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拳揍倒的林德恶狠狠的盯着晏阳,看起来比昨天晚上还要生气。
为了今晚的睡眠质量,晏阳沉默几秒,把执着报仇的林德再次捆成春卷。
在林德凉飕飕的目光中,几人顶不住压力收回智脑,晏阳也没有开口解释。
难道要告诉林德,你机甲玩得贼溜的网友灵魂已经回家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晏阳?
放人鸽子的这口锅,晏阳背定了。
有了两次捆成春卷的经历,加上林德认定晏阳就是不守信用的‘无冕之王’,两人的关系越发恶劣,连导演都察觉到不对的苗头。
格森抽空将晏阳叫到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晏阳,林德是回龙公司的太子爷,为人嚣张脾气臭,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要想在这个圈子发展下去,就要懂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晏阳表面上嗯嗯答应的爽快,私底下林德凑过来找茬他照揍不误。
拍摄一直有条不紊的继续下去,晏阳的戏份比较集中,这一段时间神经紧绷,即使强悍如他也感到了些许疲惫。
承受着晏阳一日重过一日的拳头,却仍不死心打算教训人的林德对此深有体会。
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有暴雨将至,导演决定补拍一场众人初遇的戏份。
随着场记板清脆的声响,众人迅速进入状态——
七个年轻人背着旅行包,一路嘻嘻哈哈的互相打闹,走在最后的阳光男孩无奈看着前面的队友,高声喊道:“你们等我一会。”
说罢,他不顾几个同学疑惑的目光,一路小跑来到一棵大树下。
树下坐着几个进山采蘑菇的本地居民,阳光男孩嘴甜地问道:“叔叔阿姨,请问山上有没有一家叫做亚伯的古屋?我们在网上看到了民宿的消息,趁着暑假过来玩。”
一位阿姨热心的给他指路:“那家民宿只有瞎眼的老婆婆和他的孙子,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三十分钟就能到了。”
阳光男孩笑嘻嘻的道谢,回到同伴中。
“阳,你刚才问什么呢?”
阳光男孩抬头看天,默默加快脚步:“马上就要下雨了,如果走错路肯定会淋成落汤鸡,所以我去问问方向。”
十分钟后,道路两边的树木愈发茂盛,狂风如约而至,吹得那些树木哗哗作响,在黑沉沉的乌云下犹如百鬼夜行。
轰隆隆——
一道闪电蜿蜒而下,照亮几人难掩惊惧的脸。
“还有多久能到?安沐我好怕!”
一个卷发女孩带着哭腔询问,说话间,她下意识的靠近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孩。安沐小心翼翼的瞅瞅身边穿着白裙子的女神白沫,连忙避开,几人都没有注意到卷发女孩瞬间狰狞的脸。
“快了快了,我们加快速度。”阳安慰道。
古老的钟楼在巨木后若隐若现,几人欣喜若狂,背着行李连忙跑去敲门。
“啊啊啊啊!”长相清纯的白裙子女孩突然惊叫,指着旁边的树林,一头扎进安沐的怀里瑟瑟发抖。
消瘦的人影在狂乱的树林中若隐若现,慢慢靠近。
穿着衬衫的青年微微歪头,手中的刀仍在滴血,红色的血液喷溅在白皙的皮肤上早已凝结成块,白色的衬衫也是血迹斑斑。
“你是谁?”
四个男孩把三个女孩挡在身后,警惕地望着此时宛如变态杀人狂的青年。
青年毫不在意的用手擦擦脸,转身从拐角处拖出一个木框,吃力挪动。
吱呀——
木质的大门打开,一个干瘪的老婆婆走出来:“谁啊?”
安沐连忙拉着白沫来到门前:“奶奶好,我们在网上看到了这家民宿,前两天已经付了定金,今天过来玩。”
众人清楚的看见,老婆婆浑浊的双眼毫无神采,从而确定了她就是古屋的陈婆。
“是你们啊。”陈婆慢吞吞地让开,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众人皱眉,“进来吧,马上就要下雨了。”
“陈婆,那位是?”安沐低声询问。
陈婆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惊喜地问道:“乖孙,你回来了?”
正弯腰查看木框的青年闻言,慢慢抬头,定定地注视着几个年轻人轻声说道:“是的,奶奶,我回来了。”
知道是陈婆的孙子,几个年轻人松了一口气,阳光男孩把自己的东西扔给同伴,过来帮助青年搬东西。
“你就是在网上发布古屋消息的亚伯吧,不好意思,我们太紧张了。”阳光男孩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他被木框中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哇,这是什么?”
‘亚伯’慢吞吞的跟在阳光男孩背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是用来招待客人的野味,还有一些本地出产的菌类。”
人家专门出去找野味招待他们,他们却把人误会成变态杀人狂,几个年轻人不好意思的对视一眼,跟着‘亚伯’进入古屋。
将众人引到客厅,阳光男孩提醒‘亚伯’:“我们可以自己探索,你去换身衣服吧,血迹黏在脸上一定不好受。”
同时,阳光男孩心中有些疑惑,刀上的血迹非常新鲜,为什么‘亚伯’脸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却凝结成块了呢?
其他人纷纷点头,催促‘亚伯’去换衣服。
‘亚伯’一顿,垂眸望着衣服上的血迹,脸上闪过丝丝的不情愿,可是望着众人关切的神情,他微微眯眼,笑意在眼底蔓延。
没关系,这里还有很多很多的温暖。
“咔——”
格森确定这段没问题宣布收工,众人欢呼一声大喊导演英明。
晏阳这段时间对于七泽这个角色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导致拍摄正在逐渐加快,不出意外,再过十天他就能离开剧组了。
镜头下的林德和生活中完全是两个人,导演喊咔之后他就继续恶狠狠的对晏阳怒目而视,大有扑上去找揍的意思。
“导演,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怎么办?”
格森摆摆手毫不在意即将而来的倾盆大雨:“不是带了帐篷?今天就住在这里好了,明天还能早点开工呢。”
“那伙食怎么办?”总不能让陈姨顶着暴雨进山给他们送饭吧?
“有营养液,喝两口就行了。”格森无情说道。
卧槽!周扒皮!
几个年轻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腹诽导演抠门。
晏阳他们的帐篷搭在二楼,女孩子在他们隔壁,尽管有后勤将房间打扫一遍,但众人还是觉得空气中充满着灰尘,每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你看什么?”林德没事找事,指着晏阳鄙视说道,“这种时候还要挑?一看就没喝过营养液。”
晏阳正翻来覆去查看营养液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听到林德的指责下意识的握拳。
为了证明自己对晏阳的鄙视,林德咬开一包营养液开始往嘴里倒。
“拍摄就是这样,有时候条件艰苦不由得我们选择,如果你受不了,我劝你趁早回家......咳咳咳咳——”
说话说到一半的林德表情扭曲,含在嘴里的营养液简直堪比胆汁,让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僵在那里直接石化。
晏阳同情地望着他:“要不,你先吐出来。”
“谁要吐了!”林德梗着脖子,闭上眼睛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脸色苍白的补充,“我还能喝!而且觉得味道不错!”
——可以说是用生命来鄙视晏阳了。
同屋的另外几人不忍直视的移开视线,不知该说什么好。
晏阳觉得林德就是个智障,跟他计较都显得自己白痴,他挥挥手漫不经心的夸赞:“是是是,你真了不起,这种东西也能吞下去,我佩服你。”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林德表情更难看了,但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刚刚吞了一包营养液的家伙慢慢站起来,见其他人都好奇的望着他,语气冷硬:“我渴了,去下面找水喝。”
晏阳嗤笑:“死鸭子嘴硬,直接说你受不了那个味道不就行了。”
走到门边的林德脚下踉跄,回头怒吼:“谁死鸭子嘴硬!”
晏阳凉凉地吐槽:“嘴里的味道散了?”
林德顿住,怒气冲冲的离开房间,蹬蹬蹬的脚步声简直要把天花板的灰尘震下来。
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掩盖了隔壁女生们的嬉戏打闹,晏阳望着窗外皱眉:“林德怎么还不回来?”
都快二十分钟了,别说一瓶水,就是一缸水也该喝完了。
另一位从来跟晏阳没有交流的男生撇嘴:“这么大的人丢不了,估计在哪里生闷气呢。”
林德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砰——
晏阳动动耳朵,在密集如鼓点的雨声中捕捉到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我出去看看。”
罗骆连忙站起来:“怎么了?”
晏阳:“没什么,只是出去看看。”
保险起见,晏阳临走前把节目组发放的哨子拿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狂风咆哮着席卷整个小院,楼下破旧的窗框狠狠砸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晏阳感觉自己整张脸都麻掉了,难道真的是他听错了?
“救命——”
微弱的声音穿过雨幕,清晰的传入晏阳的耳朵,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晏阳侧头,在暴雨中努力辨别方向,很快向二楼另一处楼梯口跑去。
“林德,你在哪?”晏阳大喊。
很快,晏阳来到北面的走廊,见到走廊有一段木质围栏缺了一道口子,一只青筋暴起的手艰难抓住围栏,摇摇欲坠。
“我在这里。”
虚弱的声音提醒晏阳他快坚持不住了,晏阳飞快的跑过去,慌乱间脚下一滑,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消瘦的身体狠狠撞在围栏上,咔嚓一声,围栏断裂,晏阳摔下二楼。
“晏阳!”
林德惊恐叫道,这时,死死抓住的围栏无法承受他的体重,咔嚓一声断了,失重感瞬间袭来。
林德绝望的闭上眼睛,觉得这次不死也要断条腿。
苍白的手揪住了他衣领,林德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晏阳紧抿的嘴唇。
一阵狂风刮过,两人如同轻飘飘的衣服随风飘荡。
晏阳一只手抓住走廊的木板,一只手拽住林德衣领,见手里的人没有反应,晃晃:“吓傻了?”
尽管二楼到地面的距离只有三米多一点,林德望着下面还是头晕眼花,哀嚎:“别晃了,我头晕。”
晏阳嗤笑:“把我脖子上挂的哨子取下来,吹响让其他人来救我们。”
如果只有晏阳一个人,无论是跳下去还是爬上去都没问题,关键是现在手里还有一个拖后腿的。
手忙脚乱的把哨子凑到嘴边,林德几乎是用尽吃奶的力气吹响,楼下听到动静的节目组很快就跑出来查看情况,随即被摇摇欲坠的两人吓得魂飞魄散。
“导演快过来,晏阳和林德遇到危险了!”
五分钟后,晏阳和林德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拉上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一楼大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里。
导演格森脸上没了笑意,目光如炬审视正在擦头发的两人:“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打架了?”
“我没打架。”林德喊冤,“北面背风,我当时只是想去那里抽根烟,没想到脚底打滑直接撞断了栏杆,整整在那里挂了十分钟。”
要不是晏阳及时过去,恐怕此时他已经摔下楼了。
格森看向晏阳:“晏阳你呢?”
即使已经换过衣服,但湿漉漉的感觉并没有褪去,晏阳皱眉,用毛巾拼命揉搓头发:“林德出去二十分钟都没回来,恰巧我又听到外面有撞击声,所以出去看看情况,救他的时候也滑下去了。”
两人到了围栏那里都是脚下一滑?
真的这么巧吗?
出去查看走廊情况的后勤回来,对格森说道:“我闻到那里有营养液的味道。”
林德脸色讪讪:“那是我吐的。”
格森无语,所以这是自己坑自己?
晏阳眯起眼睛,一针见血:“就算那是林德吐的,围栏是怎么回事?木质的围栏虽然年久失修,但应该没到撞一下就散架的地步吧?散架一处到也正常,大面积的散架就比较奇怪了。”
格森目光一凛,终于察觉不对的地方。
“去检查一下栏杆。”
没过一会去检查的人回来,张口就道:“围栏被什么东西击打过,不像是身体能撞出来的痕迹。”
格森烦躁的抓抓头发,询问林德:“在剧组你得罪谁了?”
话音刚落,晏阳就察觉到其他人明里暗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连刚刚被他救下的林德,此时也犹犹豫豫地看着他。
“晏阳?”格森迟疑,实在不相信一向乖巧的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晏阳懒得解释:“不是我。”
虚惊一场的林德整个人都老实不少,不像以往那样斜眉歪眼:“可是我只跟你打过架。”
晏阳站起来走到林德身边,将今晚遇到的一切都迁怒到林德身上,握紧拳头,熟练的一拳捣在林德腹部,居高临下地望着颤巍巍抱着肚子的蠢货,冷笑:
“那不是打架,是单方面的挨揍,而且我要收拾你不用这么麻烦,一拳头就能搞定。”
“你大爷的!”林德表情扭曲的竖中指,口不择言,“我只是毒舌而已,哪像你是真的毒蛇!”
漆黑的瞳孔内里的同情一览无余,晏阳鄙视林德的智商:“你那不是毒舌,人家尹英才是毒舌傲娇,你充其量是个小智障。”
站在一边的尹英脸色漆黑如墨,这是躺着也中枪。
导演格森目瞪口呆,望着晏阳行云流水一拳放倒的动作,脑海中关于晏阳乖宝宝的结论简直是在啪啪打脸。
罗骆走到格森面前,表情凝重:“导演,我和尹英可以作证,拍摄结束后晏阳一直在我们的视线当中,没有离开过。”
尹英点头,默默站在晏阳旁边。
格森头疼,暴雨掩盖了一切痕迹,现在想要查明真相简直难如登天,他烦躁的挥挥手,将这群不省心的熊孩子赶走。
“去去去,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先睡觉。”
同时,格森有些怀疑槐安被横梁砸中,真的是意外吗?xǐυmь.℃òm
*
出了这样的事情,剧组大部分人都心不在焉,第二天格森让人继续检查走廊,然后争取时间在一楼拍摄。
镜头下的每个人都不在状态,连频频受到夸奖的晏阳也不例外,一个简单的镜头直接NG了几个小时。
格森没办法,只能让受了惊的众人回到民宿休息,自己蹲在古屋等结果。
路途中的氛围非常怪异,晏阳和罗骆尹英走在后面,其余几人隐隐和他们拉开距离,林德犹豫了一会,磨磨蹭蹭来到晏阳身边。
此时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晏阳,众人都怀疑晏阳弄断了栏杆,林德受到影响,加上前几天的恩恩怨怨,也有些疑神疑鬼。
但是晏阳又毫不犹豫救了他,即便是摇摇欲坠挂在半空中也没有松手,坚持等到了其他人过来。
林德迟疑几秒,决定搭话:“晏阳,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
跟小伙伴走在一起的晏阳目视前方,肚子咕咕作响:“不知道陈姨做了什么好吃的。”
林德的脸黑了。
回到民宿,还有一个惊喜在等着众人。
坐在客厅跟男主人说话的男人听到脚步声,转身望着门口呆头呆脑的几个年轻人,笑眯眯地挥手:“好久不见,晏阳。”
晏阳眨眨眼睛,表情疑惑。
古瑜怎么会在这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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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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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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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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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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