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心中的打算只是打算亲眼瞧瞧这世界的模样,虽说一日之内只能窥见小小的一角,却能以小及大,为之后的预设打下基础。谁曾想到会在进入欧根区的时候遇见“大地隐士会”,诡异至极的合成兽,以及“黑夜女士教会”的执法队。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里所谓的“超凡汇聚”原则,也就是超凡者总是会不自觉地同超凡世界有所牵连,使得他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遭遇到了上辈子二十多年都不曾有过的“绝赞”体验。
约翰看着余睿又无辜又无奈的样子,摘下一直戴在头上的警帽,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然后他伸手摩擦了一下脸上深深的疤痕,沉吟了许久,“算了,反正你也不可能是什么资深的冒险家,我当时肯定是脑子坏了,还觉着你可能是那些狩猎海盗和通缉犯的赏金猎人。”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狠狠揉了揉余睿的脑袋,然后凑到少年的耳边恶狠狠地道:“总之你要记得,你欠了我约翰·里德尔一个天大的人情,晓得了吗?这份人情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还清的,记得做好欠债的准备。”
说完之后,这位警员就死命地揉着自己的脖子,唠叨着着自己很疲倦了,催促着少年离开欧根区这个是非之地。
余睿有些好笑又感激地看着这一名警员,今晚不论如何,他都需要去感谢这一位警员从始至终的帮助和扶持。
甚至在晓得自己欺骗他之后,依旧能够面不改色地帮他在实力强悍到极点的教会执事面前圆谎,单单是这一份心思,就足以让余睿感念许久。
从欧根区那堵“别具特色”的围墙离开的时候,能够看到相较之前多了数倍不止的警力。无数面容严肃的绿皮们端着威慑力十足的蒸汽枪械徘徊在围墙旁,四处巡视。如果不是约翰在警员当中有着不俗的威信和人脉,余睿甚至觉得自己走不出几步就要被那些神经高度紧张的绿皮们扣住盘问。
相较于欧根区内的混乱与无序,一旦走到一墙之隔的工农住宅区,看着街边两排布置合理、井然有序的煤气灯和房屋配置时,就会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边是几乎没有人类秩序的可怕地带,到另一边,虽然充斥着压抑和剥削,却好歹是社会文明的微缩和体现。
余睿将这一切默默记在心里,心里面隐隐约约有了一个大致的设想。
“看来上东区里面的大人物对于这件事情也很关心啊。”约翰扫视了一眼周围数量不少的绿皮警员,低下头同余睿小声说道,然后慢慢向外走去。
不时有几个同约翰相熟的警员试图同他套话,都被他用一句“教会介入”给堵回去了。那些警员虽然心中好奇到要死,却依旧只能撇撇嘴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在这些绿皮眼里,教会里面的红星绝对比上司和上东区里贵族们难对付得多。
等到应付完了这些警员,约翰才褪下满脸的笑意,脸上露出几分嫌弃的神色,“这边调过来的很多警员,都是从上东区特地抽调过来的,甚至那个死剥皮劳伦斯的贴身警员都来了一个。他们这个时候倒晓得派一堆人出来凑场面给教会的人看,之前几起事故上报的时候怎么一压再压,一点都不把欧根区里的人放在心上。”全然忘记之前自己关于“红星”的那番论调。
余睿看着两边排屋,现在才刚到晚上最热闹的时候。从白天听到的一些论述来看,平日里到了这时候,这一片住宅区里会有许多人在外面来回走动,这是这些忙碌的工人和职员们一天里唯一属于自己的时光。
大概是今夜居住在这里的人民听见隔壁欧根区里那不时传出的可怕吼叫,看见这么多持枪荷弹的警员在外面来回走动,才提前结束了每晚难得的闲暇时光。
约翰看了看在身旁四处张望的少年,一把将他扯到自己的身边,嘴里嫌弃道:“你还嫌今晚不够显眼嘛,要是再有哪个熟悉上东区的警员问我,我可是有再大的能耐都没法帮你圆了。”
余睿看着一脸古怪神色的警员,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在这位高级警员的身上,他似乎瞧见了上辈子好友的影子。他忍耐住想要坦白身份的冲动,心知这只会给对方带来麻烦,只能默默将谢意和感激装回心底。
越是靠近主城区,煤气灯的分布就越是密集,在整个欧根区里只有几盏的煤气灯,在这儿就和不要钱似的,每个几米就设置了一盏。有些昏黄的灯光打在平整宽厚的地面上,显出平静祥和的气氛,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也没有太多焦虑的神情。
天色已深,气温也不再如同白天那般炎热,主要的商区里还能看见不少商店仍未打烊。店里的店员们仍旧忙忙碌碌,招呼着往来的客人,还有不少的小商贩们推着流动摊位在到处贩卖食物。
浓郁的食物香味顺着南境徐徐的晚风,在瞬息之间传遍了整个主城区的街道。
发生在欧根区内的动乱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这片区域,许多主城区内的住民们穿着宽松轻便的麻质布料,趁着商店还未关闭的空档,三五成群地出来闲逛。
余睿从他们的脸上看见了安逸与愉悦,然后他喃喃自语道:“要是能够让整个威德尔领的人都过上这种日子该多好。”
走在余睿身边的约翰听到这种话之后,直接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然后掰着手指慢慢同他说道:
“你晓得工农区里工人们的周薪是多少吗?一周一金镑多点,这点薪水只能勉强让他们在这个
一般来说一户人家里两个人出去工作只能勉强保证他们不被饿死。如果家里人口再多点,就必须要让年纪大的孩子出去做工才能维持生活的样子。这还是这些工人们在桑坦镇里能够赚到的薪水,如果你去其余零散的村落里瞧瞧那些人的惨状,不晓得你还能不能说出这么天真幼稚的话。”
“如果想让整个威德尔领都过上主城区人的日子,那就每家每户的年收入都要超过三四百金镑。只有这样才能家家户户每顿都吃上白面包和足量的肉食,能够维持两个孩子受到良好的教育,顺便每年再出去旅行一两趟。
要晓得我一年的收入连两百金镑都没有呢!我可是一个资深的高级警员,除非我能够再往上爬两级,否则也不敢说能过上和主城区人口一样的日子。我从刀山火海里摸爬滚打了快十年,挨过的打比你吃过的饭都要多,还只坐到了现在的位置,离升职加薪还远得很呢。
这些能够在主城区过活的,要么是扎根在这个桑坦镇很久的家族,要么就是发了横财的商人,或者一些在镇上担当要职的官员,哪个不是寻常人需要仰望的存在。
如果按照你说的话,要让整个威德尔领的人民都过上这样的日子,你是打算把周围几个子爵领的财富全部吸到一块儿,然后再让别的领地的子民无路可活嘛?”
约翰的话语里包含了满满的不屑和讽刺,觉得身旁这个崽子虽然和那些红星一样,是神秘莫测的超凡者,但终究是个富贵窝里跑出来的贵族少爷。
这些贵族少爷大概是书读傻了,或是被某些理想家的言论蛊惑,完全不晓得想象和现实的差别。
余睿看了看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街道,在心中轻轻反驳道:“不是的。”
他曾见过那样的一个世界,虽然有着许多的不足与缺憾,但是大多数人都能够按照自己的设想去学习、工作、成家,依靠自己的努力去过好这一生。
然而最终那些过往也终究只是过往,自己终究成为了这异世界里孤单而又异端的寂寞灵魂。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余睿将心中的那一点莫名的纷扰和哀愁丢到脑后,他抬头看了看竖在街头高高的机械钟,上面的指针缓缓地向前推移。再过没多久,就要到了和老科特越好的时间,到时候
约翰也不由被余睿带偏,将先前的一堆牢骚话抛到了脑后。
他摸了摸因为剧烈消耗而显得空空如也的腹部,感受到饥饿和疲倦正在缓缓往外扩散。虽然先前那名冷面的执事官用了些神神道道的手段,使得他身上生机的损耗得到了很好的回补,但是对于食物的渴望却是身体实打实的需求,不可能因为超凡力量的介入而被抹除。
从那些推车上传来的各种食物香味让他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约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向四周的小贩游荡。或许是他身上的“绿皮”装扮过于显眼,也可能是他脸上的伤疤过于吓人,那些推着小车的商贩们在他炙热目光的扫射下,竟然四散而逃,颇有上辈子城管入境,鸡飞狗跳的样子。
余睿看着这一位警员吃瘪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让约翰呆在原地,一个人飞快地从那些街角旮旯的地方找到那些逃逸的小商贩们,从他们那买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看上去重油重盐的烤肉片,也有看上去粗陋,但是却香味扑鼻的简陋糕点,还有一些新鲜捕捞上来的扇贝和蛤蜊,在炭火上熏烤后淋上些酱汁和柠檬汁,东买西买,余睿竟然品味出了点上辈子去夜市吃烧烤的感觉。
一直在威德尔堡里吃着不咸不淡食物的少年在捧着这些各色各样的食物时,瞬间感觉人生的圆满与快乐。他兴致雀跃地捧着大包小包包装好的食物,回到城区的主干道上,就看见约翰沉默地坐在街边的长椅上,默默地看着往来的行人。
“没想到这边吃的东西有这么多。”余睿也坐了下来,看着约翰有些严峻的侧脸开口道。
那些推着推车四处贩卖商品的小商贩们十分贴心的给了他许多厚实的纸张,他将纸张铺在最下面,然后将种类繁多的食物仔细地放在椅子上。
约翰这时才回过神来,他的脸上又再度显出了一贯以来的不屑神色,“这算什么,等到光明节,那时候整个桑坦镇都像是沸腾了一样。那时候满大街都是各种各样你不曾见过的食物,各地的行商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从人们身上榨干每一块铜纳尔。”
说完,他挑出一块柠檬乳酪,丢到嘴巴里拼命咀嚼,感受到淡淡的酸味混杂着乳酪的甜香在味蕾绽放,随后把身子向后一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觉得今晚受到的罪总算是彻头彻尾地过去了。
余睿也拣了几块炙烤好的贝类放进嘴巴里,发现虽然这些东西的烹调水平相较于后世还差得远,却胜在食材的新鲜和无污染。当略带着腥味的鲜美汁水在口中爆裂时,即便在上辈子吃过了许多饕餮美味的他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
这个世界还处于农业向工业迈进的中间时段。
在二十多年前,神圣莱茵帝国的黄金狮子刚刚上位时,组织了第一批舰队去探寻新的大陆,想要以此来显示自己的雄才大略。然而这份野心刚刚迈出近海没多久,就被五海之上如狼似虎的海盗们击溃,成为了帝国贵族们心照不宣的一个笑话。
周遭的邻国们境遇也大抵相同,那些高瞻远瞩的帝王们即便知道宽阔无垠的海域上有着数不尽的宝藏和机遇,却都因为威能难以预测的大海以及在这五海海域驰骋了两个纪元之久的海盗们而无奈折戟。
可以说如果工业技术以及航海技术没有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提升,那么五海对于这些陆地国家而言终究只是一片看似甜美实则难以吞咽的肥沃地域。
像是神圣莱茵帝国那位不靠谱的黄金狮子,在遭遇过巨大的挫折之后犹不死心的,在帝王里终究还是少数。这一位脾气秉性在诸国都有名气的帝王,在夏日来临的第二个月份,将帝国积蓄了许久力量才攒出来的“无敌舰队”一股脑儿的派出去,想要在南海之上狙击狭路相逢的两个“四王”。
根据坊间的各种传闻,这些帝国花了大价钱才打造出来的钢铁巨兽,估计多半是要被那两位“四王”毫不留情地吞下。
放在上辈子,这些所谓的海盗在国家重器的面前估计都走不过三回合,结果放在现下这个环境里,竟然成为了帝国开拓版图的重大阻碍。只能说在一个有着神灵和超凡力量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而海洋,对于一个农耕文明而言,终究是一个难以征服的领域。
收拢完发散的思绪,余睿决定将多余的精力都集中到食物上来,结果伸手一摸,就发现原本铺满了半张椅子的食物都被拿了个精光。而始作俑者则老神在在地摸着肚子,满足地发出一声声叹息,那副欠扁的模样让少年怀疑这个警员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的。
“铛…铛…”坐落在主城区街道中间的巨大钟塔开始作响,几乎整个主城区都能够听见钟声。
“时间到了嘛。”余睿听着铛铛作响的钟声,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回转不歇的连环画一样在脑海中翻转不休。一辆纯黑色的马车在不知不觉当中停在了街边的一角,那几匹从毛色和体格就看出不凡的高头大马使得不少路过的行人不由地驻足探看。
坐在椅子上有些懒散的约翰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他慢悠悠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看见了停在街角显然同公共马车档次完全不同的黑色马车,心里“呦呵”了一下。
“没想到还真是个富贵人家出来的,这些只有帝国北边才特有的博尔特马,素来是最好的马种之一。看那毛色和身型,一匹没个几百金镑可下不来,一般的勋贵家里可拔不出那么一大笔钱来充场面,看来这个小崽子还真是威德尔领里的大家族里出来的。”
约翰拿起帽子扇了扇,只感觉凭空多了些许烦躁与闷热。
余睿清理了一下椅子,将贝类的外壳和一些食物残渣收拢好,他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能够看见熟悉的垃圾桶。
在心中又默默地记下了一笔,少年神色自然地将一大堆垃圾用纸包好然后塞到高级警员的手里。
“家里派人来接我了,约翰·里德尔先生。十分感谢您今晚对我的帮助和照顾,那十几金镑并不足以代表我对您的感谢,我觉得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够以另一种方式见面。”
约翰·里德尔一脸茫然地捧着手中的一大袋垃圾,脑子忽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有些木然地看着眼前那个少年用一种最为标准的仪态同他告别,然后不疾不徐地走到街角的马车旁。
高级警员继续一脸懵逼地看着坐在马车前面的车夫神色恭敬地拿出一个小长凳,摆到地上。然后少年神色从容地踏着长凳,坐上黑色的马车,那一张令人见之难忘的面孔隐没于黑色的车厢之后。
约翰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眼力在同期生当中名列前茅,连带着射击水平在五十米的靶场当中一骑绝尘。ωωω.χΙυΜЬ.Cǒm
如此好的眼力让他自然没有错过昏黄灯光下一闪而过的纯白徽记。在纯黑的马车车厢两侧,精致而细密的白色牡鹿徽章鬼斧神工一般地附着在纯黑的漆面上,显示出一种高贵而素雅的感觉。
高级警员发出几近绝望的一声□□,在整个威德尔领,只要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就晓得纯白色牡鹿代表着什么。
那是这片土地数百年来的实权统治者,威德尔子爵的家徽。
…………
在宽敞到足以容纳五六个人的车厢里,老科特一脸严肃的看着余睿,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听说今晚的桑坦镇有些不太平。”
余睿闻言,一脸尴尬地看向窗外,毕竟在出门之前他信誓坦坦地向这位忠仆保证,绝对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结果秒立flag光速打脸来得不要太快。于是他只能默默看着车厢外渐次后退的景色,不晓得应该说些什么。
老科特看着少年微微僵住的侧脸,叹了一口气,“从公爵府那边收到消息了,如果您还不接受指派,那么再过几天,威德尔领和伊森领交界处受灾的八千灾民就要在公爵大人的监督下进入威德尔领了。”
余睿闻言皱了皱眉,随即释然。箭已开弦,便没有回头路可走,受制于人不单单会让上一代子爵蒙羞,也全然不符合他的性格。而且他觉得,这八千灾民其实并不如同其他人想象的那样,是负担和累赘,而是一股真正可以掌握的力量。
他看了眼明显忧心忡忡的老科特,不由出言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准备,况且与其在四年的时间里,面对守旧贵族和公爵的双重夹击,不如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
老科特看着余睿成竹在胸的模样,半是担忧半是欣慰地说道:“我已然跟不上您的脚步了,只盼望着威德尔的先祖们能够庇佑您,好好将威德尔这个姓氏的荣光传承下去……哎,上一代子爵大人如果还在,又怎么会让您陷入现在的这种境遇之中。”
虽然老科特的话语不免絮叨和反复,但是余睿却丝毫不觉得烦闷,反倒有种被家中长辈挂念的感觉。他闭上双眼,在脑海里将所有的脉络缓缓整理,一个蓝图的雏形在今日的所见所谓之后愈发清晰。
忽然,少年感觉腿上多了点重量,他张开双眼,看见一只造型奇异的羽毛笔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
“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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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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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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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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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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