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她就说嘛!肯定会被她的魅力所折服,又美又有个性的美女,谁不喜欢呢!
阮楠希迫不及待地追问:“有多喜欢?”
池牧:“一点点。”
阮楠希:“......”
这该死的直男,就不能说一个善意的谎言吗?!
一定要如此直白!
忽然对他的过去有点好奇,阮楠希问了一些与他学生时代相关的问题。
从没有过女朋友,成绩算中等偏上,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按时交作业,不谈恋爱,遵守纪律......
竟然还......
班长暗恋他,偷偷往池牧的抽屉里塞情书,被他不小心夹进了英语作业本里,和作业一起交上去给班主任。
班主任看完了情书,将他们两个人请上去喝茶。
在班主任的审问下,池牧老老实实承认,这就是班长给他的情书。
自此,班长不再爱慕他。
直男完全可以将爱情掐死在胎腹中。
阮楠希突然有点心疼那位可怜的班长。
聊着聊着,池牧回答的时间越来越长,思考的时间也比较长,似乎都是他不甚在意的事情,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需要一定时间。
阮楠希等着等着,觉得有点困了,撑着脑袋的手放下来,头枕着枕头,闭上眼睛小憩。
这一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睡相不好的阮楠希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想要抱住娃娃。
她的卧室里有一只约莫一米五的棕熊,每次睡觉翻个身总是习惯抱住她柔软的熊,这一次也不例外。
阮楠希左腿抬起,压在上面,左手揽住。
触感似乎有些不同,怎么有点肉肉软软的感觉,还有温度,好像一个人形娃娃。
我靠,这个娃娃怎么还会动?!
她的手脚被推开,身体被一股外力扳正。
脑中一根线将触感和昨晚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阮楠希猛地睁开眼,白花花的天花板。
移过头,旁边站着高大清瘦的男人。
他的身后是窗,晨曦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打在他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
视线上移。
尴尬在对上的瞬间炸裂开来,充满了屋内。
池牧眼睛不受控制地眨,微微张开的嘴巴发出了颤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语无伦次。
阮楠希拉着被子的一角,遮住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张嘴。
胡编乱造:“你,你昨晚说害怕,要我陪你睡觉!”
理不直气也壮。
她要先发制人:“你难道都忘了吗?”
池牧漆黑的瞳仁被眼皮遮住一半,拧紧眉心,头发凌乱,刘海从中间向四周散开,变成中分。
动了动嘴:“不可能!”
阮楠希推开被子站起来:“这没什么不可能的!”
池牧条件反射地别开了头。
阮楠希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衫,乱七八糟,跳下床,跑进浴室,关上门。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喘息不已。
自言自语:“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没干嘛,而且我可是调戏帅哥都不脸红的女人,怎么遇事还害羞上了。”
拧开水龙头,浸湿双手,拍拍脸蛋。
保持清醒。
要有那种睡了你就睡了的狂炫酷拽的大小姐姿态。
阮楠希意识到自己昨晚的妆还没卸,关掉水龙头,不再洗脸,整理好衣物和头发,大大方方地推开门出去。
池牧坐在沙发上,右手虚握成拳头抵住嘴巴,低头沉思。
阮楠希微微抬起下巴:“睡了就睡了,你也别伤心,谁还没第一次呢?”
闻言,池牧回头,上下扫她一眼:“我......”
刚说完一个字,耳朵和脸颊开始变红。
宛如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支支吾吾:“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对我做什么?!
你那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模样,怎么可能做什么?!m.χIùmЬ.CǒM
要也是你被别人做了什么。
不过,他这样问的话,是不是说明昨晚的事情他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可就太好办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楠希抿着嘴假装沉思,“没做什么,不过你已经被我看完了。”
池牧听得眼睛睁得老大,瞬间热气冒头,整个脑袋变得通红,右手虎口掐着额头,宽大的手掌遮挡住了他的眼睛。
喃喃自语:“怎么会。”
阮楠希捂着嘴偷笑。
三秒后,池牧顶着一张大红脸,诚恳:“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了。”
阮楠希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啊,反正是我让你这么干的。”
池牧:“?”
将女流氓的性子彻底发挥,阮楠希走到他的旁边坐下。
池牧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尽量不和她过多接触。
阮楠希连续眨眼:“要不,公平起见,我也给你看看?”
池牧起身钻进浴室,直接带上门,隔绝两个相互交融的世界,单独冷静冷静。
“切,怂。”
阮楠希耸耸肩,走到浴室门口喊道:“那我先回去咯。”
无人应答。
阮楠希不介意,走出房间。
打开房门,阿泽站在门口,握成拳头准备敲门。
在和阮楠希对上眼的瞬间,整个人都呆滞了。
今早起来,阿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悬在心上,惴惴不安。
刷牙洗脸都在想着,终于被他想起来,他昨晚竟然留下阮楠希和池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为他们营造独处空间。
可是那时候池牧已经是醉酒的状态,偏偏池牧喝醉了任人宰割。
万一阮楠希兽性大发,对池牧图谋不轨......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他个人是支持池牧和阮楠希在一起的,但是,现在池牧还没松口,他不该如此草率地“引狼入室”啊!
阿泽舔了舔嘴唇,咽口水:“阮小姐,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阮楠希狡黠一笑,“你池哥晚节不保咯。”
阿泽:“?”
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
阮楠希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留下阿泽在风中凌乱。
阿泽走进屋里,关上门,巡视一圈,发现池牧在浴室,哗啦啦的,应该在洗澡。
等了一会儿,池牧推开门出来,眼睛往四周围瞄了瞄,确定某人不在屋里才安下心来。
阿泽事不关己地挑挑眉,佯装啥事都不知道的模样。
“池哥,你跟阮......”
小姐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池牧马上开口打断他:“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阿泽:“......”这咋还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呢。
池牧拿着毛巾擦头发,想起什么,问:“她是怎么进到我房间的?”
阿泽跟了池牧两年多,很了解他,比如池牧不会喝酒。
别人喝多了是发酒疯,而他比较特殊,摇身一变,变成乖乖仔,你说啥都听,同时也会忘记喝醉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了掩盖自己做错事的事实,阿泽有些心虚:“是这样的,池哥,阮小姐,她来找你,你自己给她开了门,我那时也有点醉了,大概好像就是这么样。”
池牧蹙眉沉思,完全没有发觉阿泽的谎言。
本抱着吃瓜的心态,不过为了避免自己暴露,阿泽硬是移开了话题。
而池牧似乎也不想进行这个话题,一拍即合,瞎聊别的去了。
综艺节目已经拍摄完了,池牧打算明天回栖州。
阮楠希在这边呆了太久了,也准备回去。
刘媛跟父母讲了自己要去栖州发展的事,她的父母不同意,态度强硬,要让她留在这边。
其实她还能不懂他们的心思吗?就是想让她留下来继续帮弟弟还清债务,栖州太远了,他们管不到她。
从小读书没花他们多少钱,甚至任何好的东西都是给弟弟用,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现在还妄想让她成为扶弟魔吗?
忍受了这么多年,刘媛决定不再受他们的管束,和阮楠希一起回栖州。
阮楠希收拾好行李,和池牧在酒店的前台退了房后,收到刘媛的电话,她已经在高铁站了。
他们三人加快速度。
抵达高铁站后,在候车室。
刘媛时不时偷瞄阮楠希旁边的池牧,今天他戴了口罩,英气的俊脸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双漆黑有神的眼睛。
之后和阮楠希一起吃饭时,从她口中得知了这位名气不怎么大却得到她的青睐的小鲜肉。
阮楠希看人很准,不会因为自己的家世好而瞧不起人,反而她很喜欢那些努力又上进的人。
她心里暗想,这位小鲜肉肯定也是人品好,积极又进取的人。
四个人的座位不相连,好在同是在一个车厢。
上了高铁后,四人分散开来。
阮楠希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注意到池牧坐在他的左前方,只相隔了一排,距离不远。
高铁启动,阮楠希开始犯困,很快就睡着了。
临近九月底,温度开始下降,车厢里的空调开得有点猛。
正好阮楠希坐的位置是正对着空调,空调对准了她的脸,呼呼地吹。
几丝刘海随着风左右摇摆。
池牧回头往后望一眼,视线在阮楠希裸.露的细胳膊细腿扫一眼,站起身走过去,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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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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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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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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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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