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顿时有种入赘冰窟的感觉,缓缓的转过身去。
只见坐在轮椅上的风轻一袭白衣,托腮看着她,眼眸中露出孩童一般的纯净,笑意温柔的看着她。
风轻身后的保镖们朝着云卿卿举起黑洞洞的qiang口。
风轻摆了摆手:“把qiang放下,别吓到我的卿宝。”
保镖立刻收起武器,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云卿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性开门见山:“把我的东西交出来!”
风轻看了她一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嘛,这才是我的卿宝,临危不惧,淡定自若,你找的替身只有你七分形,没有你一分神。”
“风轻,别逼我恨你!”
风轻笑了笑:“卿宝,这么久不见我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姑且把恩怨放下,陪我去我们的爱巢叙叙旧。”
保镖们领悟了他的意思,上前就去请云卿卿。
她眯了眯眼眸,在对方靠近时,一手钳制住对方的胳膊,一手飞快的将他腰间的武器夺过来,对准了风轻。
“别逼我大开杀戒!”
风轻笑着拍了拍手:“卿宝,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迷人,但你忘了一点,你所学的东西,都是我教的……”
嗖!
一根麻醉针从云卿卿的身后刺入。
她的眼皮缓缓发沉,身形踉跄的向下倒去。
风轻飞快的滑着轮椅赶过去,将她抱入怀里。
他爱怜似的抚摸着云卿卿的脸颊:“卿宝,我们回家了。”
云卿卿醒来的时候,身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低头一看,顿时怒了。
只见她的手腕、脚腕上、脖颈上都戴上了沉重的镣铐。
风轻正托着腮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卿宝,醒了?”
云卿卿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麻醉的后劲,踉跄的倒在了床上。
风轻笑道:“卿宝,你若是乖一点,也不会吃这份苦头。”
云卿卿愤怒的望着风轻:“变态,把我放了!”
风轻滑着轮椅来到了床边:“放了你,让你去找封九枭?我没那么大方。”
云卿卿的心思快速翻转,她努力的让自己语气平和:“风轻,只要你把胚胎还给我,我可以留在你身边。”
风轻忽然笑了起来:“卿宝,我说过,我怎么能看着别的男人的种把你的肚皮一点点的撑—开,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啊。”
他冰凉的手指落在云卿卿的脚踝,缓缓攀升。
云卿卿浑身打了个冷颤,就在他的手指即将将她的衣服挑开时,云卿卿猛然挥动手中的镣铐,狠狠的砸在了风轻的脸上。wWW.ΧìǔΜЬ.CǒΜ
那张银质面具裂开,风轻飞快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云卿卿冷笑道:“我们做了两年的假夫妻,也不见你用真面目示人,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还能对我有什么真心?”
“卿宝,我只是讨厌这张脸而已。”
“你连自己都厌恶,还拿什么去真心待人,风轻,不要自欺欺人了!”
片刻后玄宗取来了一个崭新的银质面具,风轻背对着云卿卿将面具戴好。
他转身朝着云卿卿笑了笑:“卿宝,是不是饿了?我喂你吃点东西。”
佣人端来了一碗粥。
风轻一边吹着粥一边道:“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冰糖莲子粥,快点尝尝。”
“滚!”
风轻似是困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打了个手势。
保镖们上前钳制住云卿卿,强行将粥灌进去半碗。
云卿卿顿时身体发软,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盯着风轻。
他笑着抚摸着她的脸:“卿宝啊,我很后悔当年跟你的君子约定,现在,我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他转身对玄宗道:“我的卿宝爱干净,我先去洗个澡,顺便把我那件白色睡衣准备好,卿宝说过,白色最适合我。”
他滑着轮椅离开,云卿卿的眼眸中闪过晦暗不清的光芒。
玄宗规劝道:“云小姐,风先生对您一片赤诚,您从了他也少吃点苦头。”
“他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血,我嫌脏!”
云卿卿嫌恶的闭上了眼眸。
片刻后,风轻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睡衣,滑动着轮椅来到了床边。
他对玄宗吩咐道:“今晚谁如果打搅我跟卿宝,要么自己动手,要么我亲自送他下地狱。”
“是,风先生!”
风轻俯身吻了吻云卿卿的脚:“卿宝,你终于要属于我了。”
药效挥发在云卿卿的身体里,令她的声音都有些发软:“风轻,别把我们之间最好的恩情都挥霍殆尽了!”
风轻笑了起来:“我不要什么恩情,我只要你属于我,完完整整的属于我!”
“做梦!”
他的手指轻弹在云卿卿皙白如玉的肌肤上:“卿宝,等你成了我的人,我们就去复婚,至于孩子们,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接回国。”
云卿卿忍受着药性,克制的喘—息着:“风轻,我要你一句实话,你到底把我那两颗胚胎怎样了?”
风轻从脖颈上拿出一个琥珀吊坠:“卿宝,我不是说过了,那两颗胚胎我已经做成了小玩意,等我们复婚的时候,我们就把它当成定情信物,一人一个,怎么样?”
云卿卿的胸膛被愤怒与绝望塞满。
“变态,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风轻朝着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乖卿宝,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想要几颗,我都给你啊。”
他将自己的睡衣扣子解开,皙白的身体上伤疤交错。
云卿卿喘—息道:“风轻,把镣铐打开,我疼。”
风轻见她脸色绯红,便知道药效上来了,随即笑着在她发丝上落下一吻:“好,今晚我的卿宝就好好享受。”
他将镣铐帮云卿卿一个一个的解开。
哐当几声,镣铐被丢在了地上。
他将双手撑在云卿卿的身侧,缓缓俯身:“卿宝,卿宝……”
他终于可以占有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的女人了。
云卿卿低声道:“风轻,我念着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教诲之情,所以一直不肯动你。”
风轻的薄唇距离她的唇瓣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目光幽冷:“所以呢?”
“若你一意孤行,我们以后就是仇人!”
风轻笑着贴在她耳边:“卿宝,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把你让给那个姓封的!”
他伸手去挑云卿卿的衣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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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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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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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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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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