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直不都是她哭诉一下就好用?今个不但不好用,还被娘亲这般不留情面的给骂了,顿时卢怡感觉委屈,心里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卢怡悄悄的打量四周,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慧姐这个难啃的骨头在这里,卢怡不曾想到慧姐今个这么早就在这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卢怡感觉慧姐的眼神里面都是讥笑,对就是讥笑。
但是面对慧姐这样的眼神,卢怡发现她自己有些心虚,难道是她前段时间去慧姐那里闹被母亲知道了?还是慧姐这小蹄子给母亲出了什么馊主意了?
想到这里卢怡自己不敢多言,但是内心的焦急已经都要着火一般了,眼瞅着明天就是兰姐的婚礼了,府里那么多事情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嫁妆还那样单薄,肯定会让京城的人家笑话的。
所以为了完成心中指望,卢怡今个就打算拼了,这几日去长房也闹腾,最后大哥还是只给了两千两添妆,二哥给了一千两,这些她已经开始置办东西了,但36抬的嫁妆还差了很多。
现在还只有最后一日了,明天就是正日子了,必须在今天从母亲这里弄到银子或者是产业,否则真的成了全城的笑柄了,所以卢怡给冯琇兰使个眼色,示意她争取争取。
冯琇兰立刻会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外祖母,您就帮帮兰儿吧,明个就要成亲了,兰儿的嫁妆还没有齐整,许是我娘亲太着急了,说话让外祖母多心了,求外祖母帮帮兰儿吧。”
冯琇兰为了风风光光的出嫁,真是铁了心了,磕头非常用力,在厚厚的地毯上磕头都能听见咣咣咣的声音,也不怕给自己砸晕了。
慧姐看这冯琇兰还真是个狠的,对自己真能下得去手,比卢怡更有心计,慧姐看到外祖母的表情有些松动,知道外祖母不想让她明天额头青肿的上花轿,果然这招苦肉计奏效了。
终究是外孙女,虽然卢王氏不喜欢卢怡的做派,但是看着明显是逼着自己的冯琇兰心里很失望,真是养不熟的啊,这么多年给了她们娘四个多少东西,结果今个还这样做,真是让人伤心!
所以卢王氏淡淡的道:“好了兰姐你起来吧,明天要做新娘子的人了,不要额头青肿的到了夫家被笑话,要知道这洞房花烛夜掀盖头是多么重要的第一份的印象,你起来吧。”
冯琇兰不愿意起来,因为她还没有达到想要的目的,而且外祖母的冷淡她已经感觉出来了,但是为了最后的结果,她必须这样做,永昌侯府当姑娘举债度日的生活她过够了,她冯琇兰一定要成为人上人。
故此冯琇兰不放弃的流着眼泪道:“外祖母,您就帮帮您外孙女吧,陶郡王府那是什么人家,外孙女目前准备的只有三十六抬嫁妆,还差几抬没弄好呢,”
“永昌侯府外祖母也知道什么情况,能凑齐这些已经不易了,还请外祖母帮帮兰姐,将来若是兰姐做了陶郡王妃定会感恩外祖母今日的帮扶。”
得,人都没进门呢,还惦记陶郡王妃的位置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而且是不是有点过度自信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作为嫡亲婆婆的陶郡王府的王妃还不得收拾死她?
慧姐听了都有些意外,心里有些看不上这个表姐,陶郡王府又不是没有嫡子,就是年纪小而已,如今的陶郡王妃也不是善茬,将来还有的斗呢,一场战役还没打呢,她就一定认为自己赢了,真是好笑。
而且这个冯琇兰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外祖母今年都59岁了,明年是60岁大寿,外祖母啥时候能等她做王妃了回报?关键是冯琇兰这样的人只有占了别人的才高兴,就是小姐妹之间谁得到过她的东西?
这样一来就很简单了,说了一大堆都是诓人的话,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从外祖母这里占便宜。
冯琇茵也赶紧跪下道:“外祖母,您就帮帮我姐姐吧,那样的高门大户,姐姐那点子嫁妆不得被人笑话死吗,您是我们的嫡亲的外祖母,如果连您都不帮助我们了,那我们还有什么活路了?”
“是啊娘,如果您不帮助兰姐,兰姐明个都没法子出嫁了,求求娘了。”卢怡一点不放弃机会的巴巴的说着。
慧姐真是被这娘三个给气到了,这不是逼着外祖母呢吗?有她们这样的吗,慧姐刚要说话就被外祖母给拦住了,看着外祖母的伤心的眼神,慧姐没在出声。
卢王氏看着冯琇兰是真的失望了,在看看卢怡和冯琇茵,真真是上辈子欠她们的,罢了罢了,儿女都是债,赶紧还了日后大家都清净,这是最后一次了。
卢王氏眼神忽然坚定的道:“今个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最后一次帮助你们,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扰我的清净,你们可听清楚了?”
“清楚了,听清楚了!”卢怡娘三个露出贪婪希意的目光,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或许她们就没听清楚卢王氏说的是舍什么?代表什么意思。
卢王氏吩咐方嬷嬷道:“方嬷嬷去拿银票来,就放在那个金丝楠木的匣子里面。”
方嬷嬷过一会就出来了,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匣子,递给了卢王氏,卢王氏抚摸着上面的花纹,慢慢的打开,卢怡和冯琇兰还有冯琇茵恨不得上前抢了这个盒子归她们所有。
盒子打开之后,里面躺着厚厚的一叠银票,慧姐看着卢怡的眼睛就跟雷达探测器似的,叽里咕噜的猛转,那表情真心不讨人喜欢,让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是在估算什么。
卢怡大致估计了一个数目,立刻膝行几步上前高兴的道:“娘还是您最疼女儿了,女儿就知道您不会放着女儿不管的,也不会不管您的外孙女的,这些全部都给兰儿当嫁妆是勉强够了。”
得,贪得无厌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卢怡越是这样的急切,反而慧姐看外祖母还淡定起来,慢悠悠的喝起茶来,让这母女三人急的要命,恨不得立刻上去去抢。
等了一刻钟之后,卢怡终于绷不住了道:“娘,您到底想要如何您说话啊?”
冯琇兰和冯琇茵也巴巴的看着卢王氏,卢王氏这才放下茶杯道:“卢怡,你今年已经不小了,已经三十八岁了,做事情还这般不计后果,既然你如此选择,那么娘也告诉你,这个匣子里面的银钱是我准备给几个外孙平分的,这次给了你银钱,日后就不再给了,你们可都明白?”
“明白,娘女儿明白,真明白!”慧姐不屑的看着这个大姨母,很难想象这种难民似的做派,怎么在名门贵夫人跟前生存,还能给女儿说了一门看似高门,实则危机重重的婚事。
卢怡和她的两个女儿都是猛点头,嘴里嚷嚷着明白,在慧姐看来明白,明白个屁,根本就屁都不明白!
慧姐看着外祖母将里面的银票全部数出来,然后还有四个田产或者是商铺的地契,卢怡已经将双手都伸开了准备接着,卢王氏道:“卢怡,你快速的让我的外孙子过来,今个这些东西,既然都要分了,无比四个外孙子都要在才行,你快让人赶紧去找。”
卢怡赶紧答应着道:“娘,让光霁这孩子过来做什么,左右我一会也要回府,我给他带回去就是了!”
卢王氏呵斥道:“卢怡,如果你不让光霁过来,那么今个你就回去吧,我以后再不提此事,这些产业是我给每个外孙的,已经在衙门更换了户籍,日后就是你们永昌侯府冯家都不能随意的动弹,”
“你的性格娘最了解了,这些是我给几个外孙的安生立命之本,绝对不允许你们冯家插手,也不能让你这个糊涂的人,冯家说点好话什么都给人家的人保管,琇兰和琇茵你们以为呢?”
对于这一点姐妹两人意见一致,异口同声的道:“兰姐、茵姐没有意见,就按照外祖母的说的去做。”
两姐妹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内心窃喜不已,外祖母曾经是西部樊城有名的王氏家族的嫡女,虽然王家现在有些不如当初了,但是经过了十来年的努力,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家族的底蕴了。
毕竟是大家族,即使不在京城,但是在西北也是不错的人家,当年外祖母嫁给外祖父的时候也是十里红妆的,所以好东西肯定是不少。
虽然她们娘三个年年打秋风,但是她们始终都相信,外祖母还是有家底的。
所以冯琇兰赶紧催促卢怡道:“娘还不赶紧叫来哥哥,外祖母今个这么疼我们几个,娘还等着什么的,赶紧让哥哥过来,嫂子就不要来了,以免想法多了。”
卢怡也反应过来,是啊,不管多少有点是点,娘那些东西除了给大哥二哥的,如今还不就是给自己的了,所以卢怡赶紧让贴身的嬷嬷赶紧回府,悄悄的让光霁这孩子赶紧过来。
同时卢怡也多了一些底气,孩子们有了这些东西,将来自然是不用太犯愁了,否则目前的永昌侯府根本不可能给几个孩子产业和银子的,那么多房都眼巴巴的看着呢,将来还不知道什么光景。
卢怡急急忙忙的去办这件事情了,不到半个时辰永昌侯府的长房的嫡子冯光霁就来了。
应该是急急忙忙过来了,衣服都没仔细打理,有些褶皱,表情也比较着急,甚至还有些微微的气喘,就知道对这件事情多么重视了。
冯光霁的容貌和冯琇兰和冯琇茵眉眼间有些相似,皮相还可以,毕竟当初他们的爹就是依靠容貌才让卢怡甘心嫁过去,而且这么多年就是嘴好,哄着卢怡打秋风的。
好在冯光霁是知道些礼节的,给外祖母行礼道:“光霁给外祖母见礼,外祖母大安!”
卢王氏道:“起来吧,光霁今个让你这样着急的过来,想来你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外祖母年岁大了,希望你们一个个的孩子都好,你们永昌侯府那样的情况,想翻身有些难度,但是为了保证你们三个孩子将来能留些后手,外祖母今个就将这件事情办了。”
卢怡娘四个都很高兴,冯光霁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他这个永昌侯府的嫡孙当的那叫一个窝囊,一家人吃饭都是问题,永昌侯府那么多堂兄弟,就那点祖产都不够塞牙缝的。
所以从他记事开始,每天都是捉襟见肘的生活,虽然他娶了林家三房的嫡女林珠,嫁妆不算绝对丰厚,但是也还可以,林珠就是有些小气,当然现在冯光霁觉得林珠小气的对。
冯家那么多人凭什么让自己养着啊?所以冯光霁也默认了林珠将她的嫁妆看的紧紧的,不管谁说风凉话,坚决不出任何银子或者是东西,所以今个外祖母叫他过来,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卢王氏打开金丝楠木的小匣子,看着四个孩子道:“你们四个站好,光霁,兰姐,茵姐,慧姐,这里是三万两的银票,外祖母这辈子只有两个嫡女,故此分为了两份,卢怡的孩子一份,卢馨的孩子一份,”
“故此慧姐一万五千两银票,光霁六千两银票,兰姐和茵姐都是四千五百两,光霁毕竟是外孙,你们兄弟姐妹之间莫要有什么不舒坦的,这里还有四份产业,是四个庄子,外祖母已经去衙门备案过你们的名字了,今个一起都分了,日后外祖母就不能帮你们做任何事情了。”
“慧姐庄子五百亩庄子一个,光霁的庄子三百亩庄子一个,茵姐和兰姐都是二百亩庄子一个,这些你们将来成家立业用也可以,作为嫁妆或着是成为私产也可以,名字都已经办到了你们的名下,如果你们想过些平坦的日子,若你们将来成家了,这些庄子的出息和银子足够你们一年吃喝不愁了,就算是外祖母为你们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今后的日子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了!”
“不行,娘我不同意!”卢怡听完结果立刻跳出来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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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两日忙的昏头了,希望看文的亲亲别忘了甩票票啥的哈,非常感谢各位亲们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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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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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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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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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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