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之后,侯定远回头看了一眼王满盛,只见他俏脸寒霜,眼中杀意凛然,连退了三大步,喃喃的说道。
“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王满盛的表情,已经让侯定远对秦怀玉的话信了七分,剩余的三分是不敢相信,以及不愿意相信。
毕竟他可是和王满盛缠绵的啊!
一个太监!
啊!
侯定远只觉得这一刻整个天地都灰暗了,特娘的!凭什么,一切倒霉的事都要让我摊上?难道庶出就注定了要被老天爷你戏耍吗?
我不甘心啊!
侯定远整个人一会儿颓唐,一会儿满腔的愤懑,几种极端的情绪在这一刻拥挤在他的脑海里,胀得他脑袋生疼。
秦怀玉没有去管侯定远,在他眼中,此刻的唯一大敌,就只是眼前修炼辟邪剑法的王满盛。
看了王满盛几眼,秦怀玉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太原王家当初被黎老板废了小叽叽的那个小子!”
秦怀玉此话一出,王满盛的脸色顿时阴沉到了极点。
良久之后,王满盛的情绪才恢复正常,脸上继续挂着媚笑,看着秦怀玉道:“秦公子真是聪明,一眼就看出了奴家的深浅。”
深浅你大爷!秦怀玉心里破口大骂。
同时也对辟邪剑法震惊不已,讲道理,被人当着面揭穿身份,被人指着鼻子骂太监,正常的情况,这会儿不是应该怒火中烧,气得不行了吗?
王满盛这家伙是个什么鸟情况?
辟邪剑法有这么厉害吗?直接改变一个人性格,想法?
王满盛放下手,依旧盯着秦怀玉说道:“秦公子如此俊俏,奴家可舍不得杀你啊,要不就抓来当个暖床吧……”
话音落下,王满盛就纵身过来了。
暖床你大爷!
秦怀玉连忙后退,大喝道:“退!”
招呼完程处默等人之后,秦怀玉内力鼓荡,气沉丹田,随后张口一声震天大吼。
“敌袭!”
顷刻间升浪滚滚,整个西征大军驻地,各处都能听见秦怀玉这声“敌袭”。
“敌袭?”
“什么情况?”
“梁师都来了吗?”
“……”
一时之间,整个西征大军的人都往冲了出来,持兵披甲,严正以待。
秦怀玉知道自己不是修炼了辟邪剑法的王满盛的对手,所以果断呼叫援兵。
王满盛辟邪剑法再怎么强,他也不会是两万大军的对手,一旦被围住了,那也是十分的危险。
王满盛自然是知道这个的,冷眼看了后退,却退而不乱的秦怀玉一眼,暂时放弃了他,而是转身向受伤的程处默和程处亮两人袭去。
他心中最恨的就是程家的人!
不杀了他们,心头难受!
绣花针没有了的王满盛,只有持剑袭来,不过辟邪剑法一向主张快剑,所以王满盛来的很是迅疾。
没有受伤的程处默、程处亮两兄弟都跑不过,这会儿受了伤,哪里逃得掉。
顷刻间,危在旦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怀玉脚下一顿,随即不退反进,前去救援程处默、程处亮两兄弟。
这一瞬间,秦怀玉彻底的爆发了身体里所有的内力,完全没有管什么损害不损害,竟是在短时间里,堪堪追上以速度见长的王满盛。
而又秦怀玉本身离程处默等二人就比王满盛要近,所以抢在王满盛的剑到之前,赶到了程处默、程处亮身前。
秦怀玉随手一扯,从身上扯下一条长长布条,快速的卷在右手掌上。
“咻!”
待他刚刚做完这些动作,王满盛的快剑就到了他的跟前。
秦怀玉凛然不惧,冷眼直观,面对着王满盛的快剑,冷静的寻找着时机。
突然,秦怀玉大喝一声:“好!”
右手闪电般抓向王满盛的宝剑!
竟是比王满盛的宝剑还要快上一分!
不过,秦怀玉本身武功不及王满盛,所以他快这一分,是付出了代价的。
只见他的右手,从他的手掌到手腕,手臂,肩膀……全部出现崩裂,鲜血直流。
然而,秦怀玉全然不在意手上的伤,一把抓出了王满盛的宝剑。
王满盛反应也不慢,见秦怀玉抓住自己的宝剑,一声冷笑,连忙往回拉宝剑,想要直接废掉秦怀玉的右手!
这个时候,秦怀玉刚才缠在手掌上的布条起到了作用,由于布条被拧得很紧实,所以王满盛的宝剑居然没有瞬间拉回,出现了一丝的迟滞。xǐυmь.℃òm
就凭借着这短暂的时间,秦怀玉顺着宝剑欺身而上,瞬间临近王满盛身前。
挥着左手,同样血肉崩裂的左手,以伤势换取力量与速度的左手,秦怀玉一拳砸在了王满盛的脸上!
“嘭!”
沉闷的响声传来,秦怀玉一拳将王满盛砸了回去,鼻梁骨都给他砸歪了。
虽然王满盛被一拳击退,但是秦怀玉自身也是伤势不轻,两只手血淋淋,崩坏得不成样子,几乎可以看见白森森的骨头,抓宝剑的右掌更是被割裂出一道深邃的口子,几乎将整个手掌给斩断!
瞬间便是没有了再战的可能了。
连退十八步之后,王满盛稳住身形,“呸!”啐了一口血,冷冷的望着秦怀玉,早先的娇媚,这些荡然无存,目光之中只剩下凶狠。
“你特娘的惹怒我了!”
王满盛一声怒喝,随即再次持剑冲了上来。
秦怀玉冷静的盯着冲过来的王满盛,心里焦急的呼喊着:“快点啊!”
似乎听见了秦怀玉心中的呐喊,外面出来一道粗犷的声音:“谁特娘的敢来偷袭!”
话音刚落,整个侯定远的帐篷,顿时一声“刺啦”,上面被撕裂开来!
随后,一道魁梧的身影从天而降,“嘭!”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尘。
“敌人呢?”
来人一声怒喝,只见其生得五大三粗,一张黑黝黝的脸庞,嚣张而不可一世的眼神,不是程咬金,还能是谁?
随着程咬金的降临,陆陆续续的有西征大军的将士们闯了进来。
片刻,这顶帐篷便是被撕了个粉碎,王满盛更是几乎被人给包围。
瞥了王满盛一眼,程咬金诧异道:“就你一个娘们?”
突然,程咬金仿佛想到什么,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王满盛,不敢相信道:“特娘的,是你!”
王满盛见还有人在不断的涌过来,知道自己这会儿再不走,便就危险了,本身之前被李清婉一剑劈出的重伤都还没有好彻底,刚才又被秦怀玉一拳砸碎了鼻子,已不在全盛状态。
深深的看了程咬金等程家几人一眼,暗道一声来日方长,随后施展身法,纵身离去。
三两下,便是远了。
辟邪剑法最是讲究速度,程咬金看着王满盛的背影,有心无力,根本追不上啊!
“哼!算你跑得快!”
丢下一句狠话,便是转身吩咐人手去救治受伤的秦怀玉,程处默以及程处亮了。
张怀安早有人抬去救治了。
不过,程咬金看着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的侯定远,有些纳闷的问道:“这小子怎么了?”
网吧院的众学子顿时面面相觑,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是那种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仔细一想有十分恶心的尴尬。
见众人奇怪的反应,程咬金一把揪住周福来,问道:“怎么回事?”
周福来想了想,有些憋笑的说道:“侯公子,好像,好像是睡了一个太监,有些难以接受……”
“睡了一个太监?”程咬金有些懵逼,这特娘的什么情况。
片刻,他就反应过来,一脸惊奇的看着侯定远,问道:“他睡了王家那个小子?”
周福来还没有回答,就听见侯定远一声尖叫“啊——!”然后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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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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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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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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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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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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