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薛曼绮的童年过的很黑暗,她父亲叫薛建,十分重男轻女。薛曼绮有一个姐姐,可智力有问题,前几年去世了。”
“薛二的母亲在怀她的时候,薛建就极力想把她堕掉,她母亲好不容易抵抗住压力把她生下来,却因为难产导致子宫缺血坏死,被切除了子宫,往后再也无法生孩子。”
“在薛曼绮出生后,她那个十分想要儿子的父亲薛建,自然而然的开始在外面包养情人。小三是个小演员,最后肚子里成功怀了男孩。”
“小三仗着肚子里有儿子,跑到她家对她母亲大吵大闹,最后那小三如愿以偿,在薛曼绮两岁的时候,她母亲抑郁不堪跳楼自杀,而薛建,居然在原配妻子离世一个月后就与那个演员小三结了婚。”
“薛建从来都不喜欢薛曼绮,对她非打即骂,因为和清祭在幼儿园里发生的那件事,薛建更是有了不顺心时就打她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薛建实在不是人,老天也没眼瞎,他那个宝贝小儿子薛家承四岁的时候被确诊有先天性白血病,医生预估活不过十五岁,薛建眼见这个儿子没指望了,还想再生一个,但他那个演员老婆一直都没怀上,后来他又去外面找女人,也没有结果。”
“十多年过去,薛建也不抱期望了,听说生不出来健康的孩子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全身心不计金钱的给薛家承治病,骨髓移植,肾脏移植,能续命的手段都用上了。”
“薛曼绮高中的时候,薛家承要熬不下去了,仅仅是靠着高额的医疗费用吊着一条命。薛建也看开了,终于想明白能接手他的产业的只有这个女儿了,对薛家承的治疗也有了些放弃的意思。”
“但薛曼绮的继母不甘心,好歹薛家承是她的亲儿子,她看不惯薛建对薛曼绮的态度有所好转,更不能接受薛曼绮跟薛建去公司了解经营运转的情况。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的,趁薛建出差,薛曼绮自己去公司的时候,她继母带着一群人去公司大吼大叫,疯了一样,把薛曼绮胳膊打骨折,据说头也砸伤了。”
“薛建家里的这些破事,丢人丢到了公司,半个月后他就离了婚,而薛曼绮一个月没来学校,再来的时候,头已经好了,但胳膊还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唐安然不禁发问:“这个演员小三....是谁?”
都是演艺圈的,但唐安然貌似没听说过哪个女演员嫁给过薛建,是她孤陋寡闻了?
“那个女演员小三上位不光彩,薛建和她是隐婚。她早已经离世了,六七年前被报道过,拍戏的时候,意外触电离世的那个。”
唐安然一愣,“是她?”
那是一个五官和身材都很性感的前辈,经常被人说是空有外表没有演技的花瓶。
鱼凌亦点了点头,“她不是意外去世,事实是,当年薛曼绮雇凶教唆杀人,昨天警方通报里也列出了她这条罪名。”
所以,薛曼绮杀的,是她的继母。
唐安然听的瞠目结舌,鱼凌亦就像当事人一样,讲的这么详细,还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其实这些事对普通人来说,属于基本基础不到的秘辛丑闻,但对鱼凌亦这些同属于上层圈子里的人来讲,并不是什么秘密。
看起来是超乎想象的血腥豪门故事,其实本质上来说,不过家长里短的禁区级版本,处在同一个圈子里,谁还不知道点对方家里的八卦了,而鱼凌亦淡定的原因就在于,她知道的太多类似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唐安然没她那么有定力,还要消化一会,她终于明白,薛曼绮为什么对演员如此痛恨了,用鞭子的怪癖大概来源于她的童年阴影,受伤的女孩,终于拿起了鞭子,从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
急诊楼。
薛曼绮被四个便衣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房间。
“薛二。”
薛曼绮本来靠在墙上,毫无表情的闭着眼睛,听到有人叫她,她慵懒的抬起眼皮,往声音的方向扫过去。
“呦,这不是熟人吗?苏大小姐,哦,不对。”
说到一半,她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现在您可不是大小姐了,我该叫你什么呢?应该是......苏董事长?”
她把最后四个字的称呼声音拉的很长。
“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看守薛曼绮的四个便衣互相看了看,默契的退到后边。
苏清祭没什么表情,不紧不慢的走向她。
薛曼绮笑意吟吟,等她停下,才问:“怎么样?看到了吗?都看见了吧,我的杰作好看吗?”
“什么杰作?”
“唐安然身上的伤啊,那些新伤旧疤,都是我亲手一鞭一鞭留下的,全都是我的杰作。”她的声音和眼神都极具挑衅。
苏清祭低着头,声音冷冷的,“将死之人,还逞这些口舌。”
薛曼绮大笑起来,“有什么不能逞的呢?能在最后的日子里给你添堵,是我的荣幸。”
“是因为那罐奶糖吗?”苏清祭略微沉默后,忽然发问。
“什么?”
“因为当年我说那罐送你的奶糖就当是扔了,所以你从小恨我到大。”
薛曼绮不以为意的嗤笑,“苏董,您可真自作多情。”
苏清祭也不恼,点点头,眉梢一挑,“是,薛总从小到大铁石心肠,怎么可能因为一罐奶糖耿耿于怀到现在?我本来想,今天把你我的事都算清,如果你因为我的那句话记恨我,我可以先给你道个歉,然后再和你算安然的事。”
“你和我道歉?”薛曼绮神色讽刺,看起来满不在乎,“您还会给别人道歉?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既然不是因为我那句话,高中再见到我时,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为什么?”薛曼绮勾着唇,十分玩味,让人分不清是苦笑还是嘲弄,“泥地里的一条野狗,看不惯天上飞的金凤凰,见到了就要声嘶力竭的朝天上咬,恨不得咬下一口肉,看那只高高在上的凤凰喊疼出丑。”
“那些平日里人人喊打、遍布烂疮的狗见到天上飞的金凤凰竟然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会特别、特别的痛快。”
“这种感觉,你懂吗?”
薛曼绮直视着苏清祭的眼睛,好像她此时根本不是一个阶下囚,好像这次对视,仍然是高中时无数次与苏清祭剑拔弩张的相遇。
“都是差不多的家世里长大的人,你和我演绎什么卑微者的复仇?”
苏清祭笑了,她知道薛曼绮小时候很不好过,可谁又好过呢?她的家里,又哪是温馨快乐?薛曼绮如果非要给她这个理由,那对鱼凌亦说还差不多,豪门圈子里,鱼家是被公认家庭和睦的。
薛曼绮愣了一下,而后收回眼神,自顾自的笑,“是,你姑姑被抓前都想置你于死地,彼此彼此。”
“行了,前者说完了,后边的你想怎么办?”她动了动手腕,铁铐哗啦啦响,“我被铐着,躲也躲不了,你要算账随你。”
“我本来想揍你的,安然身上有多少条伤,我就还你多少。”
“您请。”
“但现在我看你如此可怜的样子,我不想了。”
“可怜?!”薛曼绮感觉这句话是对她的侮辱,冷冷道:“你最好收起你的同情。”
苏清祭没管她,抬头往窗外看。
“我刚才从外面的走廊走来的时候,阳光很亮,透过窗户洒在干净的地面上,这间房的门是白色的,虽然紧紧闭着,却被光洒满。”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你,走来的时候,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你竟然在回忆?别说了行吗?”薛曼绮嘲笑。
“那天,幼儿园里也是阳光普照,我是最后一个被老师领进来的,走向班级的走廊也同样都是阳光,就连白色的门也差不多,我依稀记得,当时教室门一推开,就看见左边的小凳子上,坐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苏清祭,你给我住嘴!”薛曼绮急了,死死瞪着她,从牙缝里咬出这句话。
苏清祭不理她,继续讲,语速很慢:“她抱着小书包,扎着双马尾,眼神怯生生的,哭的眼睛都红了,对我说,妈妈不要她了。”
“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你要打我报仇就打!别说这些可笑的话!”
薛曼绮像一头野兽,从喉咙里吼出最愤怒的声音,狰狞的表情极力抗拒着听接下来的话,眼眶血红,怒睁的双目竟然有泪,或许是因为被撕掉最后一片遮羞布而感到耻辱。Χiυmъ.cοΜ
“你知道,我还记得我在听你说妈妈不要我了这句话之后,回你的是什么吗?
薛曼绮很抗拒,她不想听,更不想看苏清祭的眼睛。
苏清祭俯下身,手掌扣住她的下颚,用力掰正她的头,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我说,没关系,我也没有妈妈了,别哭,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奶糖很甜,吃了就不哭了。”
薛曼绮不断的甩头,想把苏清祭的手撇开,直到后脑勺抵住了墙,彻底动不了。
“你吃了糖,果然不哭了,还说,要和我做好朋友。”
“我没说过。”薛曼绮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
“你说过。”
“其实我有想过,如果当年那个晚上,管家来找我的时候,我出来见你,你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你是我想交的第一个朋友,可你为什么要与别人一起起哄,说我克死了我的父母?明明你和我一样,都没有妈妈。”
绝望的听着苏清祭说的这些话,薛曼绮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面对苏清祭的逼视,她梗着脖子,扯出一丝自以为很不在乎的笑,强忍着让声音没有波澜。
“我...不记得了....”
苏清祭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薛曼绮的眼睛,她在寻找,寻找一丁点能与记忆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重合的模样。
半晌,她细微的叹了口气,松开手。
直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到对方怀里。
“薛曼绮,下辈子,别再把自己当成疯狗。”
从急诊楼走向住院楼vip层,上电梯之后,要通过一个楼宇天桥。
这里没人,苏清祭走到天桥中间,透过玻璃走廊,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城市很大,天空被挤的很小。
“苏董,怎么了?”陆松跟在她后边停下,问道。
“刚才让你买的奶糖还有吗?”
“当然有,您刚才进去前就拿走了一块。”陆松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把剩下的一大包奶糖拿出来。
“给我一块。”
“您要什么味道的?”
“粉色的,桃子味。”
“给您。”
苏清祭拆开糖纸,眼睛出神,直到奶糖化完,才淡淡的开口:“我自己回去就行,剩下的奶糖,你去儿科分给小朋友吧。”
陆松感觉奇怪,但没多问,应声道:“是。”
苏清祭不是在缅怀薛曼绮,薛曼绮是个恶人,法律自会审判她,她的作恶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她只是感叹,一个人的成长环境是多么的重要,儿时的单纯,终究会被岁月一点点填补进内容,好端端的一个人,长大后竟然会变得面目全非。
促成薛曼绮最大改变的外力是她的原生家庭,但,苏清祭知道,当年四岁的自己在赌气之下的一个决定,一句话,也成为了一个推力。
她最终,没有在薛曼绮的眼里寻找到最初的眼神。
二十五年前,她送给四岁的薛曼绮一个粉色糖纸的桃子味奶糖。
刚才,她又扔给薛曼绮一块同样的奶糖,味道、牌子和颜色都一样。
原本,苏清祭是没想这么做的,就在早上听到陆松说薛曼绮来医院了的时候,她心里想的还是要好好教训这个女人,把唐安然身上的伤都找回来。
可是,走上急诊楼的那条走廊时,她心里的想法忽然变了,她琢磨,要不要先给薛曼绮道个歉,然后再和她算账。
鬼使神差的,吩咐陆松去买那个牌子的奶糖。
推开那扇白色门的前一刻,她手插在兜里,攥着那颗糖,脑海里浮现的是二十五年前的第一面。
可当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还是一样的脚底,还是那个太阳的阳光下,坐着的却是一个身着囚服,满身戾气,眼神狠辣的人。
苏清祭愣了两秒,心头浮现出两个字。
可悲。
如何不可悲,连最后见到她时都要逞口舌,觉得在唐安然身上留下伤疤很自豪,或许薛曼绮的心理是,唐安然的那些伤疤会变成她和唐安然之间的一根刺。
苏清祭没向她揭露冰冷的现实,她根本不会介意唐安然身上的疤,因为她们的日子还很长,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她们会风风光光的结婚,接受许多人真挚的祝福。
而这个逞口舌之能的人呢?她会死去,会罗列着数条罪名死去,往后的日子,人们想起来,只会戳之以鼻,骂她一句变态的疯子。
她连算账都不想了,没必要,房间里的四个便衣已经宣告了一切,法律会教训她,用最铁面无私的正义教训她。
那颗送出去的奶糖,她也不知道代表什么。
也许是希望她还能想起孩童时吃糖的喜悦与纯真,如果有下辈子,别再做一条疯狗了。
疯狗永远是疯狗,即便风光过,也还是一条咬人的疯狗,死的时候,无人在意,甚至会有人因为渣滓被清理而拍手叫好,可恨,也可悲。
苏清祭永远不知道,在她扔出奶糖走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三年后,当所有的审判程序都已完毕,薛曼绮即将躺上注射执行台。
“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我昨晚写的那些话,别替我送出去了,烧了吧,当我没写过。”
狱警点头,“好,我不会打开,连带着信封烧,跟你的遗物一起。”
“谢谢,我能吃糖吗?”
“可以。”
执行时间是在天蒙蒙亮的早晨,傍晚时分,薛曼绮的遗物被扔进火光。
一封信在火盆边缘,刚燃烧起来的火焰还不算猛烈,信封被烤焦,里面的一行字,随着火焰的蚕食露出来。
我和那些小朋友起哄,是因为,我以为大家知道你没有父母,会害怕。
但是我不怕,因为我没有母亲,父亲也讨厌我,本质上,我和你没什么不同。
我以为,如果他们都害怕你,那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朋友了。
火焰蔓延开来,吞噬、消除了一切。
三年后的这些话,除了薛曼绮自己,再没有人见过。
唐安然恢复的很好,一周后就出了院,苏清祭小号里的一位心理医生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位心理医生还是去年在京郊影视城拍江山计时,她的私人医生李珂推给她的。
当时唐安然总做噩梦,她就问李珂有没有认识的心理医生,李珂推荐了这位业内顶级。
身心双重调理了半个月后,唐安然已经基本恢复了健康。
苏贯和江芳霈的葬礼也在这段时间举行完毕。
葬礼结束后,苏清祭发长文,表示不会接任沧海集团董事长一职,沧海董事会将自行推选,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她以后就是一个甩手股东。
至于苏贯与江芳霈留下的其他遗产,包括不动产、名车、奢侈品等,她将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
两人不得不面临再一次的分别,苏清祭要去m国拍欲戴王冠,唐安然也要继续去拍陈律家的竹剑2。
竹剑2重启拍摄后,取景地点从滇省换到了秦川。
至于唐安然原来的助理景小桃,苏清祭的意思是,当时薛曼绮派不明车辆来接,景小桃居然就放心的让她上车,唐安然被绑景小桃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唐安然为景小桃求了几次情,她觉得当时真的不能怪景小桃,毕竟决定上车的是她自己。
在经过星洲内部几番审核和风险评估后,当然,最主要的是在唐安然的力保下,苏清祭终于松口,同意景小桃继续担任唐安然的助理。
重启后的竹剑2的片场安保工作,堪称内地电影史上的历史之最,星洲传媒派来的壮汉保安让片场严实的连一只鬼祟的苍蝇都飞不进来。
江山计播出,唐安然的演技得到全网认可,人气暴涨,再加上与苏清祭实打实的恋情,关注度一飞冲天。
五月末,欲戴王冠与竹剑2相继杀青。
六月三日,同性婚姻法生效。
江山计剧组官v在六月三日当天下午13:14放出了冲上热搜的重磅炸弹今年年初,苏清祭与唐安然在摄影棚补拍宁岚与冷蕊宣传片吻戏时的花絮。
当晚20:20,又一词条霸占热搜榜首。
苏清祭与唐安然晒出了结婚证,还有一张灯光下拥吻的剪影。
各家媒体疯了一样的想要采访两人,但没有一家媒体被同意采访,两人好像就只是秀了一下结婚证,秀完就悄咪咪消失,丝毫不管一大群嗷嗷待哺想深入磕酥糖的粉丝们。
网友们的期待全都寄托在即将开始的星光国际电影节了。
本届星光国际电影节由三亚承办,欲戴王冠、竹剑2等电影将在本次电影节进行首映。
不仅苏清祭与唐安然会出席,大半个圈子的明星艺人都会汇聚一堂。
就在星光电影节拉开盛典帷幕的前两天,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企鹅tv我们一起吧综艺官方账号,突然在毫无前期宣传的情况下,开了直播。
镜头的角度十分清奇,跟偷拍一样,画面是类似化妆间一样的地方。
什么情况?不小心开的直播?
这是要直播啥?
你一个录播综艺为什么开直播了?点错了?
妈呀好恐怖,一个人都没有你播什么呢?
某些注意到这场直播的网友一脸迷茫的进入直播间,过了不到半分钟,又一脸迷茫的退出去。
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小时。
直到,画面终于有了动静,苏清祭拉着唐安然走了进来,然后化妆师也跟进来,两人正常的上妆。
弹幕的刷屏速度坐火箭一样的加快,满屏全在问。
卧槽卧槽卧槽我看见了什么?!!
不是吧?苏老师和安然????
我的天酥糖党过年了!!姐妹们快去叫人啊啊啊!
更多的人进来,有人发问。
这角度好奇怪,这直播是在偷拍?
好歹是官皮,不可能是偷拍吧?
诶,是导演!王导进来了。
我们一起吧的王导演进入直播画面,他现在心里慌的不行。
十天前,他接到了一通来自苏清祭工作室的电话,从此就没睡过一晚好觉。
这件事还要从今年二月份说起,那是苏清祭工作室第一次与他联系,说是为了配合江山计的宣传,苏清祭与唐安然会作为飞行嘉宾录制一期我们一起吧。
当时,王导很开心,苏清祭能来参加恋综,那那期节目的收视率和网络点击率还不成为难以企及的天花板?
在苏清祭和唐安然公开恋情后,王导更开心了,恨不得睡觉都是乐的,就等着江山计播出的时候两人来呢。
半个月前,两人晒出结婚证,王导开心的跳起来,恋综变成蜜月综艺也不是不可以,这可是顶级流量啊!睡一张床什么的可以光明正大的放出来,看点不是更多?
直到十天前,王导接到了一通电话,一切都变了。
傅瑾:“王导,清祭希望在参加你的综艺时,向全网直播婚礼,并且不告诉安然,想给安然一个惊喜。”
王导:“.....您再说一遍?我可能没太听清?”
傅瑾花了四十分钟的解释与反复确认,终于让接电话的王导明白了。
苏清祭想在不告诉唐安然的前提下,办一场直播婚礼,在这场婚礼中,一大部分参加过星光电影节的许多明星也会到场。
王导人傻了,麻了。
自从接下这个活后,王导不知掉了多少头发,苦心策划了十天,这一刻,终于来了。
唐安然根本没发现有镜头,虽然她和苏清祭都穿上了婚纱,但她完全没多想,只以为是要录节目,化妆和换衣服都是剧本需要,为一会的拍摄做准备。
于是,苏清祭代言的颂希品牌全球唯二件特别高定款婚纱礼服,出场的方式可谓简约到有些简陋。
早就被挂在衣架上的某高定,被服装师装作随意的拽下来,让唐安然去换上。
唐安然进去后,服装师脸色一变,从漫不经心变成苦着个脸,王导悄悄的过来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没有你哭丧个脸干啥?”
服装师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小姐姐,她搓着自己的手,感觉要哭了,“刚才唐老师盯着我拿衣服,我就把那件颂希扯下来了,是扯啊!特别用力的扯。”
她掩面,“呜呜,王导,那件婚纱礼服是我偶像颂希创意总监帕拉迪斯女士亲自设计的,全球就两套,我刚才,刚才居然扯它。”
王导:“......”
因为电影节开始在即,好多媒体和粉丝都在酒店门口蹲,等自己想拍的人出来,今天许多明星都从下榻的酒店坐车离开,甚至有两三个、三四个一起走的,时间段都很统一。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但隐隐都在想,莫不是有大事要发生?
这个突如其来的直播,印证了大家的猜测。
唐安然穿着婚纱,站在舞台的一头,苏清祭同样穿着白色的婚纱,在另一头等她。
台下,是铺开的花海,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直播间的热度这时也改了直播名字,热度破亿,达到顶峰。
苏清祭唐安然大婚
在苏清祭给唐安然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台下那大片的花海忽然被全部掀开,欢呼声响起,众多明星一同掀开身上的布,在台下欢呼鼓掌。
唐安然被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台下的人。
游落、简艾、游风、宋若唯、肖南风、陈律家、韩山文......站在前排的,全是她熟悉的人,除了圈内的,也有她和苏清祭的亲人朋友。
后面人的脸她有些看不清,人太多了,不仅看不清,而且有些看不全,一眼扫过去,就像是提前拉开了星光奖帷幕一样夸张。
直播间的人炸了。
我人傻了,这是什么轰动世纪的浪漫?
所以这些明星刚刚都蹲在地上,身上披个布假装自己是花盆???
救命,这直播太高级了,我不配。
唐安然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台上连主持人都上来了,内地名嘴,显然这一切都是提前策划好的,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接过话筒,看着苏清祭,“你、你”
话筒连续举起两次,却因为感动的稀里哗啦说不出话,接连放下。
苏清祭给她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苏清祭一开始看着她笑,见她哭,人就慌了,温声细语的哄着:“别哭,别哭了。”
啊啊啊啊啊苏老师太温柔了!
kswlkswl,太甜了太甜了!
现场的内娱花盆们开始起哄,不知道谁先喊出了第一句,反正大家的反应特别激烈。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名嘴主持很会控场,不仅三言两语就巧妙的化解了唐安然被巨大惊喜震撼后产生的不知所措,而且引导了两人很多的亲密互动。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凌晨五点二十分,苏清祭在微博发布了一个小行星坐标,并配文。
苏清祭v:“曾经,我有幸见过一场宏大灿烂的流星雨。可那时的我面对满天流星,内心空空荡荡,不知道需要许什么愿。现在,如果再让我遇见一场流星,我会在心里许你平安喜乐千千万万遍。我买下了这颗星星,命名为你,送给你。新婚快乐,我的妻子。唐安然
配文的图片,是一首藏头诗。
星愿安然
曾几何时看见满天流星,
我踩着最美的繁华,不知许下什么愿景。
直到那一眼,你步入我的生命。
幸而领悟未晚,何物为情
或许与你的相遇,只是不经意,
可如今我心方寸,都被你占据。
若有机会,我想召回那场流星雨,
向上苍起誓,对你全心全意。
倘若余生迢迢,流年无法预计,
安然无恙,是我为你守护的祝语。
燃燃星火,璀璨天河汇集,
我所有没许下的愿望,都为你重启。
爱的你,请别忧虑诺言无期。
你看见的这颗星,长明四序。
永古不寂,
恒如,此情我心。
这篇微博,发布的时间是凌晨,大部分人还没醒。
苏清祭与唐安然已经醒了,朝霞洒向大海,她们坐在海滩边酒店餐厅的大阳台上,欣赏日出。
她们不是专程来看日出的,完全是因为苏清祭买下的那颗安然星,需要在早上五点二十左右才能用天文望远镜观测到。
苏清祭的本意是好的、浪漫的想看到那颗星,都要卡点一个五二零。
但实际观测起来,她现在一万个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买晚上二十点二十出现的星星?
何苦起一个大早?
她原本是不怕起早的,但最近情况特殊,毕竟....小别重逢,又更是新婚燕尔.....
唐安然就没有她那么困,因为她每天晚上都是先睡的。
“我去给你要一杯热牛奶吧?喝完一会回去补个觉?”唐安然询问。
“好。”
这里没有服务生,属于这家五星级酒店的自由活动区,海边的朝霞绚丽,带着微微的风。
苏清祭从遮阳伞下的沙发上起来,走到这个大阳台的栏杆边。
唐安然端着牛奶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在栅栏边的背影,身上披着波西米亚花纹的大围巾,香肩半露,连头发都那么好看,气质慵懒,气场却又傲然,两种感觉在矛盾中统一,像头高贵的白狮子。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苏清祭知道唐安然在后边看她,正在给自己媳妇摆背影杀pose,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外国人搭讪了。
这英语说的也太油腻了,她眉头一皱。
一句滚远点差点脱口而出。
在她开口之前,背后,唐安然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她是我妻子。”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
说来惭愧,星愿安然是我两年前就写好的,直到今天,才写完酥糖的故事。
通篇下来,瑕疵和不足我自认为有许多,希望我吸取到的,以后都会改正。
薛曼绮这个角色,我对她真的是又爱又恨,最后交代的关于她的这些,不知道会不会有读者看懂,她对苏清祭到底是什么感情。
结尾最后一句,算是与开篇的一个呼应吧,“英雄救美”的“英雄”从苏老师变成了安然。
感谢大家,专栏另一篇非议娱乐圈,宗宗要去填坑了,有兴趣可以移步
文案以下:
当红小花夏星冉从女子偶像组合里单飞,网传她接下来会接拍影视剧。
黑粉冷嘲热讽,唱跳流量又要用瞪眼睛嘟嘴的演技来辣眼睛了。
夏星冉的粉丝都在猜测,自家宝贝要接什么电视剧,优秀ip有好几部。
没过多久,小道消息流出,夏星冉或将接拍同性电影缚,该电影由于题材原因,大陆将不会上映。
消息一出,饭圈哗然,这回粉丝也不干了,跑去微博下议论,宝贝去演什么不好?为什么接拍同性电影?公司怎么想的?
热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缚剧组官宣称,息影三年的著名女演员池瑶将出演该电影。
微博热搜彻底爆炸,池影后和夏小花演同性情侣?
要不要这么刺激?
夏星冉可是童星出道,她小时候....
演过池瑶的女儿啊....
多重关系,撕破禁忌
“很不省心”小妖精“循规蹈矩”高岭花
纵使世人非议,我也会,孤注一掷的爱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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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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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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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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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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