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看见!”
苏煊一手半抱着着她,另一手猛地撑住床铺,在距离她一寸之距的地方堪堪停住。
她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他鼻尖。
她纤长的睫羽几乎要扫过他的脸。
苏煊抽出手来,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苏小小捂住眼,摸瞎似的摸到门,给他俩合上:“你们继续……”
特务头子真是的,干这种事也不关门,影响多不好。
她关上一扇门,关第二扇时,被苏煊用手扣住了。
她的手指撑开一条缝隙,偷偷地瞄了瞄。
“出去说。”
苏煊道。
苏小小:“哦。”
二人来到庭院,在石桌配套的石凳上坐下。
苏小小八卦地问道:“你们什么情况啊?回头我到底要叫谁四表嫂?”
苏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小小撇嘴儿。
苏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从矿山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
苏小小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鞋底沾染了矿泥,不仔细瞧发现不了。
不愧是特务头子,这观察力与分析力绝了。
苏小小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去矿山了,也见到那个人了。我很好奇……”
苏煊:“是吗?”
苏小小一秒挽尊:“不对,我不好奇!只不过事关程家,我必须得弄个明白。你是不是早知道矿井里的秘密?”
苏煊没有否认。
苏小小问道:“他是南疆王,还是皇宫的那位才是南疆王?”
苏煊道:“重要吗?他曾经是不是,如今都不是了。”
苏小小竟无法反驳。
当特务头子不想透露信息时,总有一百种法子让人问不下去。
苏小小严肃道:“话虽如此……你引我去见他,总不会只是见见这么简单吧?你后续还有什么计划?”
苏煊直言不讳:“利用他对付宫里的南疆王。”
苏小小竖了个大拇指:“够爽快。”
苏煊给苏小小倒了一杯温水:“好好接近谢瑾年。”
苏小小一愣:“你连这个也知道?”
她派五虎去瑾公公身边做小卧底的事似乎没和特务头子吱声啊。
苏煊安静一笑:“五虎来过。”
苏小小握拳。
五虎你个二五仔!
……
却说五虎来到谢瑾年身边之后,第一日,与黑鸦相安无事。
第二日,与黑鸦相安无事。
一连几日,两只鸟都相处得格外和谐。
有一次,照顾五虎的下人忘记了关笼子门,五虎飞了出去。
谢瑾年本以为要失去这只小鹦鹉时,五虎又神奇地飞回来了。
自此,谢瑾年又试了几次,确定这只鸟不会轻易离开,他便再也不将它关在笼子了。
五虎很粘谢瑾年。
谢瑾年去哪儿它都跟着。
进宫也跟着。
但五虎不会打搅他办事,总自己在皇宫的林子里玩,肚子饿了便飞回来找他投喂。
谢瑾年越发喜爱起这只有灵性的小鹦鹉来。
他还给五虎起了个名字:如意。
只一点,如意总也学不会说话。
谢瑾年也纳闷。
金刚鹦鹉与八哥一样,应该是能学会说点儿人话的。
这一日,谢瑾年为南疆王伺候完笔墨,护送南疆王的小公主出宫采买一种民间的小玩意儿。
小公主刚满七岁,比尹小蝶还小两岁。
南疆王派了大内高手暗中跟着。
谢瑾年与小公主坐在宽敞的马车上。
五虎飞了进来。
小公主好奇地问道:“谁的鸟飞来了?”
谢瑾年笑着说道:“是奴才养的。”
小公主又道:“我可以摸摸它吗?”
谢瑾年将五虎放在了小公主的怀里。
小公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小孩子对力道的掌控并不算太好,时轻时重的。
不过经受过西晋小郡主暴力挼秃的五虎,表示南疆小公主的力道都不叫事儿。ωωω.χΙυΜЬ.Cǒm
五虎太乖了,又不吭声说话,小公主很快便失去了兴趣。
“谢瑾年,我想下去玩。”小公主说。
今晚的街上不算太拥挤。
谢瑾年牵着小公主的手下了马车。
小公主看见什么都稀奇。
“这是什么?”
“簪子。”
“为什么是木头做的?”
“这是簪子的一种,小姐喜欢别的,可以去铺子里看看。”
“我就喜欢这个。”
谢瑾年买下了簪子:“我先替小姐收着,回去了再给小姐。”
“嗯!”
小公主一路上挑挑买买,马车很快便堆满了。
一个内侍带着小公主出行,这在其余几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由此可见南疆王对谢瑾年的信任。
五虎就站在谢瑾年的肩头,不时被谢瑾年投喂一颗鸟食。
说来也巧,今日圣女也带着程清雪出来逛街。
这是程莲临走前叮嘱圣女的,多带妹妹出去转转,她在家里怕给闷出毛病来。
圣女对这个妹妹还算宠溺。
二人与谢瑾年、小公主不期而遇。
二人惊讶。
圣女不必行礼,程清雪却是拱了拱手:“公……”
“小姐。”谢瑾年及时提醒程清雪。
“啊,小姐。”程清雪赶忙改了称呼。
小公主见过圣女几次,对圣女印象还算不错。
她立马向圣女介绍起了谢瑾年的新宠:“圣女,谢瑾年养了一只笨鸟。”
五虎汗毛一炸!
谁是笨鸟?!
圣女轻轻一笑,朝谢瑾年肩上的小鸟望去。
五虎认出了圣女。
圣女却不认识五虎。
倒是程清雪在看了几眼之后,杏眼一瞪:“是这只恶鸟!”
谢瑾年眸光一沉。
圣女的目光扫过谢瑾年,轻斥妹妹道:“不许胡说。”
谢瑾年虽是阉人,但深得南疆王宠信,是除了几位宫里的正主之外最不能得罪的人。
然而程清雪被宠坏了,一时间没领会到姐姐的用心良苦:“我没胡说!姐姐,这只鸟是那个乡下丫头的!我记得!我绝不会认错!就是它把大娘给引出来了!要不然,我早把那丫头撵出程家了!”
谢瑾年笑了笑:“我确实是从程小姐手里买的。”
程清雪道:“瑾公公,你别上当受骗,这是只恶鸟,会攻击人的!不信我试给你看!”
她拿出弹弓。
五虎惊到飞起。
她继续瞄准五虎。
“住手!”
圣女一把压住她手腕。
弹弓里的石子儿打偏了。
然而五虎依旧呱啦啦地坠了下来。
谢瑾年赶忙将它接住。
五虎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手心,穷尽毕生演技。
谢瑾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干嘛要打谢瑾年的小鹦鹉?”小公主也生气了。
她不爱玩了,不代表别人可以欺负它。
圣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程清雪。
程清雪慌忙解释道:“我刚刚没打中……不是……它真的不是普通的鹦鹉……猎鹰都抓不住它……”
“让我看看。”
圣女对谢瑾年道。
她来到谢瑾年面前,探出手,用一丝温和的内力为五虎温养脏腑。
哪知下一秒。
五虎两腿一蹬,身子一僵,笔挺挺的不动了。
圣女:“……?!”
美好的一天,从五虎狂飙演技开始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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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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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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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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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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