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岳飞说,宝相楼的墙壁为中空,但总机关在什么位置,不得而知。诸葛英悄悄来到厨房门口,通过门缝仔细观瞧,一层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除了正面的神龛之外,别无他物,只见神龛之上挂着一副中堂画,画上画的是钟馗捉鬼,下面是供奉香火的香炉,给大厅平添几分神秘、森严的肃杀之气。
诸葛英再往门口看,大门两边都有耳房,从门头的构造看,上方必有牌匾,仔细看过之后,诸葛英心中有数,此楼为六仪楼,就是将戊、己、庚、辛、壬、癸隐遁起来,甲子同六戊,甲戊同六己,甲午同六辛,甲寅同六癸,而大堂正面的神龛为天干之所在,这里是触发机关的中枢,只是限于楼的大小,未能在楼里配置蓬、任、冲、辅、英、芮、柱、心、禽九星,楼外一定布置值符、腾蛇、太阴、六合、太常、白虎、玄武、九地、九天的九神换位。Χiυmъ.cοΜ
看到这,诸葛英从怀中掏出一只肥硕的青蛙,将一粒黄豆塞入青蛙**里,从门脚下调整好,对准神龛的方向一松手,鼓涨的青蛙几个蹦跳就到了神龛前,青蛙刚刚落脚地,只听“嘎巴”一声,香炉前大块的地板凹陷下去,眨眼功夫,青蛙失去踪影,一旁观看的张荣惊得是目瞪口呆。
得知这一切,诸葛英、张荣从洞口出来,与接应他们一千水鬼回到战船上,其他人都去休息了,诸葛英不敢休息,他要连夜将六仪楼的演变要诀画出来,让司马雁南、赛二郎滕磊、全真七子、澜沧门等熟悉宝相楼的机关埋伏,更要让一千水鬼熟悉宝相楼外围的机关布置,否则,一步出错,满盘皆输。
第二日天刚亮,诸葛英召集大家尽快熟悉自己所要攻击的位置,整整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将六仪的奇门变化熟记于胸后,第五日子时,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天气,诸葛英命一千水鬼将武林人物送到山洞,自己领众武林破除楼内机关和伏兵,一千水鬼清楚宝相楼外围伏兵,张荣派人给岳飞送信,天明后,水陆两路同时攻击宝相楼和宝台山,一切准备就绪,诸葛英领众武林鱼贯而入,来到厨房。
司马雁南认准方位后,一个“踏步上桩”,扑向神龛,;全真七子一个“彗星扫尾”将天罡北斗阵亮在大厅之中;澜沧门人各亮澜沧长剑置于四壁;赛二郎滕磊一个“猛虎扑羊”直奔正门。这边司马雁南刚刚到达神龛,他知道脚下是一个陷阱,丝毫不敢大意,一个“猴王摘桃”,纵身躲开陷阱,双手奔神龛上的香炉,双手还没触及到香炉,一束凶猛的火舌朝司马雁南扑来。由于猝不及防,他只好来了一个“鹞燕翻身”,退了回来,饶是如此,火球也将他的头发、衣服燎去一片。
司马雁南刚刚落地,从二层的假墙中射出无数支毒箭,司马雁南赤手空拳,只好连续几个翻滚退到七子阵中。全真七子用剑将毒箭打落。那边赛二郎滕磊来到正门,一个虎窜,左手刚刚伸向牌匾,只听“咔嚓”一声,一把巨大的铡刀落了下来,还算滕磊躲闪得快,饶是如此,左臂与铡刀一块落地,紧跟着第二把铡刀又落了下来,滕磊根本就顾不得左臂疼痛,右手捂住伤口,一个“赖驴打滚”,滚回大厅。诸葛英一看不妙,赶紧上前封住滕磊伤口上穴道,在澜沧门的掩护下,退回厨房包扎。
第一次失败后,司马雁南心有不甘,二次冲向神龛,尽管使尽各种手段,就是无法靠近,此时,通往楼上的楼梯全部隐匿,不见踪影。诸葛英替滕磊包扎完毕后,手持八卦宣花斧进入大厅,只见他瞄了一眼正门的牌匾,一个“哪吒掷圈”,巨大的八卦宣花斧在快速旋转中斩向门楹,只听“咔嚓”一声,控制铡刀的主轴被宣花斧斩断,紧跟着八把厚实笨重的铡刀全部落地。
诸葛英一招手,澜沧门人控制门口的耳房。可是,铡刀的主轴一断,假墙上立即打开无数墙孔,无数支长矛刺向左近的澜沧门人,有的猝不及防,死在伏兵的长矛之上下,硬生生将众人逼向大厅中央,还没等众人松口气,无数支雕翎箭如飞蝗一样射向大厅中央。
众人根本顾不得神龛上的六仪枢纽,赶忙手中的家伙拨打雕翎,司马雁南也捡起澜沧门人的长剑防身。尽管大家忙活到现在,还没见到杨幺的一兵一卒,更没有听到伏兵喊杀的声音。诸葛英急得手中冒汗,岳大哥把这么重要任务交给自己,完成不了,岂不是坏了岳大哥剿灭杨幺的大计。
想当年,岳大哥十六七岁就能在觉华岛智破子母鸳鸯锁,我连一个小小的六仪阵都破不了,真的愧对先祖,若是岳大哥在此,他一定有办法。就听火舌后面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道:“尔等找死!竟敢夜闯宝相楼,我要让你们进得来,出不去,将你等全部葬身于此!”说完,火舌喷射的更加猛烈,雕翎箭像雨点一样射来。
就在诸葛英绞尽脑汁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从正门方向飘过来一个身影,只见这个人影一身道士打扮,一头的银发,宛如青山堆雪,看年岁,至少在耄耋之年;绛紫色的道袍,旧而不破,手持一把佛尘,恰似太上老君下到凡尘。
只见这位老者一个“飞龙在天”,身体腾空,越过众人,人还在空中,未等火舌喷出,一个“羚羊触蕃”,双掌推出世间少有的霸道掌力,将火舌口捣毁,火舌再也喷不远;紧跟着,老者双掌落在香炉之上,双手抱住香炉,往右一较劲,只听“咔嚓、咯噔”两声,六仪阵的总枢被扭断,原先喷射很远的火舌立即熄灭,假墙内的箭雨似乎少了很多,只有零星的雕翎箭射来。
众人顿时感到危机缓解,虽然老道救了大家,在这生死的紧要关头,大家也顾不上感谢,众人纷纷直奔正门的耳房,因为耳房是通往假墙的入口,只有进入假墙,才能剿灭躲在里面伏兵。
就在众人来到门口时,只听原先嚣张发笑的人大声喊道:“快点火!烧死他们!快点火!快……啊……呃!”点火两个字再也没能说出口,就到姥姥家报道去了。
哪位问了,众武林还没有进入假墙的入口,这个叫嚣的人如何会死去,难道是被他们的同伙杀了不成?非也!杀死他的人就是名震江湖,威震八方,力擒高癞子的老阿紫,扭断总枢,使用降龙十八掌的老者就是与周侗、段誉齐名的丐帮前帮主萧峰。
原来,阿娜在被高癞子见到面容后,羞愤难当,按照师傅传下来的规矩,见了阿娜真面目的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自己的丈夫;二是死人。在阿紫要杀高癞子被义父所阻后,阿娜真的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少不更事的时候,觉得这样罩着面纱还挺神秘,以此为美、以此为荣、以此为傲,长大后,也的确为眼前的面纱而烦恼过,从小与七哥哥一起练武,也能让他见到真容,这毕竟类似于兄妹;每当出门时,阿娜必须罩上面纱,无论自己如何千娇百媚,问七哥哥时,七哥哥总是回答说不知道,因为,有面纱罩着,七哥哥确实看不见,久而久之,看到自己面容的就是自己的丈夫,这种心态一直深深地埋藏在阿娜的内心。
摘掉面纱,可师傅说得也是实情,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更何况,很多男子好色成性,见到美貌的女子就会调戏、欺辱、霸占,只有罩上面纱,不露真容,臭男人才不会见色起意,才能将洁白无瑕身子展露给自己最心爱的人。当然,这些都是阿紫从小没有父母疼爱,在星宿派遭受凌辱而留下的阴影和扭曲心态。
阿娜离开龙阳打斗现场,一路狂奔,她想跳入湖中自尽,可是,不管自己怎么跑,还是被师傅追上,阻止了自己跳湖的举动,伤心、刁蛮的阿娜,偎依在师傅的怀中放声痛哭,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问题,尤其义父说的话,犹在耳边,一条面纱毁掉了她与七哥哥的终身幸福。
老阿紫抚摸着阿娜道:“娜儿,是为师害了你。你义父可能是对的,可是为师从小受尽凌辱,不想看到你跟我一样。你爱七哥哥,就像当年我爱姐夫一样,那怕为他去死去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做到了,也得到了,所以,我更珍惜跟姐夫来之不易的姻缘。只要娜儿真心实意地爱着七哥哥,那怕他远在天边,也好像在你身旁一样。娜儿别怕,有师傅在,天大的事,有师傅一人承担,师傅现在就考虑是否让你摘掉面纱?”
见师傅说出这些凄婉的话来,阿娜反而自责,听师傅说要摘掉面纱,心里既怕且喜,怕的是突然摘掉面纱还有点儿不习惯,喜的是能堂堂正正做一个女人,能将自己美丽面容示人,尤其是往后可以将最美丽容颜展现在七哥哥面前。既然师傅有摘掉面纱的打算,自己也不急在一时,暂且戴着,以后再说。一番尽情的哭诉后,郁结之气得到释放,阿娜心情大好,虽然近三十岁的大姑娘,此时,羞怯的像一个小女孩,高高兴兴地与师傅一起去找义父。
她俩知道,义父一定是去了岳飞那里,二人没费多少力气就于义父会面,按照阿紫的意思,三人一块回归雁门关,萧峰却说,此次岳飞剿灭杨幺,由于人手有限,一是龙阳,二是宝相楼,这是两块难啃的骨头,待宝相楼事情解决了,再回雁门关不迟。
听义父说宝相楼暗藏机关,阿娜来了精神,非要缠着阿紫一块去宝相楼,三人找了一条小船,跟随在诸葛英的水军后面,由于三人轻功深不可测,诸葛英等人根本没有发觉,而且趁着夜色萧峰还上了战船,把诸葛英画的六仪阵图了然于胸,并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待诸葛英等人从山洞进入宝相楼后,三人没有急于上岸,等诸葛英从里面破阵后,她们三人开始上岸,利用各自的轻功,扫清了外围的埋伏。听到宝相楼内器械打斗之声,尤其是天干位置火舌喷发的声音,以及澜沧门人被杀的叫喊声,让萧峰感到诸葛英一定在里面遇到麻烦,但是,正门门楹上的铡刀不消除,自己无法进入。
等诸葛英用宣花斧斩断主轴,铡刀全部落下,萧峰看的一清二楚,就在伏兵把精力集中在大厅中人的时候,萧峰才现身大厅,并用降龙十八掌捣毁火舌,用强大的内力扭断总枢,让六仪阵成为一个摆设。
等众武林冲进假墙,掌管机关控制的伏兵,一个个木雕泥塑一般动弹不得,原来都被阿紫和阿娜点了穴道,奉命点火的伏兵手中还举着火把,若是阿紫阿娜再迟一步,宝相楼就会成为一片火海,众武林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诸葛英命人将所有伏兵集中到一起,清点人数,足足有五百之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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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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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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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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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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