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实在是找不到。
只能以猎鬼的量来堆,她毒杀了很多掌握血鬼术的鬼,证明她研制出来的紫藤花毒素能高速有效地灭杀鬼,这才成为了柱。
但成为柱从来不是她的目标。
她想为死去的姐姐花柱蝴蝶香奈惠报仇,上弦之二童磨,才是她想要灭杀的目标和仇人!
而十二鬼月之下和十二鬼月完全是两种概念,下弦和上弦也完全是两种概念。通常来说,下弦四五六会被柱碾压,下弦一二三一般的柱交手起来便会有些吃力。
大多能赢,但遇到强的,也不是没有柱减员的情况发生。
她的毒需要在更强大的鬼身上测试,因此刚一听说花街这边疑似出现了十二鬼月等级的鬼,她就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前来调查。
‘好像是抓住了大鱼呢。’
一边心不在焉地做迎宾工作,蝴蝶忍一边思索着和这家游女屋花魁蕨姬的两次接触,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绝对不是普通的鬼!
就在这时,京极屋老板娘忽然走了过来,小声对她说了句话,蝴蝶忍一怔,望向一名刚进店不久的男人,蹙眉道:“让我?可我……”
她现在只是游女屋中一个平平无奇的‘端女郎’,只比最下级的实习生秃好上一点,甚至没有‘陪客权’。
脸上还用粉妆遮住了姿容,为了避免麻烦,她甚至用毒药给自己脸上暂添了几个麻点,就这还会……
老板娘示意了一下那客人给的丰厚小费,蝴蝶忍暗道麻烦,迟疑了一下,才有些头疼地走过去。这突发事件是她没想到的,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提前发动了。
“客人,您叫我?”
“啊,坐。”季星笑了笑,问蝴蝶忍:“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16岁,蝶姬。”
“蝶姬?”季星点头道:“很好听的名字。我听老板娘说,你刚来这京极屋不久,是因为被负心的男人甩掉,自愿成为一名游女的?”
“是,客人。”蝴蝶忍回答。
“多可惜,大好的年华。”季星感慨道:“你这么年轻貌美,做游女太可惜了,趁着还能回头,抓紧赎身脱身吧,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先为你垫付,为我工作一年就好了。”
这是在劝、劝我从良?
蝴蝶忍不禁心生古怪,言语轻柔道:“谢谢客人的好意了,年轻貌美什么的……”她摸了摸脸颊,示意那些麻点,做黯然神伤状。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季星则经过后天练习,当即跟她飙戏,摇摇头道:“那点东西不过是内分泌失调所致,我是上杉有名的医生,给你开几副药就好了。你的底子好,祛除了那点东西,想必比起花魁们也不差什么了。
嗯,就是矮小了点。”
一米五的蝴蝶忍微微沉默,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内分泌是什么东西?听起来还挺专业,但为什么我没听过?
而且你一个有名的医生,还来游女屋这种地方?难道就不怕染上什么自己治不好的病症吗?
她低低咳嗽了一声,做出担忧表情:“客人,可不能这样说,万一让花魁蕨姬姐姐听到……”
“怎么,她还欺凌你们?”季星眉头一蹙:“早就听说花街有些游女屋的花魁会欺负低级游女和秃,没想到刚来就遇到了一个。”
“客人,不是……”
“这样的花魁,才更要好好教训一晚才是。”季星低声一笑。琇書蛧
蝴蝶忍:“……”
原本还以为是个正常人,没想到……是个变态?是呢,来花街这种地方,谁又不是‘变态’呢?
她暗藏冷漠,平心静气道:“客人,难道您今晚是打算……”
“当然,来花街谁不是奔着花魁来的?我转了一圈,就刚好你们京极屋的花魁今天会现身宴席。”
季星笑道:“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吧,蝶姬小姑娘,在明早我离开之前,都有效的。”
他挥挥手示意蝴蝶忍可以去忙自己的了,蝴蝶忍默然退去。
‘老老实实’的跟老板娘汇报季星对她说的话,表示忠诚,被老板娘夸奖后,又到门口迎宾。
蝴蝶忍又扫了季星两眼。
那‘变态医生’边喝着酒、吃着瓜果点心,边欣赏着太鼓新造们曼妙的舞姿,时不时还打赏一点。
看起来很有钱。
‘麻烦了……’
花魁不是总接客的,大多数时间都只表演些才艺,毕竟总接客的话花魁也就不值得追捧了。
至少她来的这段时间,花魁蕨姬并没有‘入幕之宾’。
她是通过最近的几起失踪事件和与花魁的接触,才确定花魁蕨姬为强大的鬼,但如果这医生真的像他口中自信的那样能进花魁房间……那就意味着今晚,他一定会被吃!
毕竟鬼总不可能和他……
救?还是不救?
该如何保证其他人的安全?
有名医生的收入是很高的啊。
蝴蝶忍有些头疼,只希望那位医生并不能‘如愿’。
但事与愿违,夜幕渐深,客人越来越多,宴席开始,高潮自然是花魁蕨姬登场,曼妙起舞。
如果蕨姬是人,连蝴蝶忍也不得不承认蕨姬的舞姿极美,但现在的她只有一种由内而外的作呕感。
‘她到底吃了多少人、舞了多少年,才有这样的舞姿?’
但客人们可看不出来。
他们欢呼喝彩赏金,一个个争夺着希冀着与蕨姬的过夜权,却不知是在争求死神的青睐。
而谈吐不俗、气质绝佳的医生就在蝴蝶忍无奈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脱颖而出,最后更是在托盘上码出百金,让全场一片寂静!
在一众客人或失望或羡慕的目光中,蕨姬轻伸玉臂,拉住了那医生的手,共赴楼上闺房。
“唉……”
蝴蝶忍心中一叹,本该做扫洒工作的她悄然溜走,回自己房间。
路上隐约听到老板娘在数落老板:“丢?怎么会丢!是哪个混蛋干的!蕨姬刚收到这一百金,你告诉我今晚我们丢了一百五十金?!”
‘被偷了钱?咦,这嫌疑最后不会落在我身上吧。’她心中轻咦,也未多想,今夜一战,京极屋到底还会不会存在,自己能救下多少人,还是不一定的事。
从房间里取出特制的用来注射毒素的日轮刀,蝴蝶忍平心静气,向刀里注入准备好的毒素。
“等个机会,争取一击必杀!”
……
与此同时,三楼,蕨姬闺房。
蕨姬身姿曼妙,正动作轻盈地为季星斟酒,同时问:“客人,该怎么称呼呢?”
“叫我季星就好。”季星说。
“季星先生。”蕨姬的眼神里悄然闪过危险的光泽,斟满的两杯酒里,都被她添加了麻醉毒素。
当然,是影响不到她自己的。
“我们先来共饮一杯,好吗?”
“好好好。”季星连声回应,似有些期待:“美好的夜晚,就从这两杯酒开始吧,蕨姬花魁。”
他端起酒杯,却没有自饮,而是伸手做投喂蕨姬状。蕨姬的眼神一阴,有些不耐,但还是拿起自己那一杯,喂到季星的嘴边。
两人‘柔情’相视,互喂满饮。
季星红光满面。
蕨姬杀机深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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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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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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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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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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