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慧自己笑的开心,而且是特别开心,嗯,今个显然是抓到了一条大鱼,还是一条肥的不能再肥,立刻下锅就能炖了的大鱼!
要不是这会子人多,沁慧真想大笑几嗓子,太他娘的痛快了,终于让这个叶何氏自己暴露了,还是以这样不堪的方式暴露的!
这种臭不要脸的东西,一把年纪的老白菜,还玩大龄红杏出墙的戏码,让你吃里扒外,本姑娘今个就让你们整个东偏院净身出户滚蛋!
不管东偏院其他的地方如何,最起码这个地方至少就是五成左右了,看来她的第六感还是非常准的,否则在过几天就不知道是谁家的了!
故此慧姐笑的非常霸气的道:“爹爹看来我们来的凑巧也不凑巧了,不过咱们靖安侯府的东西是保住了,也算好事。”
叶老爹虽然非常恶心整个叶何氏的所作所为,但好在东西都在这里,至于叶何氏和整个东偏院下场,等待他们的将是叶氏宗族的审判,想轻松过关是不可能的。
最起码出了这样的事情,人证物证奸夫都在的情况下,东偏院最轻的结果是从整个叶氏宗族除名,当初所分配的家产全部归回靖安侯府处置。
想到这里叶老爹那股子憋闷了多年的一口气终于发了出来,开心的笑道:“我儿说得对,绝对的好事,故此今个对于东偏院一个头发丝都不能留下,全部搬回主院,东偏院的人都关起来,不论主子还是奴才,等着最后的定论。”
沁慧立刻道:“是的爹爹,你且放心,今个东偏院所拥有的所有一切全部归回靖安侯府,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就是浸了猪笼都是应该的。”
叶老爹和慧姐身边的人也都激动的够呛,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顺利,顺利的让人有种浑身通透的爽利感,绝对的不虚此行,所以一个个的摩拳擦掌的就等着主子一声令下了。
而那个被抓的男子虽然嘴巴被堵上了,但是耳朵还能听见,还能呜呜呜的出声,他不甘心,就差一天,只要过了今晚到了明天晚上,这些就都是主子的了,这步棋走了三十年竟然功亏于溃了,他如何也接受不了。
甚至就是临门一脚的事,他今个就能拿到这个东西了,就是这张特殊放置东西的大床都是主子给准备的,就等着今个了,结果就差了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不甘心不甘心。
想到这里他无法压制不断上涌的腥甜,浑身的气息紊乱,忽然脸色爆红连堵嘴的帕子都给染红了。
叶朗还刺激他道:“哎呦真是稀罕了嘿,大伙都来看看哎,这人还自己吐血了,大半夜的跑来会老女人,还自己吐血算个什么事?”
“哈哈哈哈……”整个房间都是哄堂大笑,甚至是有很多人笑的都肚子疼。
被叶朗如此这般的刺激,这个中年男子快气抽了,这些准备三十年竟然被叶铎给破坏了,让大家奇怪的是,这人不怎么太惧怕叶老爹,竟然还用威胁的眼神看着叶老爹。
慧姐冷笑,看来叶老夫人的尖夫来头不小啊,要是寻常人家就算这人不是真正的尖夫,这会子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连声哀求了吧,你看这人胆子肥的还敢蹬叶老爹呢。
要知道叶老爹可是文武全才之人,不仅是一等侯府的侯爷,还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更是圣上的伴读,由此看来,这人背后的主子定是比叶家高的。
只是这人如此想不开,殊不知这世上的轮回就是这么奇怪,不属于你的终究不属于你,别说临门一脚了,就是你吃下去了,有一天保管也得吐出来,种什么因收什么果子罢了。琇書網
凭什么你算计人家,人家还要拱手相让,任你索取呢?岂不是这世上都是傻子蠢货?
叶老爹看着这人无比的厌恶,不管你是谁家的人,或者是谁
的下人,竟然将绿帽子往整个叶家扣,得了便宜还卖乖门都没有,百年世家靖安侯府叶家岂是谁想来算计就算计的?
叶老爹看着他也不说什么,直接在他的肩膀附近在补上一剑!这个中年男子在多重刺激,直接昏死过去!
叶老爹吩咐叶忠将人带下去好生的看着,叶忠先是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最后不知道找到了什么,和叶老爹耳语了几句,叶老爹的神情有些凝重,然后道:“人看好了,给宫里传个信,让圣上心里有点数。”
叶忠点头,直接招呼人给拖下去了,但叶老爹的眼神像是刀子似的看着叶何氏,以往就觉得这个大伯母行事作风不靠谱,行事做派丝毫没有一点的规矩仪态,为人又是贪婪自私刻薄的。
如果这些不靠谱比起现在的多年红杏出墙,与外贼里应外合,将自家的家产死活非要送给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会让多少人笑的都没法子睡觉,大牙都得掉一地。
叶铎甚至可以想象,这个消息传回叶家几个族老那里,会不会给几个老爷子给气死,百年的门风被叶何氏这种大龄红杏出墙的一下子给轰碎了,还碎了一地。
叶铎都感觉头疼,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整个叶家在上流社会都会成为巨大的笑柄,尤其是年关将近家家都在走亲戚送年礼的关键时刻。
估计那背后的人也是算准了叶家不能大肆张扬,若是被发现了银钱都损失了不说,连整个叶家的名声也给牵连了,谁会说奸夫的问题,肯定都说叶家的问题。
最后不用说都是叶家损失了钱财,丢了名声和尊严,吃了哑巴亏还憋屈,真是一箭几雕的好计,不知道是谁使出如此歹毒的计策,真是该死!
所以叶铎看着叶何氏的眼神就更加的凶狠了,只是叶何氏还没从突来的变故回过神来,一时间傻傻呆呆的,维持一个刚才被定住拿东西的姿势不变,不知道想什么呢。
倒是慧姐先不考虑那么多,慧姐围着这个已经掀开最上面一层的架子床来回走了几圈,大致确定机关都应该在这个地方了。
慧姐看着这个特殊的架子床,最上面的一层已经全部掀开,而里面平铺的价值连城的宝贝堆满了一个床暗箱,这个暗箱大概有一两尺深吧,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会有多少,慧姐不由的暗道一声爽快,笑的越发的灿烂了!
这个一尺深暗箱里面还有几个暗格,上面明显是特殊的锁头,不用钥匙是打不开的,沁慧吩咐道:“谨嬷嬷搜了她的腋窝处,看看有没有钥匙?”叶老爹也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边,而不去烦恼其他的事情,看着慧姐像小孩子一般的高兴,叶老爹拍拍沁慧的肩膀显然也很高兴,他叶铎的女儿果然是个宝,如不是慧姐坚持一定要这几天收拾,恐怕在过几天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叶老爹道:“慧姐这里交给你,爹爹去外面了。”
沁慧知道一会要抄捡整个房间,都是些女人的东西,叶老爹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不自在,故此道:“好的爹爹,这边交给慧姐就放心吧。”
叶老爹出去之后,谨嬷嬷才对老夫人叶何氏开始搜索起来,已经不能动弹不能出声的东偏院老夫人叶何氏傻了眼,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且头上隐隐的冷汗浮现出来。
叶何氏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了,偏生她还不能动不能出声,想挣扎不能动,想喊呼救不能出声,叶何氏一辈子都没有如此的憋屈过。
此时她才缓过神来,只是有点晚了,甚至她都没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就在刚才她还在伤心那人不见她,心中又彷徨又伤感。
打算将这二三十年积攒的东西一股脑的给他,到时候就两清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段感情纠纠葛葛多年,也是到了改结束的时候了。
也许结束的代价就是她的生命走到了头,所以她才交代了那番话,希望自己的儿孙能得到庇佑。
但若说真实的心里,她是不甘心的,这么多年的付出,她还是想问一句话,那人心里可曾有她?哪怕是一点也好啊。
结果还没来及多想,叶铎和慧姐就带着人冲了进来,若是以前叶何氏定然是一点不怕的,现在的事情可麻烦了,叶何氏想发挥她一直的泼辣跋扈,结果她不能出声又不能动,几个眼神谁害怕?
叶何氏此时被谨嬷嬷她们上下搜索,都要气死了,她嫁进叶家几十年一直顺风顺水的,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关键是她一大把年纪了,最后结果不管如何她已经都这样了,年纪大了早走一天也没事,反正儿孙都已经安排好了。
但给那人准备的东西竟然这样毫无预兆的展示在外人面前,简直就是要跟要了叶何氏的命一般,她支支吾吾的想要拒绝,而且叶沁慧这个小蹄子上来就戳中了她的软肋,要拿她的钥匙。
叶何氏这回是彻底的慌了,这无能的小蹄子是怎么知道她的钥匙放在哪里的?想拿走所有的东西,这怎么可以?
那些是她费了几十年的功夫积攒的,就为了过两日能给他,之所以之前没给,是因为他说了还不到时候,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候,这两天才刚刚将矿产盐田什么的办好。
结果今个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对得起他?他可是说过将来靖安侯府是要她的儿孙来继承的,叶铎和无能的叶沁慧算个屁?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结果今个栽了这样大的跟头!
谨嬷嬷终于在叶何氏的左腋下拿出了超级刺鼻味道的钥匙,谨嬷嬷用手扇一扇这特殊厚重味道的钥匙啐道:“呸,这老太婆这是肮脏,姑娘这恶心的东西还是不要沾染了,老奴打开这些箱子就好。”
沁慧点点头,左右里面就三个箱子,还真的用不着她来动手,沁慧示意叶嬷嬷让她出声。
叶何氏刚刚感觉声音好像恢复了自由,就听见慧姐的声音道:“果然是东偏院的老夫人,没想到贪婪自私的外表下还是个情种,只是你这么做叶家人能同意吗?啧啧啧,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如此的重口味,你的儿孙知道吗?”
叶何氏如此隐秘的事情,被如此大刺刺的高调的展现在众人面前,叶何氏被一个小辈揶揄贬低,真是比打她都难受。
叶何氏感觉不能承认,如果真的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她眼珠一转嘴犟的道:“你这小蹄子净在那里瞎胡说,你有和凭证,刚才不过是我和那矿业的管事闲聊几句,大晚上的是不怎么好,可是也没做什么污糟的事,你们凭什么这般埋汰我?”
沁慧就是嘲笑外加鄙视的看着她,真心的瞧不起她道:“哎,这是无耻的让人看着愉快啊,难怪人家不愿意见你,大不了就是利用你而已,有些个人啊,年龄大了脑子不好使,被人算计了还巴巴的数钱呢,真当自己是二八年华的大姑娘呢,蠢死了。”
叶何氏被这话气的就像是炸了毛的母鸡一样,瞬间开启战斗模式嗷嗷的叫唤道:“胡说你胡说,你就是个无能名声的玩意罢了,哪里知道我们的事情,你才被人利用呢,在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呵呵,我是不是胡说,有本事你别承认有尖夫啊,一把年纪了不守妇道还有理了,真是不嫌弃害臊,谨嬷嬷让她闭嘴吧,好吵,大家都不要愣着了,赶紧抄捡起来,干活!”
这回大家才开心的忙碌起来,那叶何氏眼珠子都要瞪得发光了,可惜没有人理她,也没有人在意她痛心疾首纠结的表情。
谨嬷嬷和素秋她们的速度堪称是飞快,好在今个有些准备,将这个房间的香樟木的大箱子空出来几个装这些东西。
沁慧可以肯定,如果此时这老太婆能动的话,早就扑过来八百回了,沁慧还不忘了刺激她道:“哎呀,真是太谢谢老夫人了,这些东西准备的真是齐全啊,本县主甚为满意,真是多谢了啊!”
叶何氏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不停的往上涌,脸色憋得都快要成茄子色了,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她真的是大意了。
这样的一个大意,让她三十几年的心血打了水漂,叶何氏都快将自己的嘴唇给咬烂了,她要记住,记住这些人怎么拿走她的东西的。
以往那人想给她两个会功夫的,她没要,觉得她在内宅被发现了反而不好,结果今个就翻船了,而且是全军覆没,叶何氏这会子都要给自己逼疯了。
沁慧一边数着紫檀木雕花匣子里面的金票,一边还拿出来晃晃对着叶何氏道:“这位老太太,你是不是想着看我怎么数着你的东西呢?那本县主告诉你,你真是白日做梦,因为这些金票是你三十多年从叶家的中馈上盗走的,本来我以为你可能都花了,结果你自己没花,想便宜外人?”
“今个我就告诉你,这些金票本县主就是烧了,也是我叶家自己的东西,别人打死都休想沾染!你那是什么表情,以为本县主不能将你如何是吧,你还有何金身上那一部分是吧,你看看这些又是什么,你不会不认识吧?另外本县主好心的告诉你,明天这些又会重新回到叶家,这个结果也是你想看到的吧。”
“咕咚……”老夫人叶何氏终于受不了强大的刺激,彻底的晕了过去,沁慧继续忙着数银票金票,没有人理会她,这寒冬腊月的既然是刺激着晕过去的,正好来点凉的清醒清醒的好!
谨嬷嬷这会子道:“姑娘,这银票也不少,每张十万两,一共是五百七十万两。”
沁慧将数好的金票放进匣子道:“金票也不少,一共是三十五万两,折合成银子就是三百五十万两,一共是920万两,比她们之前从叶家账面上拿走的将近七百万多了一些,好在咱们不吃亏,这老货虽然那这些银子赚的不多,好在是没赔了。”
“咱们动作快点,要是大白天的闹起来不大好,赶紧收拾,叶嬷嬷先带着叶朗她们将所有的奴婢都抓起来,和长嬷嬷祖孙关在一起,然后叶嬷嬷带队抄捡那边。”
叶嬷嬷高兴地不得了,赶紧应下道:“好,姑娘老奴这就去。”
沁慧道:“重点放在长嬷嬷他们这些在主子跟前得脸的管事和婆子身上,她们家里一定有东西,如果不好弄,就全部搬到外面来,让我爹爹给你调集人手,左右最后这些东西也要放在西四街卖的,正好现在都拿出来。”
叶嬷嬷一听西四街眼前一亮,对啊,西四街那个买二手货的铺子现在在那一带还挺有名气的,上次抄了管事们的家,那么多东西还没卖完呢,听说效益特别的好。
铺子管事前两天还回来找叶忠,说是年前在有些货源就更好了,这不是想什么来什么了,叶嬷嬷笑呵呵的道:“姑娘且放心吧,老奴一定将这件事情办的妥妥的。”
随后叶嬷嬷下去了,没一会奴婢们住的后罩房里面就是一片的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同时叶老爹也带着人将整个东偏院的主子给抓在了一起,关在了一个房间里面,任凭她们哭闹也不管,等着一会挨个抄捡。
慧姐这边在主院叶何氏这边已经差不多了,整个床上暗箱的都已经放进了箱子里面,足有三个大箱子的东西,真的不少,里面什么上等的南海东珠,翡翠玉石,金银首饰,还真有不少。
最引人注意的是,整个暗箱的三个带锁的箱子里面,有一个是放着地契,一共是三十一张,大概是田地两万七千亩,而且都是上等的良田,按照现在的市价每亩15两银子计算,紧这些田地价值就是405万两银子,还不算出产的作物。
这回抄捡东偏院,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没想到叶何氏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帮着别人打理这么多的田产,难道叶何氏如此值得信任?
关键是这些银子可以作为叶家的,因为有帐可查,但是这些土地是不是最后还是叶家的,还有待商榷,因为背后之人布置了二三十年,马上就要到手的时候,结果什么都没了。
估计对方来头不小,可能不愿意吃亏,但不管如何先过到叶家的名下再说,左右老夫人那些印信在自己的手里,哈哈哈,真是太过瘾了!
谨嬷嬷将一个小匣子点好道:“姑娘,这是二十八个房契,大部分都是两三进的宅子,还有十六个商铺的房契,还都是好地段的商铺呢,真没想到这些东西在这个老女人的手里。”
随后还收拾出来一个精致的镶金边的小盒子道:“姑娘,这里是一个铁矿,一个银矿还有一个金矿两个盐田的开采文书。”
谨嬷嬷对这些非常的敏感,这些东西在个人手上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所以谨嬷嬷小声的道:“姑娘,这些东西太重要了,等今个晚上抄捡完事,应该赶快给老爷送去,以免节外生枝,这些若是被人抓到了把柄,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曾经多少人家为了这些最后全部都不存在了。”
沁慧谨慎的道:“嗯,这个先单独放着,回头先将她交给爹爹处置。”
虽然慧姐喜欢财物,但是不属于自己的,她不贪心,将该收回来的利息拿回来即可,多了就容易惹事,这财富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过沁慧的心情依然是超级的好啊,今个真是发财了,不管如何损失降到了最低,也算是不白白的忙活了。
这会子谨嬷嬷打开第二个箱子,里面全部都是这么多年往来的账本,这个太重要了,估计最后要给圣上看的,沁慧和那些重要的放在了一起,回头一起交给叶老爹。
最后一个箱子,打开之后,竟然是信,虽然不多,但是慧姐打开看了一两封信,然后哈哈的大笑道:“证据,证据出来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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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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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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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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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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