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多亏爬上去探一探究竟。
不然的话,继续傻傻地站在衙门前抗议,就是抗破天了,也是无效!
被父母官如此忽悠无视,百姓们的愤怒到达了极点。
真是岂有此理!
哪有这么当父母官的?
百姓们纷纷转向,气势汹汹地往县令的住宅赶去。
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可县令没有料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
一听手下的人说民愤滔天,百姓们皆是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县令的样子,县令不由腿都软了下来,他瘫在椅子上,神色慌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m.χIùmЬ.CǒM
这群刁民这般闹上门来,一定不能善了。
朝廷派来的人,都抓不到凶手,他这个区区县令,何德何能能将凶手捉拿归案?
别说不是萧权,即便是萧权,他也抓不住萧权啊!
县令不由捏了两把冷汗。
当个芝麻小官,却摊上这么大的事,真是流年不利啊!
这时候,汇报情况的下人灵机一动,献计道:“大人不妨先离开这儿,到外面去躲躲风声再回来?”
成吗?
县令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然后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喜上眉梢道:“本官看成!”
随即,县令在下人耳边嘀咕了一会,然后收拾了一番,趁着百姓们刚到,还没有将后门堵住,他麻溜地从后门躲难去了。
下人按照县令的意思,先是来找县令夫人,让县令夫人到门前去演一出戏。
县令夫人听说百姓们闹事居然闹到自家门口来了,不由怒火中烧:“好大的胆子!”
下人被县令夫人这波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了个激灵,心脏都被她吓得差点跳了出来。
他颤巍巍地道:“夫人,小人看大人此计甚是可行,您不妨试一试。”
说是试一试,其实是请配合的意思。
但在这个母老虎面前,做下人的说话哪里敢如此直接?
如今能为县令解围的,也就只有县令夫人了。
下人好说歹说一通,县令夫人又寻思了一会,才点头答应道:“好,不妨去会一会这群刁民!”
说罢,县令夫人便迈着小碎步,扭着身姿往大门方向走。
还没走到大门,便听见百姓们激动的呼声:“请大人还我们一个公道,还死者一个公道,将萧权捉拿归案!”
叫得那叫一个齐心协力。
跟统一专业练过的一样。
可不是,这口号,百姓们可是在衙门前喊了好多天的呢!
跟统一练过的区别不大。
听得县令夫人窝火得很!
他们把在衙门前闹也就算了,竟跑到她家门口来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县令夫人其实是个暴脾气。
她这么一想,愤怒上头,她便忘了自己出来的初衷,她眸光皆是愤怒之色,不由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肉中。
随着她一同来的下人,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硬着头皮提醒道:“夫人,您一定要淡定,只有您能替打大人解围。”
被下人这么一提醒,县令夫人如梦初醒。
她干咳了一声,调整一番状态,不耐烦地道了一声:“知道了,啰嗦!”
心中其实是对这个下人的细心赞赏的。
不是他提醒的话,差点要坏了大事。
在百姓们的轰炸声中,县令府上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百姓们暂时停止了喧闹,纷纷看向大门口。
见出来的是县令夫人,百姓们不由开始议论纷纷。
“出来的怎么是她?县令大人呢?”
“怕是大人不敢面对我们,让夫人出来打发我们。”
“岂有此理!当我们是什么!”
“这个缩头乌龟!”
在一片谩骂声中,县令夫人不由暗地里捏紧拳头。
大胆刁民,竟然这般说她夫君!
以下犯上!
肆意妄为!
她忍着满腔怒火,努力保持平静,道:“各位父老乡亲,静一静。”
闻声,百姓们倒是给了她这个面子,静了下来。
县令夫人继续道:“大人他如今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
骗谁呢?
其中一个百姓激昂道:“少忽悠我们!我们刚从衙门过来!”
附和之声一片:“对,休要这般糊弄我们!”
县令夫人咬着牙齿,极力保持脸上平静:“大人真的不在府上,前些天,大人便悄悄领人外出查探凶手下落,至今一直未归。”
说到后面,县令夫人像是戏精上身般,竟然掉出两滴眼泪。
她一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一边哽咽道:“也没有消息回来,是死是活也不知,呜呜呜。”
说罢,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又流了出来。
看着真是伤心不已的样子。
这......
百姓们不由安静下来,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信县令夫人说的话。
不信吧,看县令夫人这副模样,又不像是在演戏。
信吧,也怕这是县令的忽悠他们的诡计。
百姓们不由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见百姓们安静下来,县令夫人不由哭得更凶了,身体都在颤抖。
那下人加戏,假装劝解:“夫人,您莫要伤心,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归来的。”
说得好像县令真的是去缉拿凶手一样。
百姓们听了,不由半信半疑道:“夫人说的,可是当真?”
下人回应道:“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夫人有必要骗你们吗?”
“再说了,大人若是没有外出,他可能那么多天都不回衙门吗?除非这乌纱帽他不要了!”
若说百姓还心存怀疑,那下人最后一句话便彻底打消了百姓们的疑虑。
对啊,若是县令在府上的ha话,不可能这么多天都不回衙门,不给他们做出回应的。
如此一来,百姓们对夫人说的话信了个十足十。
原来是他们错怪了县令。
还把衙门搞得如此乌烟瘴气......
他们的脸上的愤怒之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之意。
见计划成功,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县令夫人,一脸伤心地道:“替大人给各位父老乡亲赔礼了。”
百姓们见状,连忙制止道:“夫人万万不可。”
自古尊卑有别,百姓们可受不起这么大的礼。
这里上演一场大戏,百姓们没有留意的转角处,萧权和玄鱼正饶有意味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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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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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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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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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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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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