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说:“那又怎么样,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这几年他都没离开,说明他已经接受我了不是嘛,而且,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他对我怎么样,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许父见女儿继续执迷不悟,便说:“好,你等着,我会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我会让你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的县里。”
许言担心父亲发现两人间的假关系后,就更没了和肖文在一起的机会。
于是便找肖文说:“肖文,我已经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我家里了,今晚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吧。”
肖文长吁一口气,“好啊,这的确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许言家里给她单独买了个小房子,说是为她准备的嫁妆,她将肖文约到家里,亲自下厨做的菜。
肖文也是第一次来她家,吃饭时,肖文开玩笑说:“就我们两啊,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呢,你应该多叫几个朋友。”
许言笑的娇俏,说:“怎的,还怕我坏你名声啊。切,我一姑娘都不怕,你一大男人担心个锤子呀!”Χiυmъ.cοΜ
肖文笑笑:“不是那回事儿啊,我就是觉得这有点孤男寡女的感觉。”
许言笑他细想太保守,“你这真是在农村待时间长了,思想都退化了,你忘了,当初我们上学那会儿,一起出去玩,夜晚在外露营,男女还混在一个篷子里呢。”
说起青春往事,总是能勾起众多思绪。
肖文说:“当然没忘,那时候的我们除了学习,好像没什么其他烦恼,哪像现在。”
许言不知从哪里找出半瓶酒说:“来,敬我门无法追回的青春。”说完,一人倒了一杯。
肖文有些犹豫,说:“吃饭就挺好,酒还是别了吧。”
许言又是之前那副样儿,开玩笑说:“一杯酒而已,你可就怕了么。肖文,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肖文心里可是坦荡的很,于是便笑着端起酒杯,两人轻轻一碰,然后喝了下去。
喝完这杯酒,许言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媚态,她趴到肖文肩膀上,一只纤细的手摸着他的下巴,“肖文,我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吧,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不傻。”
肖文想站起来离她远点儿,可他身体好像并不受他控制,浑身软的跟没骨头了似的,他意识到什么,颤声问:“你这酒里有东西?”
许言整个人都已经凑上去,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酒里能有什么,是你醉了,你喝下去的就是酒。怎么,难道现在是想打着酒的借口对我怎么样吗,完全没必要啊,你想怎样,我都愿意的。”
说完,对着他侧脸亲下去。
肖文偏了下头,亲到耳根子后面了。
肖文说:“许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我心里没你的,你这样只会伤害自己啊。”
许言突然大笑起来,“没关系啊,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我听说啊,男人只要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再对初恋念念不忘了。”
肖文劝说道:“你别道听途说,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我这辈子非李丽不可,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许言围着他绕一圈,像是在仔细欣赏一件宝贝,又或是在揣摩他话里的真假。
然后,冷笑道:“是吗?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会儿就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还有啊,那个李丽土里吧唧的,又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到底迷恋她什么。”
肖文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她,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逃出去。
当他再睁开眼睛时,突然说:“许言,我答应你,但不是今天,我这种状态怎么能满足你。”
许言笑的跟个小妖精似的,“咯咯,肖文,你当我是傻子吗,之前我一直想着你会忘掉李丽然后看到我的好,结果呢,这么几年过去,你不还是无视我的存在么。现在这么一下子就愿意爱我了,骗鬼去吧你。”
说完这些,许言就开始将人往床上弄。
肖文挣扎着不让她搀扶碰触,两人在来来回回的推搡纠缠中,肖文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他感觉头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没等他弄清到底是啥时,意识已经渐渐模糊起来。
他最后的记忆是,许言拍着他的脸喊:“肖文,肖文,你醒醒,醒醒啊......”
第二天肖文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许言的床上,全身只穿了条裤衩。
他抬抬腿和胳膊,都已恢复正常。
肖文快速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才穿到一半,许言穿着睡衣扭着腰进来,看到肖文穿到一半的衣服,她娇羞的上前,一副新婚妻子的模样,软声说:“我帮你。”
肖文拂开她伸过来的手,声音带着雪山的温度,“让开。”
许言立马委屈的要哭的样子,娇声说:“肖文,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肖文冷硬道:“我当然记得,我记得你在我酒里放了东西,所以,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
说完,他直接推开她,想要离开。
许言见状,从后面追上去,紧紧抱住他腰,将脸贴在他后背上,哭着说:“肖文,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我真的是因为太爱你了才这样做的,从小到大,我就喜欢过你这么一个男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这么对我的。”
肖文粗鲁的掰开她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一言未发摔门而去。
......
听到这里,魏佳丽竟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说:“我只在书上和电视上看过这样的,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也还真的有。”
肖文苦涩的笑了下,“我也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魏佳丽想起之前李丽说的肖文第一次出现在她家门口时浑身是血,便问:“你那次醉酒被打是许言干的?”
肖文想了下,说:“应该不是,应该是她爸爸找的人。那天我从她家出来,在小区门口刚好碰到她爸妈过去看她,应该是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替女儿出气呢。”
魏佳丽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又问:“那现在许言还有来找过你吗,如果李姐真跟你在一起了,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举动啊?”
肖文:“那次后,他又找过我几回,但我已经都将话说清楚了,她还是不愿意死心。直到后来,我告诉她李丽怀孕的事,她才彻底醒悟,说以后再也不会来纠缠我了。”
停了下,肖文又说:“只是,我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这件事虽然错不在我,可毕竟刚开始,是我主动找她帮忙的。”
魏佳丽忽然又想起个问题,“那时候在师校时,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咱两可是无冤无仇的,让我给你抄答案也是故意的吧。”
肖文说:“我说是为了李丽,会不会影响到你两的友谊啊?”
魏佳丽笑起来,“那倒不会,不过,你不用说了,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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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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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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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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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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