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秋河这样,倒真让乔故心气的厉害。
好像,无论自己说什么,沈秋河都不往心里去,越发觉得自己就跟小丑一样。
乔故心拿着团扇,烦躁的转着。
沈秋河听不见乔故心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将靴子放置在一边,双腿盘坐在塌上,“不过是两句玩笑之言,你莫不是真的当真了吧?”
乔故心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秋河接着又说道,“咱们不是在说俩孩子的事吗?我想着,你说是万一咱们再生一个小子,不将这俩镇住了,将来三个小子在一起,更难管了。”
当然,若是生个姑娘,就更应该将这俩小子给压住了,好让俩小子知道要让着姑娘点。
终归是,沈秋河有自个的用意。
看乔故心没搭他这话茬,沈秋河也不觉得憋闷,又说道,“你可想到咱们孩子叫什么名字?若是女孩便唤为知意。若是小子,就叫他沈崇清。”
跟着沈崇远这一辈,说完沈秋河却也觉得不妥,“该唤沈续清。”
跟沈续皆一起。
乔故心啪嗒将团扇照着沈秋河扔了过去,“叫什么沈续清,照我说,便直接唤沈秋河可好?省的你想了,子承父名!”
乔故心生气,哪有晚辈用长辈的字?
而且,乔文清还是嫡亲的舅父。
沈秋河笑的身子微颤,“你瞧瞧你,我若不惹你生气,你都不同我答话?”
所以,这又是乔故心的错了?
乔故心想骂人,沈秋河却突然起身将乔故心打横抱起来,“咱俩半斤八俩,我虽惹你,你骂我的也不轻不是?”
看乔故心想骂人,沈秋河直接俯身堵上乔故心的嘴。
良久之后,将人放开,“我平日里说话不中听,你只管打骂,莫要往心里去。”
诚如,沈秋河每次挨骂,也乐呵呵的。
“你这意思就是,让我改?”乔故心猛的挑眉,自己打骂不也得生气,他说话就不能有个把门的?
沈秋河没吱声,他倒也不是真想让乔故心生气,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
若是将真话说出来,乔故心指定会更生气。
“你,能不能主动一次,我,我们许久了。”沈秋河将乔故心揽在怀里,声音有些嘶哑。
这一次,他难得的没有苦肉计。
直接了当的,将自己的所求说了出来。
他们圆房才这么些日子,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可因为乔文清,沈秋河就跟守孝一样,对乔故心一点轻浮的表现都没有。
他,给了乔故心应有的敬重,乔故心是不是也该,给几分纵容。
这次,却就跟谈判一样。
乔故心别开脸去,“你莫要得寸进尺!”
许是四周太热了,热的乔故心觉得头都有些闷闷的,甚至脑子都有些不清楚,尤其是两个脸颊,烫的人心里发慌。
沈秋河低低一笑,继续了刚才的动作。
有些事,便就该一报还一报,乔故心心里是始终有一杆秤。
可却没有仔细的思量,早就一步步的沦陷。
情到浓时,被沈秋河哄骗着,跪坐在了上面。
乔故心开始还想着,在乔文清的事上,沈秋河出了大力了,自己自然是要让这他点。
可慢慢的,也记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想得,只能随着沈秋河,该怎么做便怎么做。
月色浓了变淡,天边微亮,沈秋河才叫了水。
我朝自是看重孝道,沈秋河跟朝中也好请假。
今个不用上朝,等着起身后,用了早膳便可以出发去接何氏了。
乔故心整个身子发软,浑身懒洋洋的没力气,抱怨沈秋河的时候,沈秋河却一脸的无所谓。
左右今日要坐一整日马车,正好乔故心在马车上,可以睡觉了。
不然,在马车上坐那么些个时辰,若是不睡觉,时辰过的太慢。
马车走在路上,沈秋河掀起帘子的时候,正好瞧见了侯府的马车。
乔故心揉了揉眼睛,听着外头吵闹,扫了一眼。
看见该是侯府的人,将乔文清给接回来了。
沈秋河将乔故心往自己跟前又搂了楼,“读书人都等着跟乔状元讨教呢,估摸,咱们过去也说不上几句话。”
书生去了,可是他的册子却留下了。
那文章写的着实是妙,只是来的不光彩,大家最关注的,反而在状元的新政上。
乔文清这一出事,文人们争相为他请命写赋不说。而乔文清自己,在牢里的时候,又写了新政又论,一时间,风头又回归到从前。
大家现在最盼望的是,便是想看见今年的状元跟乔文清谁更胜一筹?
而何家这边,自有人圆去,终归太子没让牵扯过去。
不过,出了这事朝堂之上肯定又要折腾一番了,沈秋河这假告的,倒可以算是难得的偷闲。
听沈秋河这么说,乔故心也就点了点头。
人群中,她们若是过去了,确实太显眼了。
等着从外头回来,再去探望乔文清,到时候总是清静一些。
看见侯府的马车,乔故心的眼睛很亮,可现在突然又觉得没了力气,不停的打着哈切。
“你靠在我身上,睡的能舒坦一些。”沈秋河看乔故心这是快坚持不住了,说着不等乔故心答应,已经大长胳膊一揽,将人揽到跟前了。
乔故心没防备,手很自然的撑了上去。
然后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乔故心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沈秋河不自然的挪了挪,重新整理了一下长衫,“你休息你的,我自然不会做旁的。”琇書網
这大街上,万一有点什么动静让外人听见。男人自然不会被苛责,可却总会将难听的话,放在妇人身上。
沈秋河,怎么舍得?
再说了,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做那般的事,有辱斯文。
看沈秋河就差发誓了,乔故心却也是真的信他的话,只不过,总也不好意思再往沈秋河身边靠了,“聒噪,还让不让人歇息了?”
佯装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随即身子往后靠在马车边上,离着沈秋河远远的。
沈秋河紧盯着乔故心不放。
心中千万般的揣摩,乔故心这是什么意思?说到底,还是不信自己。
不信自己的人品!
突然觉得挫败,还想着情投意合,现在好了,连人品都让人家怀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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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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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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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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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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