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原因荀飞宇没说,抱着男人的腰,感觉自己娘们儿唧唧的。
封黎薛也不过分和荀飞宇争执,就是觉得自己腰上的淤青可能得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消下来。
这次封黎薛也没刻意绕路,直接就把荀飞宇给送回家楼下了。
荀飞宇从封黎薛那机车上蹦跶下来,解开头盔,扔还给人家。
封黎薛也从车上下来,侧着半坐半靠着机车,把头盔取下来看向荀飞宇,顺带把扔过来的头盔接住。
荀飞宇完全就是和上次一样的作风,准备肚子上楼。
“诶,”封黎薛叫了一声,然后笑道,“这次总得请我进去坐坐了吧?”
现在还不到十二点,阳光正好。撒在封黎薛的酒红色的头发上,配上他那种惹人的笑,有种特别招摇的桀骜好看。
荀飞宇誓要做一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反问地相当理直气壮:“有必要?”
封黎薛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说法,“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有点怕我。”
“…………”荀飞宇“啧”了一声停了下来,“怕你,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你看,让我上楼喝口水都不敢,”封黎薛说完停顿了一下,笑眯眯地,跟只狐狸似的,“怕我吃人?”
荀飞宇隐约都能见着封黎薛的身后有条赤色的狐狸尾巴在那儿晃荡了。
配上那头酒红色的头毛倒是正好——腰细腿长长得俏,好一只修炼成精的公狐狸。琇書蛧
荀飞宇有点无奈地样子,“你是不是觉得激将法在我这特别好使啊?觉得我特莽撞是吧?”
封黎薛眨巴了一下眼睛,心道,被看穿了。
不过封黎薛脸皮厚,面上波澜不惊,带着狐狸笑,也不否认,风流又真诚地换了个好听的说辞,
“我只是特别想进你家看看。”
封黎薛站起身,随手把头盔挂在机车上,笑意未减,但是话语却是陈述句,
“带我上去看看吧。”
荀飞宇:…………
荀飞宇推开门,把封黎薛带进屋子的时候,几乎觉得自己中了邪。
什么叫做引狼入室?这就叫做引狼入室!
荀飞宇想来想去,最后把放某人进来的原因归结到了临时标记的头上。
他觉得是标记导致的Omega臣服本能。
虽然他很清楚,刚刚封黎薛根本就没用上信息素强迫。
封黎薛进门也不用荀飞宇招呼,自己就找了个位置坐下,顺带打量着这个房间。
两室一厅,空间不是特别大,家具看起来也有些年代感。
但是屋子里不算太乱,甚至称得上整齐,而且很有生活味儿。
桌子上摆着花瓶,里面插着几支花;桌子上放着一包吃了一半的薯片,看起来昨天应该走得匆忙;外面的阳台上晒着一排衣服,有些挡住光线,风吹过去的时候看得到它们摇摆。
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单身住的地方。
封黎薛其实做好了准备,以为进来会看到一个巨大的狗窝,衣服杂物到处扔的那种。
荀飞宇虽说看着暴躁了点儿,但是小时候只跟单亲妈妈生活,后来妈妈又去世了。
所以生活上的事,他自己其实都搞得定,从洗衣做饭,到修电脑换灯泡。
荀飞宇请人进了门,却完全没有要招待人的意思,就指望着这位能够觉得没意思,然后自觉地出门,顺带把门关上。
封黎薛却半点没觉得不自在,自来熟似的,“有水么?有点渴。”
荀飞宇:“…………”
荀飞宇:“冰箱,自己拿。”
封黎薛笑着就自己去冰箱翻东西了。
荀飞宇家的冰箱也是分类整齐,封黎薛在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顺带还给荀飞宇带了一瓶出来。
只不过还没关上冰箱门,就听到荀飞宇家的门锁转动,然后就看到门被推开,易楠穿着一件白衬衫走了进来,
“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没回……”
易楠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站在冰箱门前的封黎薛。
易楠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他向来不待见封黎薛的。
封黎薛倒好像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似的,跟个主人一样,拿着手里的水晃了晃,笑道,“要么?”
易楠:“…………”
易楠:“他怎么在你家?”
这话问的是荀飞宇。
荀飞宇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追根到底,这事儿要从乔子安的生日说起。
可易楠不知道荀飞宇和乔家的关系。
荀飞宇一时语塞,那头封黎薛就已经把话给接上了,他关上冰箱走过来,笑道,
“他昨晚在我家睡了,我今天送他回来——哦,顺带上来喝口水。”
封黎薛说完还扬了扬手里的矿泉水瓶。
易楠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昨晚去他家做什么?”
“你听他瞎扯,”荀飞宇随口道,“就是昨天出去玩儿,意外遇上他。结果遇上他就倒霉,晚上回来的路封了,在他家借宿了一晚。”
荀飞宇这话明明不假,但是在易楠看来却有些难以取信。
荀飞宇今天早上在封黎薛家醒来的,他家没有O型阻隔剂。
所以荀飞宇现在的信息素处于自然散发状态,淡淡的柑橘调里面融合着一层白兰地的酒香。
封黎薛昨天才对荀飞宇进行过二次标记。
易楠一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个心情,就觉得堵得很。
他把目光移到封黎薛的脸上,封黎薛正站在沙发旁拧矿泉水瓶盖——他带了两瓶,还有一瓶放在易楠面前的小茶几上。
易楠:“水也喝了,什么时候走?”
封黎薛看着易楠笑道,“你这是下逐客令了?”
易楠:“难不成看着你这么个居心不良的Alpha在飞宇家里晃荡?”
“我是居心不良,”封黎薛承认地坦荡,然后颇有深意地笑道,“那你呢?”
荀飞宇听着这两人说话都跟点炮仗似的,不耐烦道,
“干嘛呢!?当我死的啊!搞得跟我往家里带小三了,然后被原配抓奸一样。”
某小三扬眉,明显不喜欢这个比喻。
荀飞宇看着封黎薛就来气,“喝完水就给我出去,滚滚滚。”
封黎薛:???
封黎薛作为一个临时标记持有人,觉得很委屈。
他老人家往沙发上一坐,老神在在的,“不滚,我等着吃晚饭。”
荀飞宇:???
封黎薛笑眯眯地,“请神容易送神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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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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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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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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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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