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
“白起!”
萧权连连吼了十数声,白起却没来。
“师父!”
“师父!”
怒火从胸腔喷出,萧权下意识要追出去,结果软绵绵的腿,让他整个人直接倒在床下!
废物!
废物!
萧权第一次力不从心!
摔在地上的萧权,恰好对上了那夫人的一双眼。
刺杀太突然,夫人眼中温柔的笑意还未有散去。
一剑穿喉,两个人现在已经气息全无了。
萧权的眼睛好痛!他捏着拳头!魏清!
魏清和其他权贵,也没什么不同!
“快来!快来!这一家门口开着,又没有动静,我们先偷这一家!”
这时,外面来了几个鬼鬼祟祟的毛贼,蹑手捏脚地走了进来。
临了过年,正是毛贼猖獗的时候。
这群毛贼一进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人坐在屋子中间,地上死了一个孕妇和一个壮汉,吓得他们尖叫起来。
见萧权动也不动,惊魂未定的毛贼头在小弟们装作胆大地道:“原来是两个死人,一个残废!”
“去秦府,叫秦家人来接我。”
“哟,还挺指使人的,一个残废还敢只会老子?”
“给你们两千两。”
萧权冷然,盯着他们。
“啊?”毛贼头眼睛都亮了,只见萧权直接从袖口掏出了银票,“先给你们一千两,你们去秦府报信!说萧权在此!你们派一个人带秦府的人过来!”
“大哥,真是一千两啊!我们能过个好年了!”几个小弟口水都流了出来,一千两,他们偷一百家都没有一千两!
毛贼头心动,猛地将银票拿过来,生怕萧权反悔:“哪个秦府啊?”
“将军府。”
毛贼们一颤,他们这种偷鸡摸狗的人最怕将门,眼前这个残废竟然是将军府的人?
“行吧,我就给你报个信。”毛贼头将银票收下来,对伙伴们使个眼色:“那我们先走了啊。”
毛贼们压根没打算去报信,一千两到手也够了。拿钱走人,这个残废也追不上他们不是?
他们哈哈大笑,这群想要糊弄人的小子,哪里躲得过萧权的眼睛。
萧权冷然:“你们敢不报信,这两个人就是你们杀的。我记得你们所有人的样貌,到时候向官府随口一说,你们就不是毛贼了,而是杀人犯!”
“你!”
“我是秦家的人,还是朝廷命官。你说他们会信我,还是信你们?”
毛贼一愣,这个残废还是朝廷命官?
他们面面相觑,萧权掏出护才府的七品印章:“怎么,信了吗?”
小毛贼们不务正业,可什么东西都见过几眼,有点见识。一见萧权这印章,立马“噗通”跪下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对于平民百姓而言,别说一个小官,就是一个官兵,他们都惹不起!
毛贼头将银票赶紧递回去给萧权:“小的不知大人在此,得罪了大人!饶命!饶命啊!”
萧权没要回这一千两,只冷冷地盯着他:“报信去吧,两千两,一两不会少你。”
额?
这大人怎么和其他狗官不一样?
毛贼头颤巍巍地接过银票,萧权点了剩下几个人:“他们留下,你去报信吧。”
“是,是。”毛贼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咬牙,慌忙出了去。
其他小贼跪在地上不敢动,今天真是倒大霉,想偷点东西,不仅撞见命案,还碰见了朝廷命官!
寒风呼啸,萧权静静地等着。
等着秦家人来。
半个时辰后,小院外终于响起了马蹄声。
“姐夫!姐夫!你升官了你知道吗!”
秦南不知这里发生什么事情,兴奋地夺门而进!
秦风后一步跟了进来!
萧权的眼,极冷,极冷,盯着秦风一动不动。
秦风捏紧手里的剑,萧权这是要杀人的眼神!
他不就是搞了一个恶作剧么!
萧权至于这么一脸凶相?
秦风走近,这才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一看衣着就知道是普通老百姓,他眉头一皱:“萧权,你杀了人?”
秦南吓得脸色一白,方才脸上的喜气一扫而光。
“不是我杀的。”萧权冷然,几个小毛贼点点头,以示作证。
“走吧,进宫,参加除夕宴。”
两个平民的死,秦风连问都不问,仿佛死的不过是两个畜生。
“秦风,你为什么要把我丢在那条街?”萧权明知故问,却还是不得不问,他指了指地上死去的两个人,一丝冷意一丝哀伤:“你把我扔远一点,这两个人都不会因我而死。”
“你在说什么!”秦风张嘴就是否认,“这两个人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胡说八道!”Χiυmъ.cοΜ
“兄长?是你把姐夫丢出来的?”秦南一愣,“你怎么能......”
“不是我!”秦风脸一红,萧权有个屁的证据:“快走,要参加宫宴了!晚了的话,娘又要骂人!”
宫宴,过年。
萧权望着地上的大汉和夫人,遭此横祸,他们永远都过不了年了。
萧权喉咙一紧:“魏清也在宫宴?”
“当然,他如今是亲王,怎么能不在。你真是好运气,交到这么尊贵的一个朋友。”秦风一个白眼:“不过,现在你们不是朋友了,你杀了诗痴,他还能和你好?”
师父说,文根长出来需要三个月。
萧权等不了了。
这七天,萧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
他等不了!
七天,已经足够漫长!
“我不去宫宴。”
萧权的话一出,秦风脸色就变了:“陛下指明要你去,你必须要去。”
“我不去。”坐在地上的萧权,一脸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敢!”秦风气急了,秦母为萧权做的制服都好了,现在萧权说不去就不去?
秦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我敢。”
萧权冷笑一声,他有什么不敢?不吃一顿年夜饭,能饿死?
托秦风的福,他足足吃了七天的雪水,也足足饿了七天了,还差这一顿?
“呵,你害怕魏清在宫宴上寻仇啊?”秦风嘲讽一句,“也是,你该害怕他。他背靠魏监国,你都残废了,你还有什么?”
“你给陛下做事,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别以为为陛下绵延子嗣,你就有功劳了!”
“别说魏监国,魏清一个亲王,就能轻轻把你捏死!”
秦风冷言冷语:“秦南,把他给我拖起来!拖也要拖到宫宴去!”
秦风轻飘飘一句否认,就害惨了萧权和两个无辜的人!
魏清,是要收拾的!
秦风也是不能放过的!
“师父,三个月,我等不了。我不能按照你的方式走,我必须拼一把。”
萧权幽幽一声,他知道,文坤什么都听得到。
不是只有文坤才知道怎么才能长文根。
萧权也知道。
极致的痛苦,能让文根萌芽。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给我去宫宴!”
“说了,不去!”
萧权的不在状态,惹恼了秦风,一个废物!
一个连站都不起来的废物!
一个敢和公主勾搭的废物!
一个失去了一切的人,现在还敢顶嘴了!
秦风拔出了惊虹剑:“你不去是吧!我打到你去!”
“兄长!不要!都是一家人!”秦南要拦着,却被秦风一推:“滚一边去!这样目中无人的人,不配成为家人!”
秦风挥起惊虹:“新仇旧恨,老子就要好好收拾你!”
“一个没有腿的人,我看你怎么躲!”
来吧!
萧权冷笑,迫不及待了!
他要大魏最强壮的文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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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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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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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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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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