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腰疼,去检查了一下,说是腰肌劳损,开了些药,好在不严重,今天早晨起来,不那么疼了,去参加一个面试,面试的岗位是视频剪辑师,结果被传媒大学那边的公司秒的渣都不剩,心态炸裂,回到家,腰又疼了,查了一下关于腰肌劳损,据说不能痊愈,其实对我也没啥影响吧,反正我只想活到六十岁,人生都已经将半,挺挺就过去。躺在床上,突然好想他,想的太痛苦了,好希望在我的低谷期,可以得到他的拥抱。北京的秋天好冷,我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眼泪突然哗哗滑下,我想他了。
正文:
韩先生看着我,似有所语,后来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一直盯着我,满脸的问号。
“后来一诺自杀了……”我看了韩先生一眼,躺在了他的腿上,用手触摸着他的下巴,刚刚冒头的胡须,刺着我的手,好像把我从梦幻中拉回到现实,又好像把我的现实杂糅进梦幻,虚虚假假,假假真真。
“唉,这个女孩也够执着的。”韩先生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你抛弃我,我也会去……”我死死地凝视着他,他的眼神突然呆滞,随后满是温柔。
“真的吗?那我可舍不得。我怎么会忍心把我的快乐摘除呢?”韩先生用手揉捏着我的脸。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对,永远。”有他,突然发展整个世界都暖了起来。
第二天,室友给我打电话,说大希姐的母亲都安顿好了,让我放心,大希姐的母亲状态也很好,说到这,室友停顿了一下。
“我去,大哥,有话直说呗,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我急躁地催促道,其实我知道,室友平时看起来粗心大意的,可他却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她妈妈,没有几天了。”电话的那头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个字似有似无。
“这…这么严重吗?”我试着问道。
“嗯,老太太不配合治疗,本来就很严重了。”
“卧c,为什么?”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不就让她治疗了,你也别多想了,大希姐特别让我告诉你别多想,好好上班,周末再过来。”
“嗯…嗯”我吞吞吐吐回答道。
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大千世界,绚丽的色彩,总是能掩藏住暗淡色的悲伤。一阵风吹过,夹杂着工业气味,携带着尘世的冰冷,一件件往事涌上心头。我如行尸走肉般,直勾勾地顶着窗外,或许所有人都不知道大希姐的母亲为何那么抗拒治疗,为何那么果断地放弃生命。而我却深知,刹那间,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世间的冰冷总是发生在我的身旁,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如同走进冰窖,在冰窖里涩涩发抖,呐喊着、挣扎着,直到面部全非。
“嘿,想什么?”
我猛然回头。
“我去,大哥,吓人呢!”他往后一退。
“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眼睛泛红,好像要吃人,大哥,你不累吗?”
“有吗?”我揉了揉眼睛,看着他。
“你是不是有抑郁症啊?我感觉你太敏感了,情感太细腻了。”
“滚!”我没有给他好脸色。
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哥们,在整个公司,他是唯一能够和我交心的,开始我也是百般排斥他,后来才发现,有时候,公司里人情的淡泊,也不是绝对的,例如他。
其实他也是gay,刚到公司的那天,我尽量隐藏自己的属性,装出一副很憨厚老实的样子,可他非要搬到我的工位附近,说是指导我,起初我非常反感他,直到他夺过我的手机,给我打了一串字:我叫王译,喜欢男生,你也是吧。wWW.ΧìǔΜЬ.CǒΜ
当我看到这,我的脸瞬间红了,一直感觉自己的伪装术很成功,可是在他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也从那时起,突然发现他不那么讨厌了。
我给他回复:嗯,但是我不喜欢你,并配有三个抹杀人性的笑脸。
他也不甘示弱:我也是,但是咱们可以成为好哥们。
这样啊,好。
对,就是这样,我们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也像立下了某种契约,我们成了好哥们,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做项目,一起组队,大家一度以为是他介绍我来公司的,全盘否认了我的“努力”,但确实在公司的日子好过多了。
王译的男朋友是搞婚庆的,他和我说他们已经相处了14年,他男朋友比他大七岁,他们的情况,和我俩的差不多,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有韩先生。
有一次,我问他:你男朋友搞婚庆的,怎么会喜欢你?
王译满脸诧异地看着我。
然后不假思索的告诉我:“看够了呗,说白了都没我好看!”
他高傲地看着我,好像在挑逗我,那时的我是单身狗。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他对象做婚庆,每天都沉浸在最浪漫的典礼上,那里有满天的玫瑰花,有最甜美的笑容,我以为他的一生都被浪漫和异□□情包围着,可他偏偏剑走偏锋,不按套路出牌,喜欢上了王译。
王译笑着对我说:“看够了呗!想尝尝鲜。”
随后在微信上,在抖音上,我就给他推荐各种眼科医院,让他转给他的男朋友。
王译也不堪示弱,周末的大餐,两个人的旅游,还有秀恩爱的视频,通通转给给我,有一天我清理微信内存,竟然有四十多G,气的我原地吐血。
王译的男朋友也曾邀请过我去他家玩,但是都被我拒绝了,作为千度的大灯泡,想想都不自在,而如今,也应该带着韩先生去窜窜门了,毕竟我们这类人是孤独的,以后相互拥抱,相互取暖,也是极好的。
我坐回工位上,忙着自己的工作,当“演员”我还是专业的,对于划水的快乐,也只有我能理解的最为透彻吧。
下班后,我没有回韩先生家,而是回到了宿舍,因为“前线”的消息,只有我室友的是最准确的。
夜深了,我赖在室友的屋子,想和他在一起睡,他屋子有两张单人床,表面上说是想找一下大学的感觉,实际上,只是不想让夜里那么孤单罢了。
不一会,响起了室友的鼾声,我打开窗帘,再次躺回床上,夜空中黑漆漆的,没有星星,没有月光,一刹那间,所有引导灵魂的星辰,都消失在我的世界,漆黑漆黑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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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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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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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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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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