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甚尔线到现在,钱花了不少,但她还一次都没试过。
立花笋想,反正今晚富冈老师不在,她不用考虑社死的问题。
为什么不试试呢?
……
当伏黑甚尔靠得越来越近,独属于他的气息极具压迫感地将她笼住,甚尔结实的臂膀撑在她身侧,高大身躯落下阴影。
立花笋伸手环住甚尔的脖子,攀着他的后颈,微微仰头。
她想起第一次遇到甚尔时看到的东西。
当时光顾着系统对她的话,才看了甚尔一眼就匆匆离开目光,现在回忆起具体的画面,只觉得十分惊人。
不禁有些害怕。
伏黑甚尔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瑟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少女的眼睛起了雾,湿漉漉地望向男人。
伏黑甚尔目光一深,所剩不多的耐心让他用眼神询问她。
立花笋迟疑了下,然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
东京的十二月经常下雨。
窗外雨势淅沥。
立花笋拉了拉甚尔的衣角,提醒他去关窗户。
男人置若罔闻,懒得去管阳台被雨水淋湿的衣服,或者飘进卧室里的雨丝。
雨越下越急,敲打公寓的窗框,从一开始的细润的雨丝,到后来雨势渐烈,哗啦啦地从天空倾盆而下。
窗台上摆着一盆漂亮的盆栽,半开的窗挡不住大雨,雨点肆无忌惮地倾打在鲜嫩碧绿的枝叶上。
叶子起初还能不畏风雨,勉强招架,到后来,吸足雨水的叶子奄奄地垂了下去,露出娇艳的花瓣,在雨中逐渐盛开。
难以言喻的漂亮。
没有枝叶的保护,豆大的雨点顺着花瓣滴落,纤细的蕊丝沾着晶莹的雨珠在风中摇曳。
……
[好感度+1]
系统的提示音让立花笋空白一片的大脑稍稍回神。
她逐渐发现了一个规律,伏黑甚尔的好感度会随着次数的增加而递增。
到了第五回,好感度一共加了5点,原本83点的好感值变为了88。
立花笋躺在床上又累又困,整个人已经非常疲惫,几乎眼睛闭上就能睡着,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受不了了要休息。
但是为了好感度……
立花笋强撑着支起身体,拽了拽甚尔:
“甚尔,再来一次。”
伏黑甚尔原本闭着眼睛在回味之前的余韵,闻言他睁开眼,见小姑娘说话的时候都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睫毛困恹恹地垂着,他挑了挑眉:“你确定吗?”
立花笋脑袋一点一点,差点睡着,又猛的惊醒。
“……嗯。”
伏黑甚尔好笑地看着她,他手一伸把她搂在怀里,低头吻了下小姑娘,意味深长地说:“你会难受的,我们来日方长。”
立花笋委屈地瞅着他。
伏黑甚尔目光深邃,贴着她耳朵说:“再这样看我,我就不管你,完全按我的节奏来了。”
想起刚才这人一时上头,任她如何反应都不顾……下雨了也不去关窗。
立花笋哆嗦了下。
现在房间的地板肯定发潮了。
她想。
立花笋松开甚尔,钻回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
伏黑甚尔低笑了声,隔着被子抱她。
她实在是太困了,才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
第二天。
睡梦中的立花笋手碰到了什么东西,很软,又很有弹性。
仿佛握着一块半融化黄油,这手感格外奇妙,立花笋没忍住,捏了捏。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小流氓。”
听到甚尔的声音,立花笋清醒过来,她睁开惺忪朦胧的睡眼,看见自己的手在甚尔胸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连忙缩回手:“……不好意思!”
伏黑甚尔却反扣住她手腕,强硬地把她的手摁到自己胸上,挑眉:“睡都睡了,你还在害羞什么?”
他打量了一下立花笋。
小姑娘恢复能力不错,之前的伤也一晚上就好了,现在的她应该有力气再来一次。
伏黑甚尔舔舔唇角,把她的手掌强制地贴在自己健硕的胸肌上,立花笋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
肌肉绷紧手感立即变得硬了起来,伏黑甚尔刻意用了点力,掌心还能感受到十分明显的两下跳动。
立花笋白皙的脖颈染上粉色。
气氛逐渐升温。
在这无比暧昧的环境下,她轻唤一声:“甚尔。”
伏黑甚尔:“嗯?”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了蛊惑意味。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立花笋面色严肃,一本正经,“你这肌肉到底怎么练的啊,能教教我吗?”
“……”
伏黑甚尔:?
立花笋说着掀起睡裙:“你看,我之前也有注意锻炼,每天都按照教程做卷腹和平板支撑,可就是练不出来。”
伏黑甚尔默了半晌。
目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他缓慢地吐出一个词:“天赋。”
立花笋闻言很失望。
天赋大概是她最不喜欢的一个词,那意味着后天的努力都没用,就像她无论如何也练不成的呼吸法。
立花笋的问题似乎伏黑甚尔他想起什么,他深邃的瞳孔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别羡慕我,我这样的,可是被人嫌弃的存在。”
立花笋讶异:“不可能吧?”
伏黑甚尔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见他似乎不在想多说,立花笋也没再问。她打开好感度界面,伏黑甚尔的数值为89。
她睡觉的时候又涨了1点。
接近90的好感度给了立花笋信心,她存个档,试探性地问:“甚尔,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Χiυmъ.cοΜ
伏黑甚尔裸着上半身,慵懒地靠在床头,“你说呢。”
立花笋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我们……是恋人吗?”
伏黑甚尔稍稍侧目,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眸,他停顿几秒,这才说:“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立花笋心念一动:“那你这次接的任务,我能不能跟去?保证不会给你添乱的!”
伏黑甚尔没同意也没拒绝,而是看着她,问:“你跟过去做什么?”
立花笋想了想,说:“我没有去过拉斯维加斯,想去玩一玩。甚尔完成任务之后也会到赌场玩吧?”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伏黑甚尔本来就是个嗜赌成性的人,自然不可能放过这种好机会。
而拉斯维加斯除了有赌城之外,还有一个名字:结婚之都。
拉斯维加斯是全世界结婚最方便的地方,不像在其他地方结婚需要办许多复杂的手续,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甚至不需要类似身份证或者驾照这样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新婚夫妻需要做的,就是填表,付费,然后就可以领到一张无论在大多数国家都认可的一张结婚证明。
如果快的话,全过程时长可以不超过五分钟,非常适合闪婚。
并且拉斯维加斯的市政婚姻登记处不休息,昼夜都有人工作人员服务。
立花笋经常在美剧或者电影里看到两个主角喝醉不小心领了证,稀里糊涂地成了夫妻。
虽然系统没有提示,但深谙套路的她觉得这一定是个不容错过的重要剧情。
伏黑甚尔不知道有没有想到拉斯维加斯的别称,他对立花笋跟不跟去显得毫不在意。
“随便你。”
立花笋兴奋地搓搓手。
伏黑甚尔有特殊的渠道购买机票,不需要办理麻烦的手续和签证。
当天晚上他们就坐上了前往美国内华达州的航班。
13个小时的飞行。
这游戏的坐飞机的体验感非常真实,连气流颠簸都有。
立花笋退出游戏到现实中睡了一觉,回到游戏里她仍旧戴着眼罩在飞机上。
一旁的伏黑甚尔也戴着眼罩睡觉,他需要养精蓄锐,东京和拉斯维加斯有将近16个小时的时差,在去赌场玩之前,他还要先去杀个人。
终于,穿过美国西部的大片沙漠,飞机平稳降落。
伏黑甚尔做任务去了,立花笋一个人留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五星级酒店。
富丽堂皇的酒店每15分钟会有一次喷泉水舞表演。
立花笋对甚尔的武力值很放心,不担心对方在任务过程中会出什么意外,她一边观看喷泉水舞表演,一边想着待会儿去赌城怎么玩。
半夜,伏黑甚尔一身血腥气地回来。
他洗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便迫不及待地拿着刚到手的任务酬劳钻进赌场。
凌晨两点的拉斯维加斯依然热闹不已,比起歌舞伎町的夜夜笙歌有过之而无不及,连空气中都透着纸醉金迷的奢靡之气,仿佛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伏黑甚尔在兑换筹码的时候,得意地在立花笋耳边说:“我上次来这里,一晚上赚了50万刀。”
立花笋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在这里赌运这么好?”
伏黑甚尔摇头:“不是赌赢的。”
立花笋微怔,然后她抬头望着台上只穿个三角裤跳舞的澳洲猛男团,又望向伏黑甚尔:“你……”
“我不需要这样。”伏黑甚尔很不屑地纠正了她,“我只是穿了件紧身衣和皮裤坐在牌桌上,就有很多人把支票塞进我的口袋里。”
“……”
这就是顶级小白脸吗?
兑完筹码,伏黑甚尔先玩了一排老虎机。
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把筹码都输光了,只能骂骂咧咧地再兑新的筹码,改去赌桌试试运气。
伏黑甚尔很大方,也给了立花笋不少钱去换筹码玩。
但立花笋对自己的赌运都非常清楚的认知,没有去玩,她怀疑甚尔会一时上头把钱全部输完,连付酒店和回程机票的钱都不够,不得不“卖艺”攒钱回家。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立花笋决定自己留点钱保底。
伏黑甚尔赌牌的时候,她时不时就从服务员的酒盘上拿一杯看起来很烈的酒递给他。
男人的注意力在赌局上,无论立花笋递来什么酒,一律都咽下肚。
玩了小半夜,立花笋已经忘了自己端了多少杯酒给伏黑甚尔。
对方始终眼神清明,丝毫没有一点醉意,把酒当白水一样的喝,期间只跑了一趟厕所。
立花笋从开始的胸有成竹,到后来开始怀疑人生。
可恶。
这人都喝不醉的吗?!
他肚子里的酒都要把丑宝淹死了吧!
最后,立花笋没了耐心,索性端来一杯被称作“深水炸.弹”的鸡尾酒。那是一种酒精度很高后劲也很大的烈酒,普通人喝一点就会醉到不省人事。
这回伏黑甚尔没直接喝,他盯着洛克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眸色深沉。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接过杯子,喉结滚动,把鸡尾酒一饮而尽。
立花笋藏不住期待的表情。
希望这杯酒能有点用。
伏黑甚尔喝完酒,摩挲着玻璃杯壁,若有所思:“你今晚怎么回事,老是灌我酒?”
他不是傻子,对方那点小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要不是他认识她这么久,他们目前也不是金钱关系,他几乎要以为她是会所那些目的性极强的顾客。
立花笋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她猜错剧情了?
明明一般套路都是这么发展的吧!
尽管这游戏常常不按套路出牌,可立花笋不想轻易放弃这个好机会。
她攥着裙角,变扭地暗示:“甚尔,在这里结婚……好像很简单。”
她这么说,伏黑甚尔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男人扬起唇角,似笑非笑:“你想和我结婚?”
立花笋还没说话。
“求婚的话,是不是得正式一点。”伏黑甚尔半睁着眼睛调笑道,“你要是现在能拿出一枚值钱的戒指,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
立花笋一呆。
她完全没想过戒指这种事。
最近的珠宝店在两条街之外,最快来回大概——
“给我五分钟!我马上回来!”
伏黑甚尔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真有去买戒指的打算。
他一把拉住已经准备奔向珠宝店的立花笋,伸出三根手指:“三秒,过时不候。”
??
“只有三秒?”
“3、2……”
“等等——”
“1。”
三秒倒计时结束。
……
伏黑甚尔数完三,瞳孔微微睁大。
他看到立花笋手上真的多了枚戒指。
虽然造型朴素,钻也不够大,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钻戒。
立花笋拿戒指的手微微发抖。
刚刚大概是她生平手速最快的一回,充值、打开商城、购买「戒指」道具……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耗时正好三秒。
伏黑甚尔看着她手中那枚戒指,眼中划过一瞬间的惊讶,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你真有戒指?”
立花笋睁眼说瞎话:“其实我准备很久了。”
想到对方说要正式一点,她干脆撩了下裙子,单膝跪地,举起戒指,对伏黑甚尔说:
“嫁给我吧,甚尔。”
伏黑甚尔眉心狠跳两下。
……
被求婚的对象还没表态,立花笋的动作倒是引起了边上其他人的注意。
周围的美国人见到这一幕,都觉得很新奇,平时见多了男生求婚时向女生下跪,倒是很少见女方这么主动的。
于是从第一个人喊出声,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拍手起哄:
“MarryHer!MarryHer!”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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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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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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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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