的光蓦地消失了,眼神黯淡下去的那一刻,陈姣姣竟后悔了。
“不过……”
“不过什么?”
陈姣姣:“不过书上的内容我大部分都记得,你要想看,我可以把记得的给你写下来。”
“真的!家主你太好了。”沈逸一激动,扑在陈姣姣的身上,抱住了她。
陈姣姣胖脸一红,羞涩地眨了眨眼。
“药还给我吗?”沈逸抱着陈姣姣不撒手,用两只小鹿一样明亮的眼睛对着陈姣姣放电,语气娇媚地问她。
陈姣姣被他磨得全身发麻,根本拒绝不了他:“给,都给你。”
“真的?”
“真的。”
“谢谢家主!”沈逸大喜过望,在陈姣姣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就跑回了房间。
陈姣姣被他亲得傻愣在当场,愣了好久,才慢慢回过神来,机械的对着房门的方向,说:“不用谢。”
沈逸拿到药,跟个宝贝似的,用小镊子把药分解开,研究了好久,发现这药丸跟他见过的药都不一样。其他的药,闻闻味道,就能大概知道是什么配合,但是这个药,味道很淡不说,而且一点草药的味道都没有。
更离谱的是,这药吃在嘴里,也尝不出半点草药的味道。
沈逸这下才相信陈姣姣的话,这药果真是丹药,而且很有可能是仙丹。
家主竟然愿意把药都给自己,家主他……沈逸想到郑兴说的那些话,抬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陈姣姣正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在分割木头。
他突然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领口。家主对自己虽好,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做好献身的准备……
沈逸彷徨无措,他担心陈姣姣会因为药的事,让他侍寝,担心了一整天,陈姣姣一直在忙,晚上的时候仍旧一个人回房睡觉,并没有借此动沈逸,沈逸这才放心下来。
这一天,陈姣姣用木板拼出了三个很结实的房门。他先把苏郁他们房间那个单薄的房门换下来,换上了结实的房门。然后才给自己的房间按上房门,接着还把破旧的院门换成了新的房门。
忙完家里的事,陈姣姣又出去给人扛水、舂米、磨面、犁地,这些活村民们已经习惯请她做,她价格收的低,活干的又好又快,请她做事大家都很放心。
还有两家人请她修墙,她又额外多挣了一百文,一上午的时间,她一共挣了二百五十文。
中午回家之前,陈姣姣又跑到大荒山上面,砍了几棵树和十几根竹子拖回家,这些树木和竹子,晾晒过后,就是最好的建材,她随时都要多备下一些才行。
匆匆吃完午饭,陈姣姣又出门找活干,一出门就撞见两个男人正在吵架,陈姣姣去之前,那里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他们在吵什么?”陈姣姣站在人群之外,只问了这么一句,前面的村民就七嘴八舌的帮他把整个事件回顾了一遍。
“李梦刚才带人去丁沐白家,逮到丁沐白正在跟陈钱钱厮混。李梦不干了,扯着丁沐白的头发跟他吵,说他勾引陈钱钱。这不,现在还在吵呢,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陈姣姣记得,丁沐白是陈家村有名的寡夫,因为他生的狐媚,人也年轻,只生了一个孩子。这村里对他心怀不轨的女人可多了去了。
其中陈钱钱就是最不安分的女人之一,整天没事就往丁沐白家里跑,丁沐白一个寡男人,平时连农活都不做,家里却什么都不缺,过的比谁都滋润。这其中的缘由,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像丁沐白这样的男人,他心里很清楚,女人都好色,家里的男人满足不了她们,跟外面的男人厮混,能刺激她们的神经,让她们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这种寡夫身份,比起那些安于室的良家妇男,更能激起这些女人的征服欲。他只要一天不再嫁,陈家村的女人们,就会每天在他门口晃悠,把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就为了能跟他春宵一刻。
不过这些事,毕竟不光彩,没人敢拿到明面上说。
丁沐白跟陈钱钱肯定有一腿,不过他们始终不愿承认。
这一次被李梦带人堵住了,陈钱钱光着身子从丁沐白的床上下来,却狡辩说她衣服湿了,只是去丁沐白家换了一身衣服。
这些话,鬼都不会信。
李梦不敢对付陈钱钱,就把怒火全往丁沐白身上撒。跟丁沐白不停的对骂,两人还撕吧在了一起。
因为李梦带的人都是陈钱钱请的帮工,这些帮工都鬼精鬼精的。他们知道李梦是陈钱钱最宠爱的小夫郎,也知道丁沐白是陈钱钱的相好,两个人他们都不敢得罪,就在里面和稀泥,只拉架,不帮忙掐架。
李梦和丁沐白对骂了这么久,早就想动手扇对方耳光了。偏偏他们被帮工们拉住了无法动手,想叫村民帮忙打架,村民又不敢。
这好这时候,陈姣姣出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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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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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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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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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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