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一省之内,也算得上鼎鼎有名的大老板。
那时的他,孤身一人。
直到重生,都没有找到白薇母女的踪迹。
这一世,他决不放手。
……
医院。
“请帮我查一下,名字叫做白薇的病人在哪个房间?”
“201,二楼最左边。”
“谢谢。”
离开服务台,陈书捧着买来的鲜花,兴冲冲地跑上二楼。
他做成了一笔大生意,通过哔哔打车方案,肯定能够赚上不少钱。
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薇。
陈书还想要买房,布置一个全新的家。
他想要告诉白薇,他有钱了,能带领全家过上富足的生活。
“咦,怎么是这儿?”
陈书纳闷地皱起眉头。
201赫然是孕检科。
白薇受的是外伤,不去骨科来看孕检干什么?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抹电光。
这些日子,他和白薇同床共寝,做了不少夫妻间的事情。
莫非,莫非!
莫非心慈要多一个弟弟妹妹了?
陈书眼前一亮,喜上眉梢。
“白姑娘,恭喜恭喜,是个千金。”
这年头,还没有出现不准告知腹中胎儿性别的规定。
啊,是女儿!
心慈多了一个小妹妹。
陈书激动不已,他是重生者,来自开放的后世,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我的,我的,是我的女儿。”
陈书激动得冲了进去,他扬起手中的鲜花冲屋里人大声宣布,“耶,我又要做爸爸了。”
话音刚落,他扫视屋内,白薇呢?
这时,屋内一个年轻男子浑身抖了一个激灵。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陈书面前。
“啊!”
陈书吃痛,紧皱眉头。
来人猩红着双眼,死死地掐住陈书的脖颈,“你个混蛋,你在说些什么东西。”xǐυmь.℃òm
“咳咳咳,你特么的是谁呀?”
突然遭到袭击,陈书没好气叱骂道。
“你,你个畜生,还有脸问我是谁?”
“我特么的怎么知道你是谁!”陈书也很费解,这人怕不是神经病吧?
“曹尼嘛,我老婆怀孕,你说是你的女儿!”
年轻男子呼吸急促,一拳砸在陈书的脸上。
陈书眼冒金星,他来不及生气,脑海中回荡着年轻男子的声音。
“白微,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什么情况。”
年轻男子尖声咆哮,含怒瞪视自己的妻子。
陈书依靠在墙边,顺着年轻男子的视线望去,一位白白胖胖的孕妇坐在凳子上,脸色异常苍白。
“这,我不认识他呀。”
孕妇急得都快哭了,她雪白的脸蛋上染上一抹焦急的红晕。
“不认识?他有病说是他的女儿?”
年轻男子气得跳脚,脑袋上仿佛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那个,那个,你们是谁?”
陈书张大了嘴巴,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你特娘的还装傻?”
年轻男子火冒三丈,冲过来要找陈书掐架。
陈书连忙跳开,急忙解释道:“我不认识你们呀。”
“不认识,你跟我说是你的女儿?”
年轻男子被房内的护士架住,他的眼睛仿佛在滴血。
一个劲儿要找陈书拼命。
陈书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委屈道:“我找我老婆呀,听护士说我老婆怀孕了个女儿。”
“特娘的,你看清楚,这是我老婆。”
年轻男子强忍怒意,指着孕妇道。
“你老婆叫啥名?”陈书头皮发麻,仿佛意识到了不对。
“白微。”年轻男子答道。
陈书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随后连忙解释道:“兄弟,我老婆也叫白薇。”
“你跟我扯淡呢。”年轻男子满脸怀疑。
“我老婆受了伤,她带女儿来医院检查。”陈书无奈,“结果服务台那边的人说她在这儿。”
经过比对,两人才解开误会。
年轻男子老婆的名字叫做白微,并没有草字头。
而陈书妻子的名字有个草字头。
两个名字的读音是一样的。
“嘶,你特么的以后少一惊一乍,这种误会要人命的。”年轻男子没好气地警告。
毕竟是自己的不对,险些给男子带了个帽子。
陈书连忙点头,快步逃出孕检室。
身后传来一声孕妇的叫骂,“你个混蛋,还敢凶我,回去你给我跪搓衣板。”
“老婆,我错了,不该怀疑你的。”年轻男子哭着求饶。
“今晚你别想上床睡觉了。”
陈书打了个寒颤,整个人瑟瑟发抖,有时候误会真的容易要人命。
他差点就死在年轻男子手里。
关键他还只能没脾气地忍受。
……
找了一处电话亭,陈书急忙拨打电话给妻子。
他可不想再发生这种误会了。
白薇身上也有一台bp机,是陈书特意为她配的。
片刻后,白薇回拨过来。
原来妻子为了省钱,根本没有去医院,而是选择了附近的卫生所。
等陈书赶到时,白薇的身上缠了几圈绷带。
女儿心慈小心翼翼地为母亲吹伤口。
仿佛这样能减轻母亲的痛楚。
白薇抬头一瞧,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她担忧道:“你,你不是去谈生意了吗,怎么脸上会有淤青。”
明明从劫匪手中逃出来时都没有的。
陈书瞪大了眼睛,舌头仿佛打了个结,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白薇心疼不已,担心丈夫手上,一个劲儿追问。
为了消除妻子的担忧,陈书无奈,只得一五一十地把误会讲了出来。
“噗嗤。”
白薇捂嘴偷笑,乐不可支。
陈书呲牙,搂着妻子的腰肢佯怒道:“还不是太担心你了,弄得我出了个大洋相。”
“你呀,该打,这种误会很容易破坏人家家庭的,我看你挨揍挨轻了。”
白薇调侃,偷笑着倒在丈夫的怀里。
“看晚上我怎么教训你。”陈书不满地扬起眉头,敢笑话他?看他晚上怎么大显身手,以振夫纲。
“不要嘛。”
白薇吐吐舌头,在陈书怀里撒娇。
“哼,晚啦。”
陈书小心翼翼地抚弄白薇的伤口。
他当然是开玩笑的,白薇受着伤,就算要欺负,也得等白薇伤好。
“你就这么着急给心慈添一个弟弟妹妹呀。”
白薇窃窃发笑,在陈书耳侧呢喃。
陈书面色涨红,揽住妻子的腰肢,“难道你不喜欢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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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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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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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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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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