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赵翠花脸色难看,一巴掌甩在对方的脸上。
“你个小娘皮,还敢动手!”
青年男子挨了打丢了面子,哪里肯善罢甘休。
撸起胳膊袖子就要还手。
一道劲风甩过。
一记耳光扑面而来。
赵翠花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倒退。
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敌得过青壮男子。
眼看巴掌就要落到脸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书悍然出手,狠狠地攥住了男子的手腕。
“动手怎么了?像你这种人难道不该打?”
见有人插手此事,青年男子眼神狠厉,不善地盯住陈书,“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闲事?”
“我算什么东西?你打我的员工,我身为老板当然要出手阻止。”
陈书淡淡地回应道。
“啊,陈哥,你,你怎么在这儿?”
赵翠花出来买年货,没想到会遇见曾经在舞厅认识的人,更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候陈书会出现出现救下自己。
“买东西,恰好遇见了你。”
“我我我。”
赵翠花泪流满面,显然是吓得不轻,连嘴里的话都说不完全。
陈书知道她受了惊,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哼,她老板,你知道这小贱人是个什么人吗?哈哈,她在赌场那样子可不知道有多骚呢。”
青年男子哈哈大笑,话里话外都在笑话赵翠花脏。
听到这些话,赵翠花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陈书心中不愉,“在我眼里,她比你干净得多。”
赵翠花家有老母要照顾,去舞厅上班是迫不得己。
而这青年拿别人的伤口开玩笑,人品着实低劣。
“你,特么的,敢骂老子?”
青年男子被嘲讽,气不打一出来,要对陈书拳脚相加。
陈书冷冷地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骚扰妇女,已经可以被判流氓罪了?”
青年男子不学无术,这年头文盲多,骤然被扣上一个罪名,心里顿时慌了神。琇書蛧
“你,你别吓唬老子。”
世上总有那么些人外强中干,在弱者面前嚣张,一旦遇着强者就卸了底。
“前些年的严打你不知道吗?”
陈书挑了挑眉头反问。
严打轰轰烈烈,全国都为之轰动,消息再闭塞的人也知道这事情。
青年男子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吓得不知所措。
“滚!”
陈书掏出一串钥匙递给赵翠花。
“这里交给我,你去车上待着。”
说罢,他指了指停靠在路边的小轿车。
这一指,可不仅仅是指给赵翠花看的,更多的是提醒这青年男人。
瞧,我有小轿车。
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震慑。
有私家车就意味着这人能力非凡,是做大生意的,而且人脉广。
就像后世一个普通人见了有一辆顶级跑车的富豪,心里难免发虚,生怕得罪了人家。
陈书就是要利用这种心理,要青年男子知难而退。
“那,那是你的车?”
青年男子双腿发抖,小心翼翼地询问。
陈书没有回应,行动往往比言语更能够震慑人心。
当着男子的面,陈书打开车门,要赵翠花先进去,他随后坐上车扬长而去。
……
“陈哥,谢谢你,要不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翠花感激不已,坐在车上一直低着头。
陈书知道,这妮子是因为舞厅的经历而自卑。
“行了,你现在可是工厂的高管,身份不一样了,该自卑的是他。”
陈书心里也不理解。
何必为了过去而耿耿于怀呢。
换做后世,笑贫不笑娼,一个舞厅混过的女人突然得了好工作,能够赚大钱,指不定会怎样趾高气昂呢。
赵翠花暖暖一笑,明媚如花。
……
天气难得晴和,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
陈书接到了一份请柬。
“光头男邀请我去参加聚会,这怎么回事?”
陈书瞠目结舌,纳闷地盯着赵翠花。
这份请柬是光头男派人送来的。
如今的陈书在县城里也算得上是一个大人物了,不少生意人为了巴结陈书,经常下帖子来请陈书赴宴。
有时候为了给合作伙伴面子,陈书哪怕心里不愿意,也会笑脸赴宴。
做生意嘛,花花轿子众人抬。
你给我颜面,我给你面子,一来二去,人脉不就有了吗?
生意场上这种酒会是免不了的,换做是别的人来请,陈书不会觉得吃惊。
可怪就怪在是光头男送来的呀。
他和光头男是什么关系?
死敌!
这层关系几乎可以说是县城生意场上众所周知的秘密。
有些人生怕陈书和光头男见面会生摩擦。
甚至只请一方,实在避不过去,甚至做出了分开宴请的举动。
两方关系势如水火,这光头男突然发来请柬,着实令人吃惊。
“鸿门宴。”
陈书翻了个白眼,这种情况即便换个傻子来,也能意识到是鸿门宴。
“那我们不去参加就是了。”
赵翠花也只是负责转交而已,她也不希望陈书去赴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糟糕了。
这飞跃工厂也离不开陈书的存在。
“恐怕不行!”
陈书摇了摇头,神情变得郑重。
他翻开邀请函,上头写得明明白白,有省城大佬驾临县城,双方即将展开深入合作,请县城各方势力赏脸做个见证。
省城大佬呀!
陈书揉了揉眉心骨,觉得头疼不已。
他的背后有李家的影子,这不是什么秘密。
且不说婚礼的事情,就说“念英语送大礼”的活动,有心人都知道陈书背后省城李家在支持。
省城李家,这可是一尊了不得的庞然大物。
寻常人或许不了解省城李家是什么概念,但省城的生意人绝对不会不清楚。
可明知道这样,还有人敢跟光头男联合,要跟陈书打擂。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只有一个可能,光头男请来的怕不是什么合作伙伴,而是一尊靠山。
一尊不惧怕省城李家的靠山。
为了摸清楚情况,不至于落下后手,这宴会陈书不得不去。
“那你的安危?”
赵翠花见陈书下定决心,不由得面露担忧,她还想劝阻。
“放心,既然县城的大佬都受到了邀请函,那应该是没什么安全方面的危险。”
光头男必不敢冒大不韪。
安全方面不会有危险,可其他方面?
只怕光头男会从其他地方给陈书难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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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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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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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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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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