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也是聪明人,那么就按照聪明人的方式来聊吧。
“嗯嗯。”
杨蜜应了一声。
“所以我确确实实打算拍……而且一开始我也过问了版权的事情,打算买的。结果一问才知道已经被卖到了你那。”
“哈~那说明还是郑导咱们有缘分呗。”
“嗯。”
郑小龙应了一声:
“投资的事情先不提,我其实有了一些改编的思路。所以如果你们也想拍的话,我的建议是可以先改成剧本来看看,然后再说投资的事情,如何?”
“可以呀。郑导需要我帮您约一些编剧么?”
听到杨蜜这话,郑小龙隐隐的有些想笑。
他这一辈子,最不缺的就是编剧朋友了。
“那倒不用,我其实打电话也就是想确认一下。既然你也有改编的意思,我也想拍,那么把这本书的原作者约在一起,我们来进行一下剧本改编吧,你觉得如何?”
“可以的。”
杨蜜应了一声:
“郑导既然这么喜欢这个剧本,那我肯定也希望成人之美。况且,我也很喜欢这个故事。那我这就和晋江的人联系一下,让他们联络一下原作者?到时候怎么联系郑导?”
“直接联络我就可以了。不过……”
郑小龙说到这,顿了一下。
接着说道:
“蜜蜜,我对电视剧的要求还是很高的……”
“哈哈,郑导,您放心,我懂的。”
杨蜜的笑声异常爽朗。
听起来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也不太喜欢看粗制滥造的东西。精益求精也是我的追求~”
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
“哥哥,你得看一下这书,然后和墨姐、许阳他们说一下。你心里有谱才行。”
电话挂断,杨蜜看着还在那给儿子拍嗝的许鑫说道。
把俩人的对话大概听到了耳朵里,许鑫也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
“好。我先看一遍,然后等你们再聊什么创作理念之类的,记得告诉我,我帮你审一审。”
“嗯。”
“……话说你以后还打算拍电视剧么?”
“唔……”
杨蜜想了想,说道:
“应该会拍吧。我其实觉得电视剧还挺有意思的……前提是得碰到我喜欢的故事。况且……以后公司的新人也需要磨练,我不带着也不行呀。不过一切还是得等《一代宗师》之后。如果这剧本真的是王佳卫的……莪还真想让他“折磨折磨”我。”
在许鑫那有些奇怪的目光中,杨蜜耸耸肩:
“好歹这個角色我也打了一年的腹稿。你没发现么?不管是张嫚玉啦、张国嵘啦、或者是梁潮伟……这些老一代港星都在他手底下被磨过。从我看完了《东邪西毒》之后,我就特别好奇。那电影到底是怎么拍的?怎么就拍了那么久……如果真的是他,我就努力搏一搏。但要不是他的话……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呗。”
“你知道你说这话时候我有多酸吗?”
“嗝。”
说话时,阳阳的奶嗝终于被拍了出来。
许鑫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摇篮里,然后开始给暖暖揉肚子,做排气操。
小孩子容易肠胀气,做排气操是个很重要的事情。
“虽然我不否认王佳卫的成绩,但他那种拍摄风格和我完全是两个极端,我怎么想都觉得别扭。你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意思了。”
“可《宫二》的剧本是你先说好的呀。”
一句话把许鑫给怼了回去。
他无语的看着笑嘻嘻的杨蜜:
“忘恩负义!”
“嘻嘻,乐意~”
……
添丁进口,对任何一个家庭而言,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孩子出生之后,两家人就开始商量满月酒的事情。
虽然没举行仪式,但两个年轻人领证了是做不得假的。
人家不想挺着大肚子结婚,打算后面补仪式也很正常。
所以这满月酒也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商量的就是两场。
燕京一场,神木一场。
但神木那场可能要稍微晚一些。
为了更好的恢复,杨蜜要坐45天的大月子,在孩子满月之后她会出席燕京的满月酒,但神木那边摆酒则放在了正式出月子之后。
两口子没什么意见。
许大强和杨大林那边就开始张罗。
而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在月子中心静心陪伴妻子的许鑫把《后宫·甄嬛传》翻来覆去的看完了一遍。
整个故事性有所了解后,给出了两条改编思路。
第一条就是,这小说的内容适合清宫戏,放到其他朝代会稍显奇怪。作者这种明显仿照红楼梦的书文方式,若按照最符合的观众认知来讲,当下普遍的宫斗主场清朝可以完美的诠释出来。
第二条就是……女人可真多,到后来他都不记得谁是谁了……一定得注意区分。
至于所谓的宫斗……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有些时候看起来还挺儿戏的。
这作者应该不咋了解古代朝堂上的诡谲,所以在这方面挺弱的。如果想要改编,这里可以稍微注意一下。
能改编就改,改编不了,弱化了也无所谓。
切忌弄成四不像。
而给出了两条改编意见后,他就给刘墨墨打了个电话:
“喂,墨姐,我给你推荐一个小说……”
把改编和投资的事情说了一遍后,刘墨墨应了一声:
“行,我知道了。我先看完在说~”
……
10月15号。
46届金马奖入围名单公布。
《风声》入围了多项大奖。
《最佳女主角》、《最佳改编剧本》、《最佳摄影》、《最佳视觉效果》、《最佳美术设计》、《最佳造型设计》以及最被许鑫看重的《最佳剧情片》。
然而,他却与《最佳导演》失之交臂。
意外么?
其实还好。
并非他不看重荣誉。
而是已经达到了自己的预期。
《最佳女主角》的提名是杨蜜、梁冰凝两个人。
而从《剧本》到《摄影》到《视觉效果》、《美术设计》、《造型》这些,都是西影厂的王牌人马出手,能获得提名,对他而言也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还有个《最佳剧情片》呢。
自己为什么没被提名为《最佳导演》,他就算问,也问不出来原因。
何必自寻烦恼呢。
11月28日。
是金马奖的颁奖典礼。
杨蜜肯定能参加。
金马惯例嘛,能来参加,就有机会拿奖。
要是来不了,奖项肯定不是你的。
争一争呗。
……
杨蜜在月子中心里“闭关”了9天,算上孩子出生的时间,刚好10天后,许鑫的生活就回到了正常。
返回了学校开始上课。
而回到学校上课的第一天,他就接到了不少同班同学的恭喜。
毕竟当爸爸了嘛。
还有人问许鑫要喜糖……明显是没分清孩子满月和结婚的区别。
不过,或许真的是当了爹的缘故,他的心态明显有些不一样了。平常上下课的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可现在却总想打电话回去问问孩子怎么样……
那种思念之情,哪怕只是来上课,都显得愈发深厚。
而下课回到月子中心时,看到那两个小家伙,他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特别是在孩子清醒的状态下。
虽然他们清醒的时间还很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可只要娃清醒,他总是想要抱一抱,亲一亲。
甚至说句到家话……不管是老汉还是岳父岳母在抱孩子的时候,他都怕这几个人手不稳,把孩子给磕到碰到了。
那种关心之情真的挺莫名其妙的,但却有种发自内心的本能亲近。
止都止不住。
而杨蜜比他还变态一些。
她家这边的亲戚朋友,听到了孩子出生,在母子俩的情况都趋向于稳定后,就开始提着东西来串门。
倒不是说杨蜜看不起他们。
而是特别烦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抱自己孩子。
最近在月子中心里补习当妈妈的知识时,她知道了不少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事项。
诸如亲戚朋友来了,最好不要拉孩子的手。因为有可能把自己手上的细菌传染给宝宝导致生病。
亦或者是不能亲吻小孩子的嘴巴附近,同样是防止交叉感染这种知识越学,她就越看不惯老一辈人那种和孩子亲近的方式。
自己爸妈还好,亲戚啥的又是亲脸蛋又是扒拉手指的,她就特别烦……
偏偏还得忍着。
也挺无奈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苦恼的。
最苦恼的麻烦……来了。
这天上午10点多。
许鑫接到了王斯聪的电话。
“他爹,下楼接我。”
电话挂断后,许鑫满眼的古怪,看着妻子问道:
“干爹预备队一号来了,咋办?”
“我哪知道。”
杨蜜翻了个白眼。
“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我和他不熟。”
“别的本事没有,你甩锅的本事倒是见长。”
许鑫瞪了她一眼,无奈的走出里房间。
很快来到了楼下,就看到了手里拎着一个长条盒子的王斯聪和郭萍。
而王斯聪也是满脸得意,见到许鑫第一句话就是:
“娃他亲爹,我来了。”
言外之意:娃他干爹来了。
许鑫也有些心虚……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咋处理,所以打了个哈哈:
“手上拎的什么?”
“礼物啊,给我干闺女和干儿子的礼物!”
“……”
他越提,许鑫就越虚。
伸手:
“我瞅瞅。”
“你看个屁,这东西认主人的,得当着俩孩子的面拆开……走!看看我干女儿和干儿子去!”
“……”
许鑫算是听出来了。
他这三句话里两句都在强调自己的身份。
明显“来者不善”。
其实对于“干爹”这个身份,许鑫倒是不抵触。
而且也没人规定说是孩子只能认一个干爹或者干嘛的。
但通常情况下,孩子都是只认一个干爹。
而且怎么说呢……这事情其实还有于慊的锅。
之前和谦儿哥喝酒,一说起相声乱象的时候,谦儿哥曾经和他科普过一个很特别的相声演员。
这人叫做陈寒栢。
或许说起来名字有些陌生,但于慊一和他说起来形象,许鑫立刻就想起来了这个人。
“你看过那些广告代言人没?一个四五十岁的光头,在那笔画一个产品在笑。广告接的还挺杂,不管是什么农药、保健品、还是什么小品牌的白酒,甚至是衣服之类的,都有个光头在那摆造型……那就是他。”
而为什么说和这位有关系呢。
原因就是,这人也是说相声的,还是郭德刚的师兄弟。
一齐拜在了侯耀玟门下。
被侯耀玟带着上了春晚,有了点名气,为了扩大自己的名气,以及人脉。
他就开始认干爹。
先认了刘文亨当干爹,被刘文亨带着火了一段儿后,刘文亨人脉用的差不都了,又认了常贵田当干爹。
常贵田又带着干儿子火了一段儿后,资源吃的差不多了,又认了谦儿哥的师父石福宽。石福宽也带着去演出或者干嘛的之后,又认了郭德刚的第一个师父杨志刚,打入了天津相声圈。
然后可能觉得在天津怕站不住脚,转头又认了只比自己大四岁的师胜杰为干爹。
最搞笑的是,师胜杰收干儿子的仪式上收了俩,一个是陈寒栢,一个是最近挺火的嘻哈包袱铺的掌门人,85年生人的高小攀。
俩人成了“兄弟”。
谦儿哥酒后一般很少跟别人面前说相声界某某某的不是,但唯独这人,许鑫前前后后听谦儿哥说了至少三四次。
话里话外就是顶瞧不起这孙子。
“人家吕布最多也就是三姓家奴,他倒好,五姓了。也真他妈不怕丢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倒许鑫这,自己的三个朋友都想当干爹之后,他就总觉得有些别扭。
而把这苦恼和杨蜜说了后,杨蜜给出了个主意,意思是找人算算八字,看看谁合谁不合。
说一下呗,反正为了孩子好,都能理解。
她从白龙王的事情之后,基本就和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绝缘了。Χiυmъ.cοΜ
这次也只是想找个“借口”。
不然不好推脱,怕伤了朋友的心。
结果不算还好……一算这“仨干爹”的命都和俩孩子特别配。
这下两口子可都无语了。
而此时此刻感受到了王斯聪这股热乎劲,许鑫一边走,一边心说要不就给孩子认了吧。
其他俩人就当他俩来晚了。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正琢磨呢……
“叮铃铃……”
周杰仑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
“诶,那医院地址发我,我下飞机了。”
“呃……”
许鑫看了一眼旁边的友人,应了一声:
“好。”
电话挂断,王斯聪纳闷的问道:
“谁啊?”
“送快递的。”
“噢~”
大少爷也不多琢磨,提着这裹着黄绸的盒子出了电梯,跟在许鑫身边往杨蜜的房间走。
等走到了门口,他看了一眼郭萍:
“苹果,你留外面吧,孩子还小,咱别那么多人进去了。”
“好的,王总。”
郭萍点点头。
接着,等许鑫推开了房门,王斯聪就听到了一阵奶声奶气的哭声。
许鑫一愣,加快了脚步。
“怎么了?”
“暖暖拉臭臭,哭了,把阳阳给吵醒了。我刚换完暖暖的尿不湿,打算哄阳阳呢。”
杨蜜话还没说完,王斯聪已经把头探进了摇篮里:
“嘿,小家伙。”
哭声一静……
虽然新生儿的视力还没发育,看不清真人。
但有别于爸爸妈妈的模糊轮廓,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停止住了哭声。
努力的眨着眼睛,看着眼前这颗陌生的脑袋……
“……”
“……”
“……哈哈哈~”
王斯聪在夫妻俩那惊讶的目光中,直接笑出了声。
“你看看,知道干爹来了,一下子就高兴了吧……话说他就是阳阳?你俩怎么分辨的?”
杨蜜翻了个白眼:
“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还能分辨错?”
“嗯嗯嗯,你说的对~”
王斯聪也不争辩,而是笑眯眯的问道:
“我能抱抱不?”
“我抱着你看看吧,我怕你手没个轻重的~”
听到许鑫的话,王斯聪点点头。
确实,他没啥经验。
而且让老许把孩子抱起来也是有原因的。
“来来来,闺女,儿子,干爹给你俩准备了一个礼物!知道我这几天干啥去了不?”
一边说,王斯聪一边解开了盒子。
“我和你说,找人好悬没把我难为死。这礼物我真的花心思了……”
解开了盒子外面的黄稠,在夫妻俩好奇的目光中,一个造型古朴的长方形木盒映入眼帘。
而要说最醒木的,就是盒子的封口处,还贴着两张黄符。
王斯聪捧着盒子,来到了杨蜜面前:
“让小家伙用手指把这符纸划破。”
“……”
杨蜜有些无语。
咋又是神神叨叨的东西?
不过她还是温柔的捏着闺女的手指,在缝隙处一擦。
黄符被划开了一道裂痕。
接着是许鑫。
而等两道符全破了之后,王斯聪把盒子板往外一抽……
一把……看起来很粗糙,甚至有些熏黑神色的木剑映入夫妻俩和俩小家伙的眼帘。
“……这是?”
杨蜜眨了眨眼,刚想问他哪里来的烧火棍。
就见大少爷一脸显摆的说道:
“雷击木,武当山上的雷击木做的木剑,镇宅,辟邪,还请武当山的道长供在太和宫正殿里给开的光,放到家里就挂俩孩子的床头,俩孩子睡的绝对踏实!”
“……”
“……???”
看着俩人那惊讶的目光,王斯聪一脸得意:
“现在知道我为啥今天才来了吧?知道暖暖和阳阳出生,我就合计送啥礼物,跟老爷子商量了一下,送个金银首饰啥的太俗了,又不缺那个。我妈年年都去武当山,就给问了一下有没有雷击木……这和外面那种可不一样,是正儿八经武当山中的雷击木。取下来后供在殿里养灵性的那种……我就不拿出来给你们看了。咱们的手都脏……到时候就挂在俩孩子的屋子里,保准没问题!”
“……”
“……”
听到他的解释,许鑫看了杨蜜一眼……
从杨蜜那闪闪发亮的目光中,他知道……她应该是和自己一样,都真心喜欢这份礼物。
“老王……谢了,有心了!”
“嘿嘿,喜欢就好!……你们俩喜欢吗?”
他笑眯眯的凑到了俩孩子面前。
可惜。
俩孩子倒没啥表示,只是在父母怀里继续直勾勾的看着他这个陌生人。
直到大少爷一脸感慨的说道:
“龙凤胎啊……啧啧,你俩真的是圆满了。”
……
“诶,来喽。”
周杰仑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看到了走出来的许鑫,他笑嘻嘻的一提盒子:
“阿鑫,恭喜,这是礼物!”
“……”
许鑫看了一眼他手上那个九寸蛋糕大小,同样包括这黄、红二色绸子的四方盒子,忍不住嘴角一抽……
问道:
“这里面是……”
“香灰锁。大天后宫的香灰,送给宝宝的喔~我托了好多人,才搞到了一些。都倒进两个平安金锁里面了喔~我的干儿子和干女儿一定会被妈祖保佑,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健康成长的喔~~”
“……”
听到周杰仑那满是骄傲与美好祝愿的话语。
许鑫的第一反应是:
“老王遇到对手了。”
而第二反应是……
一个是武当山,一个是大天后宫……
老狼要是在请个东北五仙法蜕回来……
好家伙……
阿飘路过都得磕个头再走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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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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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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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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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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