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打在他□□的皮肤上,还有腰间一双白皙的手。
地上散落着一堆他的衣物,外套裤子,甚至还有袜子内裤......重点是,旁边还相依相偎的躺着别人的!
叶皖脑子倏的木了,呆呆的看了半天那双揽着自己的手臂,身上尤其是双腿传来一阵又一阵难堪的酸涩,低头一看就能看到自己白皙的胸口那暧昧的星星点点的红痕......叶皖还不至于傻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记忆潮水般的涌了上来,叶皖虽然不记得自己醉了之后发生什么,但醉之前他信心满满的和许程溪拼酒结果两被倒的尴尬还历历在目!
“许......”一张口,叶皖就发觉自己的嗓子嘶哑的厉害,他眼中闪过一丝难堪,迅速回身看着许程溪睡的无知无觉的俊颜,心里涌起一阵火烧火燎的怒气。
艹!自己花钱包他现在反倒被他睡了?!叶皖气急败坏,毫不犹豫的一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许程溪!”他不顾嗓子的沙哑吼道:“你他妈给我滚起来!”
“嗯......”许程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双精致漂亮的黑眸无辜的看着勃然大怒的叶皖,好像很纳闷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怎么了?他居然还问怎么了!
叶皖觉得要不是这两辈子他在法庭上见过太多无耻的人已经练就了一副好心脏,非得被许程溪这厚颜无耻的态度活活气死不可!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叶皖冷笑着:“你说怎么了?我昨天喝醉了,你、你就......你趁人之危!”
太直白的污言秽语叶皖说不出口,只能勉勉强强吞吞吐吐的控诉着,一张白皙的脸都羞耻的涨红了。前世今生第一次‘失身’,还是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叶皖用被单紧紧的裹着自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继续打人还是先穿衣服了。
叶皖这幅仿佛黄花大闺女失身的模样让许程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被单随着动作滑落到劲瘦的腰间,那□□的上半身一道道暧昧的红印子让叶皖瞪大眼睛,恨不能找个歪脖子树上吊算了。
“趁人之危?”许程溪笑了笑,一向清澈的嗓子也带了一丝喑哑,戏谑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叶皖:“小朋友,你忘了昨天晚上你说了什么了么?”
他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淡然让叶皖后悔刚才那巴掌扇的不够狠了。
“不是我想趁人之危,而是......”许程溪故意话说一半吊着别人的胃口,然后再叶皖肉眼可见的紧张神色中笑道:“是你主动扑上来的。”
“我主动扑你?”叶皖都气笑了,掰着指关节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作响,声音中蕴含着一丝风暴:“你当我好骗呢是吧?”
他太了解自己了,他绝对不是什么重欲之人,干不出酒醉之后扑在别人身上的事儿!
“我没骗你。”许程溪用手侧撑着头,声线温和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撩人,刺激着叶皖绷紧的脑神经:“你自己说让我把衣服脱了,换什么羽毛装......”
叶皖本来要脱口而出的长篇刻薄嘲讽一下子僵在嘴边,他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许程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还说,让我去拿什么情趣鞭子,要抽我......”
“别说了!”叶皖受不了他这公开处刑一样的回忆,忍无可忍的打断他,白皙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无话可说。
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真的!他肯定昨天晚上喝醉了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什么情趣鞭子羽毛装,分明都是他在梦里才会胡言乱语的东西,没想到在喝醉酒后居然甚至错乱的在许程溪面前就说出来了!
看着叶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的脸色变幻莫测,许程溪抓紧机会,持续性的刺激着他,长睫无辜的眨了眨:“怎么?你该不会是打算睡了我就不认帐吧?”
“......”叶皖面红耳赤的把衬衫套上,扣子系到一半手指就僵住了,他回头怒视着许程溪:“你、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虽然没跟人做过那种事情,但此情此景叶皖也不会傻到分析不出来被上的人是他!自己一个包了别人的大金主反被艹就够丢人的了,现在艹了他的还要他认账?他认什么账?
“你不是不需要我提供□□服务么?”许程溪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握着叶皖僵住的手腕往下扯,自己帮他系扣子,‘服务’十分妥帖到位,只是说出来的话在叶皖听来就有点不堪入耳了:“不过听你昨天的呓语,并非如此啊。”
“那、那都是做梦!”叶皖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身上的被单,力道之大活像是在掐许程溪的脖子,咬牙道。
许程溪点了点头:“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边说边给叶皖整了整领口,在一床凌乱上两个带了一身印子的人行为举止都显的暧昧极了,此情此景就好像□□后的缱绻温存似的。
“你他妈能不能别净说我不爱听的话!”叶皖不自在的拨开他的手,外强中干的摆架子:“还有没有点被包养的人的自觉了?”
问完,叶皖觉得爽快了不少——也对,许程溪本来就是他花重金包养的人,为他纾解欲望也是应该的事情!他没什么好别扭的。
“你说的也对。”
许程溪竟然点了点头,然后趁着叶皖愣神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在床上,捏住他的下巴深深的亲了上去——
“唔?!”叶皖瞪大了眼睛,感受到唇齿被撕咬的力道,手脚并用的挣扎。
“嘘,别动,这是我身为被包养的人的自觉。”许程溪暂时性的放开了他,小兽一样的咬了咬叶皖的下唇,在后者惊恐的视线中淡然一笑:“帮你回忆一下昨天晚上怎么咬我的。”
叶皖说不出话来,要搁平常他绝对不承认,他压根不是一个如此孟浪之人。但他现在不能不承认,因为他记得自己在梦里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而昨天他面对许程溪,显然是用梦里的态度——天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小朋友,你放心。”许程溪的笑容里有一丝怎么看怎么狡诈的意味深长:“我一定会很自觉,服务到位。”
对于肖想已久的东西,越早吃到肚子里就越安心。而一旦吃了,就没有停下的理由了。
......
半个小时后,叶皖下了车,跟在许程溪后面朝着医院走,脸色郁郁。他衣着齐整并无不妥,打眼看去跟平日里清爽的模样没什么区别,就是走路的姿势......略有些别扭。
就算叶皖尽量保持着挺直腰身安安稳稳的走,但每走一步都牵扯的下半身酸痛还是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脚步时不时的停一下,渐渐的额头就不禁有些冒汗。
艹,怎么会他妈的这么疼?这具身体可是有经验的啊!叶皖从原身的记忆中搜刮出这具身体上次跟周行远那啥啥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了,不着调的想着难不成男人几个月没做那种事儿就会疼成这样?
叶皖真是有点怕了。
“小朋友。”许程溪回头看他:“要不要我背你?这儿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
自己现在这么惨是被谁害的?要不是要去医院看看他那杀千刀的爹,叶皖真是都不想多看许程溪一眼,结果这厮现在居然在这儿装好人!
他冷冷的拒绝:“不用。”
他叶皖,今天就算疼死,从这儿爬到医院,也绝对不会接受许程溪的帮助!
“真的?”许程溪一抬眉:“离医院还有五百多米呢?”
叶皖:“......”
作死么把停车场建的离医院那么远?!半晌后没有逃过真香定律的叶皖趴在许程溪的背上,单薄的胸口轻而易举的就感觉到后者胸腔内传来的低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吃亏了的叶皖瞧这眼前那白皙的脖颈,忍不住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嘴的清爽薄荷香。
叶皖忍不住骂人:“你真是个王八蛋!”
“小朋友。”叶皖这一口没留情,许程溪忍着疼闷闷的笑了笑:“你在这儿咬真不是故意的,想让别人看见?”
叶皖大怒:“谁他妈想让别人看见了?”
他就是怎么想都吃亏一时气急了而已,叶皖说着也顾不得疼了就要从他身上蹦下来,许程溪自然是不放手,两个人正拉拉扯扯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包含着惊讶的声音——
“程溪?”xiumb.com
叶皖连忙停了动作,和许程溪一起同步回头向后看,只见一个穿着毛呢大衣铅笔裙的中年妇人站在后面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人。女人容颜高雅斯文,清丽的眉宇微微蹙起,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细瘦的手指提着一个保温饭盒。
被中年女人这眼神看的莫名尴尬,叶皖正有点不知所措呢,就听到背着他的许程溪淡淡的打了个招呼,似乎是有些无奈:“妈,你又来给我送汤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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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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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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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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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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