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顾相都派人来了,各处都有人盯着,乔荨凤没有法子将手伸进去,只能用自己了。
若是乔文清真的喝下这东西,今日起不来的便是他们兄弟两人。
自己也就算了,可乔文清那是侯府的希望,所有人都看好。
如今想想都觉得后怕,如若真的让乔文清耽误了科考,祖母必然会剥了他的皮。
乔文柄这才刚起来,所说的话同她们查来的东西都对上了。
顾氏在旁边听乔文柄在那说,这个乔荨凤的目标竟然是乔文清,当时气的身子都颤了起来,只觉得乔故心上次还是将乔荨凤打的轻了。
应该将她的嘴和脸都给撕烂了。
“把乔荨凤给我带来!”老太太此刻也没心思管乔文柄了,一想到那人竟有这般恶毒的心思,只觉得浑身都是怒火。
“母亲,这定然是误会!”宁顺候心里着急,只能站在一旁解释。
“是不是误会,一问便知!”老太太连看都没看宁顺候一眼,她怕她看一眼,就忍不住将儿子给狠狠的揍一顿。
比起宁顺候怀疑顾氏来,显然乔文柄的话更合乎常理。
乔荨凤在自己院子里等着着急,老太太不让她们出门,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消息。
自然,从下头人传话来说,是乔文柄出事了,不是乔文清,“乔文柄那个蠢货!”乔荨凤忍不住骂了句。
“姑娘,咱们不会出事吧?”月芙有些心虚的站在乔荨凤的身侧,不安的看着外头。
刚说完,听着门被人猛的踹开,为首的是一个满脸凶肉的婆子,“凤姑娘走吧,老太太有请。”
乔荨凤抬起头,手很自然的拽了拽衣衫,“不让人清静。”嘴里,很自然的抱怨了句。
婆子暗暗的淬了她一口,死到临头了还摆什么小姐架子?
到了老太太跟前,乔荨凤原想做万福的,却被后边婆子猛地踹了一脚,乔荨凤没防备猛地跪在地上,膝盖碰的生疼。
“文柄说你昨日给他一小包香灰,毒药做的香灰,你可认?”老太太眯着眼睛,直接将话挑明。
乔荨凤没想到乔文柄这就将她给卖了,狠狠的瞪了乔文柄一眼,“祖母明鉴,我也不知道究竟何时得罪了四弟,竟让他这般害我!”
三姨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是呀,妾身也好奇的很,究竟柄哥儿和凤姑娘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用自个的前程害你!”
乔文柄是得了夫子举荐才能参加的科考,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男儿或者就该有功名傍身。
除非是深仇大恨,不然怎会这般害一个人?
“我又不是他,我怎知他是如何想的?”乔荨凤不屑的回了一句,“许是因为我们起了冲突,他才故意报复。”ωωω.χΙυΜЬ.Cǒm
借口是找了,可显然不如三姨娘问的有力。
到底是什么样的冲突,能让一个人豁出去一切来报复?
“如此,妾身倒要洗耳恭听了!”三姨娘不敢质问顾氏,可如今一个外室子她自认也能说上一二的。
“够了,此事定然有误会。”宁顺候还在绞尽脑汁的为乔荨凤辩解,突然眼睛一亮,“对,府医说这药及贵,凤姐儿哪能得了?”
毕竟,乔荨凤体己的东西,那是老太太临走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取走的。
老太太摆了摆手,让苗嬷嬷亲自去查。
月芙此刻额头已经开始出汗了。
不消片刻,苗嬷嬷便带人回来,说是从乔荨凤的房间里寻出来了四百两银子。
她的体己都被取走了,那这银钱哪里来的?
一个庶女的月例银子都是有数的,即便乔荨凤这三个月来一点都没用,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东西。
宁顺候当下也傻眼了,“母亲,这,这都是儿子给她的,儿子怕她受苦。”
这番说辞老太太自是不信的,伸手推了一把乔文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乔荨凤想要害人的时候便先想到利用乔文柄,可见两人私下关系也是不错的。
乔文柄此刻已经缓和过了,老太太这一问赶紧重新磕头,“凤姐姐威胁我,她说我若不给她弄银钱,便让父亲撵我出门,我,我怕让父亲厌恶,便,便将我小库房的东西都送到了当铺,可是孙儿绝不知道凤姐姐是用来买药的!”
三姨娘一听,双眼便觉得一花,怪不得这些日子她总觉得乔文柄背着她有事,赶紧让下头的人取了钥匙,去自己的小库房瞧瞧。
等到了以后,让人一盘算少了尽值得万两的东西。
三姨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只满心的后悔,当初该好好的管管乔文柄,不让他与乔荨凤多接触,免得让这个恶毒之人,毁了自己的柄哥儿。
老太太的面色越来越冷,“你做了什么事,你父亲会厌恶你!”
乔文柄抹了一把泪,只说自己也不知道父亲为何厌恶,只知道,那日下着雨,父亲无故的罚他在外头跪着,若非讨好了乔荨凤,宁顺候都不看他一眼。
有些事,真真假假的参合在一起,那便就是真的了。
毕竟,所有的事都有人能证明。
老太太缓缓的闭上眼睛,只念叨了一句,“造孽啊!”
自从那戏子出现后,一对比才知道宁顺候对孩子们有多不上心,一直以来老太太都没有放在心上,今日看着乔文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说着心事,才知道原来,错了。
世上对孩子最恶毒的诅咒,就是亲人偏心。
三姨娘的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也只有今日,她才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偏生才这个时候,乔文柄将他身上的伤露了出来。
在这个宅子里,乔文清是君子是才子,自不会容不得庶弟,顾氏出生大家,断然也做不出阴损之事,除了这个几个人,谁人能将乔文柄打的伤痕累累?
究竟是乔荨凤巧言令色骗了乔文柄,还是乔荨凤连软带硬的让乔文柄为他做事,让乔文柄迫切的想要出头才偷饮了所有的药,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事实就在跟前摆着。
三姨娘扶着凳子起来,缓缓的走到乔荨凤跟前,“下贱胚子!”
呸的一口狠狠的吐在了乔荨凤的脸上,将压在心口的四个字畅快的说了出来。
她是官宦人家所出,与个戏子同伺一夫,当真是莫大的羞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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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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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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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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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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