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站在院子当中,一个身穿红色旗袍,一个穿着绿色旗袍,这外边风雨大作,这两个人却浑然不觉,身上也没有被浇湿,就连旗袍在大风里也没被吹起过一次,我们这是见鬼了啊!琇書網

  我们几个人扒在窗户上向外看,吓得一声也不敢出,我回头小声的对雷子说:“老道士有没有给你什么辟邪的法宝啊?”

  雷子在背包里翻了半天,拿出来一个纸包,我就问他这是啥东西,雷子自豪的说着:

  “这是我师傅的道观受人功德的香灰,驱邪很管用的。”

  我这心里想啊,这雷子又被忽悠了,那老道士就摆摊算卦的,哪有什么道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那老道士虽然满嘴谎话,但是他的东西倒是有点用。

  我们一人抓了一把香灰在兜里,准备关键时刻保命用,遇见鬼能不打就别打,毕竟我们当中也没有会抓鬼的,我们就从窗户紧盯着这两个鬼的动向。

  这红衣鬼就说:

  “你要不要脸,咱们家的钱都给你了,你还不满意?还要跟我争?”

  这绿衣鬼也不甘示弱:“什么叫我争,我有儿子,我是给我儿子争的,不像你连个儿子你都没有,还得瑟个什么劲啊?”

  “你儿子?那分明是我儿子,你个臭□□。”红衣鬼愤怒的大骂。

  说着伸手就去绿衣鬼身后拉,我们这才看见,这绿衣鬼身后还站了个小鬼,这绿衣鬼见红衣鬼来势汹汹,直奔小孩儿,她一个侧扑就扑在红衣鬼身上,两个女人就在这厮打起来,要说这两个女人打仗,抓头发,挠脸属于基本操作,这女鬼也不例外,两个女鬼互相揪着头发,伸出鬼抓就向互相脸上抓啊,没多一会儿就看这两个女鬼,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站在雨中,一个闪电划过,红色和绿色的旗袍在电光里显得格外诡异。

  我们也看得心惊胆战啊,就照这个战斗力,我们几个谁上都是白给啊,我们现在就想的是,这两个女鬼自相残杀,可别注意到我们。

  门外两个女鬼继续缠斗,嘴里也不老实,臭□□,骚蹄子,骂声就没停过,两个人又打了一阵,感觉上这绿衣女鬼略占上风,红衣女鬼显得更加狼狈一些,脖子上也开了一条口子,没有出血,只是呼呼的冒着黑气。

  “把儿子还给我。”红衣女鬼大喊着。

  “有能耐你自己生,抢人家的算什么本事。”绿衣女鬼嘲笑的说着。

  “那你就去死吧。”说着又扑了上去。

  一旁的小鬼看到这一幕是吓得瑟瑟发抖啊,站在雨里哭着,这哭声惨烈,我们都觉得有点哀伤,这鬼哭狼嚎我们也算见识到了。

  “这小鬼真可怜,两个鬼打架完全不管孩子”我对身旁的何医生说。

  “听她们都管这小鬼叫儿子,也不知道谁才是这小鬼的亲妈。”何医生一边盯着外边一边顺嘴回着。

  “我看都不是亲妈。”小宇撅了撅嘴答着。

  这两个鬼打的激烈,完全没注意到我们,不过我们可不敢放松,就这架势冲上来,我们都得被撕碎啊,打着打着,就看这门外飘飘忽忽又过来一个鬼,我暗骂了句:

  “我的妈,这鬼跑这来开会吗?算上那小鬼已经是四个鬼了。”

  新过来这个鬼是个男鬼,穿的长衫,留着几绺小胡子,看起来应该是个有钱的大老爷,果不其然,这两个女鬼看这个男鬼过来了,也都住了手,这男鬼不知道说的什么,说话很小声我们也没听见,又说了一阵,带着绿衣鬼和小孩走了。

  我们终于出了一口气啊,可算是走了,不过这红衣鬼还楞楞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在干嘛,突然扭过头来,盯着我们的方向,他的头不是转过来,而是三百六十度直接拧过来,双眼狠厉的盯着我们这边,我们吓的连喘气都不敢啊。

  我们就这样死死的互相盯着,突然那红衣鬼,向我们就过来了,我们哪还敢看啊,赶紧退到屋子最里边,一字排开,对着大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这红衣女鬼惨惨兮兮的对我们说:

  “我不伤人,你们别怕。”

  “我不信,你刚才和那个绿衣女鬼打架,我们都看见了,打的这个惨烈,你说你不伤人,谁信啊。”我对这女鬼喊着。

  “唉,他抢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抢回来。”红衣女鬼恶狠狠的说着。

  何医生是我们这里最镇定的,对这鬼就说:“我们能听听你的故事吗?”

  我拉了一把何医生:“你让她讲什么故事啊。”

  “先稳住她的情绪,等到天一亮,咱们就可以走了。”何医生解释着。

  这女鬼仿佛是许久没找到过倾诉对象了,对何医生的提议十分认可,满脸感激的看着我们就说:“好,那我就讲讲。”

  “我是这个宅子的大奶奶,原本我和老爷两个人十分恩爱,不过我这肚子不争气,连生两胎都是个姑娘,老爷常年和外边有生意往来,就想着有个儿子来继承他的家业,我就给老爷出主意,要不然纳个妾,开枝散叶也算是对得起祖宗,这老爷对我的建议也很满意,就娶了二房姨太太。”

  这故事我好像在哪听过,我想起来了,我就问她:“雪儿是不是你的丫鬟。”

  听我这么一问,这红衣女鬼先是一愣,然后竟然哭起来了。

  “雪儿原本是我的丫鬟,后来被丽红的丫鬟陷害,活活逼死,可怜这小丫头了。”

  原来这二姨太叫丽红,我试探性的问着:“我听雪儿说二姨太生了儿子,你就不得宠了?”

  这女鬼突然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这女鬼狠狠的说:“什么她的儿子,那是我的儿子。”

  “当年老爷娶她的时候,我就已经身怀有孕了,不过当时还没有反应,我也没注意,有一次我和她去寺庙进香,我们家是做生意的,每年都要到寺庙舍些香火钱,祈求生意顺利,就在回去的路上,马车不知道怎么的就翻了,我和她都掉到了山沟里。后来我们都被救了上来,郎中告诉我,说我孩子没了。”说到这儿这女鬼又开始哭起来。

  “那你的孩子是死于意外啊。”肖贺在一旁发问。

  这女鬼唉声叹气了一阵,缓缓说着:“本来我也没怪谁,只能说天意如此,直到有一年冬天,我发现这二姨太的丫鬟总是往山下跑,每次还都是鬼鬼祟祟的,我就派人跟着她结果发现,他居然在和山下的土匪有勾结,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勾当,我就偷偷的潜入到他的屋子里,我找到了一些发黄的书信,其中一封写着,500块现大洋,我们就能帮你把大奶奶肚子里的孩子,弄到你的肚子里。”这女鬼气的发抖,缓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

  “我又继续翻找,这次我找到一个褶皱的羊皮纸,上边写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我没读过私塾好多字也不认得,我就偷偷得把这个藏了起来。”

  “后来我托人打听才知道,这上边记录得是一个邪术,能将别人得孩子变到自己肚子里,我突然想到当年马车翻的也十分蹊跷,这二姨太绝对脱不了干系,我就找她质问,她也不承认,只说这是丫鬟从外边捡的,我又问他500块大洋书信的事,她也全装不知道,我去老爷那告他的状,老爷居然认为是我在无理取闹。”这女鬼抹了抹眼泪继续说。

  “可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这么狠,她眼见事情败露,怕以后牵扯出来麻烦,居然想要拐走老爷的钱跑路,她串通土匪,里应外合,想要把我们家里的钱全都抢了。”

  “你有证据吗?”何医生听的仔细。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我死了就是证据。”这女鬼癫狂的说着。

  “那天是四月初八,这一群土匪直接冲上了山,老爷似乎还想出面阻止,不过这土匪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老爷一刀给劈死了,我看的害怕就想往外跑,谁知道这门外已经血流成河了,奴仆家丁顷刻之间是死的死伤的伤,躺了一地啊,我慌乱中一头撞在二姨太身上,这二姨太招呼土匪过来,嘲笑的看着狼狈的我,我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害怕的一动不敢动。”

  说到这儿,这大奶奶突然笑了,刚才打斗留的血还没消,满脸是血嘿嘿怪笑啊,我们看的毛骨耸然啊,心里寻思这大奶奶是不是伤心过度受刺激了。

  这大奶奶接着就说:“没想到啊,她居然死在我前边了,这土匪私心太大,杀了这么多口,为啥非留你一个,分你一份财产?她个蠢东西,这群土匪把她也杀了,我也没活成。只可惜我那儿子才八岁,就惨死当场啊。”

  这女鬼讲到这儿,算是讲完了,我们听的也是惊心动魄,没想到这深山大宅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我同情的看着这个鬼。这鬼也盯着我们看。

  “我求求你们帮我一件事。”这鬼用哀求的语气说着。

  “什么事?”我下意识的问着。

  “我求你们帮我把孩子抢过来,然后带我离开这座大宅,我实在受够这老爷和二姨太的欺负了。”说着又开始幽幽地哭起来。

  “这个我们真的办不到,那个女鬼那么凶残,你都打不过,我们怎么能打的过?”我为难的说着。

  这女鬼抬起头扫了我们一圈说:“你们里边有道术高强的人,我感受的到。”

  我看了看我们几个,雷子除了体能好点没啥特点,未申哥也不过是脑子好点,肖贺就只剩脸长的帅点,小宇要说特点只能说年轻一点,至于我……更是没什么特点。

  我无奈的问这鬼:“快别闹了,我们哪有什么道术高强的人?”

  这鬼突然抬手指着小宇就说:“就是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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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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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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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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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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