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仓内漂浮着一个个剥得干净的砂忍。
团藏站在试验台旁,关注着刚刚被送上去的砂忍俘虏。
砂忍已经毫无意识,鱼肉般等待被处理。
全副武装的医疗忍者,紧张地回头看了眼团藏,拿着针筒的手微微颤抖。
哪怕实验已经开展一年,见惯了生死,但每次实验体的死法都在不断颠覆医疗忍者们的世界观。
“他们是敌人,无须怜悯。”
团藏淡然安抚,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试验台上的砂忍。
人过中年,团藏本已经走到个人实力的巅峰。
但被守鹤重伤,换上写轮眼和新的手臂后,他实力再度增长。
那颗原本沉寂的心,再度活络起来。
既然正常情况下再不能变强,那就借助外力。
柱间细胞,正是他的下一个打算。
医疗忍者咬着嘴唇,回首深吸一口气,将培养好的柱间细胞组织液注入砂忍体内。
整个实验室安静了一瞬。
但很快,不似人声的哀号响起。
手术台上本来生无可恋的砂忍,突然挣扎起来。
他的身体内似乎有什么怪物,想要脱体而出。
诡异的力量翻滚,终于从针孔出挤出来,化为生机勃勃的树枝,不断蔓延。
众人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血肉快速被树枝榨干,终于成了一棵生机勃勃的树木。
只有树木中间的痛苦人脸,告知他们,这是有一次失败的,让人绝望的实验。
医疗忍者一次次被类似的场景折磨,终于抵不住哭出声来。
残忍的实验,彻底摧毁了他原本善良的内心。
而团藏,同样痛苦地闭上双眼。
“又失败了......”
砂忍材料已经所剩不多。
再这样失败下去,或许素材连半年都支撑不了。
团藏内心满是不甘,这条路,为什么就这么难走?
大蛇丸那家伙,不是说对这种禁忌之事很有研究吗?
为什么一年了,一次都没成功过?
不,或许不是没有成功过。
团藏想到前几天,大蛇丸罕见的从监狱调走的死囚犯。
大蛇丸那家伙,或许在背着他做实验。
不过,这小动作是不是太大意了点。
亦或者,那五十个人不是大蛇丸偷偷在用,而是——
团藏想到村里另外一个擅长研究的家伙,心情越发烦躁。
他不信没有那家伙,这研究就没法进行下去。
“团藏大人,这个月的素材消耗过量了......”
根部的成员将尸体处理干净后,小声汇报。
团藏冷冷道:“实验进度不能落下,既然砂忍不够用,去,找人看看死囚犯还剩多少。另外,去委托任务加大剿匪的力度。”
既然大蛇丸开了先例,就别怪大家都这么来了。
木遁,这种力量必须得掌握!m.xiumb.com
根部成员迟疑道:“白牙似乎对这件事有点上心,据说在找大蛇丸滥用人命的证据,我们是不是......”
团藏冷漠瞥了眼下属,对方连忙低头,不再多问多顾忌。
等下属走后,团藏脸上再不掩饰自己的烦躁。
宇智波御夜,旗木朔茂,这两个家伙,为什么就那么讨厌呢。
前者还好说,因为宇智波血脉,最近沉寂后,名声渐渐回落。
但旗木朔茂的在村子里的呼声,越来越高。
不少人都认定,如果三代再过十年,年老退位的话,旗木朔茂是他们心目中最好的火影人选。
这让团藏如何忍得......
他走出实验室,看着艳阳天思索着。
这时,暗部来人。
“三代大人约见。”
……
“日向家想要新的咒印?”
团藏和三代面对面而坐,放松得靠在椅背。
闻言事情来由,不由哂笑:“日向家还真是落寞了,怕是要出乱子。”
要说咒印,整个木叶擅长的人不多。
三代找他的理由,无非是根的咒印储备相当不错。
团藏对自己的下属,就有设定【舌根祸绝】的咒印,让其无法说出根部的情报。
只要做出改动,也不是不能帮日向家稳固第二道咒印防线。
但日向家既然做出这种选择,无疑说明笼中鸟出了大问题。
再上一道咒印,也要考虑到分家人会不会也联想到这一层,以及再接受第二道咒印是否会加深怨恨的问题。
再说,既然笼中鸟可解,舌根祸绝这种程度的咒印,同样能被解。
联想到日向家的分家不是人的传统,哪怕是团藏的都觉得,这股沿袭数百年的病态家族秩序怕不是要出问题。
团藏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期盼日向宗家分家决裂。
反正不是他的锅。
而且分家信仰和束缚的双重崩塌,或许他还能给根补充一些新的血液。
因此当猿飞日斩向他提出要求时,团藏只是敷衍了事。
新咒印?
过两年日向家撑不住了再说吧。
作为老伙伴,猿飞日斩看出团藏的心思,但并没有深究。
两个老伙计对面而坐,心思却不在双方,陷入了沉默。
日向家的问题?那不是问题。
宇智波家同样是瞳术大家,但没有笼中鸟一样延续至今。
如果日向宗家再控制不了分家,大不了村子接手一二。
他们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猿飞日斩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缥缈,遮挡住脸上愁绪。
“宇智波御夜,到底想做什么?”
猿飞日斩率先打破沉默。
他的心态和日向彩门有些相似,都是看着自己掌控范围内的某个人,逐渐掌控不住。
但拿她/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继续道:“解笼中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他定然是筹备许久。为了推翻日向家?”
日向澪和宇智波御夜的事,稍微调查下就知道。
而宇智波御夜做出应对的时间,大概也和日向澪被软禁的时间吻合。
少年一怒,想颠覆豪门?
可若是如此,为什么是日差,为什么是死在村外?
团藏同样感到不解,但他向来擅长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便道:“日向日差是在村外放飞,那这颗眼睛盯着的就是村外无疑。或许那宇智波的心思,一早就在村外。别忘了,那宇智波从上学开始,就展现出对火之意志的不耐。”
日斩皱起眉头:“你是想说,他从几岁开始就想着叛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团藏冷笑:“别忘了,那可是天生邪恶的宇智波。”
他不等日斩反驳,继续道:“而且你别忘了宇智波斑可能还活着,如果是他的话,宇智波御夜或许早早就成了他的棋子。”
日斩眼帘低垂,思索着可能性。
团藏继续道:“我们这样猜来猜去没有意义,想知道答案,那就给他机会,让他自己暴露出来。”
日斩敲了敲烟杆:“取消对他的出村限制?”
团藏点头:“没错,反正放他在村里,我们也阻止不了他变强,还被人诟病。那不如放飞他,给他机会,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日斩沉默下来。
团藏看着老伙伴沉思,干脆闭目不言。
团藏不傻,他也不觉得日斩傻,他能想到的事,日斩会想不到吗?
说到底,还是想借他之口,把这种事情挑明。
或许这位老伙伴,已经把下一步都想好了。
果然,日斩再度开口:“放飞宇智波御夜确实是个选择,但不能完全放任。我们需要一个能监视他的人。”
被木遁实验搞烦了的团藏,懒得再跟日斩慢慢磨嘴皮子,直接点出老伙伴的潜台词。
“行了,让旗木朔茂监视他的弟子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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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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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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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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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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