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身体不错,孕期养的也好,头一次下奶下的还真不算少。
我们的甜甜小乖乖,还在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就过了那种别扭劲了。加上现在饿了,所以喝起奶来毫无压力。
没有一点扭捏感,毕竟“天大地大,不如吃饭最大。”
她现在五感渐强,虽然闻着有点点腥味,但吃起奶来感觉挺好吃的。
而且自己现在是小婴儿一个,除了奶也不能吃别的了。只是她力气还小,咕咚两口歇一下,
这费劲的小模样,看的美玲心里软乎乎的。
甜甜的奶还没吃完,她爸就端着饭菜进来了。
文庭招呼了六婆过来吃饭,就凑近美玲身边,看自己的宝贝女儿。
甜甜眨巴着眼睛,斜眼看了他爸一眼,就把他爸给美的不行。马上就开始,无脑吹闺女了。
“看我闺女这长相,三里五村的,就没有这么好看的。看这皮肤白的,就跟那个鸡蛋青似的。看这大眼睛又黑又亮的,跟个葡萄似的。看这小鼻子挺的,怎么看怎么秀气。你看这小嘴通红通红的,耳朵长的也好看,像个元宝。头发长的也黑,跟绸缎子似的。”
这顿夸给美玲笑得不行,甜甜也不喝奶了,眯着小眼睛咧着小嘴巴,停下来听爸爸吹嘘自己。
文庭看她笑了更来劲了,说:“你们看我闺女笑起来多好看啊!跟朵花一样,甜甜的。看这两个小酒窝多深啊,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这顿夸给甜甜美的,张开无齿的小嘴笑起来。杨文庭被她这副样子给萌的不行,就低头去亲她。
闹了一会儿,甜甜眨吧着眼睛困了,被妈妈抱在怀里拍着,一会就睡着了。
看闺女睡了,文庭这才有时间,跟媳妇还有六婆说话。
抬头看了六婆几眼,见六婆挺直着背和顶着有些发黑的头发,坐在那儿吃饭。
文庭坐在那儿木愣愣的看着,脑子没转过来。
光听说,伤大了能一夜白头的。也没听说过累大了,操心大了,还能变出黑头发的。
怎么六婆忙了这么半天,头发黑了近一半呐。
六婆虽然不是村里岁数最大的,但是是村里辈分最大的。
那一头的白发是标志性的,自己肯定不会记错的。m.xiumb.com
美玲看他那副发呆的样子,心里好笑。心想叫你平常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也麻爪了吧?
哈哈,幸好不止自己经历过这种情况。
轻轻拉拉他的胳膊,小声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文庭有点不太相信,说:“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六婆看着好笑,说:“彩光是我们看错了,那我这头上的黑发呢”?
美玲也说:“刚生完孩子身体应该又累又疼,本来都下不了炕,可我现在浑身是劲。不信现在我都能下炕,去给你跑两圈看看,”文庭这才相信了。
看来自家小闺女,还真是个又造化的,说不定还真是个小仙女啊!
为什么是仙女呐?文庭心想那必须是,你什么时候见过听说过,有妖怪什么都没得着就给好处的。
这么想着,就站起来往屋外面走。
边走边说:“媳妇儿,你等着,我去扒拉扒拉词典。”
“你快回来,你去扒拉词典干什么”美玲急忙问道。文庭兴奋地说:“我一定要给我闺女起一个,实至名归,既好听又响亮的名字。”
六婆跟美玲赶紧拦住他,说:“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让别人知道,虽然只是起个名字,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露出一点来让人发现了就不得了,你快回来坐下老实点吧。”
文庭想想也是,谁家有这种好事都要藏着掖着。
老爹也一直说要低调,闷头发大财才是真的。这要漏点什么苗头,被人发现了,自家可护不住闺女。
美玲说:“名字你就不要想了,妈已经给起了。因为咱闺女笑起来比较甜,所以咱妈说以后小名就叫甜甜了。我感觉这个名字很好听,也不用分什么大名小名了,就叫甜甜吧,杨甜甜。”
是以我们甜甜小同学的名字,就在56年的6月1号这天,就这么定了下来。
美玲又嘱咐文庭说:“这个事妈可能会跟爸说,但是家里其他的人,就不要再说了。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家里的孩子也多,万一出去以后,说漏了嘴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这也是我闺女,亲的,我能不为她想吗?你放心好了,这个事就到这儿了。以后儿子我都不会告诉,你就放心吧。”
六婆也说:“我活到现在,能碰上这么个事,也是有福气的,我不会说出去折我的寿的。况且我还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至少年轻了近二十岁。”
心想“这要是说去了,不说得罪了小仙女,人家要是再把福气收回去可怎么办。”
六婆是很信这个的,活了快七十年了,听说的事情可多着呐。
这个年头什么东西,都是自己的才保险,这好处可是实打实的。见六婆说的很诚恳,美玲夫妻俩也挺认同的。
相处了这么些年,两口子也是很相信六婆的为人。
文庭在美玲也睡着了以后,就出门了。
现在媳妇儿看着身体还不错,但也要补补,还有个小的等着喝奶呐。
家里只有几只鸡也不能都杀了,现在去镇上买也不合适。肉啊鸡啊什么的,都是要早上去镇上抢的,去的晚了就卖没了。
想了想扛着小锄头,拿着镰刀,背着个背篓就去后面山上了。
大泊子村,后面的山叫青龙山,特别特别大。
一眼望去崇山峻岭,连绵不绝。在里面,还有很多很高很危险的山,远处看去俊石林立·很原始的生态。
里面大多山,都是没有路的。基本上这里的人,都没有去过大山里边,都是在山的外围活动,外围又叫小龙山。
都说是叫小龙山,可这山真是不小。
以前战乱的时候,小龙山养活了周围好多人,好多村庄。那个时候的人们,就是躲在山上,才避过了侵略者的屠杀。
人们也是靠着山里的野物野菜,才活了下来。基本上这周围的人,就没有饿死的。
这周围村里的人,都不是靠山里吃饭的,所以也没有猎户。
除了头几年,有人见过野猪和狼之外,再没有见到过别的凶猛的动物了。
到是野鸡、兔子比较常见,文庭过来,就是想要抓只野鸡或者兔子回去的。
真要是能碰到大的野物,他也不(嫌弃)。
文庭自己从来没有下过套,也没有挖过陷阱。只是在厂子里的时候,听一些老人吹牛皮笼统的讲过。
心想抓是抓不住的,鸡跟兔子都跑的飞快,下套也不会,也就挖坑简单了。只是不能在山的外围挖,因为经常有大人跟小孩上山挖野菜,找果子,万一挖在这里伤着人就不好了。
可是自己一个人往山里边走,心里又没有底。
想了想,反正山里也没有猛兽,为了媳妇儿,为了闺女豁出去了。大叫了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就朝山里面走去。
走了快三里地了没有路了,文庭朝着一边,草多树少的地方走去。
扒着草往里边走了两里多地,就开始边割草,边往里走。现在的草正是疯长的时候,不过也不粗壮,比较好割。
正割着草“咦,这是什么?文庭扒拉开草一看是蛋。看样子应该是野鸡蛋,数了数有十一个这么多。”心里一阵高兴,既然这里有蛋,周围肯定有野鸡。
文庭割出了,一个人能走的宽窄。
又往前割了十几米,在离一棵大树近的地方,开始挖坑。因为只是打算抓小的动物,所以也就挖了一个半米宽,一米左右深的坑。
文庭挖好坑后,铺上薄薄一层割下来的草,就跑到树后面藏了起来。
周围除了有鸟叫,还有各种虫子的叫声,一个人在这倒也不显得空旷。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有什么在动。
声音很轻噗、噗的,文庭也不敢动,怕出声再把小动物吓跑了。
过了一小会儿,没声音了,他在树后面趴头看了看。自己挖的那个坑,铺的草掉进去了。
啊呀妈呀,哈哈,抓着了!赶忙跑过去一看,一只肥肥的大兔子,正在坑里往上扒察着。
文庭赶紧跳进坑里,抓着兔子的耳朵爬出来。
这兔子可真沉啊,看样子得有八、九斤了。把兔子绑好后放进背篓里,铺上厚厚的草垫在鸡蛋下面。
又拿了把草铺在坑上面,然后背起背篓就往回走。
现在年景还算可以,粗粮刚刚够吃,肉可就少见了。这要是被村里人看见了,不好说。
虽然这兔子是自己捉来的,但一个村里,总有那么几个搅屎棍出来晃悠。
顺着原路往回走的时候,走到捡鸡蛋的地方想起来了,以前老娘说过母鸡抱窝凑一起。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肯定不止这一窝蛋。
文庭赶紧扒拉着草找起来,果不其然在周围又找到了两窝蛋。数量还不少,加上先前捡的十一个,一共捡了三十五个蛋。
哈哈,这些蛋媳妇一天吃俩,也能吃半个月了。
嗯,这是转悠哪去了?文庭扒拉了半天也没找着路。
没办法,幸好个高,找了个大约的方位蹦起来看了一下,朝着树木最少的地方走去。
草也不割了,用脚踩着草就倒下去了,这样走起来倒也快。
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面有什么跑过来的声音。
悄声的蹲下扒开草一看,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在往这边跑。听声音呼哧呼哧得喘,妈妈呀,这是啥呀?这是野猪吧,吓得文庭跳起来就跑。
野猪跟家猪可不一样,它是可以吃肉的,一只野猪就能啃死个人。
文庭怎么跑都甩不开野猪,跑的他都快没力气了,才想起来我可以爬树啊。
用手捶捶自己的脑袋,就开始找起大树来。
幸好不是在外围啊,要不妥妥的完蛋了,外围树可多了去了,但是就没有大树。
文庭边跑边找,好容易看见一颗大树,扔下小锄头拿着镰刀就往上爬。
结婚前的“手艺”还没丢,爬的真不算慢,刚爬上去野猪就到了。
野猪跑的太快了,也不会转弯,一头撞树上了。Duang的一声,这劲大的大树都晃了晃,文庭抱着树闭着眼,没敢看。
等了一会,没动静了才睁眼。往下一看,野猪躺那不动了,这才喘了口气。
心想不是我胆小啊,是真干不过呀。
发现野猪不动了,他也不敢现在下去,抱着树往周围看,这一看更气了。
为什么,因为周围根本就没有小树,所有的树都差不了太多。
他跑的时候有点怕,又太紧张,老是感觉前边的树要大一些,所以就一直跑。
他现在抱着的这棵树,确实比周围的树都要大上一圈。不然的话,他还会接着跑下去的。
文庭捂脸,太丢人了,这可不能让人知道。
这会损害,自己在媳妇还有闺女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也会有损,自己在弟弟还有儿子和侄子面前的威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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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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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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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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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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