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正在一大片高耸的礁石群中穿行,这片礁石是平常云浪上人的修炼之地,其中错综复杂,礁石与礁石之间相互影响,使得修士的神念在这礁石群中也被削弱不少。
闻建树正是算准了白星海必然会来到此处避风头,毕竟要逃走,她哪里快的过杜方,而藏匿于此地,给杜方来个灯下黑,想来杜方也猜不到。
想到此处,闻建树更是确定了白星海必然就藏在附近,脚下天虹环的遁速又快了几分。
终于,在飞过一大块礁石之后,闻建树在一块半掩着的礁石下看到了白星海,此刻的白星海盘坐在地上,神情十分焦急,心中的担忧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师姐!”闻建树看到了白星海,想也未想便直接开口喊了出来。
原本就十分惊惧的白星海,一听有人在身旁,立刻吓得惊呼地叫喊了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胸口,转头向声响处看去。
这一下转头,白星海便发现了是闻建树,原本提在嗓子眼儿的心这才放下,闭上眼睛皱起眉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闻建树飞到白星海身边,收了天虹环,一脸埋怨地对白星海说道:“师姐,你怎么能跟那天哲岛勾搭在一起呢,弄得师傅这般伤心。”
白星海一听闻建树上了就质问自己,抿了抿嘴,没有答话,盯着闻建树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建树,周景岛主怎么样了?”
闻建树一听白星海还惦记着周景,愤愤不平地狠狠说道:“他都被杜方前辈把脑袋给割下来了!”
白星海一听,不可思议地皱紧了眉头,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杜方居然如此神通广大,这一步我还真是走错了啊...”
闻建树没有理会白星海说的什么,一脸怒气地对白星海说道:“师姐,你现在跟我回去,给师傅和杜方前辈赔罪,我会替你向杜方前辈求情的。”
闻建树一双星目睁得老圆,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白星海说着。
白星海抬起侧脸,斜斜地看了一眼闻建树,随后转过头去,回答道:“建树,你现在让我跟你回去,恐怕是让你师姐白白送命啊。”
“送命?怎么可能,我会替你求情,师傅和杜方前辈断然不会取你性命的。”
白星海抬头看着远方天空,轻蔑一笑:“呵呵,师傅的确不会杀我,顶多不过重罚而已,而那杜方却很难说啊。”
闻建树对着白星海拍了拍胸膛,说道:“师姐你放心,有我在,必然不会让杜方前辈伤了你,若是他要杀你,就先把我杀了再说。”
白星海听到闻建树这样讲,感动地点了点头,眼中流下了泪水,对着闻建树说道:“你能这样讲,真不枉我平日里那般照顾你。”
闻建树看着话锋软下来的白星海,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师姐相信我,没事的,咱们一起回云浪岛。”
白星海用双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缓地站起身来,闻建树看到白星海起身,十分高兴,转头就要祭出天虹环,向回飞去。
可就在闻建树双手掐诀之时,一件金镯子从上而下将他锁在其中,牢牢捆住。
闻建树一看身上的金镯,立刻惊讶地大喊道:“师姐,你干什么?”
还未等闻建树转过身去,看看白星海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就感觉到后背被人一掌拍下。
在这一掌之下,闻建树五脏彷佛都被震伤,一大口鲜血从闻建树的口中喷出,身体向前飞了出去,但那困住他的金镯还牢牢地将他束缚着。
摔在地上的闻建树,在地上滚了几圈,好不容易停稳了下来,单膝跪地,看着一只手摆在身前的白星海,难以置信地说道:“师姐,你对我出手?你真的要杀我?”
白星海看着受伤的闻建树,眼眸中尽是冷意,缓缓地回答到:“师弟,别怪师姐狠心,但你这样来找我,我却不得不杀了你啊。”
“为什么必须要杀了我?我都向你保证了会跟杜方前辈求情,一定会饶了你的,你为何还要这样做?”闻建树开口嘶喊着,彷佛白星海地所作所为彻底令他心灰意冷。
“保证?呵呵呵,师弟,你太天真了,人心可没有你想象地那般简单。”白星海看着闻建树,笑着摇起头来。
“师姐,我不信你真的会动手杀我,手足相残地事情我不相信你能做得出来!”闻建树看着眼前地白星海,气得哭了出来,对着白星海嘶吼到。
白星海看着眼前的这个师弟,“唉”的一声长叹,其实她心中也并不想伤害闻建树,毕竟有着多年的情分,不过放他离去,自己的行踪必然会暴露,这才让白星海做出了决断。
只见白星海缓缓地向闻建树走去,边走还边说:“师弟,别怪师姐不讲情分,你今日就不该来寻我,你若不来,日后你我还是同门手足,但今日你来了,我只能让你永远闭口。”
闻建树听到白星海这番话语,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衫,不停地抽泣着,他并不怕死,但白星海将事情做的如此之绝,却令他伤心不已。
白星海走到闻建树身边,心念一动,闻建树身上的金镯立刻又紧了几分,夹得闻建树动弹不得。
白星海微微一笑,猛地伸出左手揪住了闻建树的头发,将其头颅揪起,令其面孔对着自己。
闻建树被金镯夹得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白星海看着闻建树的脸,右手掌心浮现出一阵金色法光,对着闻建树说道:“师弟,师姐最后告诉你一句,在这大海上,越亲近你的人越会伤害你,你走好吧。”
之后,白星海用金光闪烁的右手冲着闻建树的脸拍下,看着架势彷佛一击就要结果了闻建树的性命。
“说的好!越亲近你的人越会害你,哈哈哈,真是说得好。”
就在这时,二人上空突然传来了一道笑声,将白星海就要打出的一掌生生逼停。
白星海一惊,抬头向上空看去,但还未看清到底是何人,一股化泉境大圆满的威压就自上而下,将她冲到了一旁,摔倒在地。
而原本套在闻建树身上的那金镯也开始变得松了起来,从闻建树身上掉落,闻建树这才脱身,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白星海面色难看,吃力地抬起头向伤口看去,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
“杜方前辈!”白星海看清了御空而立的那人之后,口中惊惧地喊出了声。
原来杜方和云浪上人分头在云浪岛附近的高空中搜寻白星海和闻建树的踪迹未果,本来还在思索二人到底能去何处,但突然发现礁石群中传出法力波动,这才赶来。
杜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哼一声:“哼,你说的好啊,越亲近的人越会害你,哈哈哈,这就是你对闻建树下手的原因?”
“不不,前辈,晚辈一时鬼迷心窍了,还望前辈绕我一命啊。”白星海立刻跪在地上,对着杜方叩首喊道。
杜方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星海,口中说道:“你先前勾引于我,而后转向投靠他人,这也无妨,但你却将我出卖来讨好那周景,闻建树让你回去向我赔罪你竟然还要杀了他,你说说,你这条性命我如何能饶的?”
白星海咬着双唇,泪水不停地从眼中流出,涕泪齐流,对着杜方说道:“前辈明鉴,是晚辈糊涂,我利欲熏心了。”
说着说着,白星海就起身跑到了闻建树身边,杜方看着也并未阻拦,谅他白星海也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在对闻建树下手。
白星海跑到了闻建树身边,立刻将其扶了起来,口中关切地喊道:“师弟、师弟,师姐糊涂了,是师姐的错,你快想杜方前辈求求情,我们再回云浪门一起修行,一起奉养师傅。”
闻建树此刻也是满脸泪痕,但看着眼前的师姐,他的心又软了下来,本来就要骂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心中五味杂陈,看着白星海不知如何是好。
白星海一看闻建树这个表情,心中便知道有机会了,只见她更在凄惨地在闻建树身前哭来喊去,大谈同门情谊和过去的回忆,说的闻建树神情变幻,竟然有些动情起来。
“师弟,你快替我向杜方前辈求求情啊,大师兄死了,颜师弟也死了,你还想让我也死在你眼前么?”白星海紧紧握着闻建树的手,泪眼朦胧地恳求道。
闻建树似乎也受不了白星海这个样子,犹豫了一会,抬起头来,对着杜方说道:“前辈,我看师姐已经真心悔过,要不您就放过她吧。”
杜方一听闻建树这样说,立刻大怒,呵斥了一句:“糊涂!”
这两个字明显是动用法力吼出的,震得白星海和闻建树体内的气血都开始沸腾起来。
“你未听到她刚刚教给你的那句话么?越亲近的人越会害你,这才过去多久,你就这般冥顽不灵?”杜方十分恼怒,他看着白星海求闻建树并未阻拦,就是想看看闻建树到底会如何应对,但是结果还是令杜方失望了。琇書蛧
闻建树一听,转头看了看白星海,开始犹豫了起来,此刻的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自己的师姐,另一边是杜方,让他难以抉择。
白星海看到闻建树这个样子,突然眼中凶光一闪,右手金光大放,一下就扼住了闻建树的喉咙,另一条手抓在了闻建树的天灵盖上。
闻建树被白星海突然的攻势吓了一跳,但奈何自己已经落到了其手中,恐怕自己稍稍异动,他这位师姐就会结果了自己。
“师姐,你怎么还是这样?”闻建树咬着牙对白星海说道。
白星海看都不看闻建树,冲着空中地杜方说道:“杜方前辈,晚辈并无心与你过不去,但你若想留下他的性命,便要答应放我离去。”
“留下他的性命?哈哈哈,白星海,你是不是急得脑子坏掉了?他跟我什么关系?路人而已!但却是你的同门师弟,你居然用这小子来威胁我,哈哈哈。”杜方看到白星海的样子,不怒反笑,似乎白星海这一下弄得他都无法理解。
白星海听到这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放开了锁住闻建树的双手,心如死灰地瘫软在地。
闻建树看着白星海,也是彻底地丧失了信心,起身走向一边,远远地离开了白星海。
白星海躺在地上,两眼看着蓝色的天空,回想起之前的自己,那个天资不凡的小姑娘,时常一个人站在云浪岛的岸边,看着滔滔不绝向自己涌来的海浪,憧憬着有一天一定要如同翰海宗的大长老那般,站在整座大海的顶端,让“白星海”三个字响彻整个景星福地。
然而,昔日云浪岛海岸边的那个小姑娘走错路了,踏上了一条不择手段的路,服下了自己种出的恶果,自己连化泉境都没有踏入,更别提与翰海宗的老长老相提并论了。
杜方看着白星海,也十分叹息,他心中当然知道这白星海是个人物,察言观色、天赋资质、心性城府无一不是出类拔萃之辈,但可惜太过急于求成,这才埋没了自己。
想到这里,杜方大手一挥,一道绿色法光闪过,将闻建树和白星海一同卷起,向云浪岛飞去。
云浪上人原本与杜方商量好在附近搜查白星海的下落,但过了好久也没能查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无奈之下只得返回岛中,回到了到道观。
就在云浪上人还在猜测白星海到底能去哪里的时候,道观外法力波动强烈,云浪上人一惊,知道是杜方来了,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青光一闪,杜方出现在了门外,后面闻建树和白星海都落在门外的大地上,闻建树还好,落在地上立刻向云浪上人走去,而白星海却直接躺在了地上,闭上眼睛开始不甘地抽泣了起来。
云浪上人看到闻建树想自己走来,十分欣喜,但下一刻注意到地上躺着的白星海,脸色却又极速阴沉了下来。
“你师姐到底怎么了?”云浪上人皱着眉头,看着闻建树问道。
闻建树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把刚刚与白星海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云浪上人。
杜方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似乎此刻的事态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云浪上人听了闻建树的讲述的事情,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青,额头上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双拳紧紧的握住,看着白星海,恨不得现在就将其打死。
“竟然做出残害同门的事情,大忌啊,这犯了大忌啊!”
等到闻建树将事情的经过统统讲完之后,云浪上人被气得笑了起来,口中说着。
只见云浪上人缓步走到白星海身旁,眯着眼睛看向天边,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白星海转头,看着不理睬自己的云浪上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师傅,我只恨自己无此天命,未能让我站在大海之巅。”
云浪上人还是不理睬白星海,平淡地说道:“无情无义之人,就是让你修为通天,你又能如何?最终不过是众叛亲离的下场。”
说完之后,云浪上人右手双指法光闪现,向下方一点,一道法光射出,穿过了白星海的额头,将其识海瞬间轰散。
白星海瞪大了双眼,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声:“众叛亲离?”
说罢之后,紧紧抓着身上灰色道袍的双手轻轻地放开了,瞳孔彻底失去了意识,就此死去。
一时间内,杜方、云浪上人还有闻建树,三人都未因白星海的身死而感到开心,气氛很是低落,他们都在未白星海感到可惜,她做出了那么多恶事,现在也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最终,还是云浪上人率先回过神来,只见他转身走向杜方,拱手一礼说道:“道友勿怪,我已经此恶徒斩杀,也给道友一个交代,道友看是否满意?”
杜方轻轻一笑,拱手回答道:“道友大义灭亲,真称得上正人君子,令杜某佩服。”
“我亲自教出的恶徒,还需我自己来收拾啊。”云浪上人低下头笑了笑。
“道友今日劳累,我看先不急着走吧,近几日也不会有人来烦扰道友了,不如在歇息一日。”
云浪上人话语一转,不再提白星海的事情。
杜方听后,也微微点头,其实自己并无什么事情需要在岛上逗留,只不过刚刚白星海的身死让自己心绪上出现了一丝波动,更加上还有武慧仙子要提防,这才决定再多留一日。
“按道友所说,就再多留一日。”杜方对着云浪上人微笑着说道。
随后杜方瞥了一眼白星海的尸体,紧接着又补充道:“云浪道友先忙,在下就不打扰了。”
云浪上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用手回了礼,笑了笑,没有挽留。
杜方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青虹离开了此地。
等到杜方走后,云浪上人盯着白星海的尸体看了好久。
闻建树在一旁站着不敢出声,因为他知道,师傅与师姐相处的日子比自己要长的多。
过了一会儿,云浪上人大袖一挥,转身走向观内,并对闻建树吩咐了一句:“建树,把你师姐埋在海岸边吧。”
闻建树一愣,随后看着白星海的尸体,微微点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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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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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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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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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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