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眉目如画,俊逸无双,平时就好看的过分。
今日特意换了一件金丝锦绣白衣,一头如墨青丝用白玉簪轻轻束着,风起,衣袂翻飞,大片大片的金丝云纹将他衬托的尊贵清冷。
站在那里,就如那九天坠落的玄光,端得是风姿无限啊!
“擦擦口水。”本来听见沈安宁这么说,叶锦心里面还有几分触动,可下一秒,他立马看这女人一副火热要吃了他的眼神,霎时俊颜就一阵青红交加。
闻言,沈安宁拿袖口擦擦嘴,眨眨眼睛,“上回那风月十三香没白给你下,叶世子果真里头外头都好看...”
“沈安宁!”叶锦咬牙道。
还敢提风月十三香?是不是饶过她,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沈安宁嘻嘻一笑,猛的趁他不注意,抬手想去占个便宜。
谁知,沈安宁手根本还没碰到叶锦面前,脚下已经被自己的裙摆绊住,惊呼一声,往地上直愣愣倒去。Χiυmъ.cοΜ
“啊!”她下意识要拿手臂去撑。
突然的变故让叶锦一愣,他知道她手上有伤,微微皱眉,上前搂住沈安宁的腰身,将她带进怀里。
“好疼!”沈安宁悲戚地道。
“你磕在我身上,有什么好疼的?”叶锦眼角微微一跳,低头看着她,“你是不是笨蛋?走个路能被自己绊到?”
沈安宁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她靠在叶锦胸膛上,也是一阵迷茫,“对啊,我怎么会被自己绊到?”
她平时干不出这种蠢事的!
“肯定是这衣服有问题!”沈安宁愤慨。
叶锦视线也从沈安宁身上扫过,发现她裙摆处挂着两根水蓝色琉璃珠的缠绳,几乎紧贴地面,他蹙眉道,“这衣裳谁给你换的?”
“江霓!”沈安宁由衷夸赞道,“她倒是人不错,出来的时候一路都扶着我,刚刚才离开。”
叶锦一怔,想起今早江霓去锦绣居前,给他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俊颜有些黑。
他松开沈安宁,指尖灵巧地将裙摆的缠绳勾在她腰间,一圈一圈垂落而下,没让缠绳继续撘在地面,淡然地道,“这样好看些。”
“哦...”沈安宁小脸发热。
门中,一阵香风而至,沈芸一身华贵靓丽的浅粉色衣裙缓步走来,厚厚脂粉掩盖住昨天烫伤后的微红,还对这边招手,“锦哥哥!”
沈安宁原先娇羞的神情瞬间一收,斜睨地看向叶锦,冷笑,“叫的很亲热啊!”
锦哥哥?昨儿还叶世子呢!这特么是诚心来气她的!
叶锦视线扫过沈芸,江霓昨日说沈安宁将汤药洒了沈芸一脸,如今来看,应该是真的,他俊颜深深,“她爱叫什么便叫吧。”
沈安宁真是忍不住!
就算知道可能面前的一切不是真实的,她也忍不住!
“那你好好当你的锦哥哥去!”沈安宁说完这话,转身自己走向马车。
叶锦目光幽幽,紧接着,沈芸来到他身边,亲昵地道,“锦哥哥,我们一起上马车,可好?”
“好。”叶锦答了一句,跟沈芸来到马车边。
他指尖还没触碰到马车车帘,骤然间,从里面探出沈安宁一张绝美无比的小脸,朝叶锦笑的阴森,“锦哥哥,这马车小,坐不下三个人,要不委屈妹妹骑马?”
沈芸面色微变,柔弱委屈地道,“姐姐这不是为难芸儿吗?芸儿怎么会骑马?”
“我让人带着你骑,总归不会让你在路上掉下马没了命。”沈安宁淡淡地道。
沈芸一听,颓然欲泣,看向叶锦,“锦哥哥...这马车分明够三人的...”
莫说三人,四人也坐得下啊!
叶锦看向沈安宁,不语。
“你真要让她上来?”沈安宁气息压抑,她笃然掀开车帘跳车,冷冷地道,“她坐,可以!有她没我!她娇弱不会骑马,我会!”
她看见叶锦对沈芸如此温柔的神情,心里难受。
正好!一个人骑马眼不见为净!
说罢,沈安宁对前面的车夫挥挥手,拉过他手中的缰绳,熟稔地解开马匹,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姐姐!”沈芸震惊,“你将马牵走我和锦哥哥怎么办?”
“南阳王府这么大,还缺一匹马?”沈安宁白眼一翻。
叶锦眼底幽暗,对侍卫吩咐道,“来人,从马厩再牵一匹马来。”说完,他脚尖在地上一点,如一缕白烟腾空而起,落坐在沈安宁后方。
“锦哥哥?”沈芸一怔。
“我的马,别人骑不得。”叶锦扯过沈安宁手中的缰绳,声音清淡。
这回,沈安宁终于怒了,“我不会跟她坐马车的!你别想赶我下去!”
叶锦不理会她,一拉缰绳,马顿时仰天长啸一声,朝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只剩下沈芸独自凌乱。
还有沈安宁风中懵逼,她回头瞥向男人那好看精致的下颚,“你...”
“闭嘴。”
沈安宁:“...”
马匹掠过街道,激起一阵群众的骚乱。
皇宫距离南阳王府不远,叶锦的马术极好,不过半炷香的功夫,马稳稳停在宫门口。
叶锦把马拴住,两人直到进宫,都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
秋菊宴有个传统规矩,就是开宴前,男子和女眷会先分开在两处屏风后闲谈喝茶。
等宴会开始时,再转地方去御花园。
“别惹事,要是有麻烦,等我。”叶锦对沈安宁说完,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沈安宁心头一暖,进了屏风内。
不过今日宴会的风波不会小,应该不是不惹,事就不会来的。
果然,沈安宁刚一落座,不远处就传来几道女子的鄙夷声,“呦,这不是我们南阳王府的世子妃么?”
“先是太子殿下,然后又是叶世子,本事可够大!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真丢我们京城权贵的脸,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就是想来宫宴看看还有没有哪家合适的公子好下手!”
“呵呵,今儿皇上还宴请了不少世家来,就看她沈安宁会看上哪个!”
沈安宁抬头淡淡瞥向她们,绝美的小脸多出一分讽刺,那是一种上位者看待下位者的轻蔑。
孙欣雨发怒,几步就来到沈安宁面前,掌心重重拍桌,茶水四溅,“沈安宁,你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身后另外几位小姐也脸色不好看,一起站在孙欣雨身后,给她撑场子。
她们身份低微,不敢轻易得罪沈安宁,可孙欣雨是静候府小姐,还有欢遥公主这么一座靠山,定能让沈安宁哭着回去!
瞬间,这边战火仿佛已经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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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贝们,今天的章节发错啦!那是颜颜码的第一个草稿版本(为自己的粗心抓狂),后来觉得不太妥,所以修改过~现在章节已经进行替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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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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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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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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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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