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的翅膀早就被斩断,就算再努力,也是无济于事。
“可恶,居然伤我的宠物!找死!”
一声暴喝声陡然响起。
话音未落,几道闪着寒光的毒针,朝着马洪涛兜头罩面而来!
好个马洪涛,临危不惧!
他不闪不避,手握苗刀,抡起一道寒光。
“叮!叮!叮!”
来势汹汹的毒针,全被马洪涛的苗刀打飞。
有些钉在一旁的树干上,只剩下不足两厘米的针尾。
还有两根,被马洪涛抡的原路飞回,逼得树上的那人不得不跳下来闪避。
“还有两下子嘛,倒是我小看你了。”
那人轻盈落地,院子里的声控灯亮着,将他的面容照的一清二楚。
正是齐宫的二弟子,齐飞!
马洪涛苗刀指向齐飞,“大胆狂徒,报上名来,我的苗刀不斩无名之辈!”
“哼!”齐飞冷哼,“你还不配问我的名字,把秦天叫出来。”
“告诉他,洗干净脖子,小爷今天要他的项上人头。”
如此狂傲的齐飞,直接把马洪涛给气笑了。
他仰头大笑,苗刀都有些握不稳。
“敢开口让天哥洗干净脖子的,你是第一个。”
“小子,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今晚,你别想全身而退!”
“是吗?”齐飞冷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齐飞手里毒针一抖,暴雨梨花般,朝着马洪涛再次袭来!
“故技重施?哼,就不能换个别的招式!”
马洪涛朗笑出声,将手里的苗刀挥舞的虎虎生风。
只是片刻间,那些坚不可摧的毒针,就被斩成两段,扑簌簌掉在地上。
“雕虫小技,也敢在你苗刀爷爷面前班门弄斧?”
“小子,识趣的跪下投降,我考虑留你一条全尸!”
马洪涛说着,右手抡出一路苗刀,呼啸着朝齐飞砍去。
煞气逼人,势不可挡!
齐飞鬼魅避过,右手在嘴里打了个尖锐的呼哨。
霎时间,四周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就像有几百只尖利的爪子,在挠铁板一样,刺耳又渗人。
苏文成直接捂住耳朵,“这是什么声音,太难听了!”
“马大哥,做了这小子!”
危急关头,苏文成已经流畅改口,喊马洪涛大哥。
秦天看了苏文成一眼,“那些应该是蜈蚣,你若是怕了,就站在我身后。”
“蜈蚣?”
苏文成惊慌的心神定了定,“我还以为是什么鬼东西,蜈蚣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虽然很少回横岭,但是见过的蜈蚣可不少。”
“它们若是敢来,老子一脚一个,把它们踩得稀巴烂!”
秦天微微颔首,“不怕就好,就算毒虫遍地,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到小院里的墙上,涌起一片黑漆漆的浪潮。
渗人的沙沙声,随着那股黑潮的逼近,越发刺耳起来。
苏文成仔细看过去,整个人惊得瞠目结舌。
那哪儿是什么浪潮,而是由无数条黑色的蜈蚣组成的大军!
无数只蜈蚣蜂拥而来,触须涌动,悚人的足爪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这……这特么也太多了吧!”
苏文成只觉得头皮发麻,“不行,我这喉咙越来越渴了,天哥,你先在这儿撑着,我回去喝口水。”
不等说完,苏文成就转身跑进房间,猛地关上了房门。
秦天淡笑而立,对即将逼近的蜈蚣大军浑然不觉。
似乎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威胁性似得。
而齐飞正在躲避着马洪涛霸道的苗刀,身形左突右闪,好几次都差点被马洪涛给削到。
这还是齐飞第一次遇到劲敌,心里暗呼好险。
他想起一同前来的阿奴,厉声斥责道,“混账东西,此时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来了!”
阿奴一声断喝,从墙头跃下,利落站在院内。
那些蜈蚣大军,仍在快速往前袭近,目标直指秦天。
齐飞指向秦天,“那个装逼淡笑的家伙,肯定就是秦天,给我做了他!”
阿奴立即点头,“是!”
说着,阿奴放开扎起的红色长辫,朝着秦天扑去。
他那头耀眼的头发,看上去新潮晃眼,实则是阿奴独有的利器。
凡是被他的发尾刺到者,无一生还!
阿奴的动作迅猛急速,眨眼间,已经扑到了秦天跟前。
他暗中得意,长发一甩,直指秦天脖颈!
秦天依旧淡笑如风,不闪不避。
等阿奴逼近,当胸一脚,踹在他心口的位置!
“咚——!”
这一脚势大力沉,踹得又奇准,将阿奴踹飞出去三米远,跌落在蜈蚣群里。
阿奴踉跄倒地,摔得口鼻淌血。
奇怪的是,那些蜈蚣沾到他,纷纷倒地死亡。
可见阿奴身上,皆是剧毒,根本碰触不得。
“啐!”
阿奴吐出口中鲜血,摇摇晃晃站起来,狼狈指向秦天。
“小子,你以为占了便宜?哼哼,看看你自己的右脚!”
“踹了你阿奴爷爷,今天我让你死得尸骨无存。”
秦天扬唇冷笑,“我的视力不太好,麻烦你走过来,帮我看清楚些。”
“愚不可及!”
阿奴得意仰着头,走到秦天面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右脚此刻已经刺痛难忍。”琇書蛧
“不出三分钟,就会蔓延你整条右腿,就算你剁下你的右腿,也不能控制蛊毒的蔓延。”
“很快,那些蛊虫就会扩散到你的四肢,直到侵入你的心脏,让你活活疼死。”
“想要死的不这么惨也容易,现在跪下来,求我,我或许考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阿奴嚣张的声音在院内响起,屋内的苏文成总觉得有些眼熟。
他偷偷推开一道门缝,看清楚阿奴的长相,惊呼出声,“天哥,上次在沛城,就是他打了我!”
想起上次在沛城遭遇的耻辱,苏文成忘了害怕,拿起病床边苏北山的拐杖,怒气冲冲跑出来。
“小贼!我不管你是谁,今天敢来我苏家闹事,就得横着走出去!”
阿奴看到苏文成,笑得越发得意,“是吗?那今天就看看,咱们鹿死谁手。”
“少特么在这里打嘴仗,你不是厉害吗!有本事就先放倒我,再动我天哥!”
苏文成大声喊道,他笃定有秦天在,用不着他出手。
而且自己如此维护秦天,肯定会令他对自己越发看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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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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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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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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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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